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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绮丽江山-第4部分

小说: 绮丽江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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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赫连定,在这里招待他的兄长。想到他的冷酷手段,她心中烦恶,不想与他照面,正欲离开,另一个男子接道:“如今皇上还能对我叫一声三哥,三哥受了。自家人不说两家话,听说你新晋封了一位清妃,名唤蓝月华的,和黄龙国的灼华公主长的一模一样。皇上差点为她,不顾大臣劝谏大举烽火,这件事情轰动一时,传遍四国。”

    听到他们在谈论自己,她不由止住脚步,屏住呼吸,静听下文。

    赫连定哈哈一笑,“莫非三哥风尘仆仆,从千里之外的魏国平城而来,就是为了打探朕的清妃?平时最不好女色的三哥,何时竟对朕的女人感兴趣了?是三哥自己关心,还是拓跋焘命你前来探问的?”

    那人答道:“三哥也只是好奇而已,那灼华公主我也曾见过数面,其容貌世间无双,有人能和她长得一样,倒也是一件稀奇的事。再谈正事,如今魏国和宋国正在交战,夏国与宋国结盟,魏帝拓跋焘派我来平凉…。。是让我来劝一劝五弟。”

    “哦,劝降?三哥前来劝降夏国,这真是一件稀罕事。朕愿闻其祥。”赫连定的声音慵懒倨傲。

    那人道:“魏国兵多将广,拓跋焘更是能征善战。之前,我在他手上栽了跟头,心有不甘。后来,和他一起相处日久,才发觉他是真正的王者,运筹帷幄,心胸宽广,天命所归。我赫连昌,对魏帝心悦诚服。”

    来者是赫连定的三哥赫连昌,不知怎么,他竟成了魏国的秦王?而今,代表魏国前来劝降自己的故国。她翻遍史书话本,知晓鲜少有如此情形的。她默默摇头,心里暗暗称奇。

    赫连定嘲讽道:“三哥也曾是我夏国的国君,什么时候反认他人为主?我若是你,被魏军所俘,当自绝于天下。堂堂的国君变成他国的马前卒,将来史官也不知该怎样为三哥立传,是把你列入夏国的帝王传,还是为你作魏国的秦王传?”

    赫连昌无奈道:“五弟,我降服于拓跋焘,向他称臣,也本非我所愿。只因夏国国祚不兴,天命不佑,才致使夏国北部大半落入魏国之手。”

    赫连定声音忽变得高亢激愤:“三哥,你只会怪天命不佑,为何不怪自己无能,导致夏国出现如此惨况,大半江山落入敌手,都城统万陷落,无数财宝竟丰盈了魏国的国库。如果先帝让我继承帝业,又怎会有如此状况?如果苍天允许我多活几年,我赫连定一定重振邦业!”

    “五弟,世间事须尽人事,却也要听从天命。”

    赫连定言语中尽是讥讽和恼恨:“所谓国祚不兴,还不如说,三哥迷恋那朝影宫主墨川的美色,迷了心智,被他糊弄了去。最终,放弃了夏国,跟着那墨川去了魏国。”

    赫连昌哀婉叹息道:“五弟,不要说了,逝者已矣,五弟不用再诋毁墨川吧。其实,说道墨川,他绝代风华,自我结识他,其他人皆入不了我的眼。不瞒五弟,什么江山一统,千秋万代,都及不上他在我心中的地位!若拿我的一切去换墨川的复苏,三哥也在所不惜。痴迷他的人又何止我一人?魏帝拓跋焘以帝王之礼待他,将他置于魏国皇陵万年不化的玄冰之中,永远容颜不改。”

    赫连定嗤之以鼻:“赫连昌,我敬你是我三哥。如今,你不反省自己当年是如何丢掉了先帝创下的夏国半壁江山,却在这里叙谈你的断袖情深。三哥真是个多情种,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三哥也不能免俗。”

    赫连昌声音凄清低迷:“五弟,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爱过,你就知道,面对你心爱之人,爱别离、求不得之苦,是那般的锥心刺骨。”

    赫连昌的断袖情谊,在她耳中听来虽离经叛道,却也用情良苦,闻之动容,不禁对他们口中争论的墨川十分好奇。

    赫连定冷笑一声,道:“我若爱一个人,就不会让她别离我的身边。我赫连定对心爱之物,会不惜一切用尽手段求得,自然也就不会有爱别离、求不得之苦。”

    赫连昌叹道:“愿五弟,能与心爱之人携手共生。不要像三哥一样,一生从未得到过所爱之人。如今对着沉睡中的他,才能有片刻安慰。”

    这时,宫人匆匆来报,尖细的声音响起:“启禀王上,前方有战报,是紧急军情。”

    赫连定立即起身,扬声命道:“好,你去给朕,宣将军们前来乾元殿商议,朕也马上前去。”又对赫连昌说道:“三哥,军情紧急,朕恕不奉陪。劝降一事,你回复拓跋焘,我赫连定在位一日,夏国绝不会降魏国。若要想让我夏国投降,就在战场上真刀真枪的,一见高下。如今,他是顾不上夏国的,还是好生对付宋国吧。北朝骑兵虽骁勇善战,但那宋国皇帝刘义隆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他们两个大国争霸称雄,最后鹿死谁手也未可知。”说罢,他拂袖而去。

    她在花阴下伫立良久,待赫连定远去了,方从树林深处现身,翩然坐在赫连昌的对面。此刻,她看清了断袖情深的赫连昌。他和赫连定身形面容有些相似,眉目英俊,身形颀长矫健,是个常年马上征战的英武男子。

    见她落座,赫连昌猛然有些吃惊,眼中充满疑问,过后有些了然,冷然说道:“你竟然没死?”

    “秦王殿下,你认识我?我是谁?”她故作镇定,也许真相就此能够揭开,她的心按捺不住地砰砰直跳。

    赫连昌瞟了她一眼,垂目看着手中的犀牛杯,冷笑道:“你是真傻还是在装傻?你自然是——黄龙国的灼华公主,冯绮云。”

    她从赫连昌一瞬间的眼神中捕捉到信息,他不喜自己,甚至有种极其厌恶的情绪。

    她不动声色,神态自若,“秦王殿下恐怕搞错了,我不是什么灼华公主冯绮云,而是王上的清妃——蓝月华。”

    “蓝月华?”他手指曲起,抵住额角,思索了一会,开口说道:“嗯,好像是听说三年前,五弟曾纳过一名蓝妃。”

    赫连昌抬头,仔细地瞅着她,“清妃娘娘,恕我刚才认错了。你和灼华长得一模一样。就容貌而言,我竟辨不清你是蓝月华,还是冯绮云。当然,冯绮云不是你这样的一头白发。”

    她脑中嗡嗡作响,心中莫名生起悲怆之感,仿佛被弃之于荒凉无垠之境。呆了半晌,她颤抖着手从袖中掏出两件物什,摆在赫连昌面前。“秦王殿下,你能不能为我说一下这些都是什么?原物主是谁?”

    赫连昌看了,声音有些颤抖,手指着三件物什,“这菊花图案的是朝影宫的宫主令,另一枚是玉燕牌,都是朝影宫主墨川的。这些怎么都会在你这里?”

    她面对他的质问,心中巨lang翻腾,面上却淡然无波,只是摇头浅笑道:“秦王殿下,说实话,它们是怎么在我这里的,我也不知道。以前的事情,我不怎么记的了。”

    赫连昌瞪大了眼睛,攥着朝影令和玉燕牌,手指轻轻抚弄,久久不肯撒手。默想了一会,从怀中小心地掏出一样东西,递给她,“清妃晋封之时,我没能来观礼,还望恕罪。今日,我来平凉见五弟,有人托我,带一件礼物送给夏王的清妃。”

    她伸手接过,那是一块通体雪白的和田玉佩,刻着一只灵狐,活灵活现,两只眼睛血红,闪着熠熠光芒。

    这块玉佩被她握在手中,光滑而温润,她身上如同电流击中一般,心不可抑制地颤动起来。玉佩虽是一块物件,却似与她心神想通,仿佛陪伴在她的身边已有千年万年。

    那一夜,惜颜殿,她头痛欲裂,咬住唇不出声,在床榻上翻滚了整整一个晚上。手心紧紧握住那枚灵狐珮,放在心口。是它,唤醒了她失去的记忆。过往的一切,排山倒海而来。。。。。。

第007章 人生初见

    十年前,她和他相遇。他们恰当少年,年华正好。

    冯绮云一副落拓少年的打扮,又冷又饿地走在关中平原大地上,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道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她摸了摸怀里,刻着“灼华”二字的金镶玉和短剑都在,心里安稳了些。虽然道路艰难漫长,但她不后悔离开长安,向东北独行的举动。因为她知道,这是她回家的唯一机会。

    在建康时,她时常听人讲起,过去中原富庶繁荣。可是自永嘉之乱后,五胡乱华,北方战乱不息,中原的繁华湮灭,汉**量南下,史称衣冠南渡。绮云一路上见民生凋敝,处处废墟,十室九空,汉人更是寥寥无几,方知所言不虚。

    天色逐渐暗下来了,冯绮云掏出怀中的地图,辨清方位以后,朝着山间小路走去。随晋军从建康进发关中之时,她特地留意过出入关中的路线,知道在不远处的山谷中有一个山洞可以栖身过夜。

    冯绮云腰膝酸痛疲惫不堪地走入山洞,眨了眨眼睛,慢慢适应了山洞内昏暗的光线。洞中的石桌石凳上的灰尘似被人打扫过了,角落里堆着些干的茅草,还算清爽干净。她欣喜欢快地躺下,鼻端闻着干草的味道,慢慢进入了梦乡。

    迷迷糊糊中,梦中见到了阔别经年的母亲,还有哥哥们。梦见母亲向她张开了温暖的怀抱,三哥端上她喜欢吃的糕点。她看得口水自流,砸吧着嘴唇,正伸手去拿。

    “嘿,你醒醒。”有人摇晃着她的肩。

    绮云朦朦胧胧,眼前似晃着一块红豆水晶糕,心中大喜,拽住那块可爱的水晶糕往嘴里送。有人拍着她的脸,在她耳畔嚷嚷:“喂,你醒醒,你吃什么呢?那是我的玉!”

    手中一紧,红豆水晶糕被人硬生生地拽走了,绮云落了个空,用力睁开惺忪的睡眼,眼前一张年轻俊朗的脸正对着她,紧着眉头,剑眉下一双灿如寒星的双眸,正不悦地瞪着她。

    绮云的视线缓缓往下,对上了那少年胸前的一个挂件,梦中晃在眼前的红豆水晶糕原来是他胸前挂着的一块白玉,上面雕着一只狐狸,两只眼睛血红,玲珑可爱。

    绮云迷迷糊糊地看着他,肚子似乎饿得更加厉害了,径直问道:“你是谁?”

    “我……”那少年愣了一瞬,接道:“我,是这个山洞的洞主。这里的一切,都是本洞主,我的。”声音低沉,颇有威势。

    “哦。”绮云头脑彻底清醒了,慢慢地站起身来。仰头看着比她高出半个头的少年,看白菜似地,冷冷地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你是洞主?”

    那少年点点头,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嗯,不错。你占了,我的地方。”

    绮云慢慢踱步至石桌边,坐在石凳上,吹了吹上面的灰尘,左手捋了捋鬓间的乱发,右手手指轻轻地敲在石桌上,问道:“你说,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那,你叫一叫这桌子,它会应你吗?”

    她又用手指了指那个茅草床铺,脸上含着嘲讽的笑意,“你叫一叫它们。让我看看,它们是如何奉你为主人的?”

    “你……”那少年被绮云问得一愣,有些气结凝噎:“不管怎么说,总该有个先来后到。我先来,这个山洞理应我是主人。”

    “若论先来后到,我比阁下更早几个月,就拜访过这个洞府了。否则,这个山洞这么隐秘,我怎么能找到?所以,阁下应该奉本郡……本公子为洞主才是。”绮云下颌微扬,挺了挺腰杆。

    那少年听绮云这么说,脸不再板着,对她露齿一笑:“如此说来,倒是鄙人的不是了。退一步海阔天空,谁是洞主,我们也无须争辩了。反正这个洞还算宽敞,多一个也不多,少一个也不少。你孤身一人,也是为了赶路,在此歇息的吗?”

    见他见风使舵,识时务者为俊杰,看来这人还不笨。绮云喜欢和聪明人相处,再看那少年眼神清澈如水,举手投足极有气度,便有心结交他。

    绮云问及他要前往何处,他说起自己在关中游历了一番,正打算离开关中,东渡黄河。绮云不禁心中暗喜,她和他正好同路,路上有他作伴,倒也多一个照应。

    于是,两人在茅草上并肩而坐,热络攀谈起来。他们俩年龄相近,心底的隔阂渐渐消除。

    绮云问道:“我们原本孤单独行,在这里巧遇,也算有缘。对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那少年犹豫了一瞬,启口答道:“佛狸。”

    “弗离,不离不弃。你的父母真的很爱你!”绮云有些羡慕地看着他。

    “不是弗离,而是佛狸。”他说着取了根树枝,在地上的尘土中写下了“佛狸”两个字。写罢,他拍了拍手,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不离不弃?可惜,我的父亲不仅有我母亲,还有很多个女人。我的母亲……终究还是离开了我。”佛狸头低下去,目光黯淡。

    过了一会,他复又抬头,问她:“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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