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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部分

平凡的清穿日子-第173部分

小说: 平凡的清穿日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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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放心,不会有这种事的。”

    淑宁低低叹了口气,觉得头又痛起来了。

    整个下午,钟粹宫都充满着琴声、歌声、吟诗声等种种声音,似乎人人都卯足了力气,为未来几日的才艺考验作准备。当然也有没准备的人,临急抱佛脚地练些“家乡小曲”,或是想些笑话趣闻什么的充数。

    淑宁留在房中与媛宁一起练琴。不过这样显然互相干扰太厉害了,所以便约好轮流练半个时辰。

    媛宁正练得满头大汗,这时宫女瑞福却敲门进来了,送来昨晚上洗的衣裳。这位宫女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但做事很干净利落。她把洗好的衣裳递给淑宁,淑宁笑着接过,却发现手里被塞了个东西。她不动声色地道了谢,将那东西与衣服一起放进柜子里,才发现那是一封信,上头的字分明是桐英的笔迹!她忍住心头的激动,回头望望瑞福,对方却象往常一样沉默地向两姐妹福了礼,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媛宁到了休息时间了,便换了衣服说要出去一下。淑宁想着她多半是去见锦绪,也不在意。等她一离开,便立马拿出那封信,想起要避人耳目,正打算去关窗,又觉得大热天的这样太显眼,便干脆转身走到屏风后头,才看起信来。

    桐英的信只有一页纸,密密麻麻地写了许多,先是问她好不好,有没有受欺负,然后便直接将皇帝的旨意告诉了她,让她不禁好一阵黑线。看来康熙始终是清穿女的克星,最爱做乱点鸳鸯谱的事。这样一来,就真要想办法选上了。

    她接着看下去,却是桐英嘱咐她要小心的事,包括不要留下这封信,免得被人发现;在宫中小心言行,即使是独处时也是如此;每届秀女都可能会起些纷争,她在堂姐身边千万要多加小心,别被人暗算了去;若看了些让人难受的事,千万忍下,待回头再跟他诉苦;近日多雨,无雨时又有烈日暴晒,要注意照顾好身体,千万别生病…

    桐英的信除了开头几句要紧的,倒有大半页是在嘱咐她些琐事。她看着看着,忽然觉得五味杂陈。虽然大都是甜的,但却隐隐透着酸,等嘴里有了咸味,她才发现自己落了泪。

    虽然很舍不得,但她的理智告诉她,照桐英的指示销毁信件才是正确的做法,所以咬咬牙,打火烧掉了信。

    但看着那张满载关心的纸消失在火中,她却没有多少难过的心情,因为她忽然发现,以前担心的种种都不再重要了,她已经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既然桐英那边做了那么多,也该轮到她为两人的将来努力了。

    (昨儿个康熙向我抱怨说:“虽然朕是万年男配,也该享有配角待遇才是,怎么可以八十多章都不安排朕的戏份呢?!你这丫头,速速给朕加戏来”老康皇威逼人,因此我只好让他多出来溜溜了…)

一九零、复选(上)

    首先进行复选的两旗秀女,留下的人占了原来的半数以上,其他的秀女听说了她们的出色表现以后,纷纷想办法打听考的都是什么内容。但被撂牌子的秀女很快就离开了,留牌子的又各有各的心思,不愿透露,同一宫的秀女或可探听到些蛛丝蚂迹,但钟粹宫里的却一点都打听不到。

    本来还有人想从娜丹珠那里打听,她本就是从储秀宫那边迁过来,也是头一批参加复选的。只是她虽没被撂牌子,脾气却更坏了,胡乱摔东西,差点没把来问她的秀女打伤。汶静姑姑赶来阻止时,她还大骂:“我的姑祖母是这紫禁城里最尊贵的女人!凭什么我要嫁给那种没本事的男人!”

    汶静姑姑只能设法安抚她,幸而很快便有人接她离宫,钟粹宫里才恢复了平静。后来众人打听到,原来这位郡主当天便被指给了顺承郡王的一个叫元孝的儿子,身份虽然尊贵,却是个不管事的,而且爵位只是镇国公,离她父亲叔伯原本指望的至少要是个皇子的目标相差甚远。

    最终还是某个秀女使了重贿才从宫女处探听到,女红是首先要考的项目。众人顿时议论纷纷,淑宁这时才知道,原来还是有很多旗下的女孩子不擅长针线的,连婉宁这样的半吊子,在秀女中已经是中等水准了。

    这本来不是选秀的常规考题,难免有人感到紧张。媛宁就是其中一个,忍不住向淑宁透露,说她已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做针线活了,不知该怎么办。

    淑宁想了想。问她是不是真的很想选上,见她点头,便道:“你若有法子找来彩绳之类的东西。我就教你打络子,这个只需多练几回。还是能速成的。”媛宁的父亲是太子那边地人,又是内务府司官,听说掌的就是脂粉针线布料之类的东西,应该有点门路吧。

    果然媛宁在午饭后便把东西都找全了,淑宁问了她想打地式样。就手把手教她打起来。媛宁学会后,自去练习不提。淑宁则在旁边专心练琴。

    整个钟粹宫都传出各种各样的声音,但奇怪地是婉宁与大妞房中却始终十分安静。大妞准备的才艺似乎是吹短笛,不知为何跑到正殿旁边的空屋里练习去了,惹得在那里练习舞蹈的秀女一阵白眼。

    婉宁则一直留在房中,关门闭户,即使热得满头大汗也不在乎。淑宁也曾私下去问她,但她只是神秘地笑着,不肯透露半句。

    又过了一天。终于要轮到两红旗的人了。准备复选地前一天晚上,淑宁与媛宁将明天要穿戴的衣服头饰都拿出来放好,见众人都睡了。便也吹了灯睡下。不一会儿,便听到门外有人敲门。淑宁刚起身。就看到门被来回推了几下,开了。跑进一个人来。

    她吓了一跳,正要叫喊,却听得那人出声道:“是我。”原来是婉宁。

    淑宁皱皱眉,正要说话,婉宁却凑到她的床边,小声说她睡不着。

    对面的媛宁冷哼一声,道:“关我们什么事?难道我们就不睡了?”

    淑宁在黑暗中看不到婉宁的神色,只听到她对自己说:“我想过来和你一起睡…”

    媛宁打断了她的话:“你惯会说梦话,会吵着我们的!明儿还有大事,你快回自个儿屋去!”

    “我哪有说梦话,你就会诽谤我。”婉宁不理她,只摇着淑宁的手,“好嘛,咱们那么要好了,有什么要紧?你的床又够大。”

    淑宁不习惯与人共床,正犹豫着,忽然听到外头传来一阵尖叫声,把整个院子地人都吵醒了。婉宁有些迟疑地道:“怎么听着像是大妞的声音?”媛宁皱了眉,立马翻身起床,点了灯出门,淑宁婉宁也跟了上去。

    婉宁与大妞的房间外头聚集了好些秀女,正议论纷纷,忽然一阵慌张地尖叫着跑开。媛宁用手里地灯照亮了屋内,发现穿着一身青布袍子的大妞躲在床角,瑟瑟发抖,离她不远地地面上,一只黑色地大老鼠正四处张望,看到这边的灯光,忙躲进床底,大妞已经哭出声来了。

    汶静姑姑带了宫女过来,见状立马吩咐瑞欣去拿捕蝉地竿子来,亲自出马将老鼠网住,命瑞欣把它拿走了。

    婉宁松了一口气,却还是忍不住质问:“这是怎么回事?!我们屋里怎么会有老鼠?!”

    汶静却淡淡地道:“这是我的疏忽,以后不会再发生了。”婉宁不肯罢休,正要再问,却听到大妞忽然哇一声大哭起来,回头一看,只见她抱着一件秋香色的彩缎旗袍痛哭,嘴里说着:“那老鼠…咬坏了我最好的衣裳…”

    婉宁一震,忙跑到旁边的衣架子处细看,确保自己明天要穿的衣裳没事,才放了心。但听到大妞哭得那样惨,有些不忍。

    围观的秀女听得戚戚然,都汕汕地走开了。汶静轻咳一声,道:“夜深了,小主们请尽早回房安置了吧。”然后也走了。

    淑宁姐妹几个都心知大妞家境不好,是母亲当了陪嫁才置办下这仅有的一件好衣裳。淑宁有些遗憾,自己身量高些,衣服的尺寸不对,便抬头看婉宁。这时婉宁也开口了:“好了好了,别哭了,我所有的衣服,除了我自己要穿的那件,你喜欢哪件便挑哪件吧。”

    大妞抬眼望望婉宁,才慢慢停了哭声。淑宁见没事了,便道:“姐姐们早些睡吧,我们回去了。”然后拉了媛宁回房。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淑宁换了一身浅粉旗装,梳着小两把头,戴了一朵绒荷花,又在衣襟处挂了一个小小的彩穗锦囊。因怕弹琴做活时不方便。除了一副珍珠坠子,再没戴半点首饰。然后细细地化了个淡妆,照照镜子。倒也有些得意,自己打扮起来也是个清秀佳人啊。

    媛宁穿的是玉色衣裳。虽然也是小两把头,却插了两枝别致的宝石簪子。她一边往自己襟上挂锦囊,一边问:“三姐姐这打扮不会太素么?多戴些首饰吧?”淑宁道:“这就够了,不然弹琴时会很不方便,我劝你也少戴些。今年有灾。宫中想必不喜奢华。”媛宁怔了怔,便拿下了宝石簪子,另换了两根碧玉簪。

    出门时,正好对面两间屋子也有秀女出来,几人互相一照面,都有些讪讪的,其中一个秀女立马就返回房中去了。淑宁与媛宁面面相觑,都有些无语。想来大家都是按照京中最新时尚打扮地,都是粉嫩颜色的旗袍。都是小两把头,都是戴荷花,都在前襟挂香囊。大概彼此见到,也都会很尴尬吧。

    淑宁本也有心换一换。但转念一想。自己想要入选而已,又不是要出挑。何必打扮得那么显眼,便算了。媛宁则深觉自己的品味是与众不同地,暗自庆幸。

    两人来到婉宁房里找她,却不由得眼前一亮。

    婉宁如今身上这件旗装,与那日的常服本是一个款式,只是颜色换了粉蓝、浅粉与淡紫罢了,襟口、衣袖与下摆处,都绣了简单地蝴蝶图案,越发衬得婉宁如仙女下凡一般。她头上虽与众人一样梳着小两把头,戴的粉红绢纱花里,却点缀着水晶珠子,耳上的水晶花坠子,与襟前挂的五彩丝结水晶佩,都是配套的。脚下蹬地花盆底,鞋面上绣着蝴蝶,两根短短的触角上,小小的水晶珠子正一步一颤。

    她笑着转了个圈,问:“好不好看?”淑宁呆呆地点了点头,媛宁本想不屑地掉开头去,却还是忍不住用眼角偷偷看。婉宁得意地笑笑,回到镜子前看了看,才开始给自己化妆。

    大妞从屏风后转出,淑宁才发现她穿的是那件浅绿黄边粉袖的常服,连头上的珠花,也是婉宁前日戴过的。大妞不好意思地看了她们一眼,小声道:“我先走了。”然后便离开了房间。

    淑宁催婉宁,后者却道:“知道了,别催我,很快就好了。”嘴里却哼起了歌。媛宁不耐烦,索性先走一步,淑宁却被婉宁出声拖住,只好留下来陪她。

    其他的秀女纷纷离开,剩下的两蓝旗地人也开始练习了。淑宁去正殿看了时钟,知道时间还有小半个时辰,才略放了心。回到房间,婉宁却已经开始唱起歌来。淑宁本想再催,忽然心中一动,猜想婉宁会不会是在开嗓,打算复选时唱歌啊?

    婉宁终于完事了,笑着拉起淑宁的手往外走,走出钟粹门时,不知为何忽然往前倒去,淑宁正奇怪间,却发觉自己好像踩到什么东西,鞋底一歪,然后便是一阵钻心的疼痛,整个人也往旁边摔倒了。

    待正眼一看,才发现门槛前不知怎地放了一根木棍,似乎是扫把的木柄。她们不知情穿着花盆底踩下去,那棍子滚动,就拐了脚。婉宁摔得重些,手掌都破皮了,渗出血来,脚更是痛得不能动了。淑宁好一些,脚踝处也是痛得很。

    汶静姑姑听到声音,忙叫人来将两人扶回婉宁地房间去,又让人去请太医。她建议她们先养伤要紧,今日不要去选了。婉宁虽不甘愿,但也没办法。淑宁却不同意。

    她与婉宁不一样,不是个前途已定地人,若错过这次复选,天知道几时才会再有机会?桐英那边还等着呢,她怎么可能先放弃?!她揉了脚踝一阵,觉得好些了,便问瑞福要了两根白布条,将脚踝死死缠住,再套了袜子,踩下地,虽然还痛,但勉强能够忍受。于是便迅速回屋换下沾了灰尘的衣裳,换了件浅绿地,在汶静姑姑的陪伴下往会合的地点走去。

    幸好她们复选的地方是绛雪轩,离钟粹宫极近,她赶到不久,荣妃娘娘的大驾便到了。早上先考的女红,是由这位娘娘主持的。

    众人行过礼,分散在二十张小桌前坐下。坐在淑宁右边的媛宁担心地望望她,她笑笑表示没事,却看到左边坐着的大妞,不知为何衣服上湿了一大片,有些狼狈。

    一位嬷嬷公布了考题,要求秀女们用小桌上的材料做一件针线活,限时一个半时辰。荣妃听了汶静的回报,知道婉宁不能来,便笑道:“既然是五阿哥心尖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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