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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部分

雪中悍刀行-第190部分

小说: 雪中悍刀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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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肖锵望来;宋貂儿笑了笑;两人心有灵犀;肖锵松了口气;知道以宋貂儿的手段和心计;刘妮蓉哪怕不死;得了宠幸;这辈子都别想回到陵州给他们父子添乱。宋貂儿自诩驾驭人心王霸兼用;事实上也是如此;当年其中一名跟着宋貂儿来到边境的姨娘争风吃醋;让心腹打死了一名后来被宋貂儿抢到手的小娘;他便端着一只夜光杯;亲手扳开她的樱桃小嘴;当着身边所有女子的面;给姨娘喂下了一杯混有砒霜的葡萄酒;至于姨娘身边两名原本在边境乱世还算活得惬意的年轻丫鬟;都送给了手下肆意玩弄;才一天时间就给那帮不懂怜香惜玉的粗野汉子弄坏了;生不如死;一个彻底疯了;一个咬舌自尽。

    其余三只也都不是什么好鸟;话说回来;心地好的;如何能在这兵荒马乱的两朝缝隙里生根发芽;做不得斩草除根的手法;没有壮士断腕的魄力;早就成了别人的垫脚石;像那黑塔一般的胖墩;绰号李黑塔;耍起双斧来也就三板斧的能耐;耍完了三招;对方若不败;所幸天生神力的李黑塔便翻来覆去耍那三板斧;倒是少有人能扛得住这种以力压人的蹂躏;别看李黑塔六亲不认;坑害起兄弟比谁都勤快;可当年也曾对一个人真心好过;那就是他的媳妇;可怜那女子被死对头掳了去;以此要挟李黑塔;李黑塔没答应;女子就给祸害死了;连尸体都没放过;派手下就跟猪肉挂在马背上一般;到了李黑塔老窝外丢弃在地上;后来李黑塔报了仇;传说将对头全家上下十几人以烤全羊的手法架在火堆上活活烧死;仇家是最后一个死;眼睁睁看着妻儿惨死;他被活活气死的。

    故而在这里混江湖;是真正的刀口舔血;其中艰辛心酸;绝非外人能够想象;每个人都是从头到脚坏到骨子里的坏人;但每个人又都是某些人心目中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

    鱼龙帮三十多人;摊上肖锵这么个忘恩负义又狼子野心的副帮主;也算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可在肖凌以及整个肖家眼中;肖锵无疑是个称职的好父亲。如果更换门庭的鱼龙帮有机会称雄陵州江湖;恐怕剩下的帮众们即使知晓了这段内幕;若非有密切牵连的人物;大多也会故作不知;只会继续对肖锵肖凌父子感恩戴德;敬畏有加。

    一位使长柄长锋朴刀的魁梧马匪头目瞧着气氛融洽;顺带着对气味不怎么相投的肖锵也顺眼起来;打趣道:笑道:“肖帮主;你有所不知;咱们这边可是很难找到能值几匹熟马的女子;再怎么水灵;除非是北莽的官家女子;否则撑死了价值半匹熟马;宋貂儿这回宁肯不要马也要霸占那姓刘的闺女;咋的;肖帮主;这小娘们生得沉鱼落雁不成?”

    另外一名赤手空拳的马贼头目怪笑道:“呦;老铜钱你还知道沉鱼落雁这个说法;学问大了去啊。”

    使朴刀的汉子姓钱;因为嗜财如命;所以有了个铜钱的绰号;咧嘴吐了一口浓痰;笑骂道:“老子还知道你婆娘有大;嘿;昨晚刚往上边抹了好汹水。”

    被挖苦的马贼也不恼;撇嘴笑道:“老铜钱;你那闺女丑归丑;不过屁股贼大;保准能生男娃;老子就好屁股翘这一口;老汉推车啪啪啪;带劲儿老铜钱;啥时候让咱认你做老丈人啊?”

    老铜钱拿脚踩了下朴刀;这个曾经用碎银把一个大活人撑死的悍匪痛骂道:“去你娘的;敢祸害我闺女;我拿银子喂饱你”

    肖锵打心眼憎恶这些马贼的言行无忌;只不过碍于宋貂儿的颜面;才不好发作;但脸上也没了客气笑容;平淡道:“宋兄弟的眼光当然很好。”

    读过许多箩筐诗书甚至差点成为北莽官员的宋貂儿有一颗玲珑心;远比这些糙汉来得八面玲珑;打圆场道:“好了;闲话屁话休提;容宋貂儿多嘴一句;这趟大买卖做成以后;也算是交情了一场;咱们几家的恩怨;大伙儿肚子里都有一本明明白白的账本;宋貂儿希望看在这次每人到手几千两白花花银子的面子上;都各自退让一步;划去几笔牵扯不清的糊涂账。还有;以后再有烫嘴的生意;别他妈只想着吃独食;多联络联络;有钱大家一起赚;在家数银子;总比你yin我我黑你来得痛快;是不是?”

    李黑塔率先点头;老铜钱和脸上有刀疤的;也跟着点头。

    肖锵没来由一阵伤感;刘妮蓉毕竟是他看着长大;甚至很长一段时间里;还有过要撮合她与肖凌在一起的念头;只可惜不是每一对两小无猜的孩子长大以后;会珍惜当年青梅竹马的不易;肖锵不怪刘妮蓉看不上肖凌;事实上肖凌一样瞧不起这个出身优越的儿时玩伴;说她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秀身子丫鬟命。肖锵微微摇头;将这股伤感情绪挥去;只是感叹自己毕竟老了;一个刘妮蓉的生死祸福;比起自家的兴盛;实在不值一提;想到这里;肖锵眼神如一头夜枭子。几位原本对这名老剑客心存轻视的马匪都心中一凛;这几位看似大大咧咧;但谁不在暗中打量肖锵与宋貂儿;就怕被宋貂儿给黑吃黑了;要让马贼同心同德;就跟要北凉铁骑不沾血一样难以置信。

    肖锵似乎记起什么;yin沉笑道:“这次还有个将军府里出来的年轻人;姓徐;佩刀;长得俊逸非凡;很有世家子风度;各位大当家的想要没有后患;此子必须死得彻底”

    宋貂儿拿手指点了点凶神恶煞的刀疤脸;笑眯眯道:“没事;只要长得好看;汪老哥向来男女不忌;我可知道汪老哥这次带来的人马里;就有个清秀后生;拳脚本领稀烂;据说伺候男人倒是乖巧;每晚都要被汪老哥使唤得嗷嗷叫。”

    刀疤脸来了兴致与xing趣;并不否认他的荤素通吃;只是看着肖锵笑问道:“哦?这小子长得真能凑合?肖帮主可别拿老汪我开涮啦;否则吊起了火却没地方泻火;总不能跟老铜钱那样拿块猪肉条子扣个洞吧?”

    一伙人哄然大笑;连肖锵都笑得不行。

    一个温醇嗓音响起;“汪老哥;你瞧我长得咋样?”

    几乎瞬间同时;肖锵提剑起身;李黑塔手握双斧瞠目怒视;老铜钱脚尖一挑朴刀;横刀而立。

    姓汪的刀疤脸无意间被指名道姓;原本惊惧异常;只不过认清来人的面孔后;眼神变得炙热。

    唯独宋貂儿没有动静;一手拿捏着jing雕细琢的玉佩;另外一手在唇边吹了一声口哨;这才抬头看着肖锵背影;说道:“肖老哥;该不会是你跟鱼龙帮给我们下套子吧?没道理啊;这对你有什么好处?而且鱼龙帮才三十几人;就算今晚只有我们四人;你们也不敢保证能让我们都交待在这里;只要逃出去任何一个”

    说到这里;李黑塔放下一柄宣化板斧;手贴着胸口;yin森渗人笑着打断宋貂儿言语;说道:“逃出去一个;还想着报仇不成;肯定要趁火打劫;拢起其他三个死鬼的人马了;宋貂儿;你别在这里揣着明白装糊涂;这就是你跟这姓肖的老乌龟还有鱼龙帮陷害我们不过宋貂儿啊宋貂儿;你真以为就你带了人马来这里?”

    宋貂儿只是摆摆手;温和笑道:“虽说这次说好了只是五人谈事;约好让各自人马离开五里路;但肯定会私下让手下慢慢靠拢过来;这是人之常情;宋某也不是三岁稚童;对此理解得很。李黑塔;先别忙着拿出火筒子发信号;小心坏了大事。先让肖老哥给我们说道说道。”

    一时间;一个外人说了一句话;竟是有了让五人展开窝里斗的滑稽形势。

    肖锵死死盯着不远处那个按理说如何都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佩刀青年;转头苦笑道:“宋老弟;肖某怎会陷害你;这小子便是那姓徐的;不知道他怎么跟到了这里;如果带了鱼龙帮过来;恐怕先前谋划都要作废了;真是如此;肖某连那四千两银子都不要了就当作赔偿给四位大当家的。”

    来者自然是世子殿下。

    徐凤年鼓掌笑道:“肖帮主行事果决;不愧是做大事的人。让姓徐的大开眼界;光是见识了这等枭雄手腕;一车子货物白送给各位;也值了。只不过怕你们几位没命花。”

    刀疤脸猖狂大笑;“你这小子说话口气比宋貂儿还大;老子喜欢得很呐”

    肖锵皱眉道:“你没有告知刘妮蓉和公孙杨?”

    徐凤年眯眼道:“他们知不知道重要吗?要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

    三位马贼头子面面相觑;这小子是失心疯了?胡言乱语个啥?

    宋貂儿仿佛被逗乐;终于舍得站起身;挂好玉佩悬在腰间;系紧了红绳;打好一个活结;这才抬头望向徐凤年;“这位徐公子;既然敢单身赴会;想来肖帮主还是低估了你的实力。举头三尺有神明?他们可能不信;不过我信;但信归信;怕还是不怕的;现在宋某最好奇的是你有没有低估我们几位的能耐;要是错了;你的下场;可能会比较糟糕。”

    宋貂儿说完;手指向刀疤脸;一切不言而喻。

    徐凤年也不与这帮早已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与人赌命的家伙废话;伸出两指;只留一条缝隙;笑着问道:“要是我离一品金刚境界;只差一线;你们逃不逃?”

    徐凤年停顿了一下;继续问道:“你们逃得掉吗?”

    这应该是一个惊喜不断的夜晚。

    肖锵和四名出生入死的马贼都被这话给弄得想笑;连宋貂儿都觉得这哥们十成十是脑子有毛病。

    天底下的任何一位一品高手;除了情理之中的屈指可数;而且大多或隐居山林;神出鬼没;或高坐门派幕后;深居简出;极少数则被朝廷各种顶尖势力捧为座上宾;也是当菩萨敬奉;而天下何其大江湖何其广?要找到一位一品高手;无异于大海捞针;饶是宋貂儿这几位都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也就只有肖锵年轻时有幸远远见过一名金刚境高手的风采;宋貂儿略好;曾在北莽厩见过一名久负盛名的二品高人;地的确确是离金刚境才差一层窗户纸;可那位老前辈;当时已经花甲之年;归功于老当益壮才有这份玄妙神通。眼前这名佩刀年轻人;多大;才及冠几年?

    徐凤年说话间;已经被五人包围。

    有了相当境界以后的武夫;即便前一刻还是陌路人;一旦配合起来也颇为天衣无缝。

    刀疤脸率先出马;脸庞狰狞;双拳直趟徐凤年胸口。

    朴刀匪首一刀横扫千军裂空而至。

    肖锵为了表明清白;也抽出长剑;随时拿出看家本领的离手剑回旋燕;只要被他瞅准间隙;就要把这个姓徐的削去四肢。

    刀疤脸出拳迅猛;却留有余劲;分明是想要先让那朴刀逼迫这家伙躲避;才跟上双拳给予重创;只不过见这小子愣是对那截腰扫来的大刀无动于衷;他便在不客气;双拳气机炸开;使出了九成气力。

    剩下一成当然是他留了个心眼;生怕老铜钱一个“不小心”没掌控好朴刀力道;把这小子和自己一起给拦腰斩断了。

    双拳力道变化也带了拳势变动;只不过刀疤脸悍匪见那小子始终纹丝不动;心中便有些无奈;自个儿白搭了一手好拳;瞎子点灯白费蜡了;这小子肯定死到临头还是没瞧出其中的高妙

    刀疤脸双拳即将触及这小子胸口;心中一喜;可马上就察觉到气机不对;照理来说;老铜钱朴刀散发出来的冷感即使没有更浓;也不该淡去;这是收了刀去的意思?刀疤脸转瞬间便下定主意不管老铜钱如何算计;这小子的命都要双拳砸烂大半条去。

    修为最高的肖锵宋貂儿两人瞳孔急剧收缩了一下;这是一种嗅到危机的敏锐直觉。

    徐凤年看似轻描淡写一个侧身;双手黏住刀疤脸双臂;往右侧顺势一拉;刀疤脸整个人就双脚离地;好似踉跄一般往前飞了出去;徐凤年跟着身形侧移;脚步以小寸步频繁变更;令人眼花缭乱;然后刀疤脸就毫无还手之力地整个人离地越来越高;当心头骇然的刀疤脸拳势收回五六;堪堪能够在骤然间作出应对;徐凤年左腿屈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上一敲;只听砰一声;刀疤脸的整个胸膛都碎裂了;徐凤年一松手;刀疤脸就被那一记霸道至极的膝撞给往上漂浮;徐凤年仍不罢休;右手绕着这家伙的脑袋囫囵一转;让好歹有一百七八十斤重的刀疤脸在空中旋转了三四圈;徐凤年身形微微后撤;高抬腿;将才出了一次双手拳的可怜家伙轰然砸入地面;兴许是速度太快;冲劲太大;根本没有给他凝神聚气的机会;又或者是膝撞让刀疤脸的jing气神都连同胸腔一同散了架子;反正众人只见到以步战悍勇著称的刀疤脸身体触地后;四肢反常地向上扬起;当手脚软绵绵坠地后;整个人已经完全没了声息。

    刚才临阵脱逃的老铜钱手心已经全是汗水;咬牙解释道:“不是老子胆小收刀;而是这小子太邪门了;一刀扫去;刀口子离了他身体还有好几寸远;就再砍不进去了”

    “邪门?”

    徐凤年笑了笑;一脚踩在刀疤脸后脑勺上;加重力道;大概是脑壳比泥地还是要结实的缘故;整颗头颅一点一点陷入地面。

    看得肖锵都一阵心惊肉跳;所幸握剑之手;并无一丝颤抖;成名多年的武夫;都知道何谓未战先败。

    宋貂儿眉头紧蹙;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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