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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部分

永乐大帝-第149部分

小说: 永乐大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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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有了。”
  第八部分
  明镜高悬屈鬼无数客死西洋殒命沙场(6)     唐赛儿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我们不是逃出来了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方行子揩干眼泪说:“我一直想不明白,我们怎么中的埋伏?如果不是官军知道了我们的机密,怎么可能在牛头山设下埋伏?”
  唐赛儿说她也在怀疑,有可能是出了内奸,有人出卖了他们。
  方行子想不明白,那会是谁呢?
  唐赛儿猜测,可能是官军的降将。她也说不准。
  方行子眼前突然浮现出义军中埋伏前柳如烟肚子疼的表现,柳如烟说:“我求你了,为了我,你也不能去送死呀……”
  方行子不由得一激灵。唐赛儿问:“你怎么了?”方行子说:“啊,没什么。”她这才注意起唐赛儿的尼姑装束来。方行子问:“你这身尼姑衣服是临时借穿呢,还是真的想削发出家?”
  方行子并不知唐赛儿的底细。她从前精通法术,在民间布过教,被官府通缉过,就曾落发为尼,在尼姑庵里藏了三年,她现在可以说是重操旧业呀。眼下义军新败,她们在逃,官军必不会善罢甘休,一定挨家挨户地搜查她们。唐赛儿想,最安全的地方莫过于佛寺庵堂了,也劝她先在寺院里躲一阵子,过了风头再说。
  方行子叹口气,她也真的无处可去了。
  唐赛儿说:“那就委屈一下,也削发为尼吧。你实在不愿意落发,我跟住持说说,带发修行也行。”
  方行子点点头,说:“想不到,我沦落到伴着青灯黄卷度日的地步了。”说到这里,眼中落下泪来。
  柳如烟又打扮成走方和尚的模样,在附近转悠着,他发现有一件衣服搁浅在石子滩上。他好奇地用树枝将衣服勾过来,是一件染血的战袍。他望着寺院若有所思。他是知道唐赛儿有过出家经历的,那么落难时隐身庙宇是极可能的,轻车熟路啊。特别是染血的战袍更让他得以印证。碰巧,这时有一个小尼姑挑着水桶出庵来。
  柳如烟向小尼姑一揖,说:“小师傅,听说你们寺里新来了出家的?”
  小尼姑很警惕地说:“没有呀。”
  柳如烟说:“有人看见了,其中有一个长得很标致,是吗?”
  小尼姑笑了:“你这师傅,和尚怎么问起尼姑好看不好看来了?”
  柳如烟说:“我在打听一个认识的人。”
  小尼姑的眼神是回避的、慌乱的,当然逃不过柳如烟的眼睛,她说:“真的没有新落发的。”她在河里挑了水,匆忙逃也似的挑着水桶走了。
  柳如烟几乎可以断定,唐赛儿或者还有方行子,很可能就隐藏在皇姑庵中。
  半夜时分,柳如烟带着官军对皇姑庵采取行动。庵门外突然来了一伙官军敲门,灯笼火把,一片吵嚷声。
  已经睡下的方行子急忙起身,披衣下床,摘下墙上的双刃剑。唐赛儿在窗下小声说:“行子,寺院已被官军包围,我们分头走吧。”
  方行子将装御玺的黄包袱斜背在身上,轻轻地走出屋门。只见官军举着火把已冲入寺院,住持老尼正试图拦挡:“阿弥陀佛,这是佛门净土,你们怎么可以带刀枪闯入?”
  一个千户说:“奉旨捉拿反贼,不管什么地方,都要查过才行。”
  老尼拦阻不住,只能叹气连声。
  方行子溜着墙角往前走,黑暗中与官军擦肩而过。待官军过去,她轻轻一纵,上了房顶,这时有两个官军发现了她,喊着“在这呢”追过来,方行子拈弓搭箭射出一箭,不小心把套在手指上的绿玉扳指碰掉了,骨碌碌滚到了大墙脚下。黑暗中她已无法寻找,见又有追兵上来,便飞快地跑到接近大墙的一面,飞身上墙,跳到了大墙外面,消失在夜暗中。
  第八部分
  金石良药其病立除遁入空门瞄着人间(1)     症候在太子身上,病因、病根却在他人身上。他想治愈自己的病,要别人服药才行。强风暴雨不易把一棵参天大树吹倒,但树心烂了,会无风自倒。一张皇榜是一剂金石良药,其病立除,出家人岂敢压制皇上?那不是连斋饭都不想吃了吗?虽然遁入空门,半睁着的那一只眼睛却始终瞄着人间。
  在官军宿营地,为酬谢柳如烟的大功,都指挥使卫青代表柳升宴请柳如烟。
  卫青举杯说:“这一仗贼军全军覆没,柳先生功不可没呀。本官当上表为先生请功。”
  柳如烟情绪并不好,他说:“我毕竟也是从过贼的,又出卖了他们……”
  卫青说:“这不能说是出卖。你效忠皇上,无可非议。反之,你才是不齿于人的。牛头山之战,贼军三万余众被杀,两万多人被俘,逃散者区区之数而已。方才得来消息,贼军攻打济南的一小股也败散了。唯一的遗憾是唐赛儿、方行子漏网了。会不会是你看得不够仔细?”
  柳如烟摇摇头说:“不会,肯定漏网了。”
  卫青说:“这已经是全功了,明天我们就班师,我打发军队回威海卫去,我亲自护送你回南京,听说皇上已经回南京去了。这次皇上御驾亲征漠北,一鼓而平,已无外忧,我们这里又一鼓荡平了山东贼寇,又灭内患,皇上会大赏功臣的。”
  柳如烟说:“将军最好把我当战俘绑赴京师才好。”
  卫青讶然道:“这是为何?”
  柳如烟说:“不然我不好做人啊。”
  卫青想了想说:“好,好,我明白了,在宫里,你还有一个意中人在等你呢。”
  柳如烟苦笑说:“恐怕她早已是皇上的人了。”
  卫青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举起杯来说:“喝酒!人生有酒须当醉,莫使金樽空对月。醉酒才能看空一切,一切都不必在意了。”
  柳如烟与他碰了杯,将一杯酒一饮而尽。柳如烟说:“我想迟走几天,既然唐赛儿和方行子没死,我想寻找她的下落。”
  卫青说:“那不是大海捞针吗?”
  柳如烟说:“唐赛儿从前在尼姑庵里藏过身,穷途末路时还有可能在尼姑庵里落脚。”
  卫青说:“那我可以等你几天。我可派兵搜查所有的尼姑庵。”
  柳如烟说:“那样不好,打草惊蛇反而不好。不如我去暗访。”
  第八部分
  金石良药其病立除遁入空门瞄着人间(2)     朱棣从临城起驾时就病了,这次漠北之行,大振国威,蒙元残部已成强弩之末,本是高兴的事,但因为连折贤妃、吕婕妤二人,朱棣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很坏,快到南京时,又听朱高煦说了太子监国期间很多坏话,朱棣尤其生气,更冲淡了得胜班师的喜悦。
  当朱棣率征北大军浩浩荡荡开到长江北岸浦子口时,大臣们列队恭迎,江边上旗帜飘飘,鼓乐齐鸣。
  从船上下来,朱棣的大辂一停下,大臣们俱俯身在地,山呼万岁。
  朱棣喊了“平身”,大臣们起立。朱棣在前面扫视一过,没有看见太子朱高炽,只见了三皇子朱高燧迎驾。
  朱棣皱起了眉头,不悦地问:“太子呢?他怎么不来接驾?”
  杨溥说:“启奏皇上,听说皇上出征漠北凯旋,这是天大的喜事,岂能不来?太子的船过江时水大浪急,被风吹斜了,船舵失灵,吹到下游十多里,正往这赶呢。”
  朱棣哼了一声。
  身旁的朱高煦说:“太子这是妄自尊大,听陈瑛说,他自比汉高祖呢。”
  朱棣怒道:“你别又胡说。”
  这时朱高炽的船到了,他在船头上跪拜:“父皇征战辛劳,儿臣来迟。”
  朱棣当众训斥说:“尔应懂人臣之礼,你不明白‘私见太子’是违制的吗?你居然私见解缙,还有,按例,你不能处置官员,你却令耿通擅自将袁纲、覃珩下狱,这都是你干的好事!”
  朱高炽万万没有想到,在这种场合,父皇当着众臣之面训斥他,不给他留一点情面。他也猜不透朱棣发的是什么无名火。他镇静一下,从容答道:“父皇息怒,兵部主事李贞被打死确实是冤枉的,御史袁纲、覃珩索贿不成就陷害李贞,他们才是贪吏,理应受到严惩。”
  朱棣一听更加愤怒,他说:“你还敢狡辩!这真是反了!东宫各职官都是干什么的?全是助太子为恶!传朕旨意,将东宫官属黄淮、杨溥以下全部逮治下狱。”
  杨溥、黄淮就在现场,当即被绑了起来。人人侧目,太子更是噤若寒蝉,敢怒而不敢言。
  欢迎北征凯旋的热烈场面大煞风景,一下子变得十分恐怖。
  朱棣回京后一天也没歇息,第二天就临朝过问政事了。
  早晨,午门外停满了官员的大轿,来上朝的文武百官都围在午门城墙下看榜文,人人脸上都是非同小可的神色,都在交头接耳。
  袁珙来得迟,他走出轿子问张信,午门贴了什么榜?怎么都围着看?
  张信告诉他:“不好了,我看太子被废也就是迟早的事了。”
  袁珙说:“怎么,是为太子出的榜文?”
  张信说:“皇上北征一回京,就把东宫所有的官属全部逮治下狱,这是个信号。袁大人想啊,即使是太子接驾迟了,训斥几句也就是了,至于把东宫官属一网打尽吗?袁大人再想想解缙的案子,牵连了多少人啊?”
  袁珙说:“是呀,那一次大理寺丞汤宗、宗人府经历高得旸、中允李贯、编修朱纮全都下了狱,都瘐死在狱中了。”
  张信说:“这都是他在作祟呀。”他伸出了两个手指头,他指的是老二朱高煦。
  袁珙会意,点点头说:“这次张榜说的什么事呀?”
  张信说:“袁大人去看看就知道了。”
  袁珙一走向午门城墙,好多看榜文的大臣为他闪开道,他走到皇榜下细看,上面有“凡太子处分过的事情一律废止,不得实行”字样。
  袁珙退出人群,长叹一声。他说:“隆平侯不想仗义执言了吗?”
  张信指着掉了门牙的嘴,苦笑着说:“剩的这半口牙,我还指望吃饭呢。”言下之意是不多管闲事了。
  袁珙要去说,他说自己这满口牙还结实。
  张信说:“自从道衍法师全身心入空门后,也只有袁大人可以在皇上面前为太子说一句话了。”
  袁珙说:“我搬他回来,当然,我也不会沉默无言的。”
  第八部分
  金石良药其病立除遁入空门瞄着人间(3)     从朱棣回京,把太子属臣全部下狱治罪那天起,朱高炽就病倒了,得了很奇特的病,常常一个人发呆,欲哭无泪。肥硕的身体以惊人速度瘦下去,呆滞的眼睛四周多了一圈黑眼圈。
  朱棣居然一次都不来看他,他很伤心。
  太子朱高炽卧病在床,太医在给他诊脉,周围围着太子妃和一些宫女、太监。朱高炽面色苍白,精神萎靡。
  忽然有人来报,道衍大法师从普济寺来看望太子了。
  众人都很感意外,东宫与大法师向无来往,更何况,这一段时间里,他在普济修行得很认真,只有朱棣去探访他,道衍几乎足不出寺院。
  朱高炽勉强从床上坐起来,连说:“快请。”
  道衍仍是一身袈裟,表情平和地进来,他说:“我是来给太子开方子的。”
  在场的太医忙说:“真是太好了,久知法师有回天之术,只是不敢劳动啊。”
  道衍坐在床头,观察着朱高炽的脸色说:“你的病,病根在太子身上,病因、病根都不在你身上,要治你的病,需别人来服药才行。”
  这不是疯话吗?在场的人,包括太子本人都感到莫名其妙。
  朱棣并不知道道衍长老离开普济寺进宫来了。这次征漠北回来,大摆庆功宴,朱棣请他,他都不肯出佛寺一步。
  朱棣一个人在谨身殿批奏折。铁凤和另一个宫女上来替皇上献茶。
  朱棣看了铁凤一眼,说:“朕把你要到谨身殿来侍奉茶水,比在贤妃跟前如何呀?”
  铁凤说:“回皇上,战战兢兢,不如干粗活好,犯不了过失。”
  朱棣说:“有人巴结这个差事还巴结不到手呢。你好好干,自然有你的好处。”
  铁凤说:“是。”她先拿了一只杯子,从茶壶里倒出半杯茶,当着朱棣面喝下去,朱棣点点头,铁凤才用另一只碧玉兽头杯替皇上斟了一杯。
  朱棣喝着茶,说:“朕有心封你为美人,你知道为什么吗?”
  铁凤说:“皇上说过不止一次了,奴婢长的像一个人……奴婢不想借别人光。”
  朱棣说:“看不出你还挺清高。”
  这时李谦上殿来说:“纪纲来了。”
  朱棣说:“宣。”
  李谦便面向殿外喊:“宣锦衣卫指挥使纪纲上殿。”
  纪纲上殿来,有意无意地看了铁凤一眼,跪拜后起立。
  铁凤和宫女放下茶壶走到屏风后去。
  纪纲在向朱棣报告,东宫属官黄淮禁不住折腾,昨天死在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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