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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部分

谍殇之山河破碎-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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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敬东擦干脸上的吐沫,叹道“唉,可惜了,这都怨你执迷不悟啊。我劝你还是招了吧?我给你三分钟时间,你考虑一下。”

    孟霄杰闭上了双眼,黄豆大的汗珠布满额头。

    三分钟很快过去,打手拿上来一只特制的手套,是在棉丝里加杂着钢丝编织而成。赵敬东微微一示意,打手抓住孟霄杰的双脚,用同样的钢丝绳分别悬空绑在旁边的两根铁柱上,他的身体被尽可能的拉长了,双腕的压力更大了,孟霄杰感觉四肢都要被撕裂了,尤其是那条骨折了的腿……

    打手戴上了手套,赵敬东叹道:“这个姿势叫做凤凰展翅,还是唐朝来俊臣发明的,可怜可怜……”

    打手手上猛一用力,向孟霄杰因身体被拉长而突出的肋骨一根根挤压下去孟霄杰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魔鬼蹂躏着,胸口一膣,鲜血从口鼻处喷了出来

    赵敬东逼问道:“用力再大一点,你就会七窍流血不止,你的肋骨会一根根的断裂然后我会把你放下来,所有的肋骨都断了的你就会像一栋被抽取了房梁的房子,变成一个没有人形的动物,肋骨会刺穿你的五脏六腑,你会像狗一样的死去你说不说?告诉我周成斌在哪里?陈劲松是不是你的联系人?”

    孟霄杰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坚决的摇了摇头。赵敬东一摆手,打手手上加大了力度,肋骨断裂的声音是如此的清晰

    赵敬东的声音听起来如此的遥远:“人有多少根肋骨?二十四根,还真不少,断了一根……”

    孟霄杰的身体随着那只手下意识的往回收,但是因为四肢被钢丝勒得没有一点儿余地,无法做到,所以身体无奈地一阵痉挛,他抑制不住地“唔” 了一声,一口鲜血喷到赵敬东的脸上,他的手腕已经痛得没有了知觉。。。。。。

    赵敬东用手绢抹了一把脸,打手再次用力,“又断了一根你现在只有二十二根了……你说不说?我数三声,你就会剩下二十一根肋骨……一,二——三……又断了一根”

    断了三根肋骨的孟霄杰艰难的吐出了几个字:“你就是个……畜生……有本事你杀了……我”

    “想死?没那么容易……继续用刑”打手用戴着钢丝手套的手用力挤压孟霄杰断了的肋骨,断茬准确的刺激着胃部,引起了大出血,鲜血从孟霄杰的口、鼻、耳朵、眼睛处渗了出来…… “你还不老实招供,我就会刺激你的脾脏,那你就死于脾脏破裂……我数三声……一,二——”

    孟霄杰昏厥过去赵敬东看了一眼沉着脸坐在那里的李士群,命令道:“用冰水泼醒他”

    一瓢冰水当头浇下,孟霄杰毫无反应,又是一瓢冰水浇了下来,孟霄杰渐渐有了知觉。

    倪新起身走过来劝道:“老孟,看你现在的样子,我心里实在是……唉,何必那。老孟,你负笈日本学习医术,日本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军统也不曾对你有多大的好处。我听丁林杰生前说过:仅仅是因为康慈制药厂爆炸,你就被关进了息烽集中营里,如果不是你对军统还有用,我想戴笠不会这么快放了你,没准你就成为替罪羊被送上刑场了,你不欠军统什么,你好好想想吧。”

    孟霄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坚定地摇了摇头:“你不必枉费心机……和赵敬东唱双簧了,我做这一切不是因为军统……我的忠诚,从来都只对我的祖国……”

    倪新长叹一声,看了刘泽之一眼,刘泽之当即明白,走到李士群身边低声说道:“主任,属下担心继续用刑……这都四个多小时了,用不用请示一下影佐将军?”

    李士群心中充满了深深的挫败感,他摆了摆手示意倪新去请示影佐祯昭,很快,倪新回来说道:“影佐将军说姓孟的现在还不能死,今天就到这里吧,把他关进牢房……让老彭给他处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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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三章 惨死() 
二十九号凌晨一点,李士群回到办公室,刘泽之去准备夜宵,倪新跟在他身后,李士群问道:“下一步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作为孟霄杰这样的卧底,军统上海站的情况他不会知道的太多,当然,他的直接联系人地位不会太低,也许还会有助手,如果有,这个助手有可能就在我们内部,不管有没有,他被抓捕的消息瞒不了多久,最多三五天吧?这也就是主任您命令回上海再抓捕的原因。 一旦消息泄露,联系人和助手就会马上转移。所以抓捕孟霄杰最大的作用就是他本身的落,我们内部有这么一颗钉子,如芒刺在背,随时有可能坏了大事。”

    李士群看了倪新一眼,笑道:“我是问你下一步应该怎么办,不是让你分析案情,教给我怎么样才能做好一个特工。”

    正在沏茶的倪新很惶恐,赶紧端茶奉上,答道:“属下失言。应该怎么办……请主任明示,能不能再次使用致幻剂?不过使用之后,人犯就会死亡,属下不敢做主。”

    李士群端起茶杯,抿了两口,说道:“你有所不知,川岛重明回了日本,继续他的致幻剂研究,缓不济急。”刘泽之布置好了夜宵,来请李士群用餐,李士群感叹道:“没想到孟霄杰的骨头这么硬。泽之,换了是你,你扛得住这种酷刑吗?”

    刘泽之被问的愣住了,想了想答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背叛主任,您为什么要对我用刑?”

    “如果你落入军统手里哪?”

    刘泽之笑了笑,很老实的答道:“就今天赵队长用的那个什么凤凰展翅……估计够呛。倪处长,你怎么样?”

    倪新不答,笑笑转移了话题:“主任,请您用餐吧。”

    随后的两天,赵敬东在不让孟霄杰死去这个前提条件下,连续用刑审问,还是一无所获,沮丧的来找李士群汇报:“李主任,属下无能,一无所获,彭军医说以目前孟霄杰的身体状况,十天内不能再用刑了。”

    李士群答道:“这几天影佐将军每天派人过去催问,这是将军刚派秘送来的,你看看吧。”

    赵敬东接过来看完,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说道:“公开处决,以儆效尤?倒不是不可以,军统上海站这两年也太猖狂了,不过属下总是不甘心,好不容易挖出来这么一条大鱼,却没有任何收获。”

    李士群叹道:“影佐将军被周成斌绑架,这口气一直憋在心里……唉,你有所不知,太平洋战争进展不顺,美国并没有像以前估计的那样,很快投降,或是撤出亚太地区自保……军统,你说的不错,这两年太猖狂了,不仅是在淞沪一带,满洲……现在满洲国通缉的要犯张弛又潜逃了,浅野一键今天下午就回来了,也是无功而返。板垣征四郎将军对张弛的得而复失,动了肝火,影佐将军也受到了很大的压力。”

    赵敬东发着牢骚:“这么说我们抓张弛,还抓错了?早知道……哼,这个人在满洲国犯案无数,罪行累累,他们连个人影都没抓住。再说张弛又不是在我们手里逃跑的,人已经交给那个赵长青了。”

    李士群摆摆手:“这些牢骚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赵长青一口咬死没有孟霄杰这个内奸,张弛不可能潜逃,他这话也不能说一点道理都没有。按照影佐将军的意思办吧。自即日起在《申报》等各大媒体上连续三天刊登《启示》,四月三号上午九点提篮桥监狱刑场公开枪决。”

    四月三日上午,刑场上下起了迟来的春雨,仲春时节的春雨应该是滋润舒适的,军容整肃的刘泽之却感到深入骨髓的寒意笼罩着自己,又一次亲眼看着战友倒下,又一次的无能为力……这样的煎熬何时才是尽头?

    两腿腿骨全都骨折了的孟霄杰被抬下囚车的那一刻,感到一种解脱。淅淅沥沥的雨丝打在脸上,自己马上就要和这些泥土为伴了。他仰望天空,由衷的笑了,雨雾中他看见了妻子爱女的笑容。他尽到了丈夫和父亲的职责,他们即将要在天上见面了。唯一遗憾的是他没有亲眼看到日本强盗被赶出中国人的国家。

    十余名荷枪实弹的宪兵举起了枪,闻讯而来的记者在百米余外的警戒线外观望着。

    倪新说道:“我没想到你会如此的冥顽不灵,你放心吧,你的身后事我会出面料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孟霄杰深深的吸了两口气,答道:“雨中的空气真好,可惜,那面象征着中国人耻辱的太阳旗还在大上海空中飘扬”他拼尽全力喊道:“后死诸君,多多努力驱除倭寇,复我河山”

    倪新的手举了起来,重重的挥了下去,密集的枪声响起……

    回到家中,坐在客厅里发呆的徐建雪迎了上来:“今天回来得早,纪姐去买菜了,也该回来了,明天是清明……”

    徐建雪本想说:不知道你能不能想个办法去祭一祭郭烜,见刘泽之脸色不佳,改口问道:“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衣服也湿了,没有打伞?今天这雨下了一天了。”

    “没有,淋淋雨,好受一点。”刘泽之坐在沙发山,点着一根烟,却并没有抽。

    “出什么事了?”

    “孟霄杰死了,就死在我面前,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如果不是我建议营救张弛……全都是我的错,我又害死了一个人……”

    徐建雪的心里也很不好受,她劝慰道:“怎么会是你的错?你在76号,周围全是敌人,如果你的心理负担总是这么重,我怕总有一天你会崩溃。”

    刘泽之苦笑道:“怎么会?你多虑了,我是一个最冷酷无情的人,刘无死了,我不也没怎么样吗?其实你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对不对?”

    徐建雪摇头道:“我没这么想过……泽之,你听我说……”

    刘泽之起身向房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我没事,你放心,让我一个人待一会。”

    房的门关上了,徐建雪愣了一会,走到门口,提高声音说道:“泽之,别忘了换件干衣服,小心着凉。”

    房间里的人没有答话,徐建雪又站了一会,默默走开。

    四月二十五日,张弛回到了苏北第三纵队一处位于太湖深处荒岛的驻地,周成斌和陈劲松都在这里暂住。

    三人见面,张弛先行请罪:“周局长,属下奉命护送重庆急需的人才杨文举,没想到还没有出发,就在上海折戟沉沙,是我低估了淞沪一带的日伪特务组织,属下自请处分。”

    陈劲松也道:“主要是我的责任,张弛新到上海,杨文举只是一个技术人员,并不是职业特工,利用76号购买物资这样的的大事,应该我出面。”

    周成斌摆摆手,答道:“我是军统上海分局的局长,当然应该由我负责,我已经电告重庆局本部,请求处分。”

    张弛又道:“从北平回上海途中,从《申报》上看到孟霄杰的死讯,这是真的吗?”

    周成斌叹道:“当然是真的,自我担任上海军统组织的负责人,老孟就是我的部下,他是上海知名的心脑血管专家,康慈医院是他自己的私家医院,生活富足,可是……我实在是对不起他,眼睁睁的看着……却无能为力。”

    张弛神色黯然,答道:“他是为我而死的……周局长,上海分局在76号,或者是在影佐祯昭的日军司令部里,是不是有一个位置比较关键的卧底?”

    周成斌一愣,陈劲松反问道:“何故有此一问?”

    张弛答道:“被76号抓捕前,我虽然刚到第三纵队没几天,但是我和很多战士聊过天,大家对周局长你佩服的五体投地,很多人都说你不仅身手过人,而且神机妙算,几次有第三纵队参加过的大行动,情报总是很准确,尤其是在对手意图很难判断的时候,你的判断总是准确的。我和他们的看法不同,我不相信运气,更不相信什么诸葛再世、当世刘伯温这样的传言,只有一种可能:你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情报来源。”

    周成斌摇头叹道:“我没有像大家说的那么神奇,数次误判,损失惨重,包括这一次……老孟因此牺牲。”说到这里,周成斌正了正神色,又道:“张队长,这不是你应该打听的事情你是老军统了,不用我再教导你职业特工的基本纪律吧?”

    张弛解释道:“周局长不要误会,我并不是想打听不该我知道的机密,只不过……孟霄杰为我而死,我总不能什么都不为他做。”

    “你想做什么?说来听听。”

    “我知道上海站数次败在李士群手里,损失惨重,我这个忠义救国军第三纵队队长,似乎是第四任了吧?李士群是76号的灵魂人物,他是军统叛将,心思缜密、心狠手辣,而且对军统,太了解了,孟霄杰也是死在他的手里周局长,我请命除掉李士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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