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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部分

无罪之证-第125部分

小说: 无罪之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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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你这么担心有人伤害他。”聂毅突然沉声开口,刻意地朝黎建树那头倾了倾,“你为什么却要伤害他?”

    黎建树倏地双眼一瞪,“呸!那是我儿子,我怎么可能会害他?你们这是诬陷!不承认你们都想害我儿子。”

    聂毅倏然背直起来,嗓音拔高了几度,怒道:“你让他站在路中间去拦车,这不叫伤害?只差一点他就被车撞了!”

    黎建树理所当然地反驳,“那是我儿子,我养他,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有什么问题?这关你们什么事!”

    “你指使一个8岁的孩子站到路中间,等着被车撞,这是蓄意杀人的行为,你说关不关我们的事?”

    “狗屁!什么杀不杀!俊豪明明好好的!他也没有被车撞!我又不跟你们这些恶毒的警察一样,专门害人!”

    聂毅不动声色,微微一笑,“所以,你承认你让黎俊豪站在路中间拦常儒林的车,导致常儒林的车开下了山,对吧?”

    黎建树怔了片刻,忿恨地盯着聂毅,然后破口大吼,“是又什么样!他是自己把车开下山去的,关我什么事!我有什么责任。”

    聂毅冷然竖眉,认真地说道:“刑事案件参考的是刑法,不是交通法规。”

第39次 哟() 
#128

    对黎建树来说;聂毅的话就像大冬天忽然之间吹过荒山野岭的雪风;带着刺骨的寒意。他猛地打了个激灵;没领会到自己的‘罪’在哪儿;但是领会到了‘大事不好’。

    “你们快放了我!我又没犯法;他是自己把车开下山的;你们这些没用的警察怎么能随便污蔑人!”

    黎建树指着聂毅大吼大叫;虽然嗓门不小,但是掩不住他的心虚。

    段寒江在旁边猛地一掌拍桌,“闭嘴!吼什么吼!问你什么答什么;不需要你那么多废话!无赖上瘾了,真当拿你没辙,是不是?任何一个执法人员都不是你可以叫骂!把你那一套收起来!再让我听到一个字;我让你今天再也开不了口!”

    段寒江威胁的意思很明显;完全地应了黎建树骂的‘无赖’两字,只是对付无赖;最有效的就是比他更无赖。

    黎建树蓦地浑身一滞;显然被段寒江吓住了。

    聂毅风轻云淡地把话接回去;“黎建树;两天前的傍晚5点到晚上7点;莲花山山路上面发生的车祸;你是不是在现场?”

    莲花山就是常儒林出事的那座山,算得上是黎县境内最高的山。

    黎建树张口就来,“我没——”

    他话没说完蓦地把视线转向了段寒江;发现本来盯着本子的段寒江抬眼瞪着他;他下意识地改口,“我是在,但他是自己把车开下山的。”

    聂毅微敛着眉,黎建树一直在强调‘他是自己把车开下山的’,潜在的意思就是常儒林的死与他没关系,黎建树是真的认为常儒林发生车祸,他不用承担责任。

    黎建树有20年的开车经验,正好验证了段寒江‘老司机’的猜测,能够在路段上准备地找出常儒林只能把车往山下开的‘障碍’位置。

    但是,黎建树认为他的行为并不构成犯罪,如果换成交警确定责任,确实不能判定黎建树的责任,况且交通事故一向是偏向‘弱者’的,比如车撞人,即使是行人横穿马路,最后多半都是车承担责任。

    聂毅确定黎建树是真的拿交通法规来确认自己无罪,他蓦地觉得不知该说黎建树无知,还是‘懂’法了。

    他顿了一下,继续问:“车祸发生时,站在车前的人是不是你儿子黎俊豪?”

    “是又怎么样!他还是个孩子,你们也想害他,污蔑他嘛!”

    “你不需要毫无逻辑的胡乱猜测,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行。指使黎俊豪站在路中间的人,是不是你?”

    黎建树微微怔了一下,这回没有多余的废话,只答了一句,“是我。”

    聂毅蓦地语气一沉,“那你知不知道,如果当时车上的人没有转弯,或者来不及转弯,他就会被车撞?”

    “怎么可能!他不是没有被撞!”黎建树大声地反驳,可是等他的声音落下,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刚刚还理直气壮的双眼垂下去。

    聂毅没作多余的评价,过了两秒他将黎建树卖出去的手表照片放到桌上,问道:“这块表,你是哪儿来的?”

    “捡,捡的。”黎建树这回是真的没了蛮横无赖的劲,眼神闪了闪,没有之前的气势汹汹。

    聂毅无论黎建树的态度怎么变化,他都不动声色,保持着如同老师教学的严谨认真,“在什么地方捡的?车祸的车里?”

    “不是,是在饭店的厕所里。”黎建树终于意识到了他被抓的原因,深恐再给自己添加嫌疑,主动地解释,“那天下午,那个姓常的和人去了饭店,是他自己把表摘下来忘了拿走,我没有偷!”

    常儒林和人去饭店?聂毅斜过余光和段寒江对了对视线,他们都想到了车祸前常儒林车上的另一个人。

    他接问道:“具体什么时候?”

    “下午两三点,那时我才进城不久。”

    “哪一天?”

    “车祸那天。”

    时间点都对上了,拍到丁储明和常儒林车上另一个人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到三点半之间,黎建树看到的很可能就是车上的人。

    聂毅问道:“在哪个饭店?”

    “就是黎县中学外面最大的那个饭店!”

    “那个人有什么特征?多大年龄?”

    “谁知道他多大年龄!没看清楚长什么样子,我又找的不是他?”

    听到黎建树的话,聂毅暂时放下了‘那个人’的疑问,问题回到常儒林身上,“你找的是谁?常儒林吗?”

    “不知道他叫常什么!”黎建树倏地嗓门又大起来,“我只知道他是害了我儿子的人,不然我现在能像这样,要是我儿子还活着一定有出息,村里些人全都针对我,不就是因为我儿子死了,所以给我白眼嘛!”

    段寒江在一旁听得简直想把黎建树逻辑拎出来锤烂了重造,这人把自己所有的问题归到他没有儿子上,好似他有了儿子他就能变得‘人见人爱’一样。

    聂毅警告地看了段寒江一眼,意思他不要冲动,然后又回来对着黎建树,刚刚黎建树话里的儿子显然指的不是外面那个对谁都充满敌意的男孩。

    他接问道:“他怎么害了你儿子?”

    “他怎么害的!就是他害的!不只我儿子,全村的小孩都被他害死了!”黎建树情绪激动,愤恨地瞪着聂毅。

    聂毅观察着黎建树,琢磨他的话,重点停留在‘害死了全村的小孩’上。他思忖片刻问道:“你儿子叫什么名字?”

    “黎俊豪。”

    外面那个男孩也叫黎俊豪,如果黎建树真的有过一个儿子,那外面的黎俊豪就是黎建树找来的替代品,可是他们在村里并没有听人说过黎建树有过一个儿子的事。

    “他是什么时候死的?”聂毅直言地问道。

    黎建树出着满腔地怒气回道:“27年前,要是他还活着,我现在连孙子都有了!”

    27年前常儒林调离了黎县,27年前黎建树称他儿子被常儒林害死,还有全村的孩子,这个全村指的是哪个村?

    聂毅直接问出他的疑惑,“你刚才说的全村的孩子是怎么回事?哪个村子的孩子?”

    “莲花山上的黎家村,村里的孩子一次全都死了!要不是你们这些警察无能,我儿子怎么会死!”黎建树越加地激动起来,开始了锤桌蹬椅。

    审问没办法再继续下去,聂毅只好结了个尾,转头对上段寒江的目光。

    到此为止,常儒林车祸的原委已经有了答案,但这个案子却远远没有结束,留了一堆的疑问给他们。

    “出去再说。”段寒江决定道,不过他们出去前让黎建树在笔录上签字也花了半天,最后出了审讯室,就见耿帅和莫望舒杵在门外面,两人同时叫了一声。

    “段队。”

    “段队长。”

    段寒江抬了抬眼,耿帅让莫望舒先说。

    莫望舒立即上前对段寒江汇报,“段队长,我刚去查了档案,在27年前我们局里确实有一位姓常的副局长,任期2年,是从外调来,27年前调走的,名叫常胜林。”

    常儒林,常胜林,只差了一个字,却完全是两种风格的名字。

    莫望舒还拿了一张模糊的复印照片出来,只能看出一个大概的轮廓,如果不认识认不出来是谁,但段寒江接过来一看,因为模糊反倒能够撇开年龄差造成的皱纹,只看五官的轮廓,段寒江确定照片上的就是常儒林。

    半晌后,段寒江还拿着打印纸没有说话,只是把视线转向了耿帅。

    “刚刚黎建树说的全村孩子都遇害的事,我知道。”耿帅不苟言笑的表情严肃起来有点凶,他顿下来收到了段寒江的好奇,继续说,“我小时候就住莲花山下的村子,虽然那时我才2岁,不过后来听大人说过。黎家村当时有一所希望小学,应该就是27年前,发生了一场煤气爆炸,整个学校的老师学生都死了。这件事当时挺严重的,市里领导都下来了,所以最后政府才会把黎家村的人都迁下山。”

    “这个案子没有什么问题?案卷还在吗?”段寒江问道。

    耿帅摇着头回答,“有什么问题?我刚去找查了一下,我们局里没有这个案卷,应该是上到市局去了。”

    “可是,既然是爆炸,黎建树为什么要说是全村的孩子都是被害死的?”聂毅接道。

    段寒江回答,“可能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内情,局里有没有干超过30年的老警察?”

    “没有。”耿帅摇头。

    莫望舒突然插道:“有啊,守门的保安爷爷。”

    段寒江发现人际关系最广的是莫望舒,他不由地对着小姑娘一笑,说道:“我们三个臭皮匠都没你厉害。”

    这话算不算夸奖,莫望舒不知道,只是段寒江对她一笑,她脸就红了,连忙低下去说:“不过今天他好像不值班,只能去他家找了。”

    “你知道他家在哪儿?”段寒江问。

    莫望舒点头,“杨爷爷腿不好,我常去帮他买米什么的,他一个人,没有子女。”

    段寒江他仔细地回想了一下,不过没有想起来谁腿不好的印象,他也没仔细注意过门岗的情况,不确定他是不是两都没有见到过莫望舒说的杨爷爷。

    他思忖地说道:“这样,聂毅你和小莫去找‘杨爷爷’,我和耿帅继续去查和常局吃饭的人。”

    “您不去吗?”莫望舒脱口而出,说完发现不对,忙掩饰,“没有,我和聂毅去也可以。”

    段寒江脸上莫地浮一层夸自己儿子似的炫耀说:“年轻人要跟年轻人一起,你聂师兄可是我们平阳支队的镇队之宝,好好跟他学习。”

    聂毅觉得他已经把脸皮练到比城墙还厚了,却被段寒江这突如其来的说得烧到了脸上,嘴角一抽,对莫望舒说:“你们段队长昨晚洗澡,脑子进水了,不要信他的。”

    段寒江立即一巴掌拍到聂毅的脑袋上,“说谁脑子进水,信不信我揍你。”

    聂毅转眼朝段寒江一笑,明显不信,直接无视他和莫望舒一起转身,走了。

    段寒江对着前面的两位小同志的背影,老生常谈地对耿帅说:“孩子长大翅膀硬了!”

    耿帅不苟言笑的脸上倏地抽了一下嘴角,堪比颜艺。

第40次 嚯() 
#129

    腊月里连续阴了好几天的天气终于下起雪;飘飘扬扬的;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就仿佛满头白发。

    聂毅立在车旁边搓着手;恨不得把头缩进脖子里;他觉得都是下雪;但这里比平都市冷多了。

    “这是今年第二次下雪;都被你们赶上了。”莫望舒小跑着走过来;手里拎着一袋东西,袋子上印着超市的名字,显然是刚从超市里买的。

    聂毅问:“上次下雪是什么时候?”

    “段队长来的那次;黎县雪下得不多,都积不起来。”莫望舒另一只手撑着伞,可她站到聂毅旁边;才发现得把手举过肩膀才能不勾到聂毅的头顶。

    聂毅蓦地双腿往下曲;矮下来一截,对向莫望舒认真地问:“这样可以吗?”

    莫望舒本来想忍着;可聂毅这一本正经搞笑的表情她实在没忍住;笑着说:“你不累?还是你要这样走路?”

    聂毅其实觉得他也不是不能曲着腿走;只是想象了一下画面;太像有神经病人的搞笑艺人;于是回了句;“给我。”

    他的语调平直得仿佛段寒江真传的‘活该单身一辈子’绝技,但抵不过他总是让人感觉真诚的眼神,还有‘一见误平生’的颜值;而且为了配合莫望舒腿还一直曲着;雪瞬间都快要被他暖成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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