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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1部分

大宋的智慧-第611部分

小说: 大宋的智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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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其实是不对的,云二和彭蠡先生他们已经警告过开封府,树木会在河堤上生根发芽,说不定哪一天大树的根就会蔓延到河堤两边,在地底形成一个空洞,最后变成隐患。

    开封府对彭蠡先生和云二的建议嗤之以鼻,只要是还没有发生的事情他们就认为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在河堤上种垂杨柳是文人雅士的心头好,人家站在垂杨柳里发个骚劲,思念个远人,和红倌人相依在垂柳中上下其手其乐融融的你要把垂柳砍掉?

    河堤上的垂柳如今长满了狭长的叶子,密密的像一把大伞,那里已经有很多同样无所事事的人在扮渔翁。

    到了这里云峥才知道自己确实是一个土鳖,原以为自己一身布衫,脚踩布履戴一顶破斗笠已经算是出挑了,谁料想,袒胸露乳躺在河边一边捉虱子,一边钓鱼的人都有。

    那种悠闲的姿态令云峥羡慕,最重要的是人家身边还往往放着一卷书,只要瞅瞅厚度,就知道那里面全是微言大义。

    如今,就差一个云峥这样的高官拱手相问何不入仕兼济天下了。

    在大宋的时代里,犬儒并非没有,只是人家不愿意学乌龟在烂泥里拖尾巴而已,一心想着把自己的龟壳供奉在庙堂。(这个典故出自《吕氏春秋》。有人问落魄的贤者,你有能力为什么不去庙堂任职,贤者曰,你如果是乌龟,是愿意在烂泥里拖尾巴还是愿意被人家杀死,把漂亮的龟壳供奉在祭台上?)

    至于带着歌伎一边听歌伎唱歌一边钓鱼的就是蠢货,云峥的两条马上就要咬钩的鱼都被歌伎卖弄自己的高音给吓跑了。

    云峥恼怒的瞅着那群人,暴虐的憨牛立刻就走过去提起那个躺在软榻上不知道是在听歌姬唱歌还是在假装钓鱼的胖子,随手就给仍河边的池塘里,然后抓起歌伎一起扔进去,最后连软榻,仆役,一起丢了进去,还蹲在池塘边上吓唬他们不许出声。

    憨牛的暴虐吓坏了很多人,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霸道的渔翁,很短的时间里这片河堤上除了云峥之外,就剩下一个年纪很大的老渔翁了。

    或许是因为生活所迫,这个没胡须的老渔翁憨牛没有去撵,当然,云峥也看到老渔翁身后那两个在光天化日就毫无顾忌的掏出强弩和火药弹的家伙。

    憨牛没穿铠甲,这时候冲上去有些不明智,云峥也是这么认为的,既然老渔翁是在老老实实的钓鱼,云峥也就不加理会了。

    眼看就中午了,云峥没有钓上来一条黄河大鲤鱼,鲶胡子倒是钓上来四五条,这东西和草食的鲤鱼不同,是杂食性的动物,死老鼠啦,尸体啦,脏东西啦,只要是长得像食物的东西它都会啃两口。

    早上出门的时候告诉老婆晚上全家开全鱼宴,只有鲶胡子可不成,云家人现在都有一点小小的洁癖,都不情愿吃这东西。

    下午的时候鱼就不太好钓了,东京城的大太阳明晃晃的挂在天上,鱼经过早上的觅食活动之后,下午一般都会沉进水底。

    老渔翁哪里倒是收获很好,云峥亲眼看见老家伙至少钓上来五六条肥硕的鲤鱼,其中一条还是金黄色的,钓上来的时候,鱼在太阳底下就像是一大块金子。

    好半天都没有鱼上钩,云峥只好收起鱼竿来到老渔翁的身边,把他浸在水里的鱼篓拉上来,只见硕大的鲤鱼快装满鱼篓了。

    云峥恼怒的道:“怪不得我钓不上鲤鱼,原来都被你钓走了。”

    老渔翁拿过云峥的鱼饵闻闻,然后丢在地上怒道:“你用荤油拌饵,不钓鲶胡子钓什么?”

    云峥把自己的鱼篓往老渔翁手里一塞夺过老渔翁的鱼篓道:“你年纪大了,吃点油性重的补补身子,我吃点不值钱的鲤鱼就成。”

    老渔翁讥声道:“云大将军打仗的时候也用这种借口吗?”

    云峥狞笑道;“老子想打谁从来不用借口,你问问没藏讹庞,问问交趾王,问问大理段思廉他们清楚。”

    老渔翁身后的护卫以及想要帮忙抢东西的憨牛想要上前,老渔翁和云峥不约而同的怒喝:“滚开。”

    憨牛和两个护卫也清楚这两个人的纷争不是自己能调解的,听到呵斥,立刻就乖乖地退的远远地,去柳树从里吃午饭。

    “喜欢吃鲤鱼就拿走,总是露出一副强盗面孔让人生厌。”

    云峥欢喜的讲鱼篓重新沉进水里笑道:“你长年累月的在东京钓鱼大概已经腻味了吧,给我就对了。”

    老渔翁似乎被说中了心事,叹一口气道:“恐怕钓不了多久了,陛下的身子越发的糟糕了。”

    云峥掏出自己的酒壶喝一口递给老渔翁道:“你真的打算把自己关到断龙石后面去?”

    老渔翁点点头道:“老夫伺候了赵家一辈子,陛下如果宾天,我也就没有什么活头了,死了活着没有区别。”(未完待续……)

    PS:第一节

第七十三章不安的心

    老渔翁陈琳取下头上的斗笠放在胸前,用右手指指自己稀疏的头发道:“该死了,再不死的还就惹人厌了。”

    云峥笑道:“老虎用得着管别人的看法吗?脱了毛的老虎谁敢说他不是一头老虎?”

    陈琳嘿嘿笑了一声,随手把自己手里的斗笠扔在地上,像个真正的老渔翁一样随便的坐在河边的石头上,拍拍身边的另外一块石头堆云峥道:“好啊,你是毛色斑斓的吊睛白额猛虎,老夫是一只褪了毛的老虎,我们既然都是一家子,那就好好的的唠唠,你云老虎找我找到汴河边上来了,还把闲杂人等全部撵走,像是说大事的样子,说说,你想说什么?老夫侧耳倾听!”

    云峥鄙夷的瞅了陈琳一眼道:“汴河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你来的我就不能来?

    之所以过来就是看中你钓的鱼好,谁整天有那么多的大事情找你商谈,今天从你这里拿到几条好鱼就是大事情,出门的时候跟老婆吹过牛了,现如今全家都眼巴巴的等着我带鱼回去开饭。”

    陈琳仔细的瞅瞅云峥,发现他真的不是在说笑或者伪装,见他看着鱼的喜孜孜模样,他终于确定,云峥就是奔着他的鱼来的,不是冲着他的人有事相求。

    “老夫变得不值钱了?昨天庞相还给了老夫一座庄院就想打听一下陛下的病情,难道你不想知道?亦或是你想让老夫带着你弟弟弟媳去见郭氏?没关系,说出来,只要价码合适,老夫这种没卵子快死的宦官有什么事不敢做?。”

    陈琳继续笑着问云峥。

    云峥从陈琳装鱼钩,鱼食的小木箱子一边翻腾一边说道:“庞相的一座庄院算是当成肉包子送到老虎嘴里去了,这种蠢事你认为我会干?

    想从你嘴里打听到陛下的**难度太高。有那个需要的话,我会去找给陛下看病的御医,只要出的价格超过御医的老命价值,我想知道什么都是可能的。

    庞相之所以找你,就是表示自己没有,也不打算通过别的渠道知晓陛下的病情。是让你放心的一种常规手段。

    其实陛下的病情对庞相,或者王参知政事,枢密院首脑,亦或是三司使,左右黄台的主事人不应该是一个秘密。

    陛下假如龙驭宾天,我们这群人还死不掉,大宋还需要继续维系下去,不管从那个方向来说,陛下的病情不应该隐瞒我们。”

    陈琳笑道:“如今陛下的身体违和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不过想知道的人里面还分两种人,一种是恨不得陛下立刻升天,另一种是希望陛下能够多挺几年,最好等到太子成年之后再走。

    云峥,你是这两种人中的哪一种?”

    云峥哈哈大笑道:“你猜啊!”

    陈琳摇头道:“这事没办法猜。”

    云峥提起陈琳的鱼篓子边走边说:“你都知道选择这种问题需要极为慎重的考虑,不能靠猜的,我难道就是一个傻瓜什么都不知道?

    万一说了不中听的话,你把这事给捅出去了。到时候我拉不长你,锤不扁你。后果还要我自己承担,你想的怪美的。

    我们需要知道陛下身体真实的情况,陛下也需要知道我们对他身体状况到底是什么看法,如果是两个推心置腹的人,只需要相互问一下就知道,可是在这个朝堂里。你找得到这样的人吗?”

    陈琳的神色黯淡了下来,见云峥已经走远了,只看见他在冲自己摆手,长叹一声,就带着两个侍卫回宫去了。这一次他没有收拾那根自己最喜欢的鱼竿。

    鱼竿上很快就上鱼了,由于没有人拉,那条幸运的鱼拖着鱼竿很快就向汴水的中流走了,过了一会,那条鱼挣开了鱼钩,孤零零的鱼竿于是就只好顺流直下了……

    云峥带着憨牛耀武扬威的进了云家大门,老廖瞅瞅憨牛拎着的鱼篓欢喜的道:“好肥的鱼啊,正好拿来红烧。”

    憨牛想都不想的就把鱼篓塞给了老廖笑道:“侯爷今天运气很好,钓上来的都是最肥美的大鱼,其中一条黄金鲤最是漂亮,侯爷想用葱姜腌了清蒸。”

    对于这种长脸的小误会云峥是不屑去解释的,不管是抢来的还是钓回来的,只要拿回家统统都能说是自己钓的。

    腊肉见到好食材最是欢喜,让厨房的厨娘快点把还在张嘴的鱼放进水里免得死掉了,今天全家的主菜有着落了。

    陆轻盈见丈夫的心情很好就凑过来问道:“夫君今天的运气很好啊,妾身刚刚看过,那些鱼真的不错,尤其是那条黄金鲤两条胡须长长的,怕是要化龙了吧?这样的鱼吃了不吉利,要不然找个合适的日子放生算了。”

    云峥放下茶壶摇摇头道:“现在这个时候,但凡是有化龙迹象的东西全部都该杀掉,今天就把这条鱼给清蒸了我一会佐酒。”

    “您就该是大宋忠臣的表率!”

    云峥皱皱鼻子道:“比不上那个准备殉葬的太监,那个太监今天出现在我钓鱼的地方,好像是在专门等我,全神贯注钓我这条鱼呢,说了一些奇怪的话,我没有多说话,寒暄两句就跑,这个阴人谁沾上谁倒霉,我甚至都能闻到这家伙身上的坟墓气息。”

    陆轻盈叹口气道:“您不理会他是对的,可是这样的忠仆您应该尊敬,这样的人如果我们云家也有一个就把大事办了。”

    云峥笑道:“先把自己这辈子清理好再想儿孙的事情,这世上不是没有可以把家族流传千年的办法,可是哪些办法过于严苛,一旦出现这样的办法,云家绝对不会再有一个快乐的人。

    我不求云家可以万世永存,只求云家可以人人平安喜乐,至于的别的,有能力了再去追求不迟。”

    陆轻盈见丈夫终于说起家族日后的事情,抱着云峥的胳膊笑道:“霆儿今日已经背会了两首诗,前些日子就已经会背您写的那首《满江红》您就是不愿意听。”

    云峥皱眉道:“霆儿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玩耍,不是背什么古诗词,古诗词一定要在理解的基础上才好学习,现在背会了《满江红》你觉得孩子能理解其中意味?

    霆儿现在会背两首儿歌都比诗词强。”

    陆轻盈为难的道:“您让孩子数鸭子……”

    “数鸭子怎么了?霆儿喜欢数鸭子,这就够了,记住了,以后多带孩子去池塘里多数数鸭子,不准他皱着眉头背诗词,云家的神童多了,再多一些都够当柴火烧了。”

    云峥说的很不讲理,陆轻盈这阵子没有底气和丈夫争论孩子的教育问题,因为云落落大小姐已经给了母亲当头一棒,把母亲自以为骄傲的少女时期的音乐成绩彻底的给羞辱了。

    什么一年学会一首曲子,就这据说是高难度,但是这样的难度对于云落落来说简直就是笑话,云家大小姐一个月的时间里学会了三首曲子,其中一首简单些的《渔歌晚唱》大小姐已经可以完整的演绎下来了。

    大小姐对羞辱自己凶恶的母亲这件事非常的上心,在二叔的帮助下把三首减字谱曲谱已经完整的翻译成了简谱,以前一首曲子基本上就是一本书,如今,变成了薄薄的几张纸。

    事实证明,云家大小姐确实是遗传了父亲和二叔的天资,整整下了一个月的苦工,宁愿琴弦把手指割的鲜血淋漓也要亲眼看着母亲吃瘪。

    一场家庭音乐会结束后,云家的主母目瞪口呆,瞅着自己的闺女硬是不敢认,曲子虽然弹得很糟,没有任何的情感和音乐的美感,但是每一个音符都没有错。

    落落大小姐在全家崇拜的目光中,骄傲的就像是一只小孔雀,仰着白皙的脖子冲着母亲哼了一声道:“我姓云啊,我爹爹十三岁的时候就敢放话要东华门唱名,最后果然如愿,我二叔是东京大名鼎鼎的少年才子号称是东京的三分月光,你闺女身上流着和他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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