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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3部分

谍殇之山河破碎-第603部分

小说: 谍殇之山河破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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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荣鸿为人倔强,不苟言笑,在军统的资历比毛人凤还深一些,见他和刘泽之之间,居然是一副不见外的熟稔情景,毛人凤微感意外。

    邓荣鸿叹道:“泽之啊,上次你来东北,是和张弛一起执行任务,张弛,唉,和我合作了很多年,虽然有过一些不愉快,可也曾共过生死……唉,闻听他的死讯,我心里很难过。害死张弛的凶手被抓捕了吗?”

    刘泽之也不由得黯然伤怀:“凶手已经被抓捕了。可惜,张弛等人没有看到光复的这一天。”

    “那就好,唉,说起来上次见面时间不长,可张弛两次在我面前夸你,张弛可是很少夸人。军统有人私下说有三大犟头:我、张弛、郭烜,他们两个都不在了,只剩下我‘独领风和谐骚了’。”

    刘泽之很正经的答道:“哪里哪里,我和你们三个都打过交道,没觉得有什么难相处的,何况——‘珠玉’在前,你们,三个小巫罢了。”

    邓荣鸿信口问道:“泽之,你说的是谁啊?”

    “还不是徐逸轩那个阴险小人”

    闭目养神的毛人凤再也不能装聋作哑,叱责道:“胡说越来越没规矩,都是我把你纵坏了”

    邓荣鸿忍不住笑出声来,随即劝解道:“毛先生息怒,闲聊而已。泽之,你说话也注意一点。”

    毛人凤继续训道:“等我闲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毛人凤的话说的虽重,语气却像是长辈教训虽不成器,却很亲近的晚辈子侄,刘泽之嘿嘿一笑,显见并不在意。

    沈阳站负责的是整个东北,比之南京、上海,接收,更是千头万绪,兼之关东军并没有受到致命打击,还有苏军驻扎,处处伸手不说,军纪也很败坏,沈阳站的实力,远不能与上海分局相提并论,几方势力犬牙交错,军统和他身后的民国政府,并不是实力最强的一方,邓荣鸿基本上素手无策。

    毛人凤只得决定从几座大城市入手,两天过去了,进展缓慢。一直旁观的刘泽之提议赦免一些罪恶不大的汉奸,让他们协助接收,尽可能抢占更多的地盘,无奈之下,毛人凤只得点头认可。

    很快就到了八月二十号,下午三点,邓荣鸿拟了一份准备赦免的汉奸名单来向毛人凤汇报,毛人凤犹豫不决,说道:“兹事体大,要向戴老板请示。”

    一旁侍立的刘泽之插话道:“原定一个小时后,就启程飞回上海了。”

    “推迟到明天清晨五点,泽之,去给局本部发报。”

    刘泽之只得答道:“是。”

    且说鹤子度日如年,二十号中午十一点,四十八小时到了,刘泽之没有任何消息传来。鹤子再一次陷入无尽的恐惧之中:倪新,是不是已经……她茫然失措的再次来到军统上海分局。

    荷枪实弹的警卫喝道:“站住不能再往前走了,你没有看见警戒线吗?”

    鹤子驻足,答道:“我来找刘泽……不,是范大可。”

    范大可是传达室的门卫和执勤的警卫的顶头上司,原来是第三纵队的战士,因为识字,充任传达的门卫走出传达室,前天也在值班的他认出来眼前这个女人,说道:“范队长不在,刚出去。”

    “什么时候回来?”

    “这可不清楚了。”

    鹤子大失所望,逡巡着不肯离去。

    一个大肚子女人在大门口徘徊,成何体统门卫皱着眉说道:“你不能在这里停留”

    鹤子一阵心酸,只得向刘泽之曾带她去过的那家茶馆走去。

    这一等就是两个多小时,鹤子想买点吃的,一摸口袋,才想起离家的时候只拿了车资,只好目不转睛的盯着门口的马路,继续枯坐。

    占着座位却不花钱,堂倌给了她好几个白眼,总算看在她大腹便便的面上,没有驱赶。

    一直到了下午五点,就在鹤子几乎绝望的时候,一辆三轮脚踏车驶来,上面的乘客正是范大可

    鹤子一阵激动,起身向外跑去

    三轮差点撞到鹤子车夫一个急刹车,几乎侧翻

    鹤子腿一软,倒在地上。

    范大可已经认出了鹤子,忙跳下车,扶起鹤子,鹤子光着脚,只穿着一件半袖旗袍,一双平底布鞋。

    范大可看见血顺着鹤子的腿蜿蜒流下,吓坏了:“你没事吧?倪太……鹤子”刘泽之托付他照顾,万一出了事,怎么交代?

    鹤子脸色苍白如纸,说不出话来。

    范大可无法,只得抱着鹤子又上了等待他付费的那辆三轮脚踏车,说道:“去前面那家医院——你放心,我加你三倍车费。”

    三轮车乐的裂开大嘴,答道:“好嘞,走着——”

    到了医院,把鹤子送进急诊室,范大可抽空给万祥良打了个电话:“万秘,我是范大可,我从提篮桥回来了,可我一时半会回不去,大门口碰见鹤子了,鹤子差点被车撞了,正在东面一公里的那家医院急救,什么怎么样?我不清楚,我既不是医生,也没生过孩子我找你,是有件事:徐逸轩问起我,你替我遮掩一下,别说出——什么,他去了市政府?太好了。我可能也不能去机场接刘副局长了,啊?今天回不来了?不是说晚上八点到机场吗?好,我知道了,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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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三章 认错() 
徐逸轩回到办公室,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并没有问及范大可,万祥良当然不会主动去汇报。

    二十一号上午八点,徐逸轩带着万祥良,开着两辆吉普、一辆轿车去机场接机,九点,飞机降落。刘泽之上了第一辆军用吉普,万祥良也上了这辆车,途中向刘泽之汇报了鹤子的情况,而后说道:“我们离开的时候,老范还没有回来。”

    刘泽之叹了口气,没说话。 回到上海分局,刘泽之趁徐逸轩汇报工作的空挡,来到鹤子所在的医院,疲惫的范大可可算有了主心骨,说道:“您可来了,鹤子哭累了,好不容易睡着了,医生又让我过去,您看——”

    “一起去见医生。”

    医生很不满的说道:“之前那位先生说他不是病人的丈夫,这么说你才是家属?怎么才来?你也太不像话了”

    范大可刚要开口要解释,刘泽之抢先开口:“我比较忙……”

    “再忙能忙的过这事?一个孕妇,如此体虚,怎么照顾的?你都做了些什么?让她一点求生的欲和谐望都没有?”

    刘泽之陪笑问道:“病人到底怎么样了?”

    “随时有可能一尸两命”

    刘泽之吓了一跳:“这么严重?”

    “她根本就不想活了,你说严重不严重?先生,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不着调的人呐,你到底做了什么事,让她灰心到这种地步?”

    刘泽之愣怔片刻,见医生还在絮絮叨叨的谴责,刘泽之说道:“大可,你留在这里继续照顾,我走了。”

    医生更生气了:“怎么回事?什么态度——”见刘泽之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怒道:“没见过这样的人一点责任心都没有……”

    范大可劝道:“有话您对我说,他一会就回来了,真的,他不会不回来的。”

    回到上海分局,邵康厚恰好开车来了,正在往下搬运六七箱文件,刘泽之说道:“我要用一下车。”

    “刘副局长,您从东北回来了?给您钥匙,您外出不带个人?这些都是徐处长要的文件。”

    “我去去就回。”

    开车来到提篮桥监狱,彭專|很兴奋的迎出来:“你可来了,听说你去了东北?光复六天了,我还没见到你,我有几件事要向你,对了,王庚也在,他也早就想去见你了,我去找他……”

    “先等一等,老彭,我要见一见倪新。”

    “我这就去安排,不瞒你说,到底共事一场,虽说自作孽不可活,可我没难为他,还给他送进去了几本等生活用,范大可送来的换洗衣服也给他了。唉,本想着见见他,可见了面,说什么哪?”

    “这我当然相信,老彭,我有些私事,怎么说那,不足为外人道……”

    见四周无人,彭專|低声答道:“你放心,我会切断监听,就说出故障了。我这就去安排,命王庚陪你去。。”

    倪新被关押在一间不到五平米的单独牢房里,除了一个半米高的砖砌假炕,没有任何家具。从监视孔向内望去,倪新穿着一件浅灰色衬衣、黑色裤子,还算齐整,消瘦了一些,坐在炕沿上看,精神看起来还好。

    刘泽之叹了口气,命令道:“开门。”

    开门声惊动了倪新,他抬头看去,有些惊喜:“泽之,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啊。”

    王庚搬来一张椅子,又送进了一壶茶、两个杯子。

    刘泽之命令道:“到外边守着。”

    “是。”

    刘泽之斟了两杯茶,递过去一杯,问道:“没想到我会来吧?”

    “想到了,而且我也盼着你能来。”

    “有事托付?”

    “是的,但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先喝茶。”

    两年未见,奇怪的是二人之间并不生疏,身为阶下囚的倪新也并不拘谨,更没有恐惧。

    倪新茶,赞道:“不错吗,今年的龙井。”

    刘泽之又替他斟了一杯,说道:“我先说,你写信托付我照顾鹤子,她没有进收容所,我派人把她送进了你提前租好的房子。”

    倪新松了口气,诚恳的答道:“泽之,谢谢你。”

    “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提前送走她?小野家族是日本的华族,不至于庇护不了一个出嫁的女儿吧?”

    “唉,我曾向影佐祯昭提出过,被他回绝了,而且我也没想到这么快,本想着等鹤子分娩了,再做安排……鹤子,自小金尊玉贵,嫁给我……当初我就知道不妥,曾想过远离这段感情……”

    刘泽之苦笑道:“感情的事,是想逃,就能逃得开的吗?”

    “是啊,泽之,徐小姐的事……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说‘对不起’……”

    “唉,建雪,她是军统的特工,能清清白白的走,我已经非常感谢了。唉,我想你没想过逃离吧?”

    倪新举起茶杯,说道:“带着鹤子,能逃得了吗?天下之大,我又能逃到哪里去?泽之,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谢谢你不计前嫌,关照鹤子。”

    “你先别谢我,嫂夫人的情况,不太好。”刘泽之也不讳言,详细介绍了鹤子的近况,而后说道:“心病还要心药医……”

    倪新痛苦的抱着头:“可现在的我,什么都做不了……鹤子,她很单纯,喜欢认死理……还有娇娇,我哪配做父亲,做丈夫……”

    刘泽之默然叹息。

    许久,刘泽之又道:“老倪,谢谢你,通过贝医生提醒我,让浦江躲过了一劫。”

    倪新抬起头,答道:“你也不必谢我,我也是中国人。记得因为相原信义,你曾给我打过一个电话,你说:‘日本人居然想发动亵渎人类良知、底线的生化战,是不会成功的。老倪,你也是中国人,面对用这样无耻下作手段对付中国同胞的侵略者,你助纣为虐,心下就没有一点愧疚?’,你的话,对我触动很大。”

    “在分水,你又放了我一马,对吧?万恒暴露后,你也没有尽全力追捕其他的人吧?”

    “是的,那个时候,我已经想明白了。泽之,刚才我说,我想见你的目的,不仅仅是托付鹤子,还有更重要的原因。”

    “愿闻其详。”

    “我想亲口对你说一句:我错了。”

    很平常的一句话,刘泽之却很受震动。

    倪新又道:“泽之,我对国家的爱,不在你之下,你信吗?”

    刘泽之很肯定的答道:“我信,你为日本人效力,不是因为鹤子,虽然你很爱她。你是真的相信大东亚共荣圈,对中国是最好的出路。”

    倪新无限感慨:“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有你这句话,我死而瞑目了。是的,我负笈东瀛,眼见着明治维新后的日本日渐强盛,而日本,曾是中国的藩属,同文同种。日本擅长向强者学习,所以才有了长足的发展。中国,为什么不能走一条已经被实践证明走得通的路哪?而局促与四岛之地的日本,要想进一步发展,和中国结盟,是最好的选择。”

    刘泽之答道:“你的这些看法似是而非。”

    “是的,所以我说:我错了。日本的强盛,特别是甲午海战之后,刺激了全国上下的野心,大和民族自认为是优等民族,要抢夺更多的生存空间和资源,而中国,这个日本人心目中的劣等民族,就是他们的第一个目标日本,是不会带领中国走向富强的,他们只是要殖民中国。可惜,我明白的太晚了,否则,我也许会和你、周成斌、郭烜等人,并肩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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