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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部分

读者 2007年合订本txt-第3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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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读者》2007年第18期P30


结交朋友的权利
张丽 译


     在结交朋友一事上,我们都享有各种权利和特权。我们可以根据个人爱好来选择我们的朋友。友情是我们个人的事。我们不必因为人人都喜欢某人而喜欢他。也不必因为某些人不属于我们的小“团体”就不喜欢他们。
     我们都有权利要求我们的朋友是值得信赖的人。如果我们和朋友分享某事并要求他们保密,我们希望能够得到尊重。我们的朋友们也有权要求我们做同样的事。
     我们有权对朋友坦诚以待,也有权利要求他们诚实地对待我们。
     如果朋友的言行伤害或影响到了我们,那么我们有权利告诉他们。我们可以就此和他们聊聊。
     我们有权利意见相左。我们不必因意见不一致互不友善。
     我们有权利让别人尊重我们的决定。一些朋友可能不理解,但这是我们自己做出的选择。请尊重这一点,接受真实的我们。
     我们有权利为我们所做的决定负责。这意味着会因明智的决定受到赞扬,要对糟糕的决定负责。

     与家长和其他成年人相处时的权利

     我们有权利让成年人尊重而不是贬低我们的情感。我们的情感很强烈,有时还有些困惑。如果你能认真对待我们的感情,并倾听我们的心声而不是不屑一顾或小看我们,那么将对我们很有帮助。
     我们认为我们有权利做出一些自己的决定(只是一些,不是全部)。如果我们犯了错,我们将从中吸取教训。到了我们承担更多责任的时候了。

     我们同意尊重你们,也要求得到你们相应的尊重,其中包括尊重我们的隐私权。

     对于所有人的权利
     
     我们有权利要求无条件被爱,我们的目标是同样地去爱你们。
     我们有权说出想法,善待自己,感受内心情感并为梦想而奋斗。请以信任的方式来支持我们,而并非为我们担心。成长的路上,我们有时会遭受失败,但那是情理之中的事。
    在成长的道路上,我们有权利并有需求获得指导和支持。


摘自《读者》2007年第18期13

黄文弼:中国西北考古第一人
张 伟


    黄文弼(1893~1966)字仲良,湖北汉川人,考古学家,西北史地学家,曾任教北京大学。

    “新月东升,水光交映,岸上苇穗如白烟,湖中小船灯光闪耀若明星……”关于贝加尔湖的这段美丽文字,并不是出自某一篇游记,而是出自黄文弼的科学考察日记。


    这些“用蓝黑墨水书写的小五号字”,写在各种式样的小本子上,装满大半个木箱。因为行色匆促,它们有的在零下10多摄氏度迎着风沙骑在骆驼背上写成,有的“在荒原的月光下”完成,以至字迹潦草,不易辨认。


    1927年,中外科学家共同组成“中国西北科学考察团”,奔赴甘肃、新疆进行考察,黄文弼是中方唯一的考古学家。日记记录,出发时,“同人皆鼓掌相送”。


    这场被近代科学史认为“无论怎么评价其作用都不为过”的考察,过程坎坷,条件恶劣。南方人黄文弼因为身子弱,入秋就早早披上了皮衣。而3年后,当刚过30岁的黄文弼带着满满八大箱珍贵文物回到北京时,一口牙齿几乎全部掉光。尽管如此,翻阅他的考察日记,除了“备历艰辛”这样一些简单概括,很难看到稍许详细的描写。这与同事、晚辈口中倔强好胜的评价,十分吻合。


    这股好胜和倔劲儿在科学考察中留下不少记录。在科学考察途中,这个年轻人“将古代中国的文献装成6个木箱随身携带”,而瑞典团长斯文·赫定则干脆叮嘱他的同事们,不要把悬赏奖励的机制告诉他,否则他“一定会在新疆发现一座古城”。


    他虽然从不关心政治,但是一遇到有关中国主权的问题,立即严正地对外国人表达意见,甚至不惜面红耳赤。因此,他的外国队友既佩服他的博学,又对他的脾气有些忌惮,对他的看法“总是敌人的味道多了一点”。


    不过日记也保留了这个倔强得有些顽固的人内心的情趣。他花大量笔墨记录途中的趣事。队友丁仲良在拜城时,每到无聊,就去店家看鸽子,他不但记下来,还特意写诗印证。而他对沙漠夜色的描写,也往往用“如婴儿坠地”这样的生动语言。


    在后人印象里,黄文弼是个干瘦老头儿,揣着手,驼着背,气喘吁吁,总是踯躅独行。他和家人关系并不密切,而只热衷工作。但是只要有年轻人向他请教学问,他便从不吝惜时间,不知疲倦地长谈。


    他被称为“中国西北考古的第一人”,甚至有人认为,在黄文弼之后,中国的考古学才“逐渐发展形成为一门学科”。作为自学考古学的传统知识分子,黄文弼的考察日记对专业之外的事,无论“岩石土壤、山川气候”,还是宗教民俗等,都不惜笔墨。后人高度评价了这些关于社会经济以及民族关系的史料,认为它们是“通过公共知识分子的视野、手笔”才得以留存下来。


    时至今日,有研究者慨叹,当西方考古学在中国建立流水线、“批量生产”科班人才时,他的这条将考古、历史、地理、宗教等学科相结合的道路,已经显得有些“不正宗”。


    这些“不正宗”的文字,与整个考察团一起,一度被忽略。考察团被后来成立的中国科学院“接收”,但长期没有引起重视。据说,许多学者都是从国外文献上才知道这个团体的存在。而发起这次考察的北京大学,其校史上竟然对中国西北科学考察团一字未提。

摘自《读者》2007年第18期P25

何谓真假
文/陈染


真小人与伪君子


身边有些事情,经常使我联想起一则笑话:

救生员说:“终于抓着你了,你不可以往游泳池里撒尿。”

撒尿者说:“大家不都是在游泳池里撒尿吗。”

救生员说:“可是没有人像你一样站在跳台上往下撒啊。”

撒尿者说:“可是,其效果是一样的啊。”

如果说,在跳台上公然高调撒尿者是真小人的话,那么,在水池子里偷偷摸摸撒尿并假装没撒尿的人就是伪君子了。

有些时候,真小人无耻得连伪装的外衣都不要了,还不如知羞的伪君子;

有些时候,真小人的意图其实不是在做小人,而是揭穿伪君子罢了。

当伪君子正气凛然、义正辞严、神圣不可侵犯之时,有人只好蹲下身来恶作剧般地冒充“小人”。

似乎,装小人的越来越多了。

只是,像雾和霾,难以分辨。

很难说什么是完全清楚的,一如很难说什么是完全不清楚的。


真凶悍与假厉害


我家的爱犬三三是一只善良、憨厚而且胆怯的狗狗。但是,它天生一身黝黑锃亮的鬈毛,体魄英俊而矫健,并拥有一副雄壮浑厚的嗓音,叫起来威震四方。所以,不熟识狗性的陌生人倘若在街上猛地遇到三三,便会不由自主地退避三舍,敬而远之。
  
其实,三三因为从小极少出门,见的人和其他狗狗都少,所以每每出门它总是心生怯懦和恐慌的。我偶尔带它出去散步的时候,一遇到有人或狗狗试图靠近它,哪怕是友好的逗弄,它都会狂吠不止,有时还发出呜呜的威胁声用来吓唬人,威慑力很足的样子。似乎在警示靠近者,说:“我厉害着呢,你们别靠近我,都离我远点啊,再靠近我就愤怒了!”
  
三三的架势的确吓退不少不知情者。
  
可是,我知道它,知道它虚张声势的“防御”里掩饰着多么怯懦的心——只消我用手轻轻拍拍它的脊背就会触摸到,它的身体正由于内在的恐惧而微微颤抖呢!
  
可怜的三三啊。

以我对狗性的了解,真正凶悍的狗狗是不动声色、更不轻易出声的。

想来,人亦如此吧。


真科学与假文明


近日,我看到一则报道,甚为忧虑。

美国内华达大学教授伊斯梅尔·赞贾尼历经7年研究,创造出全球首只人羊嵌合体,这项研究利用向绵羊胚胎注射人体干细胞的技术,成功培育出一只含有15%人体细胞的绵羊,两个月后,它就会长出含有人体细胞的肝、心脏、肺等器官,有望给需要器官移植的人类患者带来福音。生物科学家们为此发生了众多争议,有的说,动物的休眠病毒可能会被引入人体,给人类带来生理上的梦魇。还有的说,人体细胞和动物细胞最终结合到一起,可能产生人羊“混血儿”,引发社会伦理危机等等。
  
我看到了那张“人羊”的图片,看到了它那向我们人类发出的哀求无助的眼神,它像是努力记住什么,又像是努力忘记什么。那茫然的凝视和忧戚的脸,似乎是千言万语,摄住我的心。
  
就我所看到的所有相关报道,都是围绕着“人类中心”这个视角展开的,也即是立足于动物是人类的试验品这一立场。可是,我想冒昧地问一声:科学家们,你们可曾站在羊的立场思考过呢?你们可曾听到羊是怎么说的呢?你们作为人类文明的精英份子,打着“以人为本”的旗号,在为着一种生命谋福音的时候,却是以对另一种生命的残暴践踏为代价,这样的“人类中心主义”未免太狭隘了吧。我们人类作为最高级的生命物种,作为智力最发达的文明的化身,却手握屠刀,生灵涂炭,让地球上所有弱势物种的生命都听任我们人类欲望的宰割,这样的“科学观”在更为宏大的宇宙观中未免太渺小了吧。
  
我们人类弱肉强食的行径已经很多很多,见到草原上低头吃草的牧群,立刻想到把它们变成供食的肉类,成为我们的盘中餐;见到茂密的森林树木,立刻想到把它们夷为平地,变成我们的房屋和桥梁;见到垂流直下一泻千里的瀑布,立刻想到的是电力、马达和机器……文明和科学的方向是什么?它应该是引领我们一步步走出人类对自然的强权和暴力,一步步走出我们人类自身的局限和不完善,而不是发展和膨胀我们的欲望啊。

难道我们人类的生存不是以地球万物的和谐、甚至以宇宙万物的和谐“为本”的吗!
  
我私下以为,“人羊”一类的科学研究还是少做为好。治病救人当然重要,但是可以寻求其它途径。因为这样的科学,正在把我们引向假文明的歧途。

孩子与水
'西班牙'胡安。拉蒙。稀梅内斯

  那宽大而尘埃滚滚的畜棚,被太阳晒焦了,显得干瘪不毛,无论怎样小心走路,幼细白皙的尘埃,总是扬起来,把人直封盖到眼部;那小孩子和那泉水,却各以自己的心灵,坦然地、愉快地神交着。虽然一棵树也没有,只要到那里,人们的心就会一个单一的词儿填满:绿洲!这两个光灿灿的大字,反映自人们眼里普蓝色的天空。

  一大清早就已经像午睡时刻那样热了,蝉在桑·法兰西斯哥畜棚的橄榄树上来回穿梭。烈日晒在小孩的头上,他却一点也没察觉,依然那么专注,仿佛他就在水中似的。他把身子摊在地上,一只手放在奔流着的溪水底下,掌中便形成了一座颤动的水晶宫,冰凉可人,使他乌黑的眼睛,闪着喜悦的光芒。他自言自语,用力吸气,用另一只手,在他褴褛的衣衫间搔抓。宫殿永远是那一座,却不断翻新,有时变得不可能把握。跟着小孩子把精神集中起来,退入自我的世界里,迷失在沉思中,这样,他初时从水里得来的那座水晶宫的形状,即使是脉搏的跳动,也不会改变那敏感的、万花筒一般的形象。

  我不晓得,普拉特罗,你是否明白我告诉你的一切,但在那孩子的手中,捧着我的灵魂。

摘自《读者》2007年第18期P53


儿子三岁
李肇星


    为了让儿子记住自己是庄稼人的后代,爱自己的故土,我为他取名叫禾禾。

    禾禾3岁就喜欢问这为什么,那为什么。我们常常答不上来,就让他自己设法回答,他也真能自己回答。

    一天,他久久注视一棵小树。“为什么小树不会走路呢?”“噢,因为它只有一条腿。我有两条腿,太好了。”

    “吃包子时,包子为什么流油呢?”“对不起,是我把它咬痛了,它哭了。”

    “为什么要下雨呢?”“啊,天空被乌云弄得太脏,得洗一洗了。”

    “为什么雨点往下掉,不往上掉呢?”“因为往下掉有地面给接着,地面是它们的妈妈。”

    “雨为什么又停了呢?”“准是下累了。”

    “为什么会打雷呢?”“黑云脾气坏,爱吵架。”

    “月亮为什么有时胖,有时瘦呢?”“它有时听妈妈的话,好好吃饭,有时淘气,不好好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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