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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部分

大明督师-第2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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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胖子张着嘴半天才明白过来:“姐夫,你太狠了,你这已经不是损了,你这是阴啊,你这是绝户计啊,照你这么下去,那不用多久,鞑子就绝种啦。”

    吕汉强哈哈大笑:“若天下只有我大汉民族,那才是天下大同。”

    这时候华树亮追了上来,对吕汉强道:“启禀大人,按照里程,前面五十里就是黄金部族的王庭乌吉台了,据我们审问俘虏的结果,乌吉台这次最少已经聚拢了三千真正的骑兵,准备四处搜寻我们与我们决战报仇,因此我建议,就在前面避风的地方隐蔽过夜,将息马力体力,以备决战。”

    吕汉强在马上站起来四处看看,大草原草浪翻滚一望无际,现在除了自己以外不见半个人影,太阳也要下山了,是该休息一下。

    “好吧,我们就在那个地势低洼的地方休息吃饭,然后让大家抓紧休息,这月明风高的,真是个好天气啊,天黑后我们摸上去,给他来个夜袭。”

第441章 吕汉强的病() 
偷营劫寨是个力气活,更是技术活。

    所谓偷营劫寨,在历史上取得胜利的,大多存在于评书里,尤其吕汉强的新三国演义,更是教坏了许多人,但那不是现实,那是杜撰,是为了故事好看。

    这个年代大家都夜盲,包括吕汉强现在也患上了夜盲症。带着夜盲症的手下去偷营,黑灯瞎火的,先别说你可能带着大军南辕北辙找不到目标,说不定冲进敌营,一片混乱之后,自己人就和自己人干起来了,这样的偷营还不如说是送死。

    但现在这是崇祯二年的十一月的十六,正所谓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在这个清洁到了令人发指的无污染纯天然的年代,这大月亮简直就是指路明灯,现在就等着时辰的到来。

    躺在背风的凹地里,裹紧老羊皮袄,将身体尽量蜷缩在一起抵御风寒。篝火不能点,因为离着乌吉台鞑子的营地只有五十里了,其实五十里在骑兵来说是已经很近的距离了,尤其是乌吉台的部落老汗王,正在召集散落在各地的部落,整军备战,准备给自己来个狠的,你知道什么时候一个夹着马刀的家伙就从这里路过,看到巨大的火光就报给了汗王?那别说是偷袭了,说不定还让人家给偷袭了。

    现在吕汉强对这些马匪出身的家伙表示出了很大的信心,但与打小骑在马背上的鞑子玩刀子,其实还是不怎么行的,前面几次的战斗之所以轻松胜利,其实还是因为自己仗着人多欺负人少,仗着自己全部是青壮欺负人家老弱妇孺,仗着自己装备好欺负装备差,仗着四处偷袭让他们措手不及。

    “我的同志哥啊,你这是个人英雄主义泛滥啊,这不好啊,这会害死猫滴。”吕汉强啃着冰冷的羊腿,似乎是对小胖子说,但更多的好像是在喃喃自语。

    对于一直不能堂堂正正的厮杀,将门出身的小胖子是颇有意见的,这一躺下来,立刻开始抱怨。

    听吕汉强又没话找话的喃喃自语,小胖子就翻了一个白眼,对又开始和唐生一样的姐夫表示了嗤之以鼻,个人英雄主义怎么就害死猫了呢?这不胡说八道吗。

    “别跟我说什么胜之不武,和敌人,不要讲究这个东西,尤其我们深处敌人内部,想要调动现在在京畿地区,杀我百姓的五万,乃至更多的鞑子回来,就要运用一切无赖的手法,什么龙抓手,撩阴脚,还有如云和你常用的喊非礼,不管是什么手法,只要能让敌人失败,让我们自己平安就行。”啃着冷硬的羊腿,吕汉强和一直抱怨的小胖子这么说。

    小胖子还是个人英雄主义情结泛滥,他认为一个堂堂的将军,就要和堂堂的敌人做堂堂的对阵,那才叫胜利,而自己的姐夫已经越来越往阴险的路上无耻的滑落,尤其白天的时候,听到他那关于女人与男人的一番论断,小胖子现在连坐都要和吕汉强尽量远一点。

    “我说过,从今以后,我要为我和我的家人活着,我要为这个民族活着,我不想带着家人向大海跑路了,要不我来这一趟岂不白来了?因此,不要和我说什么阴险,说什么仁义礼智信,不要和我说什么圣人之言,那都是屁,既然鞑子和建奴不信圣人之言,那干嘛让我去与不信圣人之言的人去讲圣人之言?即便是要让他们信奉圣人之言,那也要屠刀去让他们相信圣人之言,其实,屠刀比说教好使,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华树亮递给吕汉强一壶酒,这是一个皮囊里装着的,一看就是从某个鞑子部落里抢来的,不过带着华树亮的体温,喝一口,流淌到胃里很暖和。

    现在华树亮对吕汉强顾及家,顾及汉人表示了真心的赞同,这其实就是圣人说的,老吾老以及人之老,推广及人,这是在宣传圣人言论吗。

    华树亮这样的心思其实是源于他的职业,一个推官,必须是心狠手辣的,对于死人是看惯了,也就自然了。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军户匠户之外,还有三个行业也是继承的,一个是推官,一个是仵作,还有一个就是刽子手。一个书生是做不了推官这个职业的。

    现在来到吕汉强的帐下,做了南四府督师的中军,按照规矩,一个督师的中军,应该是从四品,因此,吕汉强就是一个五品的官,管着一个从四品的中军狗腿,这多少有点诡异,其实华树亮却越来越感觉自己不亏,现在他最喜欢的就是听吕汉强絮絮叨叨的说,不管说什么,对他来说,都是一种豁然开朗的顿悟。

    但在小胖子看来,吕汉强这个姐夫,自从接不到勤王诏书之后,神情大变,变得絮絮叨叨,变得婆婆妈妈,不再是原先的那个幽默而亲厚的姐夫了。这是病,还不轻。

    吕汉强是病了,按照现在的说法,接近于自闭症。自闭症的特点是将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说不动。

    但吕汉强必须逼着自己絮絮叨叨,因为太大的压力,太大的愧疚压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了。

    一心想为这个民族做点什么,但这万恶的封建体制却死死的束缚住了他。

    崇祯的不猜忌,满朝文武的敌视,对跟着自己兄弟们的责任,对家的一份负担,都几乎让他的腰背承受不住了,他有时候都可以听到自己的脊椎咔咔作响,似乎下一刻就要折断。

    对每一个倒下的兄弟的愧疚,对惨死在自己屠刀下的女人孩子老人的愧疚,压的他的心几乎不能跳动。

    大义可以拿来说事,但真的屠杀那活生生的人,尤其是没有抵抗能力的女人和孩子,却是另外一回事。

    在这以后的历史上,自己将是双面人,一面可能是名垂青史,一面更可能是妖魔鬼怪,如果真的有天堂地狱,吕汉强想,自己绝对会下地狱,因为自己的双手沾染了太多无辜的生命。因此他现在不敢看自己的手,因此他必须总是在絮絮叨叨,一来在改变身边人的观念,但更多的是为自己的罪孽寻找着借口,要不是这样,自己就已经疯掉了。

第442章 无边的思念() 
用最快的速度啃完别人三份的羊腿,小胖子心满意足的躺倒在地上,双手枕在头下,望着高远的夜空,不由喃喃:“你说的也许对,但也许错,这个我不分辨,但我的想法就是堂堂而战,征服一个名族,征服哪怕是一个部落,都要让他心服口服,这样才算霍去病那样的英雄,即便是战败了,也应该像岳飞那样千古留名,做一个你说的那样的悲情英雄。”

    喝一口酒,吕汉强就幽幽的道:“我想不起是秦桧还是严嵩的儿子说过,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有了一个机会,不管这个机会是好是坏,必须抓住,然后,不管是五鼎食还是五鼎烹,但最终都能轰轰烈烈的留在这个历史上,其实,跪在杭州的秦桧达到了目的,虽然是跪着,但他依旧被人记住,哪怕是一身口水也被人记住了。”然后也像小胖子一样,不擦拭下油腻腻的手,就那么双手垫在了脑后,与小胖子一起遥望高远的夜空,遥望那刚刚升起来显得红彤彤的月亮,星光在月色里变得暗淡了。

    “我这次忽悠大家进入草原前掠,最后留在历史上的评价要看王朝,如果是个进取的王朝,我便五鼎食,享受后世香火供养,但要是一个懦弱的王朝,我的结果就是五鼎烹,为了向外族显示他们的仁善,会将我掘墓鞭尸。”

    很久很久的沉默以后:“不过在我活着,我是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出现的,等我死了,我会将我的尸骸火化,然后像某个六无的伟人那样,将我的骨灰播撒在这辽阔的我曾经战斗过的地方,让我一直守护我的祖宗之地,我的多灾多难的祖国到永远。最主要的是,他们想鞭尸都找不到,这就是那位伟人最聪明的办法。”

    华树亮的眼睛在月光下有水光闪现。

    吕汉强就扭转头,不去看,继续絮絮叨叨的喃喃:“这次是建奴第一次入寇京畿,也许还有第二次,第三次,最后可能占领这大汉江山,让腥膻遍布汉家的天下,但我管不了那些,因为在体制之内,体制让我需要对大汉民族动刀子,我会取舍,其实,这次齐飞盟军侵略平陆,他最后被高迎祥偷袭而盟军大败,这个结果在我的心中是最好的结果。”

    “为什么?”华树亮轻声的问了这一句。

    当时在大军冲到平陆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看着满地投降的杆子,没了真正军功的华树亮遗憾的感到,吕汉强当时是如释重负的长长的出了口气的,那声叹气里,不是为没有的军功,而真的是如释重负,这一点,华树亮感觉的出来。

    “因为,我庆幸,我这次没有对我的同胞动刀子,只此而已,仅次而已。”吕汉强轻轻的解释,然后就再也不说话。

    华树亮听到这样的解释,竟然也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真的如释重负。因为他可以将老父亲转来的某位大佬的信悄悄的撕掉了,因为,吕汉强绝对不会像他说的那样会造反,会对同胞挥起屠刀,绝对不会像他信中描述的那样,吕汉强会让天下生灵涂炭。

    这,是一个可以并值得追随的人,只此而已,仅此而已。

    突然感觉绝对轻松的华树亮没有时间再听吕汉强的话,同时他也感觉吕汉强似乎也不想再说,于是他就站起来,悄悄的走开,继续他的中军职责。

    草原升明月,天涯共此时,一个月亮照在草原也一定也照耀在京城,京城的院子里的大树,也应该退下了繁茂的树叶,让月光更轻松自然的洒落在小院里,这时候,娘在干什么?是不是在树下拄着拐杖也看着明月,惦记着已经没有任何消息的儿子?想到这里,眼泪就不由自主的往下流。

    悄悄的扭开脸,不让小胖子发现自己在哭,任眼泪继续流淌,其实,一个男人难得的哭一把。

    也不知道小丫在干嘛,是不是想自己的这个哥哥?也不知道小弟在干嘛,是不是继续他的举业,书读得好不好,那个老西席是不是还满意自己的弟弟的学业。

    小黄也该是一堆孩子的爸爸了,上次小丫歪歪扭扭的书信里说了,她都给那些毛茸茸的小家伙取了名字,什么小草,蚂蚱,什么青蛙蝴蝶,吕汉强就欣慰的想,还是童真,小丫已经从当初巨变的阴霾里走了出来,这很好,真的很好。

    如雨在做什么?是不是在灯下继续看自己写给他的信?很久没有写信给他了,多久了呢?半个月了吧,现在这大草原,根本就没有商行的分支,写也没地方邮递,再说了,写什么呢?写自己在战乱里挣扎?写自己在险境里苦斗?那只能让她担心,爱一个人,就让她平平安安的知道爱他的人平安,战争这东西就不应该让他知道。

    想起这个心爱的人,还是从内心里发至小时候的感觉,真的培养起自己的爱情,似乎还没有,因为自己与如雨就根本没有时间爱情,用聚少离多形容都是错的,因为自打自己出京就没有再聚过,但心底里那个人的思维虽然消散了,但他对如雨的思念与眷恋,却被自己的灵魂所继承,并且深深的烙在了自己的骨髓里,再也不能挥去。

    想起几乎没有聚会的如雨,就想到这时候已经真正相爱的子涵,这是自己,是的,是现在这个真实的自己的爱情,但自己与子涵依旧是聚少离多,而且子涵依旧无怨无悔的帮着自己,做着繁琐与枯燥的所有事情,相对于如雨,吕汉强更感觉自己愧疚于子涵。

    “姐夫,你哭了。”小胖子突然停止了鼾声,促狭的说道。

    “没有。”吕汉强轻轻的扭下头,在枕着的胳膊上不留痕迹的擦拭了眼泪。

    “你哭了。”

    “没有。”

    “有。”

    “没有。”

    “有”

    、、、、、、、

    “姐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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