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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部分

凤冠天下-第301部分

小说: 凤冠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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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以信任你吗?”

    既然沈君放是易怀宇深信的心腹,那么他是不是也可以成为她与易怀宇之间的桥梁,替她把许多许多说不出口的心意传达过去呢?又或者,他可以凭借对易怀宇的了解指给哥哥司马原一条明路?

    不管怎样,此时的司马荼兰并不认为接近沈君放是件坏事。

江山故曲Part。62

    追查司马荼兰被下毒一事进展十分缓慢,经过反复核查,最终矛头仍指向敛尘轩和苏诗韵。

    在易怀宇眼中苏诗韵自然是清白的,她性格温顺善良,怎会用恶毒手段加害司马荼兰?从库中取来两种香的小宫女似乎也很冤枉,因为敬妃得宠所以她才有机会从库中索要到一整盒珍贵稀有的雀舌香,没想到这却成了日后被指责下毒害命的证据,看着被严刑拷打奄奄一息仍哭着坚持自己没有恶意的小宫女,易怀宇实在不知道还要怎么继续下去。

    如果被下毒的是普通嫔妃,这件事大概也就马马虎虎过去了,然而中毒的是司马荼兰,审来审去一直不肯定罪的情况不仅让满朝文武颇有微词,大将军司马原更是火冒三丈,好几次险些在朝堂之上与易怀宇起冲突,一来二去,易怀宇偏私之名便稳稳顶在头上,苏诗韵亦被推到风口浪尖。

    三个月后,事件以小宫女撞墙自尽作为终结,所有真相都随着“畏罪自尽”四个字被深埋。敛尘轩也好,浣清宫也罢,相关之人都被警告禁止再提起此事,至于死去的宫女为什么要毒害皇后等疑团,在后宫生硬虚假的喜庆气氛中,谁还敢再问出口呢?

    敬妃再度怀孕,这才是后宫明面上的头等大事。

    在易怀宇冷肃命令下,从没有人在苏诗韵面前提起过那个曾来到世上很快又离去的皇子,苏诗韵只记得腹中骨肉是她和易怀宇第一个孩子,是历尽艰苦后才孕育的小生命,本就温婉的性子随着腹部逐渐隆起越来越柔和,甚至认为只要平平安安生下孩子,这一生已然无憾。

    易怀宇也高兴,高兴地如孩子一样抓住偶遂良衣袖喋喋不休,可喜悦过后更多的是担忧。

    与苏诗韵的第二个孩子,他能保护得好吗?

    时间随着前朝后宫难得的安宁飞速流逝,易怀宇放弃原定征途留在宫中,身侧功夫最好的侍卫通通调到敛尘轩守卫;司马荼兰也不敢大意,除了往各宫派去眼线盯着外还亲自挑选照顾苏诗韵的可信宫女,整个皇宫因皇帝和皇后二人同时发作的紧张症飘荡着冷清味道。

    这时候谁还敢四处走动?尤其是敛尘轩,万一无意中说句话、使个眼色惊到了那位极其娇弱的敬妃,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施毒事件发生的第二年腊月,在无数人的期待与不安中,七皇子易宸璟顺利降生。

    “朕会保护好你们母子,绝不教恶人有可乘之机。”苏诗韵从失血昏睡中醒来听到的第一句话,是易怀宇面色沉重,近乎咬牙切齿说出的。

    发生过什么事让他如此生气呢?那副冷厉表情里似乎还有三分悔恨,令人费解。

    易怀宇的种种反常表现在易宸璟睁开眼睛响亮啼哭后渐渐消失,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么一位宠妃所生之子并没能得到易怀宇过多宠爱——第一百天,就在七皇子百日宴上,皇帝易怀宇竟为处理一件并不重要的国事毅然离席,剩下一脸莫名的嫔妃们窃窃私语。

    “昭闵王不肯承认我大遥独立皇权,坚持对外宣称大遥是其臣国。这是昭国丞相代笔、昭闵王所写的回应书信,皇上请过目。”御书房内,眼看着易怀宇把那封根本不重要,甚至没有必要看的书信随手丢到一旁,沈君放笑着摇了摇头,“果然,皇上并不是操心国事才中途离席的。”

    易怀宇挑眉,唇边一抹淡淡弧度:“哦?那你说,朕是为什么离席的?”

    “自然是为了制造七皇子不受宠的假象。后宫是个危机暗伏的地方,谁得宠谁便要遭到嫉妒憎恨,无论是嫔妃还是皇子。皇上疏远七皇子并非不宠爱,正相反,这说明皇上想要保护他的心情太过急切,甚至不惜被误会。能做到这一地步,可见皇上的忍耐力比以前强多了。”

    “朕总怀疑你和遂良是不是自幼失散的兄弟,不然怎么会酷似到这般地步?”易怀宇开了句玩笑,而后托着腮提笔涂鸦,面上笑容渐渐隐去,“思儿的死以及皇后被下毒两件事让我越来越畏惧后宫看不见的战争,韵儿低调隐忍仍难逃陷害,还有什么事不可能发生在朕喜爱的人身上?那年思儿夭折对韵儿来说无疑是天大的打击,倘若璟儿再有个三长两短,只怕朕真的要失去她了。”

    沈君放若有所思,目光呆呆地凝在干涸墨迹之上:“虽说多加小心不是坏事,可我总觉得皇上小心过头了。如今朝政大权主要掌握在皇上手里,像姚俊贤那样权倾朝野的大臣再无第二人,皇上何必如此辛苦处处提防?”

    “若是天下真的太平,朕也不愿总这样熬着。”

    沈君放跟随易怀宇身边也有很长时间了,易怀宇的性格和思考方式早已摸清,见那幅疲惫表情里三分无奈七分不甘便立刻明白,易怀宇对某个人或者说某派势力的戒心依旧如故——姚俊贤死了,位高权重的皇亲国戚不是还有司马原吗?

    小心翼翼地,沈君放看向易怀宇:“皇上……始终不放心司马将军?”

    “司马原手中握有帝都内外总计十一万精兵,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姚俊贤死后朕本打算既往不咎,只要司马原不来找朕的麻烦朕就不去理会他,可是你也亲眼看见,他放肆到敢在朝堂之上、百官面前指责朕,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的?”

    说来说去,终是介意司马原兵权在握。

    拥有绝对统治权才能毫无障碍地治理国家,为此从功臣良将手中剥夺权力实属平常,熟读史籍深谙经国之道的沈君放明白易怀宇身为帝王必须有一颗冷酷的心,然而脑海里浮现出那道寂寞身影时,这辈子他最大的缺点便忍不住再度暴露。

    “司马将军是皇后娘娘唯一的亲人,如果连司马将军都除掉,那皇后岂不是成为后宫最没有靠山的人了吗?再说司马将军虽然对皇上偶有冲撞,可他毕竟没有做出任何逆反举动,皇上总该考虑皇后娘娘的心情才对啊!”

    沈君放的建议乍听起来没有问题,可易怀宇还是敏感地觉察到什么,停住笔,目光幽幽望向冲动的大遥国师。

    “朕记得以前你嫉恶如仇,对姚俊贤和司马原都是直呼其名,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客气了?”微微眯起的眼眸透出两点冷芒,易怀宇挑起一边唇角,微扬弧度不知是在冷冷微笑,还是在表达其他什么感情。顿了顿,声音陡然压低:“让你改变的人,是荼儿么?”

江山故曲Part。63

    自六年前在山匪追杀中被易怀宇救起,年少的沈君放便下定决心要为这个器宇轩昂的未来帝王奉献毕生精力,而易怀宇回报给他的也远远超出其他人——地位,名声,信任,以及留芳青史的机会。

    贤君良臣大抵如此吧?像他们之间的关系这样,彼此信任、相互支撑,易怀宇看得见他幼稚青涩一面,他亦能见到易怀宇温和不羁的部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一句话就能够让自己敬仰追随的皇帝目光变冷,连表情都如寒霜一般凝结?是他说错了话吗?还是说……在无意之中,他已经跨入易怀宇心里不可侵犯的领域?

    沈君放一阵心慌,下意识后退时不小心撞到木椅发出巨大响声。

    易怀宇读不出感情的漆黑双眸一直盯着沈君放,像是箭,更像被激起警觉的野兽。

    许久,一声突兀轻笑打破了沉寂。

    “瞧把你吓的,朕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罢了。最近你一直忙着重订农赋律例又要教授那群猴子似的臭小子,是不是累坏了?”还不等茫然无措的沈君放回答,易怀宇挥挥手,向后靠坐在宽大的木椅中,唇角笑意似乎与平时并无不同,“怪朕,总把你当铁人,连个休息的机会都不给。这样吧,朕给你半月时间放松放松,反正最近前朝无事、后宫安稳,这两天你处理好手中事务便不用上朝了,闲暇时多替朕管管那几个小泼猴,也能让各宫嫔妃宽宽心,如何?”

    沈君放心有余悸,不安地点了点头。

    他不知道易怀宇是否从他刚才的话里听出些什么,同时也对易怀宇突然提出让他休息的建议感到困惑,他累与不累,和刚才谈论司马原与司马荼兰的事有关系吗?假如易怀宇认为他的话欠缺考虑,那么理所应当的结果是直言指出而非说他累了,这些年来他心直口快的优点——或者说是缺点——易怀宇从来都很欣赏,何至于这次不同以往?

    若是易怀宇真的觉察到他对皇后那份隐约暧昧的情愫……

    沈君放不敢再往下想。

    说好要一辈子效忠,如今竟对皇后有非分之想,这不是背叛还能是什么?

    愧疚与痛苦如无形藤蔓紧紧缠住年轻的国师,从不曾黯淡的目光忽而变得怯缩,便是与易怀宇对视都做不到。一片混沌中告辞离去,沈君放甚至记不得自己是怎样摇摇晃晃回到住所的,心头只有一件事盘桓、重压,挥之不去。

    他所珍惜的一切,怕是要被自己亲手毁掉了。

    冬日的白天极短,总是一眨眼就过去,温暖阳光退去后便是严寒深夜,哀风呼啸,滴水成冰。

    七皇子的百日宴司马荼兰称病未去,她本就厌烦那些喜欢搬弄是非、明里暗里勾心斗角的嫔妃们,更不愿看苏诗韵和易怀宇情浓意笃的场面——她可以说服自己不被妒火吞噬,但这不代表她能够坦然面对心爱的男人钟情他人,既然改变不了事实,那么少去看、少去听就是。

    算是自欺欺人吧,谁知道呢?

    夜已深,百无聊赖,唤来宫女把易宸煜带去就寝后司马荼兰坐在妆奁前发了好一阵呆。其实她也没想什么,回过神时却听见外面已经敲到四更天,不觉叹了口气,起身去查看房门是否关好。

    浣清宫的名字注定这里要入住一位清冷皇后,其他嫔妃宫中哪个不是宫女成群、太监一片?就只有这浣清宫人丁稀少,因着司马荼兰稍有动静便会失眠,到后来竟然连门口待命的人都不留一个,丝毫没有一国之后的架势。

    “一群懒东西,也不知道修一修。”

    发觉大门有一处缝隙过大渗进冷风时,司马荼兰低低骂了一句,随便找了块布帛想要塞住,却发现门怎么也关不严,门外一抹黑影遮住惨白月光赫然投映地上。

    “什么人?”司马荼兰猛地打开房门厉喝,冷不防一只大手将她口唇捂住,用力在瘦削肩膀上重重一推,司马荼兰便随着那人身影向卧房内倒退。

    “喊什么,不怕把煜儿吵醒吗?”略显不满的声音在耳畔低低响起,司马荼兰恰好借房内光线看清来人模样,意料之外,居然是近一年未曾在浣清宫留宿的皇帝易怀宇。

    长出口气拍拍胸口,司马荼兰微皱眉头:“怎么不叫人通报一声?深更半夜的,还以为是哪里来的恶人。”

    “需要通报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大遥所有土地都归朕所有,难道在宫中行走还要先向皇后请示?”

    听出易怀宇语气不善,司马荼兰深吸口气,挑眉冷道:“皇上在外面受气了么?是惹火了敬妃没进去敛尘轩大门,还是哪个不识好歹的嫔妃又口无遮拦了?外面惹的火气就去外面发泄,少来找我出气。”

    放眼整个遥国也只有司马荼兰敢这么对易怀宇说话,她脾气躁、性子扭是公认的,许多年来易怀宇也都习惯了,要么忍让要么拂袖而去。奇怪的是,这晚易怀宇反常地没有与她争执或者离开,而是熄灭烛灯在幽邃暗夜里负手而立。

    “把门关上。”

    司马荼兰摸不清易怀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迟疑片刻关上门,走到易怀宇一步之外停下,语气比方才谨慎许多:“难得见你主动过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与我哥有关吗?”

    “朕来见你非要有个理由?”易怀宇淡淡反问,上前一步紧贴司马荼兰面前,黑暗中却看不清表情,“还是说……你不愿见到朕?”

    “平时请都请不来,忽然出现能有什么好事?多半是我哥又闯了祸,又或者后宫哪处碍了皇上的眼才来此挑我的毛病。”

    司马荼兰没什么好气抱怨着,忽地耳边一热,半边脸颊被温热手掌捧住,紧随其后的则是唇瓣微痛,胡乱热吻三三点点落下,惊得她目瞪口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黑暗中侵袭而来的更有那衣衫摩擦细响,衣带尽解,毫不知柔情蜜意为何物的大手莽撞地向冰肌玉骨探去。

    那是与欢爱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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