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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部分

异香密码:拼图者-第171部分

小说: 异香密码:拼图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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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长寿后来到监狱里去看夏东屹并且花钱上下打点给他弄了个保外就医的机会出狱,还替他置办房产车子什么的,也都有明确利益目的在,是想让夏东屹继续画画,他做他的经纪人替他卖,借这越炒越高的势头再赚一笔钱。

    老懒说他不知道那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商量怎么约定的,反正周长寿的家人都大骂夏东屹没良心,说花了多少钱把他从牢里捞出来一点不报恩也就算了还把周长寿给打了。具体情况不清楚,老懒分析说可能是夏东屹对周长寿私自卖他画的一次发作,或者是对周长寿要他继续画画的要求作的终结警告。

    我完全同意。

    老懒向周长寿的家人打听夏东屹从家乡带出来的那个女儿的情况,得到的回复是不知道,他们只知道夏东屹把孩子从老家带出来了,但从来没见过,说白了在他入狱前,两家人根本没有往来和交集。老懒说夏东屹到乾州后,应该有个相好的女人,这些年里都是那个女人在给他养孩子,但他没能查到那女人和那孩子的下落。

    毫无疑问他说的就是夏东屹在监狱里有书信来往的那个地址住着的单亲妈妈和小女孩。

    老懒一边说一边抽出几份资料给我看,是监狱那边调出来的探监记录,除周长寿以外,夏东屹还有个探监者,在他刚入狱那年去看过他,是唯一的一次。登记的名字是杨萍。和通讯地址那套单身公寓的租户姓名一致。他从物业公司拿到旧年表格,上面有杨萍的签名,她写得一手漂亮钢笔字,线条圆润华丽,硬是把普通的两个中国汉字写出了些许意大利或者法国古老贵族的味道,“萍”字的最后一笔纤细美好,稍微有点弯曲,像五线谱上的一个音符。

    我把那页纸拿在手里长长久久盯着看,十分百分肯定我从前在什么地方见过这笔迹,写的可能不是这几个字,但笔迹是一致的,一横一竖一撇一捺间都有难以用语言描述的空灵感,因为写得太漂亮了,所以有印象,但可能因为时间比较久或者没有太过留心的缘故,这印象又很模糊,怎么都想不起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这样的笔迹,挖空心思想破脑袋都想不起来,懊恼得差点把嘴唇咬破。

    从前苏墨森逼着我做图象式记忆的锻炼,我尽一切可能偷懒,马马虎虎应付他,现在倒好,吃亏的只有我自己,真正就是应了苏墨森训斥我时说的话。

    我回想不起来,就有点抓狂,想拿脑袋撞墙,很崩溃。

    老懒搂着我的肩膀哄我:“唉哟,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你现在脑子里一团乱麻肯定越想越想不起来,等哪天不想它,它就会自己冒出来,这跟找东西是一个道理。”

    我听着这话真想笑,因为之前说过一模一样的话安慰刘毅民,他觉得自己曾在哪里见过杨文烁但就是想不起来的时候,也跟我现在这样着急,我也用同样的话安慰过他。

    道理都懂,可就是没法控制自己,因为感觉那几个字的字迹真的非常非常眼熟,想到后来,我甚至能肯定应该是最近或者至少是不久之前在哪里看到过,记忆的触觉只差一点点就能够到,可那一点点却就是跨不过去。

    我差点把自己逼到崩盘的境地,起身时一阵贫血般的晕眩,身体一歪撞倒了矮柜上的台灯,老懒一把将我揽住,然后又把我按回沙发里坐好,走开去给我泡了杯茶,很凶地叫我别再想笔迹的事了。

    我的脑子被他一凶,莫名其妙就刹住了车,不想了,彻底把笔迹的事情抛到脑后,只眨巴着眼睛看他,显得很迷糊。

    他突然说:“你这么一闹,我倒想起一件事来。监狱里的工作人员说,夏东屹的记忆力很有问题,经常不记事,但又不是完全不记。他给我举了个例子,比如说几天前发生的过的事情,今天问他,不记得了,但隔天再问他,他可能又想起来了。有时候几分钟前发生的事情他就忘了,但很多天前说的一句话或者听到的一点什么声音,他却记得。总之夏东屹经常忘事,但又经常稍微提醒一下就能想起来。特别混乱,闹不清楚到底什么情况。但反正是个犯人,又不影响正常的生活作息,狱警也就随他去了。”

    关于夏东屹记性不好这点,我们这时都没怎么在意,觉得好像跟事件没多大关系,估计是早发性老年痴呆或者由别的什么疾病引起的健忘症,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情况。但是几个月以后,我们才突然发现,所有这一切,好像都是由夏东屹那碎片式的混乱记忆引起的。

    人啊,真是不能有片刻大意,不能有半点疏忽。

    不过好在我们盯上了夏东屹这条线,还知道他的老家在哪,查起来不算茫无头绪。

    白亚丰有一次被付宇新派到花桥镇镇派出所去取之前泥石流冲出白骨那桩案子的后续卷宗,小海便搭他的便车回了趟老家,带了点礼物给酒爷,稍微把家里收拾了下,然后偷摸着找了几个平常对她比较好的人擦边打听夏东屹和他老婆的情况。

    村里人都说夏东屹自那年走了以后就再没回花桥镇过,但他老婆周红肯定知道他在什么地方,而且有联系,因为她每隔两三年都会出一趟远门,短则十天半个月,长则一整个暑假。邻居或者同事问她去哪,她都回答说回娘家,但镇上开饭馆的老板娘老家就是周红娘家那个村的,说周红的父母早好些年就去世了,她兄嫂对她不好,她自从师范毕业到镇上教书以后,就再没回过娘家,所以大家都认定她每趟出远门都是去看丈夫和女儿的。

    别的没打听到什么。

    但另外有件事在小海心里结了个大疙瘩。

    就是那只青铜宝鼎。

    她清楚记得母亲去世前,家中锁钱的柜子里有一只和夏东屹家里那只很像也许可能是一模一样的宝鼎,而母亲自知死期将至时,曾让小海把酒爷叫到家里面来,两个人说了大概半个钟头的话,小海亲眼看见酒爷走的时候手里拿着个蓝色的包袱。

    那时候她小,对很多事情都还懵懂,压根没多想,也没地方多想。

    但现在想起来,就不太那么对劲了。

244、老懒看见鬼了() 
那年小海母亲去世后,葬礼是酒爷主持的,要不是有他镇场,肯定乱得一塌糊涂,小海很记这份恩情。

    再过了几个月,小海终于渐渐接受自己变成了孤儿这件事以后,便仔细把家里翻找了一遍,想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能指引她把父亲找回来,但除那张写了陈家坞和北排沟两个地址的纸条以外,别的什么都没找到,那只她曾经看见过的青铜宝鼎也彻底不见。

    当然那时候她没在意,觉得可能是被哪个亲戚拿走了,后来这许多年里也都没在意甚至已经忘掉,直到白亚丰在夏东屹家里拍到只一模一样的,才突然把她十几岁时候的记忆给唤醒了。

    这些日子里小海想来想去,觉得最有可能的情况是因为她当时年纪太小,母亲怕她吃闷亏,所以临终前将她连同家里要紧的东西都一起托负给酒爷照看和保管。

    想到这一层,当年酒爷从他家里走出时手里拿着一只蓝色包袱的画面,也渐渐清晰起来了。

    所以这趟回去见到酒爷,小海就问他了,当然措词很小心,只问他给她母亲办丧事时有没有用到过一只老旧的青铜香炉类的东西。

    酒爷回答说没有。

    小海再问他有没有在哪里看见过这样的东西时,酒爷还是回答说没有。

    小海跟我说酒爷当时神情慌张眼神闪烁明摆着就是撒谎,却又不敢逼问太紧。

    我知道这些年里她基本是靠着酒爷的照顾和撑腰才熬过来的,特别是那几间房子,如果没有酒爷主持公道,早被亲戚霸占去了。我怕她因这件事而失去整个童年和少年时代里难得拥有的一点温暖和亲情,实在过于残忍,就安慰她先不要着急,肯定是哪里出错了。

    她冷冰冰地说:“确实可能有哪里出错了,但酒爷说谎和有所隐瞒这两点肯定不会错。”

    我见她脸色不好看,也不敢多劝,只好默不作声。她过了好一会才说她能想到的最大可能性是她母亲把青铜宝鼎交给酒爷保管,嘱他等她丈夫回来或者女儿长大以后转交,但酒爷却把东西昧下了。

    我因为没有跟他们一起去花桥镇,不知道酒爷在被追问那件东西的当时到底是什么样的表语和语气,所以不好作推测更不好下结论,只能默默不作声,心里凄凄然。

    小海表面上看上去平静,实际心里憋着股劲,我知道她迟早还是会回去问个明白的。

    也该她问个明白,没谁可以这样随随便便就被欺负,东西见没见过,昧没昧下,怎么的也该有个明确交待。

    我叫老懒接着找周长寿和夏东屹,但给白亚丰布置了别的任务,叫他想办法把他爸爸以前那个叫陶玺的搭档找出来,找不到人也得找到点线索。他查陆瑶琳和画的事情正查在兴头上,突然被指派别的任务,有点嘟嘴,被小海狠斜一眼立马老实。我悄悄跟小海说夏东屹的画大有乾坤,亚丰脑子太简单,一根筋查很容易惹上麻烦,叫她看着他点。

    这里前后差不多两个半月的时间,我和代芙蓉都住在城西黎绪提供的那套房子里,因为就在城市边缘,比我自己的房子近很多,来去能省不少时间,所以就一直没回自己家。小海则大部分时间都住在白亚丰家里,因为老爷子的情况不太好,时不时会有低烧,而且还长了褥疮,她和保姆两个人轮流照顾,偶尔的时候会到我们这边来串串门,帮我们洗洗衣服搞搞卫生什么的,用她自己的话说,“得对得起你给的工资”。

    但老懒一直不知道我住在别人家,我们都没告诉他,也不是故意不告诉,而是压根没觉得有必要告诉,所以有天晚上,我在城西的住处正跟黎绪头碰头研究夏东屹那些画时,老懒开车到我乡下的家里去找我了,他把车停在离大门五米远的一棵树下,没下车去按门铃,而是打电话给我,特严肃地问我有没有在家。我回答说我在朋友家。他说那你自己家呢,没人在吗?我说没人啊,小海在亚丰家呢。

    老懒的语气太严肃,情绪里有紧崩的感觉,我直觉不好,心里咯噔一下,刷地站起身,口音都跑偏了:“咋的,家里有人?!”

    那边很镇定地嗯了一声。

    我脑子里划过道闪电,血液都沸腾了。等了这么久,那个几次三番闯进我家的女飞贼终于又出现了,而且正好被老懒发现!

    我马上给黎绪使了个眼色,她聪明得很,立刻明白情况,风一样旋起身把桌上的东西都收拾好,又转身去拿钥匙和包。

    我叫老懒给我盯紧,如果家里面的人准备逃,就动手,如果那人一直呆在房子里不出来,就在外面盯着等我们到,千万别打草惊蛇。

    他应了一声。

    我又放低声音嘱他把枪上膛,但只能作自卫用,不能轻易开枪,万不得己的情况,宁肯给对方条生路也不能伤了她。

    说着话,我和黎绪也出门了,蹦着跳着下楼,把车飚到一百码,连闯两个红灯,一边飞着车一边叫黎绪用我的手机给白亚丰发短信,叫他想办法跟交通部那边联系把我闯红灯和超速的记录都消掉。他收到以后回了句骂人的话过来:“你当交通部是我家开的啊什么事都摆得平?”

    我一路上想得挺美,以为只要我们赶到的时候那女飞贼还在家里,就一定能把她抓住。凭我们三个的身手,哪怕她长了翅膀也逃不脱,这次,铁板钉钉是要跟那女飞贼面对面聊聊,问问她的来路和目的了。

    可人世间的事,有时真不能想得太美满,否则一失望就容易失态,容易气急败坏。

    老懒居然没能把人给我看住!

    我当时真是气极了,连踹他三脚,要不是黎绪拦着挡着骂着,我真有可能会把他踹死。后来反省这天自己的行为,觉得真不是人,恨不得拿块豆腐把自己撞死算了,可老懒倒还安慰我,说是不明不白的事情接二连三来,心里憋屈,有个由头发泄出来是好事。我问他当时为什么不躲,他很暖地笑笑,笑得有点坏,说女人的德行都一样,我越躲你肯定越气,我不躲你倒可能会不忍心,何况当时还有个拦架的。

    说起来这天晚上的事情真不是老懒的错。

    他车子开到离我家大概二十来米远的地方,隐隐看到二楼书房的阳台那里有一点摇曳的光,心里觉得奇怪,就把车停在路边观望了一会,几秒钟以后那光开始移动然后不见了,过了两分钟左右突然在三楼的窗边出现,光是摇曳的,他到这时候才明白应该是有人拿着蜡烛在屋子里走动,就没多想,以为是跳闸或者停电,我或者小海在里面检查,就又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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