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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部分

锦衣为王-第409部分

小说: 锦衣为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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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且,眼前这官儿,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相与。虽然现在被包围,将被拿捕,却仍然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根本不把众人看在眼里。那股子文人特别有的傲气和酸腐气,熏的人难受

    要知道,适才王彬已经出示了腰牌,他也是正经的朝廷官员,正儿八经的六品武职官,可崔浩看他的眼神,却如同看什么小贩菜佣,或是人家的奴才走狗一样

    这种表现,也是深深触怒了一样有傲气,一样极为聪明的年轻武官。此时听到崔浩的报怨,王彬便冷然道:“这些话,请崔学士在诏狱对质的时候,自己和审问官员去讲吧”

    “也是,和你说不着”

    “这倒不一定。”王彬也动了真火,笑道:“也许下官就是小崔学士的主审,到时候,下官就得仔细听大人的辩白了。”

    “好吧,我最后问一下,是谁首告?”

    “是尊家的奴仆,崔二首告。”

    崔浩身边的奴仆不多,除了一个老仆和一个书僮是当初从广州带来,现在家里有的两个跟出门的崔大崔二都是前一阵刚买的,一个机灵,一个木讷,名字也自然是崔浩随便起的,取其方便上口,叫着吩咐事不必太麻烦。

    因为崔大太机灵,崔浩还有点儿担心,现在再扭头看看,那个崔二哪有原本的那种一棍子砸不出一个屁来的傻劲?虽然没有说什么,但脸上那种狡黠之sè,却是一看就知道,此人并不是原本的那种插标卖首的身份,而是锦衣卫派出来的密探

    到这时,崔浩面若死灰,知道自己早就落入人家的算中,而人家紧锣密鼓的安排时,自己可能在听戏饮酒,或是和同年赋诗唱词,高乐不已。

    他“啪”一声,狠狠打了自己一个耳光,笑骂道:“就凭你,也想和人家做对,你自己平时所思所言,怕是早就被人知道了个清清楚楚啦”

    这话说的也是没错,锦衣卫安插出去的人,每隔一阵就会有密报出来,所以,京师之中的文武勋亲大臣的动静,张佳木都能知道个七七八八。至于崔浩,因为地处文华殿要地,又是天顺元年进士中的佼佼者,无形之中,就是新科进士中的领袖人物。

    这样的人,自然是要多方注意留心,所以崔浩的话,原是一点儿也不错。

    到了此时,就是刚刚还在愤怒的王彬也是不由得有些同情。毕竟遇到这种事,确实也是心理上的巨大打击。

    “我待你不薄,不过,你原本就是存心进来,所以也不必多说什么。”崔浩看着眼前的狡仆,面如死灰,叹道:“我要请问,你的父母妻儿,都是什么人?”

    当时的人买奴仆,绝不大可能只买一个。因为买来要想合用,就必须要叫仆人扎根于家庭之中,当时的仆人,一家几代几十年,甚是百多年就在一个家族里效力,都是常有的事。效力久了,也就是和家人一样,也并不出奇。

    所以一买就是一家子,让奴仆安心shì奉主人,不必时刻想着离去。

    崔浩买眼前这崔二的时候,就是买的对方一大家子,有huā甲之年的父母,也有妻子和一双儿女,所以崔浩才觉得能信的过,将其买了回来。

    他这么一问,便是崔二也面lù同情之sè,想了一想,笑道:“现在也不必瞒骗大人,小人的一家子,其实就是卫中同僚。”

    见崔浩还想再问,此人又道:“再说,小人可就犯禁了。”

    说着,目视王彬,笑道:“别说是大人,就是眼前卫中的这些同僚,问他们,可以打听小人的根底不能?”

    “不能。”王彬抢先笑答道:“份属不同的上司治下,任务职司不同,今晚之后,大家相见亦不相识。”

    “是了”那人从容答了一声,然后才又道:“若是首告还有传唤,自当奉命赶至,现在,却是要先告辞了。”

第五卷 权倾天下 第六百零九章 摊派

    第五卷权倾天下第六百零九章摊派

    这般表现,也使得崔浩知道,锦衣卫的组织有多么严密,令行禁止,规矩有多么的严格

    “罢了,罢了”他惨笑:“败在太保和诸位手中,看来也并不冤枉”

    “崔学士,不是我说,你原本也并不冤枉”王彬毫不客气,直截道:“你们这些当官的,哪一个不是鱼肉百姓,哪一个不是锦衣华食,哪个又想到百姓苦楚?平时是袖手谈心xìng,说道德,总是自己君子,人家小人。但这大国越治越不成,百姓困苦,十倍于前朝,三十倍于洪武之时,岂不是事实?”

    “别人贪墨,我可没有”

    “有些道理,说与学士听,怕你就懂了。”王彬一边让开,叫力士们把崔浩围在中间,提着灯笼护送,缓步而行。一边侃侃道:“学士去年曾经奉命到江西去,一路来回,地方官的馈赠,可曾收受?”

    “这……”崔浩目瞪口呆,呆了一下,才道:“送程仪是理所应当的事,少的二两,多的不过是四两银,只有苏州大府,送了六两,这难道也是贪贿?”

    “当然是”王彬斩钉截铁的道:“不应得之财,就是贪贿。”

    “那么,”崔浩冷笑道:“天底下可没有不贪的官员了。打打秋风,原本也是人之常情。既然连这个也算贪污,那么,给同乡做保,取点印结银子,也是贪污了?”

    王彬神态从容,但语气却是斩钉截铁,答道:“是的”

    崔浩仰面朝天,大笑:“真真是荒唐,这样办案,也不必问我什么了,要杀的话,直接拉我到宣武门去罢,大家都省点心力。”

    所谓的西市菜市口,也就是在宣武门一侧的空地上,按斩犯官,当然就是在那里,没有推出午门问斩的话。

    崔浩这么一说,半是赌气,半是认真。对方这么问案法,等于是把他直接定了罪,既然如何,又何必多说?

    这么不合作的态度,令得王彬大为不安。

    这两个月的时间,监察司所查的官员甚多。如李贤、彭时,都在查察的范围之内。要说一清如水的清官,确实几乎是一个也没有。

    当年于谦在朝,还算是一个榜样。办汤饼会,是当时官员来往的一大渠道,别人家的汤饼会,总是越精越好,只有于谦家的,该怎样,就是怎样。

    住的房子,是景泰赐的,不然,也没有房子住。

    除了官俸禄,一介不取,所以清廉如水,根本没有途财。官居一品,养的仆人只有几个,寒俭至此,也是难得。

    等罢官回杭州时,于谦把景泰历来所赐的积物封存在屋中,一件也不曾带走。

    当今皇帝算是深恶于谦的,因为于谦虽忠于国,对他却绝不算忠臣。但听说此事后,也是甚为感慨,曾经当众夸赞过于谦的清廉,并且,拿于谦做例子,来指责其余的大臣。

    于谦这样的,当然是凤毛麟角,除了寥寥数人,都无可相比。

    至于崔浩这样,除了一些该得的收入,象外省官员送来的冰炭敬,他便是从来不收。因为外官送礼,总是希图照顾,所以敬谢不敏为妙。

    至于沿途行走,外官送的几两银子的程仪,大约是觉得数目不多,而且算是人情往来,说不上是贿赂,这才收了。

    如果他放了考差,有了门生,将来门生送的红包,也算是正式的收入一种,倒也可以坦然笑纳。正因如此,当时的考官和门生,是比亲族朋友还要更加亲近的一种关系,父子可以反目,但师徒是绝不能不认的。

    至于印结银子,就是以官员的身份替人做保,盖印取银,算是正经的灰sè收入的一种,这种钱,除了少数如于谦这样的,一般的官员,都会收取的。

    毕竟官俸实在是太过菲薄了

    当时的物价来说,崔浩月俸到手,付了房租和饭食银子之后,就是所剩无已,还得应酬,得有各种杂费,仆人也得有几个,不然的话,他一个翰林学士,总不能走路去宫里上朝应值?

    正因如此,王彬对崔浩这样的官员,赏识还是多过憎恶。只是,赏识归赏识,该办的差事也一定要办,但唯其赏识,所以也不愿崔浩吃亏。况且,如果对方是一直不合作的态度,底下也很难办事了。

    有念于此,说话就很诚恳了

    他道:“学士大约没有算过账,所以还自己以为很清廉?”

    “难道不是?”

    “我来告诉你一笔账吧”说起这个,王彬便是格外的自信,他道:“我们以山阳为例,该县是准安府治下,地处南北要冲,不管是回南,还是向京师,除非是走海路,不然的话,就是必经之路。”

    “是的,这我知道。”

    “该县户是三千一百多户,丁口么,是一万七千余口。”

    当时仍然是以丁口税为主,所以隐藏户口是很正常的事,而且,有不少托庇在豪右士绅户下的佃户,根本不计入丁口之内,所以山阳这样的大县,才一万七千多口,其实是很不正常的。

    崔浩去过山阳,知道那里虽不及江南,但地处要津,南北辐辏,特别是有漕运和淮盐之利,是个很热闹繁华的所在,但他不知道王彬突然说这个是什么意思,所以只是沉着脸不语,根本不接王彬的话。

    王彬也不理会,顺着自己的思路继续说道:“洪武二十七年,山阳每丁纳正赋之余,再交二分五厘的使费,这银子是交来干吗的呢?就是驿站来往军务公文,还有钦差过境的接待使费,山阳地处要冲,这个费用,在当时是算极高的了。”

    洪武年间,驿站管理甚严,侯爵陆享因为擅用驿站结果被太祖严罚,后来索xìng参与到造反yīn谋中去,结果被抄家灭族,百战功勋,毁在擅用驿站上,这就可以知道,当时的法度有多么森严。

    就因太祖管的严,所以当时的官员不敢擅用驿站,过境时,也不敢滋扰地方,自己走人就是,所以政简民安,洪武年间,百姓的负担自然极轻。

    想起这个,崔浩也不觉点头,道:“太祖是布衣出身,最怜恤百姓物力,所以洪武年间与民休息,国称太平,而府库富足之余,百姓的日子亦很过得。”

    王彬微微一笑,道:“到永乐十八年,每丁的摊派驿夫银子涨到了两钱五分,嗯,正好比洪武年间涨了十倍。”

    听到这里,崔浩心中隐隐觉得不对,但哪里不对,却是一时半会的想不出来。

    但他心中已经有所警惕,于是拉下脸来,只静静的看着王彬,夜sè之下,灯笼的微光之中,对方年轻的脸庞满是坦然之sè,四目对视,崔浩原本是理直气壮,此时却是禁不住扭过头来,并不愿和对方对视。

    但这么一来,似乎自己理亏一样,崔浩心中甚是别扭,但叫他再找回场子,却也是没有这个信心了。

    “到了天顺二年,”王彬提高了嗓音,厉声道:“山阳县丁口上下浮动不过数百人,但驿传摊派的银子,已经涨到了五两银子每丁一年比永乐年间涨了二十倍,比起洪武年间,涨了是多少倍,请崔大人算算这个账,如何?”

    这般斥责,就算是李贤也不能够如此。

    一时之间,崔浩气逆上涌,但话到喉间,却是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哼”王彬冷笑一声,道:“无话可说了吧?”

    “你的意思,”崔浩颇为心虚的道:“就是吾等打秋风,滋扰驿站,使得民间负担,超过洪武年间百倍?”

    “是的”王彬很不客气,答道:“就是你们这些文官,说是清廉,但其实已经从清官变灰官,普天之下,已经没有人是真正的清官了”

    他以山阳一地为例,一年过境的官员,致仕的一二品大员,总得有好几个,每人的程仪就得是几十两,驿站招待,每人的标准就是白银百两以上。至于六品以上,驿站也自有标准,县官送的程仪,则是百两到几十两不等。

    也有一些年轻的清秘官儿,六七品的官职,也是几两到十两不等,象崔浩上次过山阳,县官给的程仪就是八两,以他当时的官位来说,也算不厚不薄,取乎于中。而驿站招待他,则是二十两的席面,县令相陪,地方士绅也来了几个致仕在家的打横相陪,临席赋诗,大家说些文墨的事,自然极为开心。

    到此时,却已经成了王彬数落的原由,而崔浩是极聪明的人,一想到山阳每年过境官员的数量,就知道人家说的不是虚言,所以自己格外心虚,已经无话可说了。

    再想到当时驿传由南至北,看来驿站和官员接待已经成为一个庞大的利益灰链,自己身处其中也没觉得什么不对,而无形之中,这种制度已经把整个官员集团弄成了灰sè集团,而民间的负担,自然也是一天大过一天,比起洪武当年,怪不得现在民间都在怨叹日子难过,再想想,各种皇差、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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