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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部分

平凡的清穿日子-第233部分

小说: 平凡的清穿日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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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淑宁眨眨眼,嘴里附和着,却瞥见婉宁一脸苍白。她颤悠悠地问:“已经…又到了选秀的时候了么?”玉敏微笑道:“可不是么?说起来,姐姐进府也快有三年了呢,时间过得真快。”

    婉宁脸色更白了。白到淑宁担心她会晕过去,只见她深吸几口气,扯着嘴角对玉敏道:“福晋…我有些不舒服。先回房去了。”

    “哎,你回去好好休息吧,要不要我给你请大夫?”玉敏一脸关心地问。

    婉宁摇头拒绝了,匆匆起身就走,淑宁目送她远去,回过头来看到玉敏微微笑着喝茶,不禁觉得有些冷。

    玉敏却抬头笑问:“明日我打算未时二刻进宫,你是打算先过来找我。还是在地安门前等?”

    回到贝子府,已经将近午时了,淑宁问尹总管可有将饭食送到銮仪卫去,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才放下心来。又问起家中事务。

    吃过饭不久,送饭的牛小四也回来了。淑宁特地召了来问桐英胃口怎么样。其他人有什么不妥。牛小四回话说:“贝子爷进得很香,就是冯侍卫胃口有些差,说是上火了,牙疼,那酱香排骨不大啃得动。”

    淑宁听了便对素馨道:“回头跟厨房说,多做一点败火的汤水或糖水,送到西一院去。内务府不是送了一车西瓜来么?两位侍卫与两位先生那里,各送两个过去,冯侍卫家里多加一个冬

    素馨应着,转身出门。淑宁又问牛小四还有没有别地。牛小四便道:“贝子爷说今日要与同僚们商量公事,晚上不回来吃饭,让夫人别等他了。若是送饭去,只要端午时吃过的那种五香肉粽子。”

    淑宁点头,让他下去了,然后一个人在屋里盘算了一会儿,拿定了主意,便叫人去厨房传话,傍晚照旧例备十人份的晚饭,白米饭外,鱼香肉丝、鸡丝蒿子、冬瓜莲子焖鸭、乌梅豆腐,外加一个清炒白菜。另外还有绿豆糖水,特地加了冰块下去镇着。五香肉粽与五毒饼充作点心。

    不过桐英那份,却是她亲手做的。她在小厨房里弄了一个多时辰,做出来的菜式虽然表面上与大厨房地差不多,却是尝了就知道不一样的。比如那鸡丝是专挑放养的鸡腿上的肉,焖的鸭子添了特别地调料,白菜也是专门挑了巴掌大小的,用滚热的高汤一点一点浇熟。绿豆糖水里没放冰,却放了薄荷,又吊在井里湃了几个时辰,清凉又不伤身。

    晚上桐英回来时,见她在看书,自去清洗了,过来陪笑道:“看书哪?看地什么书?”淑宁斜他一眼:“有什么话,直说就是。”桐英笑道:“没什么…就是…今儿的菜很好吃,辛苦了。”淑宁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平日里也常做菜,你这话却有些奇怪。”

    桐英轻咳两声:“这个…今儿的特别好吃嘛。”淑宁瞧着他小心陪笑的样子,心一软,道:“知道了,虽然你昨天惹我生气,但我不是小气的人,以后别再那样就行了,用不着这样陪小心。”桐英一喜。忙道:“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小气的人。昨天都是我的错,好淑儿,我再不也会了。”

    淑宁收了笑意,叹道:“我知道你向来不喜欢把心里的事跟人说,可我是你妻子,只希望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做什么。你有什么打算。朝廷上地事,我不管,可咱们自家地事,你可不许在再瞒我了。”桐英忙再三保证了,瞧着她心情不错。便将今天听说的八卦说给她听,包括太后让康亲王世子福晋闭门抄经的事。

    他还道:“椿泰在这事上有些软了,本来他早就该正式袭了亲王爵的,但至今旨意都没下来。宗人府宗令去问过圣意,却没个准话。看来除非椿泰立下些功劳。证明自己地资格,不然皇上不会那么容易点头的。”

    淑宁淡淡地道:“如今我对他们家地事也没了兴趣了。明儿我要进宫说三弟地事,你可有话要嘱咐我?”

    桐英坐下。正色道:“倒还真有。这事说起来是我连累了你,你只需记得,太后和皇上都不喜欢别人惦记秀女,当年若不是皇上事先发了话,我们的事也没那么容易成功。所以,明天你进宫,不管求的是哪一位主儿,只需说是给阿扎兰求个媳妇就行。千万别说出哪一家哪一姓来。”

    淑宁一凛,忙点头表示明白。

    第二天下午,她顺利地与玉敏一起进了宫。只是还没走到佟妃的延禧宫,德妃的人便先请了玉敏去。淑宁只需要玉敏带她进宫,倒没太在意之后地事。便自行随着领路的宫女到了佟妃处。

    佟妃听了淑宁的来意,只是淡淡笑着问:“原来简亲王家的三小子也到了这个年纪了?只是不知他有没有中意的人选?说来听听吧?”

    淑宁忙道:“哪有什么中意地人选啊。他还没定性呢。只不过他母亲先前托我们时,曾说过希望是位稳重贤惠的姑娘,好让阿扎兰收收性子。这还要求娘娘一个恩典,帮忙物色一下。佟妃笑道:“这话说得,本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了。不过今年到了成婚年纪地宗室子弟不少,你可得伶俐些,别把好的放过了。”

    淑宁忙应了是,陪着说几句东家长西家短,佟妃突然问起她送太后的端午节礼:“是不是一幅亲手绣的白衣观音像?太后似乎很喜欢,还供在西殿的小佛堂里。我只是匆匆见过一回。虽然早就听说你针线活好,倒不知会好到这个地步呢。”

    淑宁觉得有些惊喜,虽然她不是那么在意太后的冷待,但能转变她对自己的看法的话,对自己和桐英都是好事。她道:“其实不算什么,那绣像是请了府里地画师江先生起了稿,又让桐英修改过,才描到布上绣起来的。原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观音的全身用了近二十种白色的丝线,与寻常的观音像有些不同罢了。能得太后喜欢,是我地造化。”

    佟妃点点头:“原先太后虽没说什么,但因着四阿哥府里那一位的事,对你多少有些看法。如今她既然喜欢你地活计,你就多孝敬些罢。”

    淑宁应了,心中微微欢喜。直到上了马车出宫,她心情仍然很好,连玉敏被德妃留下,不能陪她一起离开,也没放在心上。

    才出了宫门不久,刚刚走到松树胡同附近,她在马车中忽然听到前方有些暄哗声,似乎有人在吵架,有男子的声音,也有女子的。许多人在围观,塞住了道路,淑宁一行不得已停了下来。她派了人前去打探,那人却回来报说:“夫人,是三阿哥在前头。”

    三阿哥?他一贯是个斯文读书人,怎么会跟人当街吵架?

    淑宁以为自己听错了,结果那家人补充说:“就是咱们王府的三阿哥。”

    原来,是阿扎兰。

二三八、错爱

    淑宁心里觉得有些不妙,这里虽然不是正阳门大街那种人来人往的地方,但因离刑部和大理寺、都察院不远,经过的人还是很多的,当中大多数是这三个衙门里的人。

    她与桐英成婚后,对他家里的人也多少有些了解,这个阿扎兰,素来有些阴沉沉的,不爱与两个兄长来往。他别的地方还好,只是在女色上有些放纵,偏偏简亲王在这一点上对他纵容得很,结果让他得寸进尺地对雅尔江阿那边的丫环不规矩,被长兄骂过以后,越发叛逆了。桐英为此很伤脑筋。不过若他在这种敏感的地方闹出什么事来,被都察院的人知道,可不是闹着玩的。

    淑宁想到这里,忙对那家人说:“你既认得他,就快去劝劝,千万别让他闯出什么祸事来。这里附近就是都察院,万一让御史告一状,可就糟了。”

    那家人也知道厉害,忙领命而去。淑宁让人将车赶到路边,等待结果。

    喧闹声渐渐小了些,没多久就消失了,淑宁掀起窗帘瞧了几眼,似乎有什么人乘马车离开,围观的人便散了。阿扎兰与那家人往这边走来,身后还跟着几个随从,有一个身上有些狼狈。淑宁看得心一沉,难道真动手了么?

    “二嫂怎么拦着我?明明就是那丫头不讲理。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我非给她个教训不可。”阿扎兰走到车边,狠狠地道。

    淑宁隔着车窗劝了两句,点明这个地点接近都察院的事实,才让他消停下来。她转而问起他的随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原来阿扎兰还真有些无辜,他本是好好的骑马走在路上,前头有两辆马车不小心撞上了,其中一辆坐着祖孙俩。老人撞伤了头。另一辆车是一对中年夫妇赶着的,车上坐着两位年轻小姐,见状便要送那老人去医馆。那老人推拒着,小姐这边坚持,两边就僵住了。

    阿扎兰被他们拦住去路,不耐烦绕道,便要他们快走开。结果那两位小姐之一便跳出来指着他的鼻子骂。不外乎说他冷酷无情、没有慈悲心肠之类的。阿扎兰没遇过这种事,当时便发火了,因见那小姐长得好,说话便带了轻佻,随从中又有人帮着起哄。估计那位小姐也不是个省事的,两边便闹将起来,对方地车夫护着主子,阿扎兰的一个随从就吃了些苦头。

    若不是淑宁派去的家人劝住阿扎兰,又提醒对方那老人的伤还未包扎。送医要紧,只怕两边都没那么容易罢休呢。

    淑宁撑着额头,有些头疼。不过心里也为事情不涉及律法而庆幸。说起来算不得什么大事,阿扎兰若不是开口叫人走,稍绕两步路就不会有这事了,不然说话正经些也好啊;那位小姐也是,伤者还未救助,怎么就光顾着跟旁人吵起来了呢?听到方才的家人说起那两位小姐都是旗人打扮,约摸十四五岁,多半是外地来参加选秀的。对京里的人事也不太清楚。看来她们与阿扎兰一样,还都是孩子啊。

    淑宁忽然想到一件事,便问阿扎兰:“今天不是要上学么?怎么这么早就在外头?”阿扎兰本来还在不甘心地生着闷气,一听这话,有些不自然地道:“先生身上不好。提前下学了。”淑宁挑挑眉,仔细瞧了他几眼。见他一脸不自在,心里有数,便道:“罢了,现在时辰也不早了,没事就早些回王府去吧。我今儿已经跟宫里提过你地事,可别闹出什么不好听的来,反倒误了你自己。”

    阿扎兰轻咳两声,斜了她一眼,嘴里胡乱应了,随意拱拱手,便招呼自己的人走了。只是淑宁叫人重新上路时,下人却回报说,远远瞥见他没有往简亲王府方向走,而是拐上了另一条路,出了宣武门。淑宁叹了口气,再次觉得自己真是吃力不讨好。

    中途经过简亲王府,她将今日进宫的成果作了简单的报告。雅尔江阿很满意,再次客气地道谢。瓜尔佳氏却对她在佟妃面前语焉不详有些不满意。淑宁委婉地将宫中地忌讳解释了一下,道:“太后皇上都不喜这种事,我也是怕会连累了嫂子的族人。只要三弟与嫂子的妹妹真的有缘,有没有事先说定,又有什么关系呢?”

    瓜尔佳氏心里也是明白的,不过稍稍发泄一下罢了。她在院子里闷得慌,听了丫环们地传言,更是上火。淑宁不过是顺着她的口风应和两句,劝她在产前多活动活动,居然莫名奇妙地被她当成了知己。瓜尔佳氏更借机控诉某个“狐狸精”:“整天勾着世子爷不放,惹得爷居然为她那个小崽子满月大摆宴席,比起当年我们德隆的满月酒,也没差多少。弟妹,你说这嫡出庶出能一样么?偏偏爷被她迷昏了头,我三番四次地劝他,都当成耳边风…”

    淑宁遭受了一番疲劳轰炸,好不容易忍下来了,等到瓜尔佳氏骂累了躺下,才匆匆逃了出来。到了廊下,却看到那位“莲姑娘”一脸哀怨地望过来,欲言又止,淑宁没心情理会她,便急急离开了。先前原本还计划着探望一下伊尔根觉罗氏母子地,现在也打消了念头,免得再惹到瓜尔佳氏。反正伊尔根觉罗氏还在月子里。

    晚上她与桐英提起今天的事,说到太后似乎对自己有些改观,桐英也很高兴。只是他对于淑宁说要多绣几幅大件的绣品送慈宁宫的话有些不以为然:“那多累啊,你平日里光是管家、照看亲戚就够忙的了,还天天练字做针线。要不,叫丫环们帮着做吧。我记得她们先前做的活计就不错,上回送诚王府、雍王府和恒王府的绣活不就是她们做的么?其实府里也该找些针线上人。”

    淑宁道:“找些针线上人是应该地,本来就已经让人留意了。不过敬上的东西还是自己动手的好。不是我自夸,我从小就是师从粤地的名家学地绣活,在京里过了几年,又学了这边地做法,本来就跟别人的针线不太一样。底下地丫环里。除了素馨的手艺还有些象,其他人都模仿不了。让她们做了,送上去被人发现,可是欺君之罪呢。”

    桐英摸摸头,苦笑道:“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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