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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异香密码:拼图者-第84部分

小说: 异香密码:拼图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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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见我主动提起黎绪,眼睛亮了亮,忙忙点头说:“抽,抽烟的,劝她戒一直也不肯。”

    我又歪着脑袋抿嘴点头:“嗯哼,现在也还抽着呢,烟瘾大得跟个老巫婆似的。”

    我一边说着话,一边就想起黎绪抽烟的样子,再联系眼前几个人对她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关切,就觉得黎绪那样的气质和气场,绝对不是天生的,也不是普通人的生活能练出来的。

    那是一种参透生死之后的垮气,就是那种“我连死都不怕还能怕你们这些个芸芸众生”的嚣张态度,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透着痞味,同时又是参透生死的狠劲,大概死神找上门来都会被她刻薄两句然后气得扭头走掉,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121、非常像() 
和黎绪有关的其它事情,我都不想跟他们讲,身上一股尸臭味啦,在调查梁宝市的命案啦什么的,觉得不必要告诉,因为虽然能从这三个人的言语神情里读出他们跟黎绪的交情不浅,但也能感觉出他们之间关系很微妙,有种奇怪的紧绷感。

    我很在意为什么他们跟黎绪有交情,而且明摆着很关心的样子,却不知道她的下落,连近况和联系方式都不晓得。

    唯一能够解释的理由,就是黎绪在躲他们,或者说躲他们中的某个人。

    这就有问题了,意味着我在跟他们打交道的过程中,也得十分小心才行,千万别掉坑里。

    楼明江起身去卫生间。

    他刚走开,何志秦的手机响,他看一眼屏幕,大步流星走到外面去接,脚步声越来越远,消失不见。

    我心里有感觉,他现在接的这个电话,会把我们的进展往前推一推。

    说到底,何志秦也不是最大的官,做不了重大的决定,他上面还有人,事事都得汇报和请示。

    会客室里只剩了我跟心理医生吴沙两个人,突然想着,既然他看上去那么单纯安静,要不干脆问他点什么,起码可以试探他的深浅。

    先从不那么敏感的问题问起吧。

    我友好地朝吴沙笑笑,接着刚才的话题问他:“哎,你知不知道楼明江跟黎绪是什么关系?他好像很关心黎绪的样子。”

    吴沙点点头,回答说:“黎绪救过楼教授的命。”

    我露出恍悟的表情,说:“哦,那是难怪。”

    紧接着又露出疑问的表情:“既然这样,他们的关系应该很深吧?怎么还要来问我黎绪的联系方式和近况?”

    他很实在地回答说:“黎绪失踪两年多了,我们找不到她,不知道她在哪里,在做什么。”

    我心里一跳,果然!脸上却不动声色,还在顺着话题聊:“要死了,好好的大活人也能失踪?我看她行动自由得很,不像被人控制的样子。”

    吴沙摇摇头:“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我还想再问得更细些,比如黎绪的身份、背景、在这些事情中间所扮演的角色之类,但突然发现吴沙目光闪烁神色不定,像是有很重要的话要说却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同时又担心何志秦和楼明江他们回来以后就没机会说了,所以特别紧张。

    看他紧张成那样,我也紧张起来,生怕错过这个难得的独处机会,赶紧问他怎么回事,是不是有哪里不妥当。

    吴沙扭脸往门的方向看了一眼,将身体稍微朝我这边凑过来些,很紧张地压着声音说:“我听他们讲,你父母很早的时候去世,就跟着爷爷过活,几年前爷爷也去世了,现在只剩你一个人?”

    我感觉到他即将要告诉我的话,一定跟我的身世有关系,不由很着急,也把声音压到最低限度,掏心掏肺跟他说实话:“我的户籍资料和各项手续的证明上是那样写的,但并不一定,事实到底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可听人说,我妈妈还活着,而且,我爷爷也未必真的死了,所以我才想尽办法跟警察搭上关系,想查明白自己的身世和妈妈的情况。”

    他犹豫着问我:“你没有别的亲人了吗?兄弟姐妹之类的?”

    我摇头:“没有。”

    他不说话了,两只手紧攥在一起,表情很痛苦。

    吴沙说的话和他脸上的反应在我心里激起三层浪,我脑袋里猛地冒起一个疯狂的猜想,然后近乎哀求地望着他。

    他犹豫了近半分钟才终于开口,一鼓作气说:“我是蓝天康复医院的心理医生。医院在江城东面,你要去的话跟着汽车导航走就行。那里有我的一个病人,男性,资料上写着名字叫苏醒,年龄二十四,有智力障碍症,原本跟养父一起生活,前几年养父死了,他的情况不能也不允许独自生活,就被送进了当地的精神病院,2013年9月转到我所就职的蓝天康复医院。”

    我不知道他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听上去跟我完全没关系,哦,不,好像也不能说一点关系都没有,他说那个病人姓苏,跟我同姓,结合他的反应,仔细玩味起来就有点不对劲了,跟刚才掠过我脑子里的疯狂猜想有点接近,吴沙可能知道些什么和我身世有关的人或事。

    吴沙接着说:“那个叫苏醒的孩子,身体方面都很健康,可以说有点健康过头,没有任何毛病,连感冒都不曾得过。可惜心智不全,大概只有两三岁孩童的智力,对社会和生命都没有起码的认知能力,不知道年份有什么意义,金钱有什么用处,除了最简单的吃喝拉撒以外,其它方面的事务都不能自理,也没法跟别人进行正常的沟通。”

    我瞪着眼睛仔细听,一个字都不漏过。

    他说:“病人转到我们医院以后,我想了解一下他是天生就这样的,还是后来遭遇什么疾病或意外之类才造成的,就联系他之前那家医院的主治医生,可他也不知道,据那个医生说,当初把苏醒送进医院的是个年纪很轻的女孩子,二十一二岁的样子,自称是苏醒的妹妹,可她也不知道哥哥是什么时候以及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我感觉好像还是很糊涂,但是渐渐的,又感觉他说的话里有什么非常重要的内容,所以有点恼火他絮絮叨叨一大堆却说不到重点,并且毫不掩饰自己恼火的情绪,几次往门口的方向看,暗示他时间不多,那两个人随时可能会回来。

    然后终于说到重点了。

    他说:“苏醒的养父,名叫黄福康,把苏醒送进医院的女孩,名叫邢维娜。刚才你在讲乾州市和梁宝市两处的连环命案时,提到过这两个名字,你说他们都遇害了。”

    我就说刚才听他那堆废话的时候,隐隐约约捕捉到了点与命案相关的什么东西,原来就是这个。

    命案卷宗的背景报告里说梁宝市“桥桩案”的受害者黄福康有个患智力障碍的养子,但后续调查报告却没提及那个养子的去向,我当时稍微想到过一下,却又觉得不重要,所以没过问,谁会想到居然在这里冒了出来,真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但这和我的身世有什么关系?吴沙为什么要从我的情况切入来谈论那个叫苏醒的病人?

    走廊深远处传来何志秦的脚步声,混合着回声,带着点压迫感,吴沙的神情越发紧张,连连往门口看了好几眼,然后又往我这边靠近,把声音压到更低,很着急地说:“那个病人,苏醒,长得”

    突然停顿。

    何志秦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而这边楼明江也从卫生间出来了,正站在离会客室很近的走廊上打电话,主要是听对方讲,他时不时嗯一声。我耳朵捕捉着外面的声音,目光厉狠地盯着吴沙,等他往下说。

    他终于把刚才没说完的那句话给补充完整,说:“那个病人,苏醒,长得和你非常像。”

    他把“非常像”三个字咬得特别重,旨在强调那个叫苏醒的病人跟我相像的程度。

    非常像。

    非常像是多像?

    我暗自琢磨吴沙说的“非常像”三个字的时候,他已经把身体坐直了,拿起手机看起来,作出一副不曾跟我说过什么的样子,我虽然很受震动,但也还是有意识地调整情绪和表情,等着外面两个人走进来,不想有什么破绽。

    何志秦坐回原位,带着歉意跟我说:“今天可能要多留你一会,我们安排了专家过来讨论尸体鼻腔中发现的粘液和脑部积液的问题,希望在这之前你和你的朋友能在这里等。”

    我耸耸肩膀点头,表示无所谓。

    他表示谢意,然后问我饿不饿。我这才猛想起来江城时一直赶时间,压根忘了吃晚饭。我倒是没事,可以扛很久不觉得饿,就是不知道小海饿成什么样委屈成什么样了,赶紧叫何志秦想办法安排点吃的东西。

    他抬手腕看看时间,扭脸跟吴沙说他得在这里等专家,很客气地问他能不能到外面买点吃的带回来。

    吴沙自然不会有意见,很顺从地起身去了。

    他出去的时候,楼明江正回来,两个人在门口擦身而过。

    我的手机响,是代芙蓉打来的,觉得不合适当着他们的面接,说声抱歉然后走到外面去接。

    感觉这屋子里的人进进出出出出进进跟走马灯似的。

    我把电话接起来喂了一声,继续往走廊的深处走,两侧全都是锁着门的办公室,一间连着一间又连着一间,头顶的灯随着我的脚步一盏盏亮起,像幕寂寞的舞台剧。

    代芙蓉的声音很平稳,说:“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已经回乾州了,给你报个平安。”

    我一直担心他在梁宝市会碰上什么危险,所以真的很高兴听见这个消息,心里头不由一阵轻松,然后忍不住嘴贱跟他开起玩笑来,说:“哟,代大记者,你这电话打的,纯属多余,给我报平安,说得好像我很在乎你的平安似的。”

    他说:“我只是随口一说,你何必认真。”

    他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122、回不了头的路() 
代芙蓉好像生气了,连基本礼貌都不讲就把挂断电话,我听着手机里嘟嘟嘟嘟响不停的机械音,心里有点担心他误会我刚才那句话是认真的。他那人,真不是个懂幽默会开玩笑的性格,所以很想再回拨过去解释一下,但是想想又觉得多余,只好算了。

    收起手机走到卫生间里,狠狠狠狠冲个冷水脸,然后两手撑着洗手台边缘狠狠狠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任冷水滴滴嗒嗒地淌。

    我调整思路,把新的旧的信息混到一起重新梳理,觉得还是应该从黄福康那里出发考虑整件事。

    黄福康一定是个非常重要的人物,在某个方面有着独一无二的重要性,隐居梁宝市,然后运气不好,被成冬林那个变态连环凶手杀了,再然后,邢维娜把他那个智力有障碍不能独自生活的养子苏醒送进了医院。

    既然邢维娜对院方声称自己是苏醒的妹妹,那么她也该是黄福康的养女。

    背景调查报告里面有提到说黄福康收养过好几个孩子,养大成人以后都离开家独立过生活去了,逢年过节会回来看他,平时也会给他寄钱,邢维纳肯定是其中之一。

    邢维娜将苏醒送进医院以后开始调查黄福康的死因,并且顺利追查到了成冬林头上,接着可能是为了试探或者是对质之类的事情,她独自去找成冬林,结果遇害。

    这样一来,确实就跟黎绪所推测的那样,成冬林犯的最后一桩案子不具备预谋性,完全是临时起意的冲动犯罪。同时也解释了为什么自那以后,成冬林没再杀过人,他肯定认为,既然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能查到自己头上,那警察说不定也可以,所以收手了。

    现在对我来说,这些突然都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为什么黄福康的那个养子,名叫苏醒的那个智障男孩子,会和我长得“非常像”。

    吴沙刚才说“非常像”的时候,差点就咬牙切齿了。

    到底有多像,才值得他那样提心吊胆、小心翼翼地避开何志秦跟楼明江非要告诉给我知道不可?

    会是一模一样吗?

    不可能,苏醒是男的,我是女的,就算是双胞胎也不可能一模一样,何况龙凤胎都是异卵的,大多长得并不特别像,顶多是遗传基因造成的普通像,没听说过有同卵双胞胎的案例。

    所以我实在没办法想象自己跟那个叫苏醒的男孩子到底能像到什么程度,也不明白他跟我有什么关系。

    从来没听谁说起我有兄弟,不光苏墨森,连修叔叔和陈伯伯都没提到过,也没有照片或者文字方面的东西,怎么想都不可能。

    但是

    我再从头把整个案件想了一遍,这次不是从黄福康开始想,而是从他前面那桩“油画案”开始想,从代芙蓉拍回来的落英草的照片,我基本可以确信,“油画案”现场的隔壁或者地下,有一个特殊药草的培植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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