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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无罪之证-第6部分

小说: 无罪之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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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诀赠送的包子。

    可怜了一下自己,他瞟到旁边有家24小时便利店;进店去挑了两盒方便面;但在结帐的时候他找遍全身,发现白天买烟剩下的几块零钱都找不到了,所以他才不喜欢用现金。

    收银员淡然地盯着他,没有催促的意思,但他在心里把他会的脏话都骂了一遍,这一天大概是他人生中最倒霉的一天。

    他尴尬地看了眼收银员,默不作声地拿起方便面正准备放回去,后面忽然上来一人,同样拿了两盒方便面,往收银台上一搁,说道:“一起付。”

    段寒江听到耳熟的声音,转头一看,果然是之前在车库里被他当成潜在犯罪分子的聂毅。

    他惊讶地眼睑一抬,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你跟人说话都是这种审问的语气吗?”聂毅一边付钱,一边问道,语气就像是如果段寒江回答是,他就原谅他。

    可惜段寒江完全不想被原谅,反问道:“你有意见?”

    聂毅的目光在段寒江脸上停了半秒,然后把段寒江那两盒方便面推过去说:“一共8块6,记得还我。”

    他说完抱着他自己的两盒转身去找店员要开水泡面,店员刚把水壶给他,段寒江也杵到了他旁边,不知对谁地说,“帮我也泡一下,谢谢!”

    聂毅没见过有脸皮这么厚的人,从头到脚把段寒江观察了一遍,发现这人说声谢谢就觉得使唤人理所当然。

    不过最后他还是帮段寒江把面泡了,然后坐到店里的吧桌前吃面,两人面前摆着四盒,拿起叉子时不自觉地相视一笑,像是突然找到了默契。

    “你除了收废品还干什么?”段寒江吃面的时候随口问道。

    聂毅比他还随意地回答,“送外卖。”

    段寒江吃面的动作僵了一下,随即又是随口一问的语气,“在哪儿一带送?”

    “平阳区白沙路一带。”聂毅回完低头吃面,却见段寒江停下来,苦思冥想似的,最后问了他一句,“那你认识一个叫邵东的送外卖的吗?”

    “认识。”聂毅回答。

    段寒江这回彻底把叉子放下,“那你认识张翔吗?”

    聂毅挑起的面又放下,抬眼对上段寒江的视线,像是终于等到了段寒江的这个问题,回道:“认识。”

    平阳区白沙路是段寒江住的小区外面的主干道,邵东是那天晚上他叫的外卖的外卖员。

    段寒江的直觉已经笃定聂毅出现在平阳宾馆不是巧合,但这点直觉说明不了任何问题,于是他完美的压下他的怀疑,继续若无其事地吃面,随口继续说:“你们怎么认识的?”

    “其实也算不上认识,我和邵东都送外卖的,多遇到几次就算认识了,张翔有时候会来帮邵东送外卖,碰到过几次,说过话的交情。”聂毅已经解决完一盒面,拎着叉子直接换下一盒。

    “你最后一次见到张翔是什么时候?”

    段寒江就算故意放轻松了语气,但聂毅听到这句还是警觉起来,他抬头对着段寒江瞪眼,“张翔出什么事了?”

    “你为什么觉得他出事了?”

    “你们警察这么问,一般都是出事了。”

    聂毅坦荡得如同平静如镜的水面,反倒让段寒江觉得他的怀疑是多余,他思忖了片刻把叉子往面里一插。

    一般在问话中过于配合的要么是完全无关的,要么是早就想好应对答案的,他不确定聂毅是哪一种,但确定已经没必要再继续装随意,因为无论聂毅属于哪一种,他得到的答案都不会改变,干脆用审问的语气问道:“张翔和邵东是什么关系?张翔为什么要帮邵东送外卖?”

    “我跟邵东也不熟,不过听说过邵东一次因为送外卖被人骑电摩撞了,然后那人没钱赔他,就三五不时地帮邵东送外卖。”

    “那个人是张翔?”

    “是的。”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两个月前,那时我刚去上班。”

    段寒江脑子里细嚼着聂毅的话,然后又问,“三天前的晚上,张翔是不是又帮邵东送外卖了?”

    “不知道,我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见过邵东了。”聂毅回答时,段寒江死死地盯着他,半晌又重复了前面的问题,“你最后见到邵东是什么时候?”

    “半个月前,在同一家店里碰上的。”

    “什么店?”

    “胡大嫂家常炒菜馆。”

    段寒江目光一凛,这家餐馆是他最常点外卖的一家,因为离他住的地方很近,送得比较快。

    他立即站起来,拽了聂毅一把,“邵东在什么地方?带我去找他。”

    聂毅咬着一口面抬起头来,不满地瞪着段寒江,“面还没有吃完。”

    “那你快点。”段寒江焦躁地回答,他觉得他还差点就能弄明白什么,聂毅却不依不饶地指着他那盒才动了一半的方便面。

    “我是说你的,浪费粮食可耻,知道吗?这世上还有多少人整天在为了温饱发愁——”

    聂毅说教起来,段寒江狠狠地一眼朝他横过去,然后坐回去,几大口就把他的两盒方便面吞下去,最后噎得他喝了半盒汤,对着聂毅说:“行了,可以走了吧?”

    聂毅吃完,把盒子,连段寒江的一起收进了垃圾桶,然后慢条斯理地对段寒江说:“我没说过我知道邵东住在哪里。”

    这一瞬间段寒江产生了数十个揍聂毅的念头,都被他默念遵纪守法给压了回去,然后强忍着怒气问,“邵东的电话别告诉我没有。”

    “可是——”聂毅对上段寒江的视线,一脸认真地说,“我还没有看过你的证件,随便把别人的电话告诉你,万一你是骗子呢?”

    段寒江确认他是真的想揍这小子,一把拧起聂毅的衣领,拳头扬起来,结果发现一旁的店员被他吓得手里的东西都掉了,他只得又收回手,拽着聂毅走到店外。

    被外面的冷风一吹,段寒江冷静下来,连想揍聂毅的念头都冷了,他松开聂毅发现空中飘起了雨夹雪,这个半南不北的城市居然下起了早冬雪。

    他杵在雪中抖了抖肩膀,开口道:“好好配合,不然我有的是办法再送你进去。”

    聂毅毫不受威胁地轻声一笑,“你可以自捅两刀说我袭击你,不过捅得太轻最多也就拘留几天,警察同志看着不像能对自己狠得下心的人。”

    段寒江蓦地被聂毅嘴角的笑容怔住,像是终于掀开了聂毅脸上的面具一角,窥到了一点聂毅的真实面目。

    他莫名冒出个想法,要是聂毅是凶手,这案子恐怕破起来很难。

    “你不是怀疑我是骗子吗?”段寒江没被聂毅的话激怒,淡然地问道。

    聂毅认真地回答,“毕竟现在的骗局那么多,谨慎一点也没错,对吧?”

    段寒江并不介意聂毅的态度,嘴角一斜,手里扬起了一部手机。

    聂毅的笑倏然僵了一下,看着段寒江打开他的手机,左右的眉头快要粘到一起,嘴里还鄙夷地说:“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这手机也是从废品堆里收来的?”

    聂毅没有回答,也没有阻止段寒江看他的手机。他的手机没有密码,但是通讯录一个号码也没有存,更没有什么私人信息。

    段寒江不可思议地抬起头来,观察起聂毅的表情,随手用聂毅的手机拔了他的新号码,老人机高昂的铃声瞬间响起来,他受不了地摸出手机连忙按掉。

    聂毅在看到段寒江的手机时笑出声,这一笑什么也不用说,段寒江也觉得他这是在说‘你怎么好意思嫌弃我的手机’。

    “留个号码,好还你钱!”段寒江说着把手机扔回给了聂毅,转身昂首阔步地走了,不过他没走两步风度就败给了温度,脖子缩下来。

    拿起手机给周愚打电话,很显然周愚并不怎么乐意接到他的电话。

    “我好不容易能正点吃个饭!老大,你能不能别这么会挑时间。”周愚不等段寒江开口就先控诉。

    段寒江完全没听进去,直接说道:“我给你个号码,给我查下这个人。”

    不管周愚同没同意,段寒江直接把号码报过去,最后还说了聂毅的名字。

    “这不是那天碰到的收废品的帅哥?你这样好吗?老大,你不会真是那什么不直的吧?”周愚隔着信号也恶寒地缩了缩脖子。

    段寒江继续无视周愚的话,“你再查一查一个叫邵东的外卖员,前天晚上接单给我送外卖的,可能和张林军的死有关系,安阳支队肯定已经查过,并且查到了什么。”

    “这不用查了。”周愚猛不迭地正经起来,“小杨今天刚跟安阳支队的人打听过,那个叫邵东的失踪三天了。”

第六句 不() 
#006

    “失踪?”段寒江怀疑地自问了一句;他并没有想到这个可能。

    周愚接着说:“没错;而且安阳的同志查了他所有送外卖的记录;最近两个月你点了18次外卖;其中有11次是他送的。”

    段寒江的怀疑一下沉寂下来;他的手指敲着手机;半晌没有出声。

    “段队?你还在不在?你在什么地方?要不我们过去找你?”周愚以为断线了。

    段寒江眉头一蹙;“你们?还有谁?”

    “张主任和大佬杨。”周愚回答完了接着说,“我们已经快到平阳宾馆了。”

    段寒江听到这话,一抬眼就看到了路上开过来一辆眼熟的车;绿得发亮,完全和张矩然不相称。

    他放下手机,那辆绿色的车就停在他面前;车窗放下去;张矩然的头从车里伸出来。

    “段队,看你今天的面相;有穷困之相。”张矩然就戳段寒江的痛处。

    段寒江打开后座地车门坐进车里;周愚在他旁边;杨怡愚在副驾;关上车门说:“你们这是干什么?来给我送终?”

    “呸!这种话你不怕说真的了。”张矩然并没有开车;回头瞪了段寒江一眼。

    段寒江没计较;直接开口,“你们到底干什么?说吧!”

    “担心你连饭都吃不起,来看望你的。”张矩然继续戳段寒江的痛处。

    “少废话;有事说事。”段寒江踹了张矩然身下的椅背一脚。

    他和张矩然认识还是在陆谨闻在平阳支队的时候;那时张矩然不过是个刚毕业的实习生,他三天两头就被陆谨闻叫来教训一番,张矩然就常在边上替他卜卦,说他有血光之灾。

    张矩然沉痛地打量了段寒江一番,露了个对他冥顽不灵的同情眼神,严肃起来,背书一样地开口,“死者胸前伤口与地平线几乎平行,普通人在拿刀刺向他人时,伤口都会因为用力有所偏斜,伤口的最外和最深处不会呈平行状态,除非手法熟练,或者经过专业的训练,但是这又不符合凶手杀人时,中途停顿的逻辑。”

    段寒江没想张矩然突然跟他说起尸检报告,不过立即明白他们来这一趟的意思,他相信陆诀虽然有私心,但绝对不会冤枉他,不过在旁人看来大概陆诀就是恨不得立即送他去刑场,他落在手里就没了活路,没罪也能给他挑出点毛病,所以来给他提供线索自救。

    “张主任,你这样合规矩吗?”段寒江凛起表情盯着张矩然。

    “我只是在自言自语,没注意有没有人听到我说了什么。”张矩然完全不理段寒江,确实自言自语地又继续背书,“另外,在尸体的鼻腔内发现了一定量的灰尘,他一定在死前不久去过一个很久没有打扫过的地方。其中还发现了羊毛纤维,应该来自于被洗衣机洗过,老是掉毛的黑色羊毛衫。”

    这一句说完张矩然终于动了动视线,朝段寒江外套里的毛衣看去。

    段寒江随她的视线猝然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毛衣,正是张矩然说的‘被洗衣机洗过老掉毛的黑色羊毛衫’。

    如果说伤口的问题是张矩然后来发现的,但灰尘和羊毛纤维绝对是第一时间应该验出来的,但张矩然最开始却没有提出来。

    “你在盘算什么?”段寒江又抬眼望向张矩然,没能从张矩然淡定到快成佛的脸上看出来什么。

    “他的面相没有大恶,反倒一生三灾五厄不断。”张矩然气定神闲地谈起玄学,“他被抬进来时我就算到你现在的处境,如果我不隐瞒你现在就不是被撤职,而是直接拘留了。”

    段寒江没出声,继续盯着张矩然。

    张矩然当段寒江的视线不存在地继续说:“如果你是凶手,现场不会留下这么多证据,何况这个人还是个逃犯,抛尸在任何地方被发现都没有人可能怀疑到你。”

    “你就那么相信我?”段寒江嘴角撇出了一抹笑意。

    张矩然翻了个白眼,“我只是知道你胸无大志,别以为你每天装得有多热爱工作一样,就能骗过所有人,你来刑侦只不过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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