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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上清寺在哪里-第17部分

小说: 上清寺在哪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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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牛出關寺边 
  草下水邊溝中 
  木生於土土在 
  進門萬事大吉 
   
  显然是受到了猜出谜底的激励,潘天棒抢着表达意见:“这首诗是在第二列的藏头诗,谜底很简单,就是‘牛下生门’四个字,肯定就在牛角沱,河边的一个门!” 
   
  小敏恢复了精神:“曾伯伯,你认为上清寺庙以前应该在牛角沱边的水上派出所,‘牛下生门’会不会就在以前上清寺那里?” 
   
  我已经看出了诗里的名堂,老曾也一脸坏笑,肯定他也已经猜到了。 
   
  我故意不指出正确的解法,逗着潘天棒玩:“这个‘生门’,应该是啥子门?” 
   
  潘天棒把体恤的短袖卷到肩膀上,伸出粗大的手臂,象演讲一样比划着:“我小时候听过《说岳全传》的评书,十岁逗晓得,中国古代的阵法,里面有‘休、伤、生、死四个门’,对应于五行八卦。只要找一张八卦图,进门对着看,就找得到生门了,那就一定是洞口。” 
   
  我和老曾都大出意外,鼓起掌大笑起来。小敏看着我们,猜不到我们为什么笑。 
   
  我笑得喘气:“一个错误的解释,居然能被你给扯得象烧饼一样圆!潘天棒,你的确是中国超一流的导游人才,你们领导应该给你最高职称!” 
   
  潘天棒不服气:“我说得不对啊?” 
   
  “那个‘牛’字要指牛角沱,就太勉强了,其实这个谜面一点都不难,很清晰的。” 
   
  我还没有来得及解释,潘天棒的灵感又上来了:“嘿嘿,我猜出来了,你考不了我!地点是青木关!” 
   
  我吃了一惊,向这首诗看去,诗中果然隐隐有青木关之意!如果不是确信我没有猜错,差点就被误导了。 
   
  小敏问:“青木关在哪里?” 
   
  老曾说:“青木关在老的成渝公路上,壁山方向,是歌乐山脉上的一处,是进出重庆的要道。抗战时间,有不少名人住那附近,对了,青木关和一批价值上百亿的财富有过关系哦!” 
   
  一听价值上百亿,我们都来了精神,逼着老曾快快交待。 
   
  原来老曾指的是中国历史上有名的四库全书! 
  这套书成书于乾隆年间,装订成三万六千余册,是中国最浩大的文化工程之一,经历十年编成,它既是中国古代最大的一部官修书,也是中国古代最大的一部丛书。 
   
  这些书出了七套,如果说每一套价值上百亿,只怕还低估了价值。 
   
  七套书分散保存在中国各地。1860年英法联军火焚了一套,太平天国战乱毁了两套,蒋介石带到台湾一套,日本人抢走一套。 
   
  尚在中国大陆的,有一套极具传奇色彩,就是曾经藏在杭州西湖文澜阁的,史称‘文澜阁本’。 
   
  文澜阁本在太平天国时,因为文澜阁垮掉,散落到民间。到1911…1925年才修订补齐。 
   
  抗战期间,东北沦陷后,日本人抢走了沈阳文溯阁的那一套,把文溯阁《四库全书》运到了东京。杭州沦陷后,日本人又打文澜阁的主意。 
   
  当时浙江图书馆馆长陈训慈是一个了不起的人,他四处借债,筹得运费,于1937年带领浙江图书馆员,冒生命危险辗转数千里,在1938年把书运达贵阳,躲过了日本人的掠夺。 
   
  但贵阳存点地母洞很潮湿,不利于保管。1942年时,浙大校长竺可桢就向蒋介石反映这个情况,蒋介石听到后,专门发布命令要求保护好这套国宝,于是1944年日本人从广西打贵州的时候,就有军队负责转移文澜阁《四库全书》,1944年底藏到重庆青木关。 
   
  抗战胜利后,1946年由6辆军车经过2个月的押运,从青木关运回杭州。 
   
  “一套《四库全书》可以装满我家这个客厅,前几年,中国故宫博物院翻印了七套线装本出来,在全世界拍卖,起拍价都是260万元。” 
   
  “还好我们找的不是它,”潘天棒说道:“如果是这批宝物藏在哪个洞里,让我们几爷子找到献给国家,我们就成民族英雄老!” 
   
  大家都笑起来。 
   
  圈子绕够了,我开始解释:“这个谜实在有意思,居然能得出三种解法来。‘牛下生门’,是无意中构成的,那个‘牛’字要指牛角沱,就太勉强了。青木关猜成谜底也是偶然。” 
   
  我一指那张图:“其实图上这首诗只是字谜,但是猜出来了却没有完,还有一层谜!” 
   
  老曾点点头,递给我一张纸一支笔,我在纸上写下四个大字“特”、“范”、“桂”、“周”。 
   
  青牛出关寺边,指的是“特”; 
  草下水边沟中,显然是“范”; 
  木生于土土在,自然是“桂” 
  进门万事大吉,估计是“周” 
   
  小敏仔细一看:“对啊,原来这是不难的字谜,可这四个字是指哪里?” 
   
  潘天棒小心地说了一句:“会不会是说:被特务贩运到了贵州?” 
   
  老曾和我大笑起来。 
   
失踪的上清寺(三十五) 

没有理会潘天棒的疑惑,我在纸上把图上描下来,每个出口那里,分别对上“特”、“范”、“桂”、“周”四个字,百思不得其解。老曾看着图,端起一杯茶,点上一根烟,开始陷入了思索。 

从地图的结构上看,“特”字和“范”字代表的入口很近,“桂”在中间,“周”字很远,这几个字一定是某种地名。我问老曾:“重庆哪里有‘特’字开头的地方?” 

老家伙嘿嘿地笑,就是不开腔,小敏求他:“曾伯伯,你告诉我们答案吧,别卖关子了。” 

“其实地点呢,我已经猜到了,关键是可能进不去啊!” 

把烟头轻轻放到烟缸边上,老曾拿起地图来,才慢慢开口:“重庆带‘特’的地点,除了双碑的‘特钢’,我知道的就只有一个:‘特园’。如果知道了‘特园’,其他的就自然解开了。” 

“特园?在哪里?”我们异口同声地问道。 

“唉,小敏不晓得很正常。但是,你们两个人,一个天天在上清寺上班,一个到处做导游,不晓得就有点丢脸哦。”老曾说:“上清寺车站边上,靠着向阳电影院有一个纪念碑,叫‘中国民主同盟成立纪念碑’,如果看过那个碑,就知道特园了。” 

天天从上清寺车站回家,看见过那个碑,却从来没有注意过。 

老曾随后聊起特园的情况来,原来,每天路过的上清寺车站边上的山坡上,有一个特殊的老别墅,就是特园。这个地方不寻常的原因有两点,一是三次接待过毛泽东作客,二是中国民主同盟就成立在那里。 

特园的主人叫鲜英,外号太平绅士,一方面结交广泛不论派别,另一方面嫉恶如仇。他年轻时曾是袁世凯卫队保镖,因看不惯袁世凯称帝,借口读军校离开袁的身边,然后参加了反袁的革命军。后来他做官到师长,还曾经做过一个有趣的工作:担任过位于南岸的铜元局的局长。 

陪都时期,民主同盟创始人,著名的大胡子民主人士张澜借住在特园,中国很多著名民主人士来这里会面,号称“民主之家”。中国民主同盟就是在特园成立的。 

毛泽东到重庆和谈时,三次拜访张澜都是在特园。张澜在这里见到毛泽东的第一面,就断定:“江山今后是共产党的。”后来张澜曾任新中国的国家副主席。 

“不过,特园这个地方失过一场大火,剩的房子很少了,我担心大火烧掉的,是不是入口所在。”老曾有点担心。 

“明白了,如果特园是其中一个入口,其中三个就在不远的地方。应该都在上清寺一带。”我恍然大悟。 

“哦,那‘桂’字,肯定是毛主席住过的桂园;那个‘周’字,肯定是周公馆,周总理住过的曾家岩50号,都是我们抗战一日游的线路景点。”潘天棒一下子指出其他两个入口。 

最后还余下一个‘范’字,那么这个‘范’字又指那里呢?  

老曾说:“‘范’是指范庄,大名鼎鼎的范绍增将军的公馆,范绍增是哪个,知道不?” 

说到范绍增,我似乎听说过,却又不熟悉,天棒和小敏更是摇头。 

老曾说:“呵呵,《傻儿师长》看过吧?范绍增就是哈儿师长的原型。” 

小敏点起头来:“我看过,挺搞笑的,那个哈儿师长憨憨的,很可爱。” 

“其实,真实的范绍增并不是那个样子的,范绍增长得很帅。”老曾说:“我以前看到过他的相片。” 

《傻儿师长》这部电视剧曾经多次重播,主人公也塑造得非常成功,难道这个范庄就在我每天上班的附近? 

老曾说:“范庄,就在上清寺转盘旁边。以前是邮电局,现在被电信公司占用了。” 

“原来离我那么近!怎么没有注意到呢?”我奇怪。 

“从转盘看过去,范庄被一幢楼房挡着,这幢楼可不简单,解放前那里是美国军人俱乐部,能在那里出入的人,都是高官,陪都时期,孔二小姐就经常去跳舞。” 

提到孔二小姐,我们不由都点了一下头。 

我问:“那个美国军人俱乐部建筑还在吗?” 

“在啊,但是非常可惜,那幢楼结构还在,可是被电信公司贴了一层不伦不类的黄色磁砖,窗户也是难看粗俗的铝合金,完全象个乡镇招待所,哪里看得出一丝当年的辉煌啊!”老曾说起来就生气。 

“范庄在现在的情况啷个样?如果好的话,我给我们老大说,搞成旅游景点不晓得好找钱!”潘天棒其实很敬业。 

“呵呵,主意提得不错啊。范庄在历史上非常有名,40年代就有网球场和游泳池了,号称陪都时期重庆顶级宾馆,而且蒋介石、孔祥熙、宋子文都在这里住过,加上电视剧的影响,这些因素,都是旅游开发的题材,只是有一点小问题。”老曾又开始卖关子。 

“啥子问题?”潘天棒急着问。 

“前些时间,我听说范庄最后一幢房子都被拆除了,不知道是真的假的。”老曾很担心地说,“而且,孔二小姐和范家关系也非常好,常到范庄打球。这是四个地点中唯一孔二小姐最经常去的地方。” 

只要是与孔二有关系,就有可能是最重要的地点,所以我们都很关注。我拿起图纸再细看,标的中心点离范字还有些距离呢。四个入口所在地,估计都是当年四个庄园的防空洞入口,通到地下后,与其他道路联在了一起,成了一个复杂的防空网络。 

问题是,四个地点,除了范庄外,都是纪念馆,我们如何进入呢? 

老曾说:“这就是我担心的问题,对于知道这几个庄园的人来讲,解谜是很简单的事情,但能不能进入,才是真正的考验。” 

我提议:“坐在这里,我们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们实际去走走吧。” 

小敏提出一个问题:“我们一下楼,今天上午那几个人肯定有人会跟踪,要想好对策再去。” 

潘天棒挺身而出,让我们放心,就打电话安排去了。 

下到楼下,坐上车,已经四点过了,潘天棒才想起打电话向公司请假:“孙总啊,我肚子痛得着不住,现在在医院头的。啥子?医院头是有点吵嘛。你要来看我?唉呀,不用老,我马上就输完水老,有兄弟伙开车送我回去。那个三峡团的事情,我喊杨子帮我处理老。要得要得,谢谢你哈。” 

潘天棒一边打打电话,一边对我们挤眼睛,打完电话撒完谎,脸不变色心不跳:“没得办法,其实五一长假刚刚完,是我们最轻松的时候,只不过我,对于公司来我实在太重要老,我们老大几分钟看不倒我,他心头逗慌。” 

我说:“‘对于公司实在太重要’,这句话里多了一个‘要’字。” 

老曾和小敏都笑起来。 

车子启动后,我们四处张望,却没有发现跟踪者。 

从观音岩出发,潘天棒居然直接把车开到了鑫隆达大厦,直下楼底停车场。 

到了停车场后,潘天棒让我们都下了车,他打了个电话,就有一辆桑塔那2000开到我们面前停下。一个体形和潘天棒非常像的男子钻出车来,笑着问潘天棒:“也,你今天要躲哪个美女?” 

潘天棒支吾道:“反正有特殊情况,改天解释哈,帮我个忙,最好出城,绕远点。” 

“要得,”那个男子说,“正好,我在黔江那个女朋友已经三个月没有见面,今天就去一下,算帮你的忙。重庆这边老婆问起来,你要帮我解释哈,就说是你去黔江带团,顺便请我过去帮忙。” 

说完这些,那家伙开着潘天棒的车走了,小敏似笑非笑地盯着潘天棒。 

让我们上了桑塔那,潘天棒就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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