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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6部分

谍殇之山河破碎-第606部分

小说: 谍殇之山河破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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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他进来。”

    刘泽之走进会议室,行了个军礼:“属下刘泽之,觐见长官。属下失礼,来迟了。”

    “坐吧。”

    戴笠的左手边是毛人凤、徐逸轩,右手边是周成斌、巩肃和,巩肃和自忖身份,起身让座。刘泽之却已在最后面,挨着范大可坐下。长官面前,没有下属们礼让酬酢的余地,巩肃和只得作罢。范大可很想问一问刘泽之到底去了哪里,碍于戴笠不怒自威的压力,没敢开口。

    戴笠继续说道:“处决要犯倪新、军统叛将盛丰栋等人,都安排好了吗?”

    徐逸轩答道:“都安排好了,五点,召开记者招待会暨各界人士见面会,然后……”

    刘泽之起身打断了徐逸轩的话:“戴老板,属下有下情回禀:倪新,已经死了。”

    众人都吃了一惊,徐逸轩问道:“死了?我几个小时前还提审过他,不像有什么急病的样子——怎么死的?”

    “服毒。”

    周成斌心往下沉,已然明了,正色问道:“牢房里哪来的毒药?彭專|是干什么吃的?你去了提篮桥监狱?对不对?”

    刘泽之神色如常:“是的,属下去了提篮桥监狱,送走了倪新。”

    戴笠问道:“送走?为什么?刘泽之,解释”

    与会众人都很吃惊,也都很替刘泽之担忧,见戴笠还算平和,稍稍安定了一些。只有毛人凤、周成斌、徐逸轩等了解戴笠的人知道:越是如此,越是不妙,大发雷霆,倒未必会严厉处置。

    刘泽之镇定的答道:“属下与倪新,私交甚好,以前是敌人,出手自不能留情,日本人投降,战争结束了,属下曾向毛先生求情,求他饶倪新一命,被毛先生拒绝了。可要看着他被明正典刑,还要被游街示众,受辱人前,属下实在于心不忍,倪新,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以私害公,属下不敢;以公害私,属下不忍,不得已,出此下策。请戴老板体念卑职的苦衷。”

    戴笠拿起茶杯,喝了两口,众人屏气凝神,都不敢出声。戴笠把手中的茶杯重重的墩在桌上,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反了”

    众人心中无端的一寒,都坐不住了,不约而同的起身肃立。

    周成斌硬着头皮劝道:“戴老板息怒,刘泽之怎么敢?都是属下平日过于纵容……”

    徐逸轩插话道:“属下本来的安排:下午还有一次对倪新的审讯,会用刑。现在……属下请命,立即抓捕倪新的老婆,她知道的也许比我们想象中得多的多。”

    刘泽之答道:“倪新的妻子,鹤子,属下送她离开了上海。”

    徐逸轩再一次吃了一惊,却隐约有点欣喜:事态越来越大了。他故作怒不可遏的问道:“刘泽之你把鹤子藏到那里去了?毛先生曾面命你:鹤子不得离开上海。那个时候,我就在场,你胆敢抗命?”

    “鹤子去了哪里,恕我不能相告。”

    徐逸轩怒极反笑:“好,好,晚上的记者招待会,如何应付?军统如何面对各界人士?戴老板如何下台?这些都不在你刘泽之的考量范畴之内吧?”

    周成斌说道:“只说倪新突发重病,猝死,也不是交代不过去;鹤子,一个无知妇人,她能知道什么?戴老板,刘泽之对长官一向敬重,不过是一时想左……”

    “敬重?”徐逸轩冷冷的反唇相讥:“真的敬重长官,他就不敢做出这样胆大妄为的事刘泽之,只怕在你心目中,李士群,才是你必须服从的长官,而倪新,才是你可以交托生死、托妻寄子的战友吧?”

    刘泽之看着徐逸轩,没有答话。

    周成斌反驳道:“徐处长,言过其实了总不能因为刘泽之一时糊涂,就抹杀了他数年来对军统的忠诚”

    “一时?哼成斌,你刚到上海,可能还不知道,毛先生命令刘泽之铲平李士群的坟墓,我想请你去普济寺问问主持,刘泽之是怎么交代他的礼聘风水先生择选阴宅,雇用和尚、道士做超度道场,还备下了柏木棺椁,花费不菲吗,徐某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周到的‘铲平’刘泽之,你也知道这样的做法不能示人,所以百忙之中一手办理,不肯假手与任何人,对吧?”

    刘泽之还是没有说话。

    周成斌奇道:“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徐逸轩冷笑道:“我知道有什么稀奇?都是干情报工作的,能瞒得住吗?刘泽之敢做,就应该敢当”

    “都给我闭嘴”戴笠铁青着脸命令道:“来人把刘泽之给我押下去,关起来,听候处置”

    张占、傅铁山应声而入,不敢违逆,示意刘泽之遵命,刘泽之没有说话,顺从的交出佩枪,跟着二人离开会议室。

    地下室一间空房内,刘泽之苦笑道:“连禁闭室都还没有来得及布置,何况牢房了,我坐过76号的牢房,军统的牢房,也不能少了我啊。”

    张占正要劝解,刘泽之又道:“给我纸笔,我把经过写下来,不劳徐处长审讯了。”

    张占心道:自首总比被审出实情,好一点。答道:“好的,我和铁山等着。”

    过程并不复杂,十几分钟,刘泽之就写完了,说道:“请替我交给戴老板,还有,倪新写了一份《自供状》,也请一并交付。”

    张占、傅铁山均是一喜,对视一眼,张占答道:“没问题,那我们先走了,门口有两名警卫,有什么事……我也是多此一举,那是上海分局的人,还能难为你这个副局长?老刘,按说不该我说:你啊,做的太鲁莽铁山,你说是不是?”

    傅铁山点头道:“是太鲁莽了,刘副局长,我会在戴老板面前为您求情的。”

    “谢谢你,铁山。”

    张占拍拍傅铁山的肩膀:“铁山,够义气我还正想着怎么开口求你那。”

    会议室内,一直没有开口的毛人凤劝道:“戴老板,如何处置刘泽之,先放一放,继续汇报工作吧?时局不稳,在座的很多人离开岗位太久,也许会出纰漏。”

    见戴笠点了点头,毛人凤又道:“都坐吧,站着干什么?”

    会议室内凝滞的气氛略有松动,周成斌微微松了口气,开始汇报工作。

    十二点整,工作汇报结束,戴笠命令道:“其他的人都去忙吧,成斌、逸轩,你们留一下。”

    与会的巩肃和、崔峰等人虽然担心刘泽之,却自知人微言轻,不敢开口求情,纷纷遵命离去。

    :

第八百零七章 决意重惩() 
见会议结束,张占走进来汇报道:“这是刘泽之写的《事情经过》,和倪新的《自供状》,刘泽之拜托属下呈送给戴老板。 ”

    戴笠翻了翻,递给毛人凤。叹道:“从刚才的汇报中不难看出:上海的接收工作,虽然千头万绪,可杂而不乱,刘泽之,还是尽力了。”

    见戴笠有意宽纵,徐逸轩起身,板着一张脸说道:“戴老板,属下请辞如果刘泽之这样的人都不处理,属下这个稽查处长没法干了稽查处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周成斌心绪极差,当即顶了回来:“徐处长这话谁说给周某人听的吗?你什么时候听到我说不处理了?”

    “那你准备如何处理?教训几句?关几天禁闭?然后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周成斌针锋相对:“那你准备如何处理?”

    徐逸轩毫不示弱:“一个字:死军法、家法,刘泽之都逃不过一个‘死’字”

    周成斌心中一震,放缓语气对戴笠、毛人凤说道:“刘泽之是军统的王牌特工,抗战的有功之臣,屡立战功……”

    徐逸轩冷冷的顶了回来:“所以他年纪轻轻,就已官居军统上海分局上校副局长,军统没有亏待他如果有功,就可以无视军法、家法,试问谁还肯受节制?”

    “戴老板,刘泽之是主动回来投案的”

    “哼他就是拿捏准了戴老板会有不忍之心,才敢为所欲为为倪新,这个大汉奸求情未果,居然敢对毛先生耍手腕,假意已经想通了,欺瞒长官,罪加一等周局长,如果我没有记错:戴老板亲自下令,命上海分局执行除掉倪新的‘啄木鸟’行动,我今天才算是明白:非不能也,是不为也如果上海分局奉命,哪里还会有张弛之死?”

    “你这是臆断张弛的死,和刘泽之又有什么关系?泽之为此,颇为伤怀,我也曾亲自出手,和刘泽之共同执行‘啄木鸟’计划,无奈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颇为伤怀?你从哪里看出来的?恕我眼拙……”

    毛人凤打断了二人之间的争吵:“行了你们也看看吧,刘泽之写的,态度还是不端正倪新的《自供状》,我判断倒是知无不言了,审讯一无所获,没想到通过这种方式得到了。

    周成斌拿起来细看:刘泽之直陈:一切均系自己一人所为,与上海分局任何人无关。倪新虽作恶多端,然在最后的日子,协助军统破坏日军针对浦江的细菌战与前,在分水,纵放职等与冯根生、邵康厚与后,最后关头,更有放走林聪礼等二十人的补过之举,窃以为并没有必死之理。但长官已经有了决定,不敢再固执己见,然给他一个体面的死法,在情在理,属下都无法回绝。

    周成斌叹道:“唉,泽之这个人,就是太重感情,才铸成大错”

    徐逸轩看罢,冷笑道:“巧言令色毛先生,属下怀疑刘泽之和倪新之间一定有我们不知道的相互勾结的内情”

    毛人凤问道:“什么内情?说来听听。”

    “也许是刘泽之曾屈服于酷刑,背叛过军统;也许是倪新出了一大笔钱,贿赂刘泽之放走妻子。毛先生,属下建议立即审讯,并请您允准动刑,也许还可亡羊补牢。”

    周成斌反唇相讥:“徐处长的想象力,实在令周某佩服。背叛军统?军统曾因刘泽之的被捕,受过损失吧?如果没有,背叛之说,子虚乌有贿赂?你把刘泽之看成什么人了?毛先生调和谐教出来的人,会如此龌龊?他曾把不菲的私蓄拿出来,作为上海分局的经费,时至今日,我也无力归还。动刑?好啊,张弛拼死一搏,把刘泽之把鬼门关上拉回来,他的这条命,没有死于日本人手里,而是死于徐处长的酷刑之下,也算死得其所了。”

    徐逸轩冷笑道:“私蓄?刘泽之哪来的私蓄?难道是借用职权,中饱私囊?”

    “那是他潜伏在76号的时候,搞到手的,与军统无关”

    “那依周局长的高见:就此不了了之?”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了了之?当然要请戴老板做主。戴老板,请您看在刘氏三兄弟中,刘无、刘林都已为国捐躯的份上,从轻发落。”

    提起刘无、刘林,戴笠叹了口气,说道:“我这次来上海,是要交代上海分局:从今天起,军统的工作重点要开始转移,转移为对付国内的各种反对势力,主要是共和谐产和谐党。”

    周成斌一愣,怎么换了个话题?他答道:“不是说要和谈吗?也许和谈后达成协议,天下就真的太平了。”

    戴笠教训道:“你太天真了共和谐产和谐党的野心是不会因为和谈而收敛的,光复后,各外勤站点很多人向我为各色各样的汉奸求情,这也难怪,这么多年来,很多汉奸为了脚踏两条船,多少做过一些好事,为自己留一条后路,我一概回绝了。万没想到刘泽之胆大妄为,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如不严惩,其他人纷纷跟着学样,怎么节制?将来对付共和谐产和谐党,彼此之间的联系更是千丝万缕,必须防患于未然”

    周成斌一惊:难道要借人头吗?他看了一眼毛人凤,恳求他讲情。

    毛人凤叹了口气,说道:“刘泽之和成斌、逸轩等人不同,从青浦训练班毕业后,在局本部供职只有一年多一点的时间,阴错阳差,就开始独当一面,这些年,成斌啊,你过于放纵了。”

    周成斌认错道:“毛先生教训的是,是属下的错。”

    毛人凤又道:“戴老板,和谈成功,军统一定会缩编,借刘泽之的人头,告诫众人,我虽不忍,可绝不会劝阻,毕竟是他胆大妄为在先;可要是和谈不成哪?岂非自断臂膀?何况刘泽之在上海分局,人望颇高,杀了他,成斌以后的工作,就难了。”

    周成斌松了口气:毛人凤有意回护,刘泽之这条命,看来是保住了。

    戴笠冷笑道:“他不是心心念念要离职,去英国读吗?”

    毛人凤笑笑,答道:“那是他一厢情愿。刘泽之想离职继续学业的事,他倒是向我提过一次,我还没有机会对您提及,您是怎么知道的?”

    戴笠气不打一处来:“我离开重庆之前,英国大使馆大使爱德华兹先生特意拜访,求我让刘泽之回英国。还说什么当年为了一笔奖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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