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令之天朝女捕快-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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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早就想要一匹好的座骑,但还真是没想过会用这样的方式去得到。这是不是也算意外之福呢。想到这里,忍不住搂住大黑马的脖子好好亲热了一下。大黑马轻轻的喷着鼻息任凭我轻薄,不过,当邱师伯想靠近它的时候,它立刻就翻脸了。
我赶紧拉住它,学着《大话西游》里紫霞仙子的语气,郑重其事的凝视着它的大眼睛说:“我郑重宣布,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啦,我就不给你打上我的标记了,我也没什么标记。恩,给你起个名字吧。你以后就叫——爱你一万年。”
天知道看《情巅大圣》的时候,我多么羡慕那神通广大的爱你一万年。
现在我终于也有啦!
如梦令之天朝女捕快 正文 第十九章
章节字数:4929 更新时间:07…08…15 12:39
草原上的风呼啸着掠过我的耳边,脚下的草场和远处的山麓都变成了模糊的影子在我的眼前一闪而过,让我有种在云端飞翔的感觉。
我和爱你一万年之间真的有一种神秘的心意相通,尤其是在草原上纵情狂奔的时候,这种感觉就越发的明显。它能够领会我每一个微妙的指示,然后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我们已经把邵鸣和他的小白龙远远的甩到了后面。
最初是司马先生一心想让我和邵鸣比武,等到我收了大黑马,就变成了邵鸣对我的座骑不服气,所以两天以来我们已经比赛了三次了。爱你一万年以三比零的绝对优势取得了冠军称号。
邵鸣终于赶了上来,小白龙已经累得直喘粗气了。我也放松了缰绳让爱你一万年和它的同伴一起在草原上慢慢的溜达。
这里离开临西族人的居住点已经很远了,目光所及之处除了蓝天绿草,就是几处镜子一般平滑美丽的小湖泊。景色宁静的让人感觉连时间都仿佛凝固了。
邵鸣微微叹了口气,十分遗憾的说了句:“以后恐怕难有这样的机会纵马了。”
听邱师伯说司马先生明天就要带着他一起离开了,难怪他会有这样的感慨。其实我心里也多少有点不舍,等回到了中京,恐怕我也再没有这样的机会纵情玩乐了。
“西夏,你们有机会去中京吗?”他忽然问我。
“也许会吧。”我含糊的说:“要看师傅的意思。怎么了?”
邵鸣望着远处,淡淡的说:“中京郊外靠进戴县的地方有个叫落星泉的牧场,你如果有机会到中京,别忘了带上爱你一万年来找我,我们再来赛一场。”
我说:“好。”
他回过头看了我一眼,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其实跟这个人相处久了,就觉得他身上也没有那股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了。
就是不太爱说话。
晚上为了给司马先生送行,族里又举行了聚会。
族长说了好些感激司马先生的话,好象是司马先生帮了临西族什么大忙。具体是什么事,我也不清楚,不过看他们的样子都好象十分的激动。几乎每个成年的男人都端着酒杯上来给司马先生敬酒。
本想问问邱师伯的,但是他挨着容琴师傅,两个人不停的窃窃私语,我根本就插不进去嘴。这情景还真让我有点感慨,我费那么大劲为他们消除误会,结果到了最后,我还是成了被丢过墙的那一个。
我不过是想找个说话的人,谁知道这么一回头,又看到了缠着邵鸣的那个古丽塔。
那天从湖边回来我就已经知道这个叫古丽塔的姑娘是族长的小女儿。在火光里看她,倒也生得浓眉大眼的,她一直坐在邵鸣的旁边,因为司马先生就坐在旁边,她也不能说什么体己话,只是坐在邵鸣的身边,不停的流泪,后来族长终于看不下去了,让几个妻妾把硬她给架了回去。
我冲着邵鸣扮了个鬼脸。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苦笑了一下。
我自己的酒壶已经空了,伸手拿过师傅的酒壶把我的酒杯斟满。一想到再次喝这酒还不知道是什么年月,就觉得这酒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喝。师傅刚才说了,明天司马先生走后,我们也走。消息虽然突然了点,但是转念一想,在这里不知不觉几天已经过去了。又意外的得了匹好马。也算没有白来吧……
师傅回过头,看到她的酒壶在我手里,微微有些好笑。但是并没有阻拦我。邱师伯小心翼翼的看着我的脸色,说了句:“想喝就喝吧。”他大概以为我不舍得离开草原,离愁别绪在作怪。
其实我真没想那么多,就是觉得这带着奶香味的酒以后可能再也喝不着了,想多喝点。最好一次喝个够。
场子里姑娘们已经开始跳起舞来了,看得我神清气爽,不知不觉又喝干了一壶。左右看看,邱师伯离得太远,够不着。于是伸手去拿邵鸣的酒壶。
“西夏,你好象喝了不少了。”邵鸣按着酒壶不让我拿。
这小气鬼。
我瞪他一眼,“我有酒量。”
他也瞪着眼睛看我,好象不相信的样子。我只好耐下性子认真的跟他解释:“真的,我有酒量。”
他还是不松手,眼睛里多少带出了一点好笑的神色。是不是我女扮男装的样子不够威猛,所以他小看我?我放弃了跟他要酒的打算。直接冲着场子里给客人们添酒的姑娘比划我的空酒壶。盛装的临西族姑娘笑嘻嘻的过来,把我面前的两个空酒壶都添满了。
跟上次喝酒的感觉不同,这次一点没有头晕的感觉。反而心里无端的越喝越兴奋。我忽然想起了放在河滩上自己溜达的爱你一万年。赶紧抓了一把干奶酪就往外走。这可是它爱吃的东西。
深蓝色的天幕上挂着一轮圆溜溜的月亮,一丝云也没有。满天的星斗静悄悄的注视着安静美丽的大草原。
我轻轻喊着我的宝贝座骑,不知道是听到我喊它的名字,还是感应到了我的气息。爱你一万年一溜儿小跑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在它身后是邵鸣的那匹小白龙。它们俩看样子也正在这柠檬一般月色中悠闲自在的散步呢。
我掏出干奶酪分给它们吃,原本是想趁着这股子兴奋劲让它带着我再在草原上飞一圈的,但是被凉风这么一吹,兴奋劲过去了,反倒涌上来满腹心事。身体也觉得沉甸甸的,索性在草地上坐了下来。
身后传来悉悉簌簌的声音,回头一看,是邵鸣。他拍了拍小白龙的脑袋,走过来在我旁边坐了下来。
我望着月光下沉睡的大草原,不由自主的长长叹了口气:“以后恐怕我也再没有这么逍遥的时候了。”
邵鸣看了看我,好奇的问我:“怎么了?”
我再叹了一口气:“因为一旦离开这里,我的光辉事业就要正式开始了……”
“什么事业?”邵鸣好笑的问我。
“当然是太阳底下最正义的事业!”我瞪他一眼:“最神圣的事业……”这话一出口,我自己又觉得没什么好说的,毕竟我现在还什么都不是。
我这么激动,是不是真的又喝多了?我偷眼看看邵鸣,他倒是没有什么惊讶的表示,只是略微有些好笑的看着我。
“你会不会唱歌?”我赶紧转移了话题。不过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这不是白问吗?话都不爱说的人,他能会唱歌吗?
邵鸣果然摇头,然后问我:“你会唱吗?”
我说:“会。不过我基本上都只能记住半首歌词,你听不听?”
他笑了笑说:“半首也行,唱吧。”
我想了想,“我给你唱后街男孩的歌吧。”
他奇怪的反问我:“谁是后街男孩?”
我叹了口气,说:“就是几个大帅哥组成的乐队。其实他们也已经过时了。”
他微微皱起眉头,疑惑的问我:“帅哥……是什么意思?”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我不耐烦了:“你听是不听?”
他干脆的说:“听。”
于是我开始唱《ShowMeTheMeaningOfBeingLonely》,唱莎拉…布莱曼的《ThereForMe》,这基本上是我最喜欢的歌了,而且也符合我现在的心情,这酒闹得我真的有点惆怅起来了……
我象个上足了发条的玩具一样,声情并茂,一首接一首的唱个不停。好象还唱了一段《武家坡》,再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终于想起一首能唱完整的歌,就是周杰伦的《菊花台》,然后就开始翻来覆去的唱菊花台……
终于唱累了。
迷迷糊糊的好象睁了一下眼睛,月亮的颜色已经很浅淡了,而且斜斜的挂在很远的地方。我奇怪的问他:“我唱得很难听吗?”
邵鸣说:“不难听。”
我晃了晃脑袋,头晕眼花的反问他:“刚才月亮明明在我们头顶上,怎么我一唱歌它就躲得那么远?”
邵鸣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笑了。
他笑起来真的很好听……,这句话我记不起来有没有说出口了。
再后来的事,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等我酒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容琴师傅说我昨天喝得烂醉,是被邵鸣给送回来的。
他们师徒今天一早就已经走了。
我拎着手巾懒洋洋的到河边去洗脸。河水还是那么清清的,静静的。
不知道是不是族里的壮年们都出去打猎的缘故,整个营地都显得空荡荡的。我回头对师傅说:“咱们也走吧。”
容琴师傅好笑的问我:“头不疼吗?要不咱们多留一天。”
我摇摇头:“还是走吧。”
早一天送我回中京,她就可以早一天回来和邱师伯团圆。再说,我也想家了。
到了天擦黑的时候,我们终于确定是迷路了。
这是我们离开草原的第五天,已经进入了焰天国西部最大的山脉——西岭山脉。
不知道是我骑着宝贝马儿追兔子追岔了路,还是这条近路打开始容琴师傅就记错了。总而言之,看着渐渐暗淡下来的天色,和四周围苍茫的群山,容琴师傅也是一脸茫然。
最要命的就是谁也不知道眼前的这条山路到底是不是通往中京官道的近路?
夜色传来各种奇怪的声音,象鸟叫,听起来阴森森的。我尽管不怕黑,但是也不由自主的警觉起来。这样的荒山野岭……
“西夏,你看前面那是不是有人家?”容琴师傅突然指着前面喊了起来。
影影绰绰的,好象是,又好象不是。但是到了这个份上了,也顾不了许多,只能朝着那个方向试试看了。
跑近了才看出来,还真是个大山深处的小村子。稀稀落落也就几十户人家。听到我们的马蹄声,狗儿们象大合唱一样此起彼伏的都叫了起来。我们前方的一个跨院门吱呀一声打开来,一个人探出脑袋往外看了一眼,赶紧又缩了回去。
容琴师傅赶紧说:“这位乡亲,我们母女俩个迷路了,能不能在您这里借宿一个晚上?”
里面没有声音。
容琴师傅等了等,又说:“荒山野岭的,我们真是迷路了。行个方便,我们一定加倍酬谢。”
一个老太太的声气犹犹豫豫的说:“就你们母女俩?”
容琴师傅连忙说:“大娘,您行个方便吧。”
门拉开了,老太太说:“那就进来吧。不过,只能给你们娘儿俩腾出一间房来。”
容琴师傅连连道谢,我也跟在她身后牵着马进去。一进院门,才发现是个挺宽敞的院子,几只大狗都栓着,堂屋的门开着,一个纤瘦的身影正怯怯的站在门口往外张望。
老太太说:“柱子媳妇,你给客人倒点热水,看看厨房里还有什么……”
容琴师傅从马背上解下来几只山鸡野兔说:“这些是我们路上打的,麻烦小嫂子给我们做顿晚饭。”说着,从怀里摸出几块碎银子一并递给了老太太。老太太客气了几句也就收下了。然后带着我们进了堂屋。
那个叫柱子媳妇的女人端来热水就赶紧到厨房去忙活了。她看上去也就比我大一两岁的样子,生得眉清目秀,倒不象是山里人。
“我儿子去后山走亲戚了,”老太太坐在旁边陪着我们说话,她大概有五十来岁的年纪,脑后挽个小髻,黑瘦的一张脸上生着一双精明的小眼睛:“要不我听见动静赶紧出去看看呢,山路虽然走得熟了,但是一到晚上还是让人不太放心。”
容琴师傅很客气的跟她寒暄。
不多时,年轻的小媳妇端着一张托盘进来了,除了两大碗糙米白饭,还有一大碗烧兔肉和两碟小菜。老太太问她:“都盛来了?”
小媳妇低眉顺眼的说:“没有,还剩着一碗。”
容琴师傅连忙说:“我们这些就够了,您老的儿子不是还没回来吗?正好留着给他吧。”
老太太笑眯眯的说:“那我们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