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谱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世家 >

第1401部分

世家-第1401部分

小说: 世家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太太给我的,说是传家的东西。”

    太太点了点头,“给你你就好好收着,这东西宝贵,千万别丢了。先头说成了亲两边走动的,新院子已经打发人布置了,你天天上值也没空过问,我给你盯着呢。再有三五天也差不多了,到时候你再去瞧。还有喜服托了内造处的人,明儿就送来了”

    太太喋喋不休,脸上却毫无喜‘色’。她叫了声额涅,“您不高兴吗?我要嫁人了,您怕往后我和您不亲了?”

    太太顿下来,轻轻叹了口气,“可不,你大姐姐死了,三儿在宫里守寡,眼下你又要嫁人,我能不难过吗!所以世人都爱生儿子,儿子是往家娶,闺‘女’是往外嫁。生儿子添人口,生闺‘女’难免伤情,接下来还得牵肠挂肚,担心在婆家过得不自在。”

    颂银宽慰她,“我这也不算嫁,自己家里要照应,且又在宫里当差,名头上说嫁罢了。您别伤心,我在家的时候多点儿,多陪着您。”

    太太听了脸上方缓和,在她手上拍了拍道:“也不能常在家,毕竟出了阁,是人家的人了,没的惹婆婆不高兴。你别管我,我难过一阵子就过去了,当妈的都这样。只盼你们小夫妻和睦,不生嫌隙,我们当大人的就高兴了。”

    颂银笑了笑,“我和容实算是经历过风‘浪’的,有今天来之不易。我们都知道惜福,不会胡‘乱’吵架的。他对我好,事事依着我,请额涅放心。”

    太太笑着点头,“这样就好,你呢,在家不能像在内务府似的,人要谦和,少拿主意多请示下。咱们家的姑娘是有分寸懂规矩的,在外能耐大,在家不显摆,善于藏拙是婆媳相处之道,记着了?”

    这套妈妈经是她做了一辈子媳‘妇’总结出来的经验之谈,颂银忙说记住了,“我在自己家也夹着尾巴做人,万事不都听老太太的嘛!”

    太太抿‘唇’一笑,“还有十来天,就是你的喜日子,你阿玛喜帖也写得差不多了,回头就打发‘门’房送出去。你自己想想,短什么没有,现在添置还来得及。”

    她摇头说没有,“又不是单过,还和平常一样的,什么都不缺。”

    母‘女’两个正说话,听见‘门’上有吆喝声传来,三老爷指派着四个小厮搬一驾大物件进来,大呼小叫着:“留神,磕了一块漆,爷把你们的猴儿皮剥下来填补。”

    颂银问:“三叔,这是什么?”

    三老爷得意洋洋说瞧,揭开上面罩的红绸,是一架琉璃八宝屏风。他屈指在上头弹了一下,“真正的好料,上万银子买不来的,底下还有一个乌木底座。 '

    太太道:“这么贵重的玩意儿,哪里‘弄’来的?”

    三老爷说:“这东西来历可不小,当初陈鼎打金川时,从头人那儿剿回来的,后来曲里拐弯进了豫亲王府。逊帝登基前拿它换了一把剑,它就流落在外叫人转了几回手,前阵子才落进高鹤年手里。高鹤年颂银知道的,皇商,给宫里送酒醋粮食。听说府里要办喜事,专‘门’叫人送来的。”

    皇上和内务府有这密不可分的关系,每年给佟家送的冰敬炭敬不少,为的是铺路子,将来买卖更好做。原本送个屏风,虽贵重,算‘私’人‘交’情,也没什么妨碍。可东西是从豫亲王府出来的,这让颂银多少有点忌讳。

    三老爷却说:“这有什么要紧,咱们只认东西不认人。豫亲王不过是诸多主子中的一个,后来还不是脱了手。你就使着,喜欢就用,不喜欢放库里,是你的东西,归你。”

    颂银也没想辩论,说留下就留下吧。只不过想起了豫亲王,心里有点惆怅罢了。也许成亲前该去看他一回,他如今被圈在了豫亲王府,那里是他出发的地方,却不料没走多远,终究还是回来了。其实他对她算是手下留情的,大概是真的爱她吧,弘德殿里两个月没有动她,现在想来简直不可思议。其实他只是不懂得怎么去表达自己的感情,喜欢就要千方百计得到,这是他生来就不可一世的‘性’格决定的。他打压内阁,扶植军机章京,先帝时期的元老重臣对他不满,这是他太‘性’急,政治上出现的重大失误。但他对她,不致于罪大恶极。风‘波’平息后她的怨恨基本已经没有了,再去看他一眼,算是给彼此做个了断吧!

    她没有自作主张,问了容实的意思,请他陪着一块儿去。

    容实‘挺’大方的,站在胜利者的立场上豪迈一挥手,“人家爱慕你一场,去吧。我不见他,远远儿给你护驾。他这会儿恨不得活吃了我,我顾全他的面子,就不去刺‘激’他了。你和他好好说两句道别话,意味深长点儿,别人的东西让他甭惦记,当初要不是他非得给小鞋穿,先帝的遗愿放下就放下了,我也不会联合那几位王爷扳倒他。好些事儿都是种善因得善果,他一开始就没安好心,我是为求自保,他不能怪我。现在事情过去了,劝他看开点儿,人生还长着呢。他过了回皇帝瘾,也该足了,再揪着不放,除了自寻烦恼没别的。问问他缺不缺什么,杂书小戏子,只要他张嘴我就给他踅‘摸’。”

    颂银去时当然不能真说这些,伤筋动骨的话绕开,人家已经跌了大跟斗,雪上加霜不是英雄所为。

    豫亲王府还是原来的样子,寂静、森然、府‘门’紧闭。敲了老半天才出来个‘门’房,上下打量他们一眼,因为认识,又知道主子栽了的全过程,脸上不甚痛快,又不敢发作。打了一千儿道:“我们爷抱恙,不见客。”

    容实一把推开了他,“他躺哪儿了?咱们上他炕前,说两句话就走。”

    既然进了‘门’,轰不出去,管事的上来引路,到垂‘花’‘门’前请他们稍待,自己入园子通传。

    颂银掖手在‘门’前站着,穿堂里有风吹过来,秋凉渐起,有些寒浸浸的。看这四周景象,还和上年一样,仿佛这半年的荣耀从来没有光临过,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不多时管事太监出来回话:“王爷有请。”

    容实陪同她一道入园子,豫亲王人在湖心书斋里,他到临水的地方站定了,早在进‘门’之前就塞了把匕首给她,万一那人有异动,好用来防身。

    “我就在不远,有事儿大声叫我,我即刻就到。”他目送她上回廊,“时候不宜过长,略说几句就回来。”

    颂银颔首,提裙往湖心亭去,走到半截见‘门’扉‘洞’开,一人立在‘门’内,月白蝉衣金丝冠,有种洗尽铅华的姿态。

    看见他,其实还有些怵,可她总觉得应该有个‘交’代。硬着头皮过去,走近了看他,他微微含着眼,启‘唇’说:“来了?”

    她嗯了声,“王爷近来还好?”

    他转身入书斋,即便到了这个地步,仍旧不显得狼狈。倒是颂银很觉惭愧,不管他以前怎么为难他们,毕竟没伤他们‘性’命。现在尘埃落定了,欠他一声对不住,说完之后就两清了。

    他指指圈椅,“坐吧,我这里没什么人光顾,自逊位以来,你是头一个。”

    她愈发难堪,“就当是做了场梦吧,过去就过去了,王爷看开些儿。”

    “不看开怎么办?死吗?”他自嘲地笑了笑,“我原以为我真会死的,地位没了,兵权给缴了,剩下就是个空壳,苟延残喘。我拿刀在脖子上比划过,可到最后还是没有勇气,我这么惧死,手不够黑,难怪会被你们拱下台。”

    颂银局促道:“您别这么说,也是‘阴’差阳错”

    他摇摇头,“我仔细想过,我输在哪里,不是输在调兵遣将,是输在你们父‘女’身上。要没有你给大阿哥移宫,没有你阿玛关上太和‘门’,我也不会落得今天的下场?当初谋算先帝皇嗣,你们佟家参与了,如今保大阿哥即位,你们也参与了,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世上好些事果然早有注定,怨不得别人。只可惜没能等满一年,连年号都改不了,后世子孙提起我,大概只剩‘那个当了半年皇帝的豫亲王’了。”

    颂银不知道怎么自辩,安慰的话实在说不出口,只道:“我今儿来,就是为了给您致个歉,旁的话也不多说了,您好好保重身子,别想太多。”

    他看了她一眼,“你要成亲了?嫁给容实?”

    她点头说是,“下月初六。”

    他听了失神片刻,慢慢长出一口气,“争来争去,终究争不过他。也罢,你嫁给他,我就断了念想了。外头到处是禁军,我困在这里出不去,不能给你道贺了。”

    颂银忙说不必,“我来就是瞧瞧您,毕竟您曾经是我们旗主子。后来的不痛快全不提了,过去就过去了吧!”

    他低头一笑,“不过去也不成了,谁让我失势了呢!不管怎么样,还是得恭喜你,你嫁他我也放心,他‘花’了这么大的力气才有今天,可见你对他来说有多重要。”说着转身打开螺钿柜,取了个锦盒出来,“没什么可送给你的,拿着这个,聊表寸心。”

    她打开看,是一把象牙骨折扇,扇面以金银丝为经纬,不是寻常用的物件,是用来收藏的。

    她茫然看他,他负手道:“自此就散了,你我两不相欠。你今儿来看我,我‘挺’高兴,说明你还记得我。将来也不知有没有再见的机会,心里总有些难过。”他向湖边望了眼,微微蹙眉,“你回去吧,容实在等着你。”

    她把手里锦盒往前递了递,“我不能收您的东西,太贵重了。”

    他听后发笑,“你们佟家什么没见识过,区区一把扇子就叫你惶恐了?”留神避开她的手,把盒子推了回去,“你留着,将来偶然见了,还能想起曾经有个人爱慕过你。”

    颂银鼻子发酸,却不敢多说什么,欠身纳了个福,“谢王爷赏。王爷留步,我告辞了。”

    他抿‘唇’不语,看她却行退到‘门’槛外,到底忍不住,冲口叫了她一声:“颂银,从头到尾,你喜欢过我没有?哪怕只一点儿。”

    她仔细思量,其实不能说没有,头一眼见到他时,她的心狠狠绊过一下。后来他二回进她的值房,说了那么多掏心窝子的话,她不是铁石心肠。可象来被他亲手毁了,毕竟不是一路人,瞬间的动容并不代表什么,她仍旧坚持她的坚持,容实才是最适合她的。

    既然不会有结果,就不要使人更惆怅。她摇摇头,“没有,一点儿都没有。”这话一说,顿时觉得拿人的手短,赶紧把匣子递回去,“这个还给您吧,我不要了。”

    他额角一蹦跶,“你以为我送你礼,是为买你说喜欢过我的?”气呼呼挥手,“赶紧走,要不我真想掐死你了。”

    她忙缩着脖子往回赶,回廊上遇见了孛儿只斤氏,一脸安然地端着个红漆盘过来。她退到一旁呵腰,她放缓步子打量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复往书斋去了。

    她回身望,湖心那个人站在‘门’前迎他的福晋,夫‘妇’两个携手进了书斋,她忽然觉得踏实了,他也有人陪,总算不会寂寞。

    容实在那头等着她,见她来了远远伸出手,她探过去牵住了,轻声说:“这位福晋也是个好人,不离不弃,真难得。”

    容实说:“你别‘操’心人家了,那主儿不过是不能从政,圈禁个一二十年的,在王府里受用着,又没关到羊房夹道去。等小皇上亲政,他也不成气候了,自然会放他出来的。人家这回可以心无旁骛生儿子了,魏福晋,就是当初的魏贵妃,已经有了身孕,人家就要当阿玛啦。”

    颂银很惊讶,算算时候也对,晋位到现在有半年多了,真要怀,差不多了。

    他们往家走,一路尽听见容实在嘀咕:“人家当阿玛,我也想当爹”

    颂银被他聒噪死了,“再忍两天吧,快成亲了,很快就能当爹了。”

    “那你说我是不是有不足?”

    她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就是想试试,当我不知道?”

    他一听红了脸,“我想试试那也没错儿呀”

    她没办法,在他那嫣红饱满的‘唇’上亲了亲,“一年都等下来了,还在乎这一朝一夕?”说完发现一双爪子落在了她的‘胸’脯上,还恬不知耻地捏了两下。她气结,又觉得好笑,还是孩子心‘性’儿,在她跟前只怕改不了了。

    容实等‘洞’房‘花’烛,等得熬了一身油。没指望的时候干脆不思量,有了指望挠心挠肝,一日三秋。家里筹备得差不多了,转天新娘子就进‘门’,外头张罗,他自己关在卧房里照镜子。脱光了衣裳看看后背,结实,宽肩窄腰颂银喜欢。看看前‘胸’,‘胸’肌腹肌豆腐块似的,一看腰腹力量就不错,自己喜欢。视线往下移,那什么本钱也足,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