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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锦衣为王-第46部分

小说: 锦衣为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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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伙人如此,朵儿也只是笑,待乱的差不多了,他才清清嗓子,叫道:“乱甚鸟乱,亏你们平日说嘴,说汉儿怎么不成,见着真正能打的,却也是这般怂样,好生丢脸。”

    “你不要这般说,”有个鞑官甚是不服,叫道:“他也是哈铭教出来的徒弟,也算是咱们蒙古人中的好汉。”

    这般歪理,也是穷极无聊。朵儿瞪他一眼,道:“休要乱,待俺给你们引见一个人。”

    说着,他就从众人队中拉出一个矮壮汉子来,甚是郑重的介绍道:“来,这位是三千营的提调把总官,也是十团营的把总官,是咱蒙古人中的好汉,叫做朵颜。”

    朵儿这里,多半是锦衣卫和旗手卫、府军前卫这三个亲军卫中的军官,因为皇城守备,御驾出行随扈等等,都是这三卫负责。其余京营诸卫,能在御前当差的寥寥无已。所以上述三卫彼此间交往很多,算是自成一派。

    至于朵颜则是三千营出身,现在又在十团营里,与大家系统不同,所以并不熟悉,还要朵儿特别介绍才行。

    三千营的鞑官,应该是成祖年间的蒙古降人,约有三千左右,特编成营,到如今已经是几万人的大营,而且也并不全是蒙古降人,而是蒙汉皆有了。

    虽然不熟,好在全是鞑官,大家彼此行一下抱见礼,就算是熟识的好朋友了。

    “还有一位,”朵儿又拉出一个红脸汉子来。

    这个汉子甚是机警,不等朵儿说话,就先团团一揖,笑道:“俺叫马亮,御马监四卫军里的百户官。”

    能到朵儿家里来玩的,最不济也得是个百户,总旗小旗什么的,身份相差较远,没有办法脱略形迹的话,在一起就彼此无味了。

    等这人自己介绍过,朵儿才拉着朵颜笑道:“他的武艺,也好生高明。今天俺把他请来,就是要他和佳木老弟交交手,也给你们这些厮们出出鸟气。”

    “好,俺们把场子清出来!”蒙古人秉性憨直,一听这般说法,立刻就清出一块场地来,叫朵颜和张佳木比试。

    “呃……”朵颜原本生的一张黑脸皮,这会儿燥的一脸通红,憋了半天,才道:“俺同张百户交过手了。”

    “哦,”朵儿还楞征着,直筒筒问道:“什么时候,俺怎么不知道?”

    朵颜甚是扭捏,答道:“上回小张百户在东厂的时候,俺正跟着曹公公,一时不合上去和小张百户交了一下手,结果三两下就被摔了出去,唉!”

    他末尾这一声叹气,倒是惹的身边一群鞑官齐声大笑,朵颜说的甚是晦气,但在场的十有**遭过毒手,他这点小小遭遇,也算不得什么。

    张佳木不愿教朵颜太过难堪,含笑上前,道:“上次是误会,不必多提。”

    他看着朵颜和马亮,笑道:“今天来给指挥大人拜年,可巧正遇到两位,咱们是初会,一会好好喝上几坛,把朵儿指挥的好酒都给喝光了算。”

    “尽管喝罢了,俺不在意。”

    虽然看不成斗技,朵儿也没有觉着失望,他对张佳木甚是喜欢,所以听说张佳木闯东厂时已经打败过朵颜,心里反而更加高兴。

    当下畅开喉咙叫道:“来人,就在这里开宴,派人拿支子过来,烤全羊,喝烈酒,今天来的,不醉不归,谁站着出去,就是瞧我不起!”

    这般吩咐,按理来说大家合当凑趣,不过当下就站出十来人来,都道:“不成,俺们晚上都有差使,酒是断断喝不成了。”

    “这是什么道理?”朵儿大为诧异,道:“又没边警烽火,大过年的,你们这些人要值什么班,点什么卯?”

    马亮先答道:“说的正是,俺们也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但上命不由人,从昨晚开始,晚间也是轮流点卯轮值,听说,明儿开始就不准拜年,白天全班伺候,晚上轮值……真是怪事!”

    朵儿虽然粗直,但到底是锦衣卫的指挥使,他想了一想,便挥手道:“如此败兴,那么酒亦不必喝了,诸位早行,不要误了差事。”

    当下各人告辞,乱纷纷走了,朵儿拉住张佳木,冷笑道:“这般异常,你看如何?”

第八十四章坳相公

    出去的武官,有御马监下四卫营甲的。也有十团营,有御卫亲军里头的。品流复杂,虽然都是蒙古教官,但各司其职,各为其主。

    就算是与朵儿交情莫逆,但牵扯到个人终生荣辱,甚至是身家性命的大事时,恐怕说的话也就未尽未实了。

    就算是张佳木,心里盘算一下,也觉得未必能把心中所思全盘托出。毕竟朵儿只是浅交,尚远未到可以述说心事的地步。

    当下只是淡淡一笑,道:“大人,也可能是因为皇上要南郊大祭,所以内外准备关防随扈的原故。”

    “着啊!”朵儿粗直,倒真是相信此语,他拍拍自己的腿,笑道:“到底还是你心细。”

    他屈指算了一算,笑道:“今儿才初三,按例,总得十几才去南郊。现在就预备,是比平时早了那么一点。”

    南郊祭祀,是国朝祭祀天地的第一等大典。向来是皇帝亲自驾临,没有例外。而皇帝出宫出城,当然不是一件小事,首当其冲的,就是锦衣卫。

    朵儿想明此节,倒也担心起公事来,他道:“我是必定要随驾出城,佳木,你未必轮得着,想不想随着出去热闹热闹?”

    “想是想”这会儿出城绝不是上策。张佳木笑了一笑,道:“就怕正南坊那边走不开。”

    他又道:“最近市面有点不稳,流言四起,我想,我还是留在坊里的好。”

    “也对!”朵儿点头道:“我也听说了,人都说皇上病的很重,所以流言四起。今天我在府里,就有不少人私底下议论。这真是笑话,要是皇上当真病重。又岂能没有旨意,就是从脉案上,亦看不出病的如何了。”

    “大人说的是!”

    “不过”朵儿又道:“也不能全然掉以轻心。”他皱眉道:“总得去打听一下消息看看。老实说,最近几天,我也心神不宁。”

    张佳木差点笑出声来,但脸上却是一点表情也没有。

    他自己个就是“心神不宁”结果眼前这个上司居然也是心神不宁,这真是打哪儿说起!堂堂锦衣卫指挥,如此粗直,恐怕不是上位者之福。

    不过,明朝对鞋官的重用,此风由来也非一日。这股歪风不知道打哪儿开始的,大明对朝贡的使臣是极为优待,赏赐是贡物的十倍甚至二十倍,使臣有所请求,一般也会为了天朝上国的面子而加以隐忍优容,甚至使臣犯法,也是多赦免了事。

    这样做法,和优待蒙古教官的道理是一样的,说好听点就是大国风范,说难听点。就是纯粹的二百五。

    怪不得仁宣之时,禁绝百姓出海,亦不再要求朝贡,但此风尚且未止。仍然有不少小国借朝贡之名来大占便宜,而蒙古教官一旦投降,多半授以官职,就算是在俸禄上,一般汉人军官总会打点折扣,朝廷财政困难之后,耍无赖的事干的多了。但对蒙古教官,则向来是实发实授,一点儿折扣也不打的。

    朵儿这样的救官,没有什么办事的能力。多半靠的是鞋官的身份加上祖荫,所以才如此无能。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张佳木心里也不愿多想,毕竟朵儿为人忠厚,性子是极好的。他想了一想,道:“以下官之见,不如去见见朱指挥,打听一下实信为宜。

    这也是他的来意。贸然到朱明府上,关系不到,不便开口。而如果导朵儿同往,那可能情形就大大不同了。

    朵儿也点头称是,不过他提出自己的意见:“现在去他府上也见不着,肯定在于少保家里,我看,我们直接去上少保府上拜年,顺道在他老人家那里打听消息,岂不更好?”

    “有理。”张佳木也觉得这个办法更妙。

    于是两人起身,带上随从,备年礼,从正阳门附近直奔东城的西袜胡同。

    倒果然不出朵儿所料,两人到了于谦家门口时,看到了朱旗的随从护卫就在外头,见了朵儿来了,于府下人直接延请进去,常来的熟客,不需要通报了。

    于谦府里一点过年的气氛也是没有,来客稀少,而且,于府狭也根本容纳不了什么客人。小小的一个院子里,就朵儿和张佳木,还有一个左都御史耿九畴在,别的客人,一个也没见着。

    当朝一品,过年的时候居然是门前冷落车马稀,也算是罕有的事了。

    待朵儿和张佳木进去,于谦板着脸在正堂里坐了,由着两人叩首行礼。待他们起来,才道:“我向来不喜敷衍应酬,今日既然来了,也还罢了。但带来的年礼,你们需拿回去。”

    “是,戏二珑带回朵儿似乎早知道如此结果,刚刚准备时候,也是漫不经心,根本没有仔细挑捡。

    显然,这会的结果,完全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张佳木心中感慨,怪不得于老头除了寥寥几个好友外,根本没有朋友,如此做事,在大明官场里已经是不折不扣的异类了。

    朵儿粗疏,张佳木个卑言轻,而且于谦似乎并不喜欢他来拜访,所以宾主一时冷场,竟是无话可说。

    好在,现有一个耿九畴在,此老过来,到是受人之托,他的来意,恰巧也是与张佳木相同。

    如果是当着别的武官,耿九畴必不会说,而是要与于谦密谈。但是当着张佳木这个锦衣卫百户,反而觉得当面提起更加妥当。

    说的当然就是王旗与王直等人商议灯的事,两层意思,第一,宫门问安,请问皇帝病情如何。如果允许的话,最好是择重臣入宫,当面视疾。

    第二,则是要议立储有

    耿九畴脾气素性耿直,他与于谦也是知交,所以无须避讳,直接道:“节庵,此事已经是迫在眉睫,你该说话!”

    于谦先不答他,只是向张佳木道:“最近坊中情形如何?”

    谈公事,当然就得起立回答,张佳木站起身来,毫不犹豫的答道:“是有些流言,下官已经召集部属,取消年假,总以安静地方为宜。”

    “好”于谦首肯道:“这件事你做的不坏,回去之后,就照此施为

    朱膜在一边也道:“如果有人同你为难,切不可退让,有什么事,不要和别人说了,直接派人同我说就是

    两人如此重视正南坊,张佳木压力顿增,但于此同时,也觉得于谦的调派,实在是很成问题。他一个锦衣卫的百户,官职太手里的实力也不是很强,就靠着种种手段来维持坊里的平衡。如果说以这两人手里的权力,派心腹去,或是增调人手,甚至派禁军入正南,都不是什么难事!

    但可能是兹事体大,真的这么做的话。反而会使原本就不安的局面更加混乱。

    于谦和朱旗想来是有见如此。才做此安排。但无形之中,魄力不足,甚至警慢不够的毛病,也是暴露无疑。

    到这会儿,张佳木才佩服王旗,更佩服一开始就安排锦衣卫入正南坊的布局人,一步一步,几个月时间,居然正南坊就换了天地,真是思虑也深,其行也密,他现在隐约觉得,在王旗身后,还有一个执棋的人,他与王楼,都不过是人家棋盘上的棋子,而于谦等人,应招全无,因循守旧,亦没有魄力,就如眼前这种风雨俱来之势,于谦这里还是不紧不慢,似乎全无感觉,这一点,可就太不应该了!

    他想来想去,于谦破家身死,大约就是在这件事上了。而太上皇与皇帝的胜负,大约也就是要在这一段时间水落石出。从于谦身上来推算,再从王横等元老重臣暧昧不明的态度来分析,还有中下层武官对皇帝虐待太上皇的不满,可以说,京师之中,不论是力量,舆论,民心,种种迹象来看,太上皇已经胜了皇帝不止一筹!

    他心里明白,但当着眼前诸人,却也只能噤口不语,侍立一边,只等着于谦说话。

    于谦却闷了半天,只翻看着身边几案上的信件,半天过后,于谦才和耿九畴说道:“真是胡闹。九老,现在是什么时候,北直隶一冬下了多少场雪,多少人受灾,我已经行文下去,要以救灾为先,但地方官员多疲玩懈怠,九老,你执掌都察,你要说话!”

    “这耿九畴自觉此来商量的事是第一要务,谁料于谦居然全不放在心上,反而乱以他语,当然,救济灾民也是头等要事,今冬以来,流民几十万人进入北京,关防要事,都归于谦一手掌握。

    石亨这个十团营总兵,过年前后,不知道被于谦斥了多少回,还有顺天府等衙门,更是被于谦骂的狗血淋头,虽然事情办了,但得罪的人,真不知道有多少!

    有心要劝几句,谁知于谦突然激动起来,手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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