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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部分

福妻嫁到-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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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宫中的人精说话向来是滴水不漏的,曹公公拱手答道:“县主不如先进侯府,奴才稍后再进。”

    安怡只当曹公公是给她一个机会听到宣旨内容。望一眼那对她从来不欢迎的威远侯府,她还是迈步走了进去。

    大门口,曹公公身后的小太监奉承他道:“干爹真是善心。现如今,能像干爹一样给县主脸面的人,恐怕不多了。”

    “小子愚蠢啊。”曹公公斜眼看了一眼小太监,恨铁不成钢地点拨道:“方才咱家在定远侯府传旨的时候,你没看到门口的骠骑将军吗?”

    “如今正主都没回来,咱家急着进去做什么?”曹公公弯腰重新坐回轿子里。

    定远侯府里,吴老太君已经醒来。她睁开眼睛,看到守在自己床边的幺孙,稍感欣慰。

    不过幺孙的话,把她一颗心瞬间又提了起来。

    “祖母,我给你说个好消息,你可别再晕过去了。”南其琛凑近道。

    南宛宛也走上前,她拦阻南其琛:“别胡说,算什么好消息。”

    “还行啦。就是不好不坏的。总之祖母你别再晕了,刘大夫你过来随时做好准备施针吧。”南其琛转身对后面的刘大夫招手。

    刘大夫无奈地也走上前。

    三个人凑到吴老太君面前,让她紧张不已。

    “祖母,你还记得孙汀汀吗?三年前那个落第学子孙高才的mei mei。”南宛宛怕弟弟乱说话,索性自己来说。

    南其琛却是一点也不喜欢姐姐这慢吞吞的方式,直白地就道:“就是那个跟哥哥回过次府,你很不喜欢,觉得长得太妖娆,又不贤惠的那个。因为哥哥想带她回府住,祖母你还用拐杖打过他的。”

    “对了,还打断了!就是黄梨木的那根。”南其琛选着刺激的话提醒。

    吴老太君在他这样的直白下,倒真的把孙汀汀是谁想起来了。当日她恼怒孙汀汀其实最主要不在于长相、品行,甚至也不在于那落魄的家世。

    而是因为,那会儿七公主对长孙明显有心。长孙却要刻意弄个孙汀汀来恶心对方。吴老太君看穿了所以才不满。

    她压抑着不快问道:“我记得,怎么了?”

    “许嬷嬷,把敏行抱过来。”南其琛又朝身后挥了挥手,然后对着吴老太君道,“这是孙汀汀生给你的曾孙子。今年两岁多,我给取了个名字叫敏行。下面不正好是敏字辈吗?”

    “胡闹!”吴老太君果真还是动怒了。

    她拍了下床板,怒道:“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往家里带,你竟然连字都排好了。那敢情明天我要专门开个院子,给你收这些随地捡来的孩子了。”

    “不是随地捡来的,是陛下送来的。”南其琛一本正经地回答。

    吴老太君一口气又要上不来了。刘大夫忙在旁边替她施上一针。

    “夫人呢?”吴老太君强迫自己不去看令她烦心的这群人,想找个舒心的来见。

    “嫂嫂在院子里看梅花,站了好一会儿了。”南宛宛咬了下嘴唇,提议道,“要不去长安侯府请他们大公子和七姑娘过来一趟?”

    吴老太君恍然想起,如今这个定远侯府里,最难受的人并不是她。

    他们谁,也不可能比苏昭宁更难过。

    “去请吧。”易地而处,当年吴老太君得知夫君战死沙场的时候,也是晕了好几次的。而那时候,在她膝下的孩子,好歹还是自己肚子里出来的。

    “刘大夫,劳烦看看这孩子。看时间是否对的上。”吴老太君又叮嘱道。

    其实,这吩咐显然是多余的。皇帝圣旨送过来的孩子,就算不是定远侯爷的骨肉,那又能如何?

    只不过,若真不是,这也好歹能给丧夫的定远侯夫人一些慰藉吧。

    吴老太君是关心苏昭宁的。匆忙从长安侯府赶过来的苏瑾瑜更是如此。

    他并没有带苏颖颖过来。

    与苏昭宁在园子里相见,他把苏颖颖在吃药的事情说了。

    mei mei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病,苏昭宁也知道。她就依照自己过去的经验之谈来同哥哥叮嘱,希望他能照顾簃ei mei谩?br /》

    苏瑾瑜自是无一句不应下。

    谈完苏颖颖,另一个沉重的话题不得不放在面前。

    “怀信失踪的事情,其实我知道得更早一点。”苏瑾瑜艰难地说出了第一句话。

    他看到,他mei mei倒茶的手抖了一下。

    苏昭宁将倒好的两杯茶递一杯给苏瑾瑜,同他介绍道:“这茶叶是怀信月前特意遣人从徐州带过来的,因为他知道哥哥你爱喝这个。”

    “府里还收了好几罐,怀信准备宛宛回门时送给你的。”苏昭宁说话的时候,眉眼略弯,唇角还微微有些扬起,似乎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她就只是和自家哥哥在见面闲谈一般。

    苏瑾瑜不忍再看,低着头把余下的话飞快说出了口:“怀信这趟有些凶险,他没同你说,我却是知道的。幽州知州是二皇子的亲娘舅。不是皇后娘娘的哥哥,而是他生母的哥哥。”

    “所以幽州算是二皇子的真正依靠之一。这次水匪的事情爆出,削的就是二皇子的臂膀。四皇子去幽州,既能立功,也是树敌。所以所谓的水匪余孽实际上就是冲着刺杀四皇子去的。”

    “怀信落水前,胸口中了一箭。”这句话才是关键。

    苏昭宁放在唇边的水杯往外溢出了水,她不记得去喝。

    “此行,他确实是凶多吉少。陛下赐子的事情,我也知道。孩子是四皇子遣人从幽州送回来的,说是怀信去幽州的目的之一,也是为了寻回这个孩子。三年前的事情,我知道这孩子的时候就去查了,毫无疑点。”苏瑾瑜望向苏昭宁,同她道,“你要不想在这待了,我就接你回家。”

第二百八十章 张家长李家短

    苏瑾瑜将苏昭宁手中那仍在往下滴水的茶杯拿过来,放到了桌子上。他又从自己怀里拿了帕子出来,塞进苏昭宁手中。

    苏瑾瑜很认真地看着mei mei重复了一遍:“昭宁,哥哥可以接你回家。”

    “不是回去住一天两天的那种,而是和离。如今定远侯府也算后继有人了,他们的侯爷也没了,你才十七岁,没必要在这耗尽青春。”

    苏昭宁的手慢慢放了下来,她没有说话,也没有看苏瑾瑜。

    她的目光慢慢地落在了面前的盘子上。

    这盘子是双鱼碟,一对锦鲤在盘中央依偎,就像她曾经和南怀信一样。

    今日得了消息开始,苏昭宁的任何动作,都比寻常慢了许多。她心底觉得,如果慢一些,让时间慢一些,他就离自己近一些。

    离他离开自己的日子短一些。

    她不愿意这个日子变长。

    “昭宁,夫妻大难临头,确实不应该各自飞。但这个情深义重的前提是要两不相负。如今那孩子的事情就在眼前,我相信你原是半点都不知情的。所以既然他们定远侯府无情,我们也不必讲义气。”苏瑾瑜想得很清楚,即便这会影响他和南宛宛的议亲,他的决定也绝不会改变。

    没有哪个道理是,他要娶对方mei mei,就得先赔上自己mei mei一辈子的。

    “走,我这就带你回家。”苏瑾瑜越说越觉祄ei mei梦����酒鹕恚�豢桃膊幌肓粼诙ㄔ逗罡�?br /》

    苏昭宁没有站起来,她将手中那块帕子慢慢收紧,浅蓝色的丝帕上有了晕染的水痕。

    苏瑾瑜原想催促mei mei,可看到这个情形,话就卡在喉口说不出来了。

    他叹了一口气,站在mei mei旁边,替她挡住那一方的寒风。

    这个亭子四面透风,亭外如今又寒风凛冽、大雪纷飞,就像他mei mei此刻的人生。

    他虽无办法替她八mian ju全,但求能给她一处安稳。

    苏瑾瑜看不到的背面,南家姐弟正好站在一隅。

    习武之人的好处和坏处都是一点太过耳聪目明。

    南其琛拉他姐姐的袖子,出坏主意道:“姐,他要把他mei mei带回家,你也别嫁了吧。反正他都说咱们无情了。”

    南宛宛看向那边亭子里笔直站在苏昭宁面前的苏瑾瑜,眼睛又开始发酸。

    泪水肆无忌惮地滚落下来,南宛宛哽咽道:“我此刻,只想我自己的哥哥。我也冷。”

    她蹲下身,将自己慢慢抱成一团。

    小时候的一件件事,长大后的一次次相处,都在记忆里越发深刻清晰。她甚至还能记得,六岁那年,哥哥送给自己的石榴是什么模样的。那个石榴的落花处缺了一瓣,她还因此生了好大的气,也连累哥哥被祖母罚去祠堂抄书。

    站在南宛宛身后,南其琛也想起了一些往事。

    他从小怕黑,一般都是和祖母同眠。后面长大些了,祖母不允许自己再和她睡,他就整夜嚎啕大哭。

    其余事情都娇惯自己的祖母,在这种事情上特别固执,坚决不肯妥协。

    甚至,还威胁要罚掉自己每日的糕点。

    他站在池塘边,生气的想,干脆跳下去好了。到时候,让祖母哭死去。

    哥哥站在旁边,同他说:“南其琛,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我喜欢你的墨绿缎色被子很久了,晚上我要来抢你被子,你敢不敢不告状,自己凭本事跟我抢?你要是告诉祖母和其他人,你就算输了。”

    那种日子,过了多久?自己每天晚上都早早把丫鬟们打发走了,然后就等着讨厌的哥哥过来。将被子从哥哥手里抢赢后,他哈哈大笑,抢不赢的时候,他就拼命拽。

    在这样的夜里,他似乎没有一次想起自己怕黑的事情。

    倒是过年的时候,祖母还表扬自己,给自己做了最想要的弓箭。

    他拿着弓箭想去给哥哥炫耀,哥哥却又犯错被关到了祠堂里。

    也就是那次,他吃到了哥哥烤的羊肉。

    跟着姐姐去给哥哥送羊肉,羊肉冷了,就瞒着祖母搭起了火架子烤羊肉。

    那天的羊肉真好吃。不过他不是去给讨厌的南怀信送羊肉的,是去给他炫耀弓箭的。

    以后,再也没有可以炫耀的人了吗?

    寒风里,苏昭宁的声音被寒风送到二人的耳畔。

    “大哥哥,我现在不想回去。孩子是他的,他就该给我一个交代。不是他的,他就该给我一个解释。他南怀信,应当对我苏昭宁做到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南其琛看向亭子里终于哭出声的苏昭宁,眨了两下眼睛。他的眼睛好像进了沙子,不然为什么会流泪。

    这样的天,真的一点也不好。他也觉得好冷。

    定远侯府突遭变故,但京城的其他人却不会这样伤悲。喜爱办宴的朝阳长公主依旧是开启了新春前的最后一次赏梅宴。

    这次的宴会并没有宴请男客,所以来的女眷也鲜少有未出阁的少女。

    一群妇人们在一起,话题当然是张家长李家短,现如今沸沸扬扬的几个话题一个也没落下。

    “听说定远侯爷家那位小少爷其实就是三年前那桩事留下的?”有位夫人好奇的问。

    另一个则掩面笑道:“你这是问哪一个,我怎么听说定远侯府的小少爷可十三岁了。”

    “别装,咱们说的哪一个,你家老爷能没同你说?”旁边人推了前面说话那个一把。

    临近的于是笑作一团。

    话题又往另一件事上去:“听说幽州水匪的事情,一开始是知州夫人捅出来的?”

    “换了我我也捅出来。那知州家里养了十个八个姨娘,还个个看得如珠如宝就算了。前些日子,据说为了讨好本家,把外室生养的小崽子记入族谱,准备把大夫人生的女儿配个鳏夫呢。”

    “怎么这样没良心,都说虎毒不食子。”

    “可有后爹就有后娘,这话做不得假。别说这还是为了儿子折损个女儿。就是折损儿子的事我都听说了呢,在”

    在朝阳长公主府的正房主院里,朝阳长公主正和面前人说话。

    “这次的事,还真是多亏了你。”

第二百八十一章 挑选

    “若不是你告诉我老二有意在皇帝哥哥面前求赐婚,我也想不到逼瑾娘一把的主意。能走到今日,可全靠了你。”朝阳长公主提起面前的小壶,亲自替对面的人斟满一杯酒。

    对面人那白皙细长的手指落在酒杯上,轻笑的声音在房中响起:“邓氏是公主你自小的手帕交,若你自己下不了这个狠心,可结不出今日的硕果。所以,功劳全是长公主你的。我不过就是为你ti gong了一把小小的扇子罢了。扶摇直上九万里,一把小扇子岂能为。”

    朝阳长公主显然很满意对方的态度,她将左手侧的锦盒拿上桌面,随后打开:“这只手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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