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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还真(修改版)1~36-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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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床上展昭在离开他怀抱后终于是松了口气的模样,心中不悦,脸上却还是笑道:“说好了,躺上去可不许下来,要不然呆会儿白兄回来见不着人,他可是会跟我拼命的。” 
展昭闻言不由一笑,想起白玉堂平日心疼他时的大吼大叫,眉间隐约现出幸福之色。 
他却不知,眼前人的真正心思,却因这故意的让他分心,而终是将他瞒过了。 
23 
那一夜毙于白玉堂剑下的刺客过半,活捉的两个虽然防到了他们自绝,但在押下审问不到一个时辰却还是接连暴毙。原来他们行刺之前就已被下毒,若超过三个时辰未得解药便会毒发身亡。公孙策验查尸体后连连摇头,他生平未见过如此狠辣的手段,杀人灭口虽然见得多,这次幕后人料敌先机的本事却令他毛骨悚然。“好一招弃车保帅。” 
白玉堂哼了一哼,径直回到展昭房里。 
公孙策莫名跟了去,却见他只轻描淡写的对展昭敷衍了几句,再不多说。展昭问是否有线索,他微微一笑:“以后多的是机会。” 
公孙策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他从未见过白玉堂眼底有过像今天这样浓重的杀机。 
白玉堂……似乎也已经和从前不太一样了,可是究竟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只是觉得比起以前,他现在藏在心里的东西似乎更多了些。 
……果然,只要是有关展护卫的事,他就会格外的在意…………唉,年轻人的事…… 
正叹气,目光却一不小心对上了屋内坐着未语的另一个人。心又猛跳了下,只是这次更多了些莫名的惧意。 
找个借口托词离开,因为他最不想去揣摩的便是这个有着一双看不懂的眼睛的男人! 
这么深具威胁性而且来意善恶不明的男人,展护卫当初为什么要把他留下?白玉堂竟然也不反对?! 
叹口气,公孙策想,是不是因为年纪大了,自己便越来越糊涂,要不怎么老是看不明白那些年轻人呢? 
他抬头看看已经发白的天,老天却无法给他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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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得几日,正如白玉堂所说,机会的确多的是。 
刺客隔三差五便来,简直就和走门子窜亲戚差不多,弄得开封府众人见了穿夜行衣的人比看见自己的亲娘还觉得眼熟。不过这些人都是有来无回。白玉堂几次想抓活口,刺客自尽的手法却是层出不穷、防不胜防,因此机会虽多,却是一次都没得手。 
“混帐!怎么杀自己的手段比杀别人还高明!”终于在又一次空手而归后,白玉堂忍不住破口大骂。 
他的骂传到了展昭耳朵里,展昭也只能摇头叹笑。无法,要论耐性,玉堂的确还是差些火候,谁叫他天性太过急躁耿直,有些气,他是无论如何都忍不下去的。 
比起他,另外一个人就要沉稳许多……但不可捉摸。 
玉堂几次悄悄对他提起,说水然这段日子虽然一直尽心的帮忙,但落在他手里的刺客却死状凄惨。“都跟他说了要活口,偏偏他好像一开始就没这个打算。” 
玉堂冷冷断言,这人可疑。 
听了他的话,展昭沉默不语。不知为何,在案子解决之前,他不想过多的考虑有关水然的事。定远将军的命案和水然的事都是乱麻,在一切尚未明朗的现在,他不想将两团乱麻搅和在一起。 
这段日子,他虽然在白玉堂的强硬和水然的劝阻下一直静养,但脑子里却是从未停过。所有的疑点都在脑海里过滤一遍,直到他认为找到了最接近真相的方向。 
他从没相信过叶娉岚,可遗憾的是虽能觉察到她的些小破绽,却始终无法抓住最有利的证据。直到今晚,第一次有刺客冲进了偏厢。 
以往,刺客虽来得频繁却多只是纠缠,从没有人真正向叶娉岚下过手——这也正是他一直疑心的原因。但是这次,若不是他及时赶到,叶娉岚怕就真成了刀下亡魂! 
“娘娘,没事吧?” 
叶娉岚脸色苍白,看来被惊吓得不轻,但她一想到是在展昭面前,却还是强打精神冷哼一声,闭门谢客! 
展昭司空见惯,白玉堂却哪里见过这等忘恩负义的架势,于是也不管对方是高高在上的贵妃,大骂道:“摆什么臭架子!皇帝的女人了不起吗?!” 
展昭无奈的捂了他嘴,拉他回房。 
回得房内,水然已经好整以闲的等着了。 
“白兄好大的火气,一句话吼得半个京城都听见了。” 
“哼哼,你少笑,你要是亲眼瞧着她那嚣张的样儿,怕是骂得比我还厉害!” 
水然哈哈一笑,觉得他气呼呼的样子煞是有趣。若不是碍着个情敌的身份,白玉堂的脾性其实满合他胃口,若是以前,想着方儿也会将他收到身边作消遣。只是可惜,他偏偏是月来心怡的人,既是如此,就注定了两人是死敌。白玉堂……无论如何都要除掉,虽然现在他还不想过早动手…… 
“白兄,忍一时之气方显男儿气度,连展大人都不在意的事,你又何必斤斤计较?” 
“他不在意?他不在意的事多了!我若不替他计较,怕这天下的人都可以爬到他头上去了!” 
展昭一怔:自己有那么好欺负么? 
“……我懂白兄的意思,这天下人自然是不可以欺到展大人头上去——只有白兄你一个人可以!对么?” 
白玉堂心中一虚,水然这话多多少少说中了他一些心事,可他脸皮上却是打死都不承认!“你……你别乱说!”回头一看,展昭一脸似笑非笑的模样睨着他,好象对水然的话已信了几分,心下不禁大急:“哇哇,猫儿你别听他胡说呀!他那是挑拨离间!” 
展昭微微展颜,一双黑幽幽的眼睛中映的全是白玉堂的影子,他轻笑道:“玉堂莫急,我知你向来为我好,自然不会因为别人一两句话便怪你。”……就算那人说的话全是真的。 
其实他怎么会不了解白玉堂这种小孩儿心思一般的独占欲?相处这么多年,他肠子能拐几个弯,他还会不知道?只不过他常常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由着他胡闹而已。况且,不得不承认,知道玉堂这些心思后……自己还是有些窃窃心喜的…… 
想到这里,眼中流转的光晕一转,添了丝淡淡的赧意。 
这本来只是展昭想到情深尴尬处最自然不过的反应,可在另两个对他心存爱慕的人眼中,无异于蓦然回首间乍见惊艳莫名之绝世风情! 
白玉堂痴了,水然沉默了。 
这风流无限的眼神不是因他而生的。心知肚明的水然既无奈,又恨极。数日来展昭对他始终不冷不热,疏远有礼,他时时见得展昭与白玉堂亲近,若说心中不恨倒是奇了,心寒处杀机亦起,只是又想到若是因此而遭月来记恨未免太不值得,于是万般思绪依旧掩饰于那若无其事的淡笑之后。 
心底暗想,他日若能将那白莲再次攀折入怀,今日所受委屈,必定要他数倍奉还,届时非罚得他声声讨饶不可!想到此处,眼波又一转,平静了许多。 
“……展大人方才一番话,听来似乎真认为在下是在挑拨离间?” 
“水公子莫要误会,展昭当然知道阁下只是说些玩笑而已。”展昭话落,却见水然默默看着他,眼中竟是一片悲恻。 
“……对展大人而言,水然的话自然都是些玩笑。” 
展昭一愣。白玉堂脸一沉想说些什么,可是看了看水然,却还是闭了口。没办法,他那一脸可怜又强忍落寞的表情实在无法让人狠得下心去。这付表情,实在是做得太好! 
展昭心下不忍,道:“公子何必妄自菲薄?” 
水然一叹:“在下没有妄自菲薄……展大人,你是知道你我渊源的,可是就算渊源再深,就算我如今再怎么尽心尽力相助,你还不是依旧待我生分如客?……是,以前潇湘的确冒犯过你们,我虽不敢说做主子的自己没有半点过错,但如今,我只是想和展大人交个朋友,我不求往世情份,只愿今日君子相交,也不枉我人世走一遭……” 
“水兄!” 
水然一怔,随后惊喜莫名的看向展昭:“展大人……” 
展昭笑道:“我懂水兄的意思了,以后你我以兄弟相称,可好?” 
水然笑着连连点头:“自然好,如此一来,在下余愿足矣。” 
一旁的白玉堂瞄了眼笑得满足的水然,不悦的撇撇嘴。恰是这时,门扉轻响。 
“公子,芙蓉有事禀告。” 
水然听罢,站起身向两人作了个揖:“有事先行,告辞!” 
展昭回了礼,目送他走出门去。 
水然一踏出门,笑容中温和满足之意立时撤去,只剩精明算计。 
“办完了?” 
“启禀公子,潇湘正在善后。” 
“……具体的事出去说。”水然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芙蓉恭敬的跟随在后。 
屋内,白玉堂不知什么侍侯躺到了展昭床上,有气无力的哼道:“好家伙!一个哀兵之策便能换得声称兄道弟,他还真会算!我说猫儿,你明知他是装可怜,干嘛还心软?” 
展昭坐在床边,对他道:“只不过变个称呼,何必认真?”顿了顿,又笑骂道:“玉堂,你什么都好,就是些小事爱计较,心眼太小!” 
白玉堂一听,很不客气的给他个白眼! 
小事?这对展昭可能是小事,对他可不不是!那个水然,根本就是在以退为进!他那心思猫儿又不是看不出,可是又不放在心上,他日若出了什么纰漏,只怕后悔都来不及! 
想到这里心中忒不痛快,于是向展昭气道:“好了好了,少说些这等事,听了心烦!说说案子吧,你想了这么多天,有进展么?” 
展昭犹豫了下,默然无语。 
白玉堂瞄他一眼:“猫儿你想到些什么就说嘛!” 
展昭看他一眼,终究还是迟疑,不过顿了顿,终于哑声说了:“……我想过,就清秋姑娘自尽前的话中之意,至少可以确定两点。一是她幕后运筹帷幄之人身份必然不低,否则不可能在皇庭之上下毒夺命,且对我们一切了如指掌;二是……清秋姑娘无意中透露出她并非中原人士,所以这幕后黑手怕是和关外有些关系。” 
清秋……?心咚的一沉,白玉堂缓缓黯了脸色。清秋两个字是他心里一直流着血合不拢的窟窿,对她,他心里虽然有气,却终究还是愧疚居多…… 
展昭默默看着他脸色,心中滋味难以道明。正想继续说什么,白玉堂却打断了他:“算了,下次再说吧,今个儿好累,我先睡会儿,猫儿你可别吵我!” 
说完,在床上一翻身,便真的睡去了。 
展昭怔然看他睡去,无声的叹口气,从床边站起身,拉了被褥替他盖好。 
缓缓走到窗边,窗外霜露正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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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我们在阎君那里遇见了金翎儿。” 
“金翎儿?!” 
“嗯,原来她一直没有放弃追查我们的行踪。” 
“……你们打过照面了?” 
“没有,我和潇湘回避了。等她走后我们问了阎君,阎君说她时常来打听些被打入凡尘的仙人下落,特别是……” 
“月来?” 
“……是。” 
“哼,她倒有些小聪明,知道找到月来就等于找到我们。怎么,她还因赤松子之事纠缠不放?” 
“……看来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只是不知三十年前赤松子失踪之事与我们有何相干……” 
“这倒不重要,不过赤松子认了这么个仗义的妹子,倒是真有福气。反过来……芙蓉,你也算是金翎儿的姐姐,怎么她就一点儿都不听你的话?” 
芙蓉忽的跪下:“芙蓉惭愧!” 
水然瞥她一眼,对她话里的颤音很不以为然:“起来吧。”芙蓉是越来越惧怕他了,他稍一严厉便能让她面无人色,实在没用! 
“潇湘呢?” 
“我们要那女子的魂魄,阎君很为难,潇湘便替他‘解难’去了,不过算时辰,现在大概已经把那女子安顿好了吧。”顿了下,芙蓉迟疑道:“公子……月来好些了么?” 
水然眸光一闪:“你倒是很关心他。” 
“芙蓉只是……” 
“怎么,有我在他身边你还不放心?” 
“芙蓉不敢!” 
“不敢?哼……”不敢……她还有什么不敢的?明知他对月来的执着却还是拼命撮合了月来与白玉堂,她这可是把命都赌进去了!连命都可以不要,还有什么不敢做?水然心中冷笑,盯着芙蓉的目光却与先前无什变化。“好了,下去吧。” 
“是。” 
“……对了,潇湘回来后,叫他直接来见我。” 
芙蓉狐疑的抬起眼,却在对上他清冷的眸子后猛的一颤,迅速低了回去。 
……是时候慢慢开始了…………夜风萧瑟中,白衣轻纱飘洒,遥望展昭房间的方向,眼底凝结成冰。 
24 
几日行云何处去?忘了归来,不道春将暮…… 
夜夜情思梦还来,朝朝暮暮,只为佳人,袅袅无觅处。 
熬过了数日,仁宗终是按捺不住,一道圣旨降到开封府,着包拯明日率开封府上下陪侍赏春。已是暮春,有何可赏?皇上出巡有御林军随驾,又干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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