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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部分

平凡的清穿日子-第155部分

小说: 平凡的清穿日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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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人看守照料,若还摆出孤傲清冷地模样来,未免太过矫情。既是生于富贵,便索性尽力开得繁盛些,既报答了照顾它的人的一片好意,也能得到更多关注不是?”

    淑宁道:“听你这话,倒觉得这梅花也有心思,更象是个人了。”桐英笑笑:“你不是梅花,又怎知它没有那个心思?”

    他提起笔,欲在画纸上题字,却又住了笔,看了看淑宁,犹豫一下,对她道:“我想给这画题首诗,但又不知合不合适,淑妹妹帮我看看可好?”说罢便拿过另一张纸,在上头写了首诗,递给淑宁瞧。淑宁看了,却是一首七绝:“并蒂连技朵朵双,偏宜照影傍寒塘。只愁画角惊吹散,片影分飞最可伤。”这诗她读过,是元朝冯子振地《鸳鸯梅》,但看这诗句内容,她却觉得很是古怪。这诗与画格格不入,桐英就算再不擅长诗词,好歹也读了那么多年的书,又是学画地,对诗词应该有一定地鉴赏能力才是,照理说应该不会犯这种错啊?

    难道他是故意的?可这又有什么用意呢?

    她忽然有了一个念头,但又不敢相信。抬眼瞧瞧桐英,只见他正微笑着看她,目光温柔,她心中一动,有些不敢肯定起来。

    门边地婆子咳了一声,淑宁皱皱眉,收回了目光。桐英没理会那婆子的目光,仍旧笑道:“可是不好?淑妹妹有话照直说就是,不必为难。”

    好吧,她就试一试。于是她开口道:“桐英哥用这首诗,却有些不合适。你画的梅不是两枝而是一丛,旁边也没什么水塘,而且梅花都聚于枝头,而不是在风中吹散。更何况,诗读起来有些悲了,与画中的欣欣向荣并不匹配。”

    桐英却并不在乎,仍旧微笑道:“原来如此,是我错了,我只是觉得这诗名儿好,便用上了。”

    诗名?《鸳鸯梅》吗?淑宁忽然觉得心跳有些快桐英又拿过一张纸,刷刷写了几句,道:“你瞧这首如何?”淑宁看了,却是蔡襄的诗:“日暖香繁巳盛开,开时曾达千百回。春风岂是多情思,相伴花前去又来。”

    她心跳得更快了,望向桐英,他仍旧温柔地望着她,目光中似乎包含着什么意思。她咬咬唇,瞥了一眼婆子,轻咳一声,道:“这诗…虽说比方才的更合适,但如今正是寒冬腊月,吹的都是寒风,哪里来的春风呢?”

    “如今虽然吹着寒风,但冬天过后,吹的就是春风了啊。只要耐心等待,梅花相信春风总会来的。”

    这个…是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啊?好象转换了特指的对象?她抬眼望望桐英,见他只是笑笑,低头不语。她想了想,也低了头道:“可一到春天,就有无数鲜花开放,那春风还会顾得上这梅花么?只怕这梅花到时候也会凋零了。”

    桐英轻声道:“春天的花再多,又怎比得上冬天里唯一开放的梅花?在整个冬日里,只有它装点了这个世间。就算一时不再开花,它仍旧存在着,等待下一个冬天时再开放。春风最是多情,自然不会忘了它的功劳。”

    淑宁心跳得很快,低头不语。桐英也不再多说,直接提笔在画上题了诗,却是另一首:“挥毫落纸墨痕新,几点梅花最可人。愿借天风吹得远,家家门巷尽成春。”一笔挥就,他落款“茉园主人桐”,然后在荷包里掏出私章盖上,对淑宁道:“淑妹妹,这画送给你吧。”

    淑宁看了一眼,便问:“这诗我好象没看过,茉园主人…这是你新起的名号么?”

    桐英却忽然红了脸,咳了几声,恢复了正常的脸色,才道:“没什么,一时心血来潮起的罢了,听着还不错么。那诗是别人写的,我也不记得是在哪里见过,如今且借来用用。”

    淑宁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多想,只是郑重谢过,有些不好意思地收起了画,忽而瞥见桐英衣服下摆有些破损,便问是怎么回事。

    桐英不在意地道:“大概是下马时挂到马蹬子,没什么,回头补了就行。”他顿了顿,却又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忘了,家里没人帮我补呢,只好另换新的了,只是太浪费些,这是上月才做好的新衣呢。”

    淑宁问:“难道你家中连个照料你衣物的人都没有么?”桐英苦笑道:“我阿玛前阵子拖家带口地回了奉天,如今京中王府只有我和哥哥一家住着,哥哥每日一回家就忙着和嫂子一起哄孩子,哪里有空理会我?我身边侍候的人,只有天阳和几个粗使丫头,偏那些丫头针线又不好。”他眼中流露出一种可怜的神色,让人看了甚是不忍。

    淑宁原想说帮他补上,瞥了一眼门口的婆子,还是没说出口,只是换了话题道:“哥哥今天是怎么了?比平时晚了那么多。”

    桐英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便接上了话:“他大概是有差事要办吧?最近他们挺忙的,要赶在新年长假前把积下的公文处理好呢。”

    淑宁正想说什么,却听到婆子道:“姑娘,时候不早了,该回去继续学规矩了。”淑宁看看天色,果然已经满了半个时辰,望望桐英,有些为难。

    桐英却笑道:“我看还是先告辞好了,反正今天就是来看新院子的格局,好为你哥哥弄几幅好书画来的。回头你告诉他,让他放心,我心里有数,管保叫他满意。”

    淑宁心知他熟识京中各大书画名家,这个任务对他而言非常容易,便也笑了,提出要送他出二门。桐英笑着应了。

    两人正往外头走,临近二门时,却听得前头一阵喧哗,有个男声道:“我要见你们二姑娘,你们要拦着么?”周围的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年纪大些的上前打了个千儿,道:“五阿哥请往厅上奉茶,小的立刻去通传一声。”然后众人便让出了道来。

    桐英皱了皱眉,拉过淑宁,后退几步,避到了树丛后。

    (会不会写得太隐晦了?我真的很不擅长写这种场面…近来真是觉得压力越来越大了…)

一七五、心事

    五阿哥走进了二门,才回头对先前说话的那人道:“我也不是头一回来了,到厅上去做什么?府上的太太想必事也忙吧?我直接进去就好。”然后便径自往里面走。那人一脸焦急,却又不敢再拦,只好回头训那几个守门的:“你们怎么没把这位主儿拦住?大太太早吩咐了的,你们都不听!这事儿一个字都不许传出去,要让我在外头听到一点儿风声,仔细你们的皮!”

    众人敢怒不敢言,只得有气无力地应了。那人又对旁边一个瘦子道:“你暂且在这里守着,我回大太太去。”然后便走了。

    淑宁认得那人是二门上的管事,人称忠叔的,而那瘦子,却是素馨的小叔叔,勉强算是个副管事。但这些不算什么,她注意到的是,五阿哥似乎有了些变化,虽然给人的感觉仍然很温和,却添了一丝强势,面上神采飞扬,朝气蓬勃,再没有了往日的郁色。

    正奇怪着,却听到身旁的桐英道:“啧啧…昨天才回京,今天就…”她这才发觉自己与桐英离得有些近了,对方还拉着她的手肘,忙往旁边移了两步,轻轻挣脱开来。桐英也有所察觉,直起了身,摸摸头,微微有些不好意思。

    淑宁这时才发现,桐英其实长得很高大,已经与**无异了,自己踩着两寸高的花盆底,还比他矮了大半个头。回想方才的情形,她觉得有些不太自在,便状若无事地问:“桐英哥为什么要避着五阿哥?你与他可是有什么不对?”

    桐英苦笑道:“哪有什么不对?他最近可神气了,又立功又得皇上的嘉奖,人人都对他刮目相看。他如今是贝勒爷。明年春天就要搬进新府里了。我听说了他的事,也是很佩服的。”

    “那你又为什么要避开?”

    桐英犹豫了一下,道:“其实说起来也没什么。我在京中几年。诸皇子中,我与三阿哥四阿哥和七阿哥比较亲近。五阿哥往日很少与我们一起玩,只是与四阿哥友好。但近来不知什么缘故,他忽然疏远了四阿哥,见了面,也只是虚应故事。看到我们也没什么好脸色。所以我便索性避一避,免得尴尬。”

    淑宁有些意外,记得当初第一回见这些皇子时,四五两位还会一起逛街,前年四阿哥来自己家,还问婉宁是否需要带话给五阿哥,照理说他们兄弟感情应该不错才是,而且五阿哥性格温和,一向与人为善。忽然与四阿哥疏远,莫非…淑宁想起某位美人,难道是她地缘故?

    她看向桐英。桐英只是微微一笑,似乎也想到了这个原因。他当初在房山时。是知道婉宁的心思的。只是不好说出来。她不由得叹了口气。

    桐英轻咳一声,小声道:“我该走了。你多保重,记得用我给你地药。”淑宁低了头,轻轻应了一声。

    桐英笑笑,忽然原地踏了几步,然后朝前走。淑宁领悟到他的意思,便也踩着花盆底跟上了,只听得他高声道:“老端今儿是怎么了?这么晚还不回来,我不等了。明儿可得叫他好好说明白。”

    淑宁偷笑,也跟着正色道:“真对不住,哥哥一回来,我一定对他说,叫他好好给您陪不是。”

    桐英爽朗一笑:“算了,我今儿也看过新院子了,该添些什么样地字画,我心里有数。叫你哥哥放心,管保叫他满意。只是这个人情他可欠下了,一定要他请我吃顿好的,必须要是京里一等一的好馆子。”说着就跨出了二门。

    淑宁道:“是,您放心,我一定告诉他。”她停在二门里头,端端正正福了一礼,口里说着:“您慢走,请恕小妹不能远送。”桐英摆摆手,往大门方向去了。淑宁瞧了一眼旁边的周老八,道:“还不快跟上?难道要客人独自出门不成?马呢?快去牵”

    众人都愣着呢,周老八听了这话才醒悟过来,忙应了声,招手唤过一个小厮去牵马,自己追上去了,笑着跟前跟后应承着。淑宁直看到他们消失在转角,才回过头来扫了众人一眼,问:“怎么不见忠叔?”

    众人你望我我望你,一个机灵些的婆子忙回道:“忠叔有事走开了,三姑娘可是有什么吩咐?”淑宁自然知道他去了哪里,只不过是借这话暗示自己并不知道方才发生地事,于是便故意皱了眉头,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转身回去了。

    周老八回来时,满面得意,别人问他是不是得了国公爷的赏,他便掏出两个银锞子来,足有二两重,众人都满脸艳羡。他瞧见方才去牵马的小厮有些不忿的样子,便撇撇嘴,从腰带里摸出些碎银,看着大约有五钱左右,丢给那小厮,道:“拿着,别说我一个人占了好处。这位爷今儿心情好,出手也大方。你以后见着他,机灵些,总有你的好处。”那小厮忙换了笑脸,把银子收了。

    旁边有个十三四岁的小厮问:“八爷,这位爷是谁啊,怎的他可以随意出入二门,方才那位阿哥我们却要拦着?”

    周老八斜了他一眼:“小子,新来的?”先前那婆子忙道:“周管事,这是我侄儿,因我兄弟病了,便让他儿子来顶班。今儿头一回上差,您多帮衬些。”然后又拍了那小厮脑袋一记,要他给周老八见礼周老八听到“周管事”三字,十分舒心,便道:“不必多礼了,小子看着挺机灵么,日后定有出息。要说方才这位爷,那是简亲王府的小王爷,正而八经嫡福晋肚子里出来地金枝玉叶。他与咱家端四爷是发小,常来常往,就是最近两人都进了衙门办事,才来得少些。看方才那情形。多半是来找四爷,偏四爷回来得晚了,才没遇上。这位小爷常来。找的又是三房的爷,自然不能拦着。可方才那位…”

    他左右瞧瞧。压低了声音,才道:“那位可是皇子,天家贵胄!你们也听说了吧?咱们家二姑娘,明年选秀,已经内定是这位五阿哥地嫡福晋了。你说这小两口婚事还未办。怎么好见面呢?所以大太太说了,要拦着,请到外头大厅上奉茶。可偏偏这位皇子是个痴情地,定要进来见二姑娘。我们拦不住,只好管住自己这张嘴,不让外头人知道这消息,免得惹来什么闲话,你们说是不是?”

    众人都点头,又奉承了周老八一把。他正得意着,冷不防听到那忠叔回来见到,喝了句:“都在做什么?!”他抖了抖。忙小心带笑地凑过去说好话。那忠叔只是“嗯”了声,爱理不理地。半日才道:“方才大太太说了。今儿就算了,日后五阿哥再要进来。定要拦住了,不然就打你们板子!但是也不可得罪贵人,知道了么?”

    周老八与众人都心中叫苦,偏忠叔又看都不看,径自踱进旁边地屋子歇息去了。是转换场景地分割线

    淑宁回到槐院时,正好看到先前在新院子书房里监视地那个婆子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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