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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5部分

异香密码:拼图者-第365部分

小说: 异香密码:拼图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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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她背上像个小孩样赌气:“不,不行,到了万不得己也绝不能分开,我不跟你们分开!”

    黎绪说:“妈的,就你事多,不如小海干脆!”

    小海阴着嗓子冷呛一声过去,说:“我要是带着妮儿逃出去了,是不会再回来救你的。”

    黎绪笑起来,说:“操,要的就是你这爽快劲,来,把老鬼的夜视镜带上。”

518、差点杀错人() 
黎绪伸手把夜视镜戴到小海脸上,调整好带子的松紧度以后问她感觉怎么样,能不能适应。小海左右看看,又盯着黎绪看两眼,说没问题。黎绪仔细打量她,若有所思地说:“可我感觉你戴这眼镜真丑。”

    话一落地,两个人都笑。

    我咬着嘴唇看她们两个,刷一下泪流满面。这两个人,到底是和解了,彼此信任了,惺惺相惜了,不再有介蒂了,可问题是,鬼知道我们能不能从活着从这里出去看见明天的太阳。

    黎绪把刚才放在裤子口袋里的密码筒拿出来仔细看了看,笑,这玩意倒是牢得很,打成这样也没碎。然后塞进背包里,又把背包背到我身上,说:“我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看你宝贝得紧,替你收着。现在形势不好,万一丢了坏了,你怪不着我。”

    我说:“不怪你,反正不是我的。”

    她故意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说:“哟,不是你的你还叫我拿上,顺手牵羊啊?”

    我说:“切,那是上帝之手送我的礼物。”

    她没往下问,现在不是追问这种细枝末节的时候。

    情绪稍微好点了,我擦干眼泪,问她们刚才打了两场,有没有受伤。她们都说没有。我说扯淡,我闻见血腥味了。黎绪就骂,你鼻子倒灵,手脚怎么还不能动,偷懒是吧!我说呸,我要真能动的话,那老鬼早死八个来回了。她很不屑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似乎很不相信我真能下得去手杀苏墨森。

    我追着问她们到底谁受伤了,伤哪了。问了三遍,黎绪才偏转身子把右侧肩膀亮给我看,擦破了巴掌大块皮,生生渗着血,看一眼就觉疼极,虽然我一向不太知道正常人的疼痛到底是什么样的概念。

    沉默中又开始寻找出路,走了一会,黎绪突然开口,说:“苏墨森手里好像没有枪。”

    我很笃定地摇头,说:“不对,他有枪,我知道他这人,上哪都带着枪,从来枪不离身。”

    黎绪说:“可刚才打斗的过程中他没有掏枪,如果有的话他大可一碰到就开枪,他有夜视镜,一打一个准。”

    我听着也觉得奇怪起来,是啊,苏墨森当时为什么不开枪呢?他的计划,只要留我的活口就行了,旁人都碍事,完全不必计较生死,怎么就没开枪呢?

    黎绪低头思考,喃喃地说:“而且现在想起来,他好像竭力阻止我开枪,刚才我开那两枪时,压根就是混战中乱打,根本不可能打中他,可他气得爆跳,死活就是要阻止我开枪的样子。”

    她说着说着,突然停住了脚步。

    一直低头不响的小海也猛地停住。

    然后,小海慢慢抬起头,走在前面的黎绪也几乎同时突然回转头,三个人目光交会几秒钟然后全都仰起脸往上看,用手电筒到处扫。

    上面只有粗糙的泥坯天花板,别的什么都看不见,但我们心里肯定,这地方和陈家坞地底墓葬以及所有他们的实验室一样,到处都设有作用不同的机关,万一子弹乱飞触到机关,后果不可设想,整个建筑全部崩塌也不一定,所以苏墨森不但自己不开枪还设法阻止黎绪开枪,哪怕拼命也只肉搏。

    天晓得刚才那乱打的两枪差点闯出什么祸来。

    所以接下去的行程,即使能找回手枪,也真不敢用了,除非到了万般无奈只能同归于尽的地步。

    背后突然有声音,我大喊一声叫她们小心,两个人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跳到门的两边做好准备,这次黎绪反守为攻,苏墨森一露面她就持刀扑上去,再次凶狠地打作一团。

    这个房间比之前几个都要大,而且也没什么家具,所以拳脚能施开,打得更激烈。小海看不下去,再次把我放下然后奔过去助战,我感觉我好像比之前又稍微好了一点,腰部稍微能使上点力气了,但真想挪动还是徒劳,因为两条腿还死着。

    打了没几下,黎绪的手电筒又被打落,滚在离我很近的地方,我拼尽全力把身体往前探,拼出一头汗,终于够着了,把手电筒拿在手里一个劲往苏墨森脸上照,她们两个就使劲照着光的方向打。就这么前后夹攻加上我一直拿手电筒照他眼睛,光线刺得没法睁眼,苏墨森马上告败,又挣脱身迅速从一处开着的门洞里逃走。

    黎绪权衡再三,还是不打算追,而是走到两扇开着的门框边仔细看了几眼,皱着眉用命令的语气叫小海赶紧背起我。

    我听着不祥。

    果然,再穿过两个房间,就到了黎绪刚才说过的那条窄长窄长的过道。她用手电筒照照这头,又照照那头,肯定是在考虑兵分两路该怎么分,我抱定主意要跟她们生死一处,心想只要她开口我就骂得她不敢再提为止。

    黎绪打着手电再转过来照过道这头的时候,苏墨森跟个幽灵似的又站在那里了,简直穷凶极恶,简直阴魂不散。

    这次他是从我背后扑过来的,直直地撞过来,一下子把我和小海两个往前撞出去好几步,幸好黎绪收刀收得快,不然小海一撞上去,她这条胖命就无端端结果在黎绪手里了。

    我们两个人加起来实在太重,撞上黎绪,她伸手扶没扶住,被撞得仰面倒在地上,疼得龇哇乱叫。

    小海还好,单膝下跪立刻就把身体稳住,然后掉转身把我放下,虎狼样朝前面的黑暗里扑去,立刻跟苏墨森抱滚在一起,死死缠住,喉咙里面发出打雷样的吼声,叫黎绪带我走。

    “走啊!带妮儿走!”

    她吼声震天震地,把我的灵魂都震得嗡嗡作响,有那么几秒钟,我感觉我的心脏被谁攥了一把那么疼。

    黎绪嘴里没答应,但动作已经做出来了,弯腰把我背起来就要往另外一个方向走。

    我不肯,说不走,不能走,不能分开,她一个人打不过苏墨森。黎绪骂,你闭上嘴行不行,前面还有很多路,再这么折腾下去我们三个谁也活不了。我嗷一声大哭起来,不走,不走不走啊,我不走,你想活你走,我不走,我跟小海一起活一起死,你管你走!她气得咬牙切齿骂,你他妈当我愿意来救你啊,不知好歹的东西!

    她完全不管我肯不肯,把我背稳以后朝小海喊:“胖子你别留情面,直接把他弄死拉倒!弄死他以后你按原路返回!按原路返回听见没有?!这边这条路你走不通的,一定要按原路返回!我们在外面等你!”

    小海一边跟苏墨森打一边气喘如牛喊回来:“别等!直接走!我认路,自己能回家!”

    我简直要疯了,使劲挣扎,嚎哭着骂,我不走,要走你走,把我放下把我放下把我放下啊你个神经病我不跟你走你把我放下好不好!

    她根本不听,转身就走,谁知苏墨森猛地狰开小海朝我们扑来,又是狠狠一撞,再次把我们撞得往前扑倒在地,手电筒滚出七八米远。我感觉到他手里好像有样很重的武器,但他没用它来对付我,肯定是杀伤性很大的东西,因为怕伤着我的性命或者损坏我的身体导致不能让他的孙女复活所以不针对我用,只针对黎绪,一股拼死命的架势。

    所以当黎绪跳起来去对付苏墨森的时候我拉开嗓子提醒她小心他手里有武器。

    我话音还没落地她就重重挨了一下,整个人撞在墙上,痛得倒吸冷气。好在小海从后面扑上来将苏墨森箍住,不然他乘胜追击再出一招的话,黎绪肯定当场没命。

    又乱成一团了。

    我用手撑起身子,挣着命往手电筒那边爬,喊黎绪,问她怎么样。她咝咝吸着气,用微弱的声音答,妈的,暂时死不了。我问她伤哪了。她说妈的,废了一条胳膊,老鬼手里有棒球棍。我说你们拖延点时间,拖到我身上的麻醉过去,能打为止。她说妈的,等你能打,我们早都在奈何桥头喝汤了!

    离手电筒还差一点,我感觉像爬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后面黎绪又往苏墨森那边扑过去加入战斗,我就想伤得应该没她说得那么严重。我再使劲爬,感觉两条腿似乎有感觉了,但只是皮肤上有和地面磨擦的感觉,并使不上力,好在终于够到手电筒了。

    我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猛觉一阵阴风扑面,除我们之外的第五个人正猫腰飞快往这边冲来,我慌里慌张根本来不及做什么判断先喊再说,扯着嗓子叫黎绪他们小心这边有危险,然后才提起手电去照,但那人已经近前了,一闪而过从我身体上跨了过去,手电只照到八块愤怒的腹肌。

    我尖声朝打斗的那边大叫,小心,小心啊!

    几秒钟后,黎绪突然扯着嗓子高声骂过来:“妈的!小心你个头!敌我不分瞎喊瞎喊,害我差点杀错人!”

    我没听懂黎绪的意思,把手电照过去,看见她正朝我走过来,白色工字背心上全都是血,吓得我以为她刚刚这几分钟又伤到哪了,颤声问,她却说没有,就是右胳膊废了。

519、分开两路() 
黎绪说着话,蹲下来把帮我把掉下来的背包弄弄好,然后想把我背起来,可试了好几次都不成功,喉咙里面吐着生疼生疼的气息。

    我扭着脸去看她的伤,真的整条胳膊都废了,右肩膀下面的位置一截折断的胫骨白惨惨戳到了皮肉外面,手臂以一种疼极了的姿势扭曲垂挂,稍微有点动作就跟着晃荡。

    我坚决不肯,哽着嗓子叫她不要管我。我说再等一会我就能自己走了,你耐心点等我。

    她疼得连骂脏话的力气都没有,倒吸着冷气说:“等不了,那老鬼死狡猾,一会挣脱了肯定还会从别的门出来堵我们,所以能早走一分钟都好。”

    说是这么说,可她实在是没办法把我背起来,就算我能爬上她的背,她晃荡着一条胳膊也背不住,折腾了半天只能放弃。

    黎绪一屁股靠墙坐下,大口大口喘气,绝望地摇头:“不行,我背不动你,你等我抽根烟,说不定抽完烟就能有力气了。”

    她说着,不管后面打成什么样,只慢悠悠管自己从裤子口袋里摸出烟,用嘴叼起一根咬住,然后摸找打火机。裤子口袋里没有,脸上一怔,赶紧伸手到我这边来找,因为我身上的外套是她的。结果所有口袋都没找到她的打火机,一下急起来,脏话连串滚:“妈的,该不是刚才乱打,掉在哪了吧?”

    我心里急得要死,这娘们可真够有闲心的,能不能活命还不一定,居然还能为着个打火机着恼。

    黎绪还在那里纠结打火机的事,低头想想,若有所思说:“哦,来前在你家换衣服时把口袋里的东西都掏出来搁沙发上了,换完衣服急着出门没顾上拿,落你家了。”

    我看在她受重伤的份上,耐着脾气好声好气说:“烟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抽不成就别抽了吧,歇会。”

    她说:“呸,老娘就靠这玩意吊命,你少跟我废话。”

    她一边说着,一边拉开我身后背包的拉链一通猛翻,还真给她翻出个一次性打火机来,立刻就高兴了,喜上眉梢,笑着说:“嗯,有备无患果然好。”

    她说着话就要点烟,我拦住,叫她等会。然后用力嗅几下,确定这附近没有红鸠草以后,才让她点。

    她低头打着,深深深深吸一口,把头靠在墙上,屈腿坐着,一张倔强极了的侧脸,又抽几口以后,才问我刚才嗅什么。

    我跟她说了红鸠草那种东西,说刚才我躺着的那个房间里就有,在那里点火的话,估计能把自己当场烧死。她听完,很夸张地叫了一声:“操,幸亏那会我把烟瘾熬住,不然明年今日就是我的忌日啊。”

    我不喜欢听这种不吉利的话,白她一眼,又很认真地跟她讲,这地方应该也是个实验室,肯定到处都有生物化学类的试剂,搞得不好分分钟着火爆炸,所以悠着点。

    她不吱声了,沉默着抽烟。

    我和她错开着半米的距离,面对面坐着,借着手电微光看见她眼角有泪,心里一酸,也扑簌簌掉眼泪,心想这日子真操蛋,再这么被动下去,类似的事情肯定还会再发生。

    必须得找个切入点,一举把“上面”的整个局都破掉,日子才能好过,否则打打杀杀的情况永远没完没了。

    真的受够了。

    我拿手电往小海他们那边照,看见三个人在狭窄的过道里扭打成一团,是二打一的局面,一男一女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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