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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绮丽江山-第51部分

小说: 绮丽江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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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绮云心里微动,天下之大,却似乎没有我的容身之地。白云山虽是人间仙境,但一个人孤零零的,终是了无生趣。不如,随义隆哥哥去了建康,那里有那么多有趣的人和有趣的事物,也许能帮助我忘记这里的一切。

    “好吧。”绮云叹了一口气,“义隆哥哥,我一个人在这里也着实无趣的很,我随你一起去建康吧。只是一路上要劳烦叨扰你了,你莫要嫌我烦。秦淮河,乌衣巷。我离了那里有两年多了,不知是否还是那样的繁华似锦。”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你和我一起去,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嫌烦呢?你我之间,还需这么客气吗?”义隆温言说道。

    “义隆,等我还有一件事情尚未完成,你等得及吗?”

    “云儿,你去做吧。不管多久,我都等得。”

    绮云重新坐在桌前,手握刻刀,低头雕琢起来。刘义隆凑近细看,原来她用一些青翠竹片,刻了一组竹雕。

    绮云熟稔而机械地雕刻着,把这里白云山竹屋中的一切都刻在竹片上,夜半卧看牛郎织女星的两个人儿也刻上了。刻完了,便也了去心事。从此以后,这里的一切化为浮云,莫要惦念。末了,绮云拿起清漆,轻轻涂着,每一下的动作都缓慢细致,仿佛在雕琢打磨着世间最珍贵的玉石。

    许久,绮云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竹雕,把它轻轻放在桌上,细细打量看了竹屋内的一切,并不带走一件。终长吁了一口气,说道:“义隆哥哥,我们走吧。”

    义隆携了她出了竹屋,众随从见了她心里无不惊异,原来宜都王不辞辛苦,来找寻的居然是失踪已久的灼华郡主,但没有一个人敢议论问询,只在一旁恭恭敬敬地侍立着。

    义隆把她安置在自己的马车上,略一思量,招呼朱容子过来,命他拿了个信封过来。义隆带他一人回到竹屋内,伏案模仿绮云的字迹,在信封上写上了“泰平王亲启,绮云敬上”一行字。

    拿起桌上的竹雕,义隆叮嘱道:“买一个上好的檀木箱,把这个竹雕放入箱中,和这个信封一起,让人送给大魏的泰平王。记住,既要让他亲自收下,但你又不可露面。明白了吗?”

    “是,属下明白。属下即刻就去办。”朱容子抱拳作揖,大步离去。

    掀开帘子,进了马车。义隆坐在绮云的身畔,看她神情恹恹的,温雅地笑道:“云儿,在这白云山中,没有什么好吃好喝的,看把你折磨成这样。云儿,和两年前相比,你消瘦了好多了呢,下巴都变成尖尖的了。”

    绮云勉强笑道:“谁说我瘦了,原来的我下巴圆圆的,那时年纪还小。如今长大了,自然就变尖了,不是瓜子脸更好看的吗?”

    “我还是觉得你脸圆圆的好看,健康红润。现在脸色有些苍白,没有血色。等回了建康,去秦淮河两边的街市大快朵颐,把在山中清减的全部补回来。”

    义隆见她有些萎靡,拍着肩膀,劝道:“困倦了,就打个盹吧。云儿,义隆哥哥的肩膀借你用一下。”

    “义隆哥哥疼我,那我就不客气了。”绮云疲惫地靠在他的肩膀,缓缓地闭上了眼。

第093章 佛狸大婚

    八月初八,平城内务府豫行钦天监订的黄道吉日。太极殿前,明元帝面南而坐,新任中常侍袁辰近身服侍着明元帝。内务府大臣引皇太子拓跋焘和夫人贺思凝前来。拓跋焘头戴金冠,身穿金丝龙纹红锦袍服,腰束玉带。大魏礼服保留了鲜卑族狩猎骑射的习惯,窄袖掐腰,愈发显得他蜂腰猿臂,长身玉立。

    他牵着同样身穿大红吉服的新娘,面北而跪。婚礼不仅按鲜卑族传统,而且请了崔浩拟定了汉人婚礼习俗。几个反对明元帝汉化的大臣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脸色有些愤愤。

    赞礼大臣西面立,口称:“贺家之女端庄淑雅,实为皇太子之良配。今以贺氏之女作配与皇太子拓跋焘为良娣。”拓跋焘对明元帝行三跪九叩头礼,贺思凝则行六肃三跪三拜礼。

    行完汉人婚礼习俗,行鲜卑族婚礼仪式,宫侍把手上端着的盘子呈给明元帝,他拿起上面缠着红绸的小弓箭,赐福新人,祝福新人来年生个威武的小骑士。另一个盘子上放了一个碗,里面盛放了盐,明元帝手沾了少许盐,抹在新人的唇上,预示着新人同心,甘苦与共。

    礼毕,明元帝又招手让拓跋焘和贺思凝走上近前。拓跋焘走上前,长跪在明元帝脚下,仰头看他。他见明元帝面色苍白,似有病容,但勉力支持,脸上也洋溢着喜气。而明元帝见拓跋焘眉目俊朗,雄姿英发,不禁心中暗叹,年轻真好。朕却韶华已逝,好在佛狸成长了,能为大魏撑起天下了。

    明元帝微颤着手,摸了摸拓跋焘的脸庞,颌首微笑道:“拓跋焘,你长大了。之前,你已经加冕为皇太子,今日又是你大婚的日子,真是双喜临门。自今日起,朕就把大魏的天下交给你了,大魏的军政事务一并交于你裁夺。拓跋焘,你务必要将先帝道武帝创立的大魏江山永固,代代相传。”说罢,从中常侍袁辰手中拿过国玺,递给拓跋焘。

    拓跋焘叩头领旨,“儿臣拓跋焘谨遵父皇旨意。”伸出双手,接过国玺,双目含泪,再次叩首。从容起身,面色肃然,转身面向群臣,单手高举国玺。

    底下的大臣见了,皆跪下叩首,口称:“吾皇万岁,万万岁。皇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

    夜晚,东宫张灯结彩,灯火辉映,香烟缭绕,鼓乐声喧,真是说不尽的富贵风流,道不完的吉祥如意。从远处望去,似山谷中开了艳丽的红花。

    拓跋焘静静站在湖边,负手而立,看着湖中的残荷。鼓乐声近了,更近了。宗爱立于拓跋焘身后不敢催促,婚礼内侍跪在拓跋焘身前,不敢出声,心里却是急得发慌,只能大着胆子偷偷抬头瞄着宗爱,宗爱轻轻摇头,又等了一会,宗爱上前,嘴里发出轻不可闻的声音:“殿下,时辰不早了,莫让大臣们等急了。”

    拓跋焘淡淡说道:“把残败的荷花移走,种上些睡莲。秋天将近了,在宫里多种一些菊花。”说完,抬腿疾步而去了。

    内侍们心里放下一块大石头,连声应下,擦了一把汗紧紧跟在身后。

    大魏皇室宗亲人丁单薄,明元帝龙体欠安,恰逢难得的喜事,下旨让大臣们五品以上都可携眷入宫,使得今夜的东宫着实热闹。

    拓跋焘含笑面对众人的朝贺。拓跋齐摆出一副老成的样子,上前贺道:“恭祝太子喜得佳偶,贺小姐贤惠淑德貌美无双,与太子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一旁的崔浩听了,手捋美须,呵呵笑道:“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边上的人听了皆点头称是,笑声连连。

    拓跋焘听了这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心中蓦地一滞,不可抑制地痛楚起来,脸上只挂着浅笑,应付着不断上前来敬酒的宾客。大家知道皇太子的酒量是极好的,他虽然年轻,但素来端严持重,颇有威仪,那些个文臣武将们在他面前也不敢过于放肆。

    酒过三巡后,大臣们非常体谅地笑道:“皇太子殿下的礼,臣下都心领了。洞房花烛,良宵苦短,别让新人等急了。”

    拓跋焘顺水推舟,微笑着四下里团团作了一揖,让宫侍们好生伺候着,告辞而去。

    园子里一片寂静,夜风徐徐,四处花香满溢,鸟鸣虫唧。拓跋焘听在耳畔,更感觉心底丝丝凉意。

    白日的繁琐礼节之后,拓跋焘觉得自己有些疲累,心里奇怪即使面对柔然骑兵,也没有这么疲累,难道自己是真的醉了不成?

    站在园子里良久,直至夜深了,拓跋焘才慢慢向喜房走去,步履有些虚浮,他的头脑却是清明一片。站在喜房的门口,拓跋焘闭了闭眼,双手握了握拳,又缓缓放开,掌心留下了几个深深的月牙痕迹。又静默良久,方才伸手推门进去。

    他屏退了左右,慢慢地走近自己的新娘,平城第一美女贺思凝。目光触到她身上的大红嫁衣,拓跋焘更觉心头刺痛,心头掠过另一个身影。

    贺思凝看到一双描金乌靴向自己走来,一颗心竟急跳起来。原本以为自己是明元帝钦定的太子妃,但后来不知何故,自己只是封为夫人。当然,东宫并没有立太子妃,自己是他唯一的良娣。以后会不会是他唯一的良人呢?谁知道呢?他以后是皇上,三千佳丽,争奇斗妍。能够陪伴在他的左右,就是此生最大的幸福。思及此处,她羞红了脸庞,低垂着头,闭上了眼睛。

    拓跋焘伸了伸手,却又收回。他默默瞧了一会静坐着的贺思凝,终于伸出手去轻轻揭开盖头,红缎似水般滑下。思凝的脸掩藏在凤冠的流苏后面,拓跋焘有些不耐,伸出手抬起了她的脸。思凝慢慢睁开了眼,温婉绝美,双眸似水。轻轻取下了她的凤冠,摘下束发的金簪,乌黑柔亮的长发落在他的手上。他绕起一缕秀发,手指尖传来丝绸般的触感。拓跋焘轻抚她的脸,心中暗自叹息一声,思凝的眼睫微微地颤动。

    拓跋焘犹豫迟疑了片刻,终缓缓地垂下手,转身走出了卧房,走至外间的软榻上歇下了。

    堂前的双烛高照,映着大红的双喜,把屋子照得有如白昼。红烛的火苗起起伏伏,忽明忽暗,烛泪成行地掉落下来,一如思凝此刻的心情。

第094章 竹雕传情

    第二日,拓跋焘一如往常,起个大早,洗漱完毕后,早早地到太极殿看奏折。

    明元帝拓跋嗣派遣崔浩举册书祭告宗庙,任命拓跋焘留居正殿,摄理朝廷的所有政务。并传下旨意,皇太子既长且贤,是天命储君。命司徒白马公崔浩等六人为左辅右弼,尽心辅助皇太子,百官各司其职,听从政令。君臣一心,助大魏江山永固,早日一统天下。

    明元帝不再居太极殿,而是避居西宫,但时不时地悄悄来到太极殿,暗中观察他们,察看拓跋焘和辅臣是如何裁断政事的。

    一开始,有的大臣涌到西宫,上奏明元帝,陈奏疑难问题。明元帝则避而不见,只是让中常侍居中传谕:“你们上奏的政事,朕不知道。太子聪明果敢,见识深远。凡是有疑难之处,去让你们的太子决断吧!”

    一日下来,日头偏西,拓跋焘处理完朝政,才回到东宫,不顾身上疲累,吩咐内侍,准备移居太极殿。却不料,侍卫长豆代田匆匆前来报告,“太子殿下,门口有一个年轻人,看他衣着似身份不凡。他声称,携有重要礼物,恭贺泰平王婚礼。殿下是见,还是不见?”

    “年轻人?”拓跋焘心里一动,“让他进来见本宫。”

    不一会儿,侍卫领了一名少年前来,他手捧一个檀木箱,价值不菲。拓跋焘细看那少年身穿上乘丝质锦袍,但他神情紧张畏缩,进了东宫,眼睛偷偷地左顾右盼,身子微微发抖,似是没有见过此等世面。他的气质神态与身上的锦袍极为不相称,似偷来的一件衣服。

    拓跋焘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只是叫他递上箱子。见箱子上了一把锁,向他伸手,低声命道:“钥匙拿来,不然本宫如何打开这个箱子?”

    那少年身子微微一颤,颤着手双手递上一个腊封的信封。拓跋焘手接过信封,瞳孔一缩,只见信封写着“泰平王亲启,绮云敬上”,字体娟秀端正,正是绮云的字迹。他的手微微发颤,声音尽可能柔和地问那少年:“是谁,让你把这个箱子交给我的?”

    少年看他衣饰华贵,绯红的锦衣貂毛滚边,前襟处金线绣了五爪龙纹,气势凛然。知道他就是自己要找的泰平王殿下,颤着声音回道:“我也不认识他,只知道是一个年轻男子交给我的。”

    “年轻男子?”拓跋焘心跳得更厉害了,“他长得什么样子?”

    那少年一时有些茫然,不知该如何描述托他办事的人的样貌。心中有些后悔不该贪图他的一锭银子,万一不小心有些不妥,弄不好脑袋要掉了。过了片刻,那少年方才呐呐开口道:“瞧他的样子,身材应该算是高大魁梧的。”指着拓跋焘身边侍立的侍卫长豆代田道:“身形长得和他有些想象。”

    拓跋焘方知不是绮云本人,但信封上的字却和绮云的一模一样,心中有些讶异。打开了信封,只见里面放了一把钥匙,是打开檀木箱的钥匙。拓跋焘面色和悦地问他:“你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吗?”

    那少年听了,心中暗道不妙,慌忙跪下,“小人知道。”

    “那你还敢来?”拓跋焘声音一转,冷声喝道:“你赶快把从你遇到给你箱子的那人开始,一五一十地给本宫说清楚,不许有半句虚言。否则,摸摸你的脖子上,看长了几个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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