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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冲突与变数-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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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和扶贫等领域。    
    ⑧在发达国家,社区成为志愿者活动的重要载体,志愿活动是在社区这个社会结构的草根层次上进行的。但中国社区建设有它的特点:是在政府的指导下,自上而下开展起来的。居委会的工作大部分是按照它的上级机构——街道办事处的计划进行的,居委会对于居民的凝聚力不是很强。而且人们对于单位的依赖远远高于对居住区的依赖。社会组织之所以受到制度约束,主要因为人们夸大了社会组织的负面影响。在中国,一提起非政府性的社会组织,人们往往容易联想到国外的压力集团、反政府组织等。特别是东欧和前苏联巨变和近年来非政府组织大闹西雅图世贸会、世行年会以后,媒体对非政府组织负面的报道较多,使人们对其认识带有某种局限性。其结果是,社会转型中需要培育和发展非政府组织以承接政府转移的部分职能,同时担心非政府组织壮大后会影响到社会的稳定。在这种认识下,社会组织在中国的发展也就不可避免地受到一些限制。这是中国的社会组织缺少自治,与政府联系过于紧密的原因之一,因此,中国即使自发出现了一些社会组织,之后也会很快被纳入行政体制之内。邓国胜:《中国非政府组组织发展的新环境》,参见香港中文大学中国问题研究中心网。    
    从长远看,民间社会组织的发展成为一种全球趋势。实际上,对社会的自发性参与已经出现了许多新形式。比如,网上论坛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中间阶层人群参与讨论,虚拟社区成为一种新型的社会组织形式。吕英(25)在就读在职研究生之前对社会问题一直不感兴趣,但后来发生了根本性的转折。听她解释,主要原因是有的同学比较关心社会问题,在班级网页上搞了个论坛,大家经常在上面讨论一些社会热点和理论问题。她逐渐对那些讨论发生了兴趣,开始关注新闻时政,并读了一些书。现在,她俨然成了论坛里的常客,并经常发表一些自己的观点。可以预见,如果未来社会组织能够发展起来,将为中间阶层的社会参与提供前所未有的组织平台与机制,中间阶层缺乏社会参与的现状也将大为改观。这种趋势有助于中间阶层加强社会联系,在社会转型中发挥更多的影响力量。    
    专栏中国非政府组织正在走向前台*    
    6月24日,北京市发改委一位负责人对《北京青年报》说,北京动物园是否搬迁之事并没有决定。    
    虽然北京市方面否定了搬迁后的土地将用于商业用途,但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记者汪永晨对此并不特别乐观,她看到,政府并没有放弃搬迁企图。    
    不过,情势似乎有明显的变化。据《瞭望》周刊披露,2月至4月间,北京市发改委在召集的多次论证会上,还都是在强调,动物园搬迁是政府已定决策,不讨论搬与不搬问题,只研究搬到何地问题,而且要保密。但是,进入5月,媒体与公众不仅公开讨论着搬与不搬,而且反对搬迁的声音更大一些。    
    这种急转直下的情势,显然并非北京市发改委的初衷。变故首先来自于信息被公开,破除了原先的“保密”之戒,而促成信息公开并将其变成一场社会大讨论的,是北京的一些环保NGO(Non…Governmental Organization;非政府组织)。    
    汪永晨的另一个身份是“绿家园志愿者”的负责人。汪并* 摘编自唐建光:《中国非政府组织正在走向前台》,《新闻周刊》,2004年第24期,总第186期。    
    不讳言,在民间反对动物园搬迁的行动中,以“绿家园”、“绿岛”等为首的NGO组织,在其间着力甚多。    
    再往前追溯,从四川的木格措到都江堰,再到云南怒江,一些地方政府的决策均受到了民间的非议,甚而因此重议、搁浅或改变。其台前幕后,都闪现着NGO的身影——事实上,他们越来越频繁地站在了前台,对于事关公共利益的决策,以公众参与的名义提出质疑。    
    “动物园搬迁还须征得绝大多数市民的同意。”《新京报》引用北京市发改委的话说,这个部门的负责人还对《北京青年报》说,“按照政务公开的原则,我市关系人民切身利益的重大事项均将依法按规定科学决策。”    
    “至少他们不能再为所欲为了。”一位记者如此评价这一系列事件中NGO的作用。


第三部分:政治变数规制与发展(3)

    2001年3月,一次独特的“听证会”在北京举行。参加者包括一些NGO成员、环保专家以及昆玉河畔的居民,还请到了北京市的一位副市长。    
    此次“听证会”的由来,缘于2000年的北京昆玉河(即京密引水渠昆玉河段)治理工程。工程引起了一些环保人士的非议,他们担心以人工工程替代自然景观,将影响到两岸及河底自然植被和其他生物的生长。    
    于是,“绿家园”等NGO组织了这次听证会,他们寄望以此推动政府和民众间的对话。    
    但这次“听证会”并未善终。汪永晨说,这位副市长最后将其斥为“无组织的有组织活动”,要求媒体一个字都不能登。没了公开,“听证会”也就没了意义。    
    不过,“这仍然是中国NGO试图影响政府决策的一次尝试”,汪永晨说。    
    在此之前,和中国的其他NGO一样,1996年正式定名的“绿家园”主要活动是种树、观鸟、呼吁保护白鳍豚等等,而在包括环保领域等公共政策的制定上,政府一言拍板,他人无法置喙。    
    成立于1993年的“自然之友”是中国最早的环保NGO之一,其常务理事梁晓燕说,它是在外界的疑虑中诞生的,不少官员总是把它与西方的“绿党”联系在一起。那时除了做一些宣传外,几乎做不了什么事。    
    梁晓燕说,1995年在北京举行的第四届世界妇女大会的非政府组织论坛,使中国大多数官员第一次接触到NGO这个词。从1996年起,中国NGO开始浮出水面,而环保是他们首先涉足的领域,这是因为它的“政治敏感度较低”,而且与所有人密切相关。    
    与此同时,NGO们逐渐发现,地方政府常常是环保的最大威胁,它们的一些决策,不仅影响到环保,而且危及公共利益。    
    2003年应该是中国NGO发展史上值得记述的一年。这年在四川,两项水利工程遭遇了民间力量的狙击:一是贡嘎山下的木格措水坝,二是与都江堰相邻的杨柳湖水库。    
    最后,杨柳湖工程被叫停,但木格措工程仍在继续。    
    无论成败,NGO都在其间崭露头角:最早获知工程上马的消息,并将其公之于众的,正是《中国青年报》记者、绿岛负责人张可佳和汪永晨及其背后的NGO。其后,从媒体和专家的反对声音中,也可见NGO运作的影子。“公众力量直接影响一个大工程的决策,这是中国有史以来的第一次。”汪永晨说。    
    如果说杨柳湖与木格措之役,只是中国NGO的初露身手,在怒江水坝论争中,NGO则表现出了更大的影响力和动员力。    
    “我反对!”    
    5月24日,云南“大众流域”管理研究及推广中心主任于晓刚再赴怒江之畔,这一次他组织了14名怒江的原住民,来到澜沧江上的漫湾电站。    
    “大众流域”也是一个NGO,2003年夏天,于晓刚得知怒江上将要修建13级大坝后,很快行动起来,加入了“反对者”的行列。    
    这位人类学学者关注的重点之一,是大坝修建对人的命运的影响——他们对漫湾电站的调查显示,大坝的修建,对原住民并非总是福音,他们的生活反而陷入困境之中。因为,在地方政府和电力公司的合谋下,原住民的利益常被忽略,他们不仅无法表达意见,也难以分享开发的成果。    
    怒江的村民们走访了漫湾电站的移民,发现他们“无法上学,家里没地种,外面没工作”,一些人甚至以捡垃圾为生。这样的事实令怒江的原住民们忧心忡忡。《南风窗》引用一位怒江人的话说,“如果政府一定要建电站,就必须维护好我们怒江百姓的利益。”此时,虽然中央有关方面已对怒江大坝计划叫了暂停,但NGO们相信,大坝修建仍是难以阻挡的。“大众流域”希望通过信息公开和教育培训,使原住民们有意识并有能力站出来争取自己的利益,比如参加与政府和企业的对话或谈判。    
    在怒江问题上,“大众流域”的于晓刚和黄光成,以及云南大学教授何大明,是云南稀有的公开反对派,虽然黄光成称他们并没有感到明显的压力,但在当地,他们的声音仍然显得孤独。    
    不过,他们并不全然孤立。这场“怒江保卫战”聚合了来自中国各地,甚至国外的NGO,“由于生存在社会的边缘,寻找同道是NGO的本能。”梁晓燕说。按照汪永晨的说法,这次反水坝运动,是中国NGO第一次广泛联手。    
    从这一年开始,在国外持续数十年的反水坝运动,被引入了中国。同时引进的,还有各国NGO的理念、资料和行动经验,大量在国外行之有效的NGO行动模式。2003年11月,汪永晨和于晓刚等人参加了在泰国举行的第二届世界水坝大会,会议发起了“保护中国最后的生态江河”的签名行动,获得了60多个国家80多个NGO的支持。“这使中国的NGO受到了很大鼓舞。”梁晓燕说。    
    2003年10月,一场在北京举行的研讨会上,数十名专家以民间立场对修建怒江大坝表达了异议。此后大大小小讨论会、论坛、讲座、图片巡展难以计数,影响所及,重庆10所高校学生联名开展了“反对开发怒江”的签名活动。    
    这些行动,与一长串NGO的名字联系在一起:大众流域、绿家园、绿岛、北京环境与发展研究所、自然之友、地球村……在北京动物园搬迁争议的背后,活跃的同样是NGO们。


第三部分:政治变数规制与发展(4)

    今年四五月份,中央电视台、《科技日报》等媒体连续对昆明动物园搬迁之事进行了报道,导致地方政府放弃了搬迁决定。这是北京动物园迁址之争的序曲。5月22日,关于北京动物园搬迁的两场讨论会同时在北京的两个会场举行,生物学家和法律专家们发出了反对动物搬迁的声音,数名院士对政府提出的数个搬迁理由给予了清晰的反驳。    
    梁晓燕发现,这一次明显的变化,是NGO不仅关注动物园该不该搬,更关注此类事务应通过什么样的程序来决定。他们尤其关心其中公众的知情权和参与权。    
    汪永晨还特地请来了一些中小学生,她说,他们是动物园的主要客人,有权发表达自己的意见,在会上,也有一些孩子赞成搬迁。    
    有消息说,那一段时间,北京市政府收到数百至数千的信件和电话,反对动物园搬迁。孩子和家长形成了公共声音。    
    汪永晨说,NGO的力量在于它能组织各种资源,聚合各方力量,“我们希望能充当桥梁”。而在中国,媒体、专家和公众是它能汇集的三种主要力量。    
    汪永晨特别提到了媒体的特殊作用,它们步调一致的言行常常给决策者制造强大的舆论压力。事实上,不少NGO的负责人本身就是媒体人士。他们甚至拥有一个定期的记者沙龙,来讨论媒体的行动方略——按梁晓燕的说法,记者沙龙本身就是一个NGO。    
    汪永晨说,这也是中国NGO发展中一个特殊现象。在国外,媒体通常更愿保持中立。专家也是中国NGO行动中的一个独特资源。“中国的学者还从属于政府的研究机构,多数人还没有对公共事务发言的习惯,这就需要NGO去做工作。”梁晓燕说。    
    但梁晓燕强调,在中国,公众动员还只是刚刚开始。多数公众既没有主动意识,更没有渠道参与到与自己利益相关的公共事务之中。    
    汪永晨相信,由环保领域开始NGO动员下的公众参与,是中国社会民主化进程中的重要一步。    
    同时,NGO在政府中也有不少同情者,在怒江、木格措和杨柳湖论争中,一些部委和地方政府官员向NGO和媒体提供了不少信息,虽然他们较少公开露面发言。


第三部分:政治变数徘徊在体制外的NGO(1)

    清华大学NGO研究所的仝志辉博士认为,在NGO的推动下,政府的决策发生改变,这首先来自于政府的行政理念发生了变化。    
    在2004年的政府工作报告中,温家宝总理提出“要进一步完善公众参与、专家论证和政府决策相结合的决策机制”。    
    仝志辉认为,这正是怒江水坝这样的重大决策为公众意见所影响,从而得以改变的大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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