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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昆明,夜色温柔-第27部分

小说: 昆明,夜色温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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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好也各有各的不好,属于自己的只有一个,就是那个能时刻让你心疼的那个。我失落是因为她嫁了别人但我却永远也不会娶她。我轻松也是因为她嫁了别人,我不会再为她有半点的心理负担了。

  “你不会是就要来告诉我这个吧?”

  “当然不是,她想请你去做伴郎。”

  “你先问她是不是疯了吧,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就让它彻底的过去吧。昆明不算大也不算小,就当我是空气好了。那么大的昆明就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伴郎打死你我也不信。”

  “说真的我也觉得奇怪,但她就是这么说的,而且说一定要请你去,如果你觉得为难就不去算了。本来开始的时候我也以为你会拒绝,谁知道你居然答应了。”

  “美女,我以为是帮你的忙哦!你也真能帮忙的!既然她一定要我去我就去吧!”我冷冷地笑,我还怕什么啊!我还真好奇了,卢小雅为什么要找我去我倒想知道了。

  卢小雅的婚礼是在周六的下午,居然定在了锦华大酒店。我一听到这个地方就会神经过敏,就会想起老枪、陈丹妮和那个去了澳州的女人。

  在我答应刘琲之后卢小雅一直也没和我联系过,依然是通过刘琲来的。倒是刘琲不怎么放心,几次问我会不会反悔,要反悔就趁早让教练换人,如果你真的不去卢小雅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了,那天在电话里和你说的你可以完全当玩笑听了。

  周五,刘琲又来电话,问:“想好没有?”

  “你太烦了,我说了去就肯定会去的。”

  无聊的周末、无聊的夜晚,唯一能让我觉得有点刺激的就是明天的事情,我一直在想明天我的这个伴郎该怎么做?我与卢小雅见面会是什么样子?她的老公又是什么样子?假如她老公知道我和卢小雅的曾经又会是什么样?总而言之这是件刺激的事情,我喜欢刺激。

  “喂,雁哥吗?”

  “我是,你是谁?”

  “你听不出我的声音来了?你在哪里?”

  “哦,原来是你。我在办事处睡大觉呢。”

  “我想见你。”

  “不会吧?”

  “真的我想见你,你可以出来吗?”

  “都这个时候了,不好吧?”

  “我就是想见你,你不出来我不走了。”

  “好吧。”我迟疑了好一阵终于还是答应了,我不能让一个明天就要成为新娘的人站在大街上一晚上,那样太不象话了。我不知道她要找我干什么,但不论找我干什么我都不能让她在街上站一晚上。

  卢小雅就在办事处的楼下,穿着一件白色的T 恤,不知道是灯光的缘故还是别的,脸色比我与她分手的时候还要白晰。

  “小雅,你好。”我终于发现自己答应见她和答应明天做伴郎都是多么地愚蠢了,既然我的出走就是因为不能再面对,现在依然是不能面对,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样才得体。说完那句话我就站在马路上不知道脚该放哪里也不知道手该放哪里。亲热一点吧,她已经是别人的新娘;冷漠一点吧,那还出来干什么?有比拒绝更冷漠的冷漠吗?

  “雁哥!”她只叫了一声,之后就一直看着我,用那种叫端详的表情看着我,这是一种复杂的表情,是种让你恐惧的表情,让你不知道她到底要对你怎么样的表情。

  我在她的端详下额头出汗,象是一个偷了东西被主人发现的贼。

  “我们就一直站在这点儿?”她看着我,声音里是淡淡的哀怨。

  “走走好吗?”

  “不能让我去你那里坐坐?”她看着我,一如当初“夜色温柔”那样的表情,也说着相同的话。

  “我……,好吧。”我真的不能拒绝一个这么简单的要求,越简单的要求越无法拒绝,虽然我知道答应之后也许我又会无法控制方向。

  我象招待一个我尊敬的客人那样给她上水、上水果、上糖。那些都是办事处用来招待客人用的办公用品,没客人的时候就招待自己,当然账依然是记在客人的头上。

  “雁哥,你不要忙了。”她拉住了我。

  我象一具僵尸站在那里,我知道我应该拒绝很多东西但是又经常不拒绝。

  “抱抱我!”

  “我……”

  “我就让你这么讨厌?那你也最后抱抱你讨厌的人!”

  “我……”我知道不能抱但最后手还是卑鄙地抱住了她。我熟悉她的身体,比熟悉自己的身体还要熟悉。

  “雁哥,我想你想得好苦!”

  “我是个坏人。”

  “不,是我不好,是我逼走了你!”

  “不,是我自己走的,我就是个坏人!”

  她靠在我身上哭了,“雁哥,我知道错了,我知道我不能象口香糖一样粘着你,可是我那是喜欢你啊。”

  “不,我不配你那样对我,你明天就要结婚了,我祝福你!”

  “你说,你真的喜欢过我。”

  我点头。

  “我要你说。”

  “喜欢过!”

  我的嘴让她的嘴堵上了。

  我该怎么办?我能才说了喜欢又把她推开吗?

  卢小雅一早就起来走了,叫我吃了午饭就去酒店。

  我躺在床上,被子里依然留着她的体温但是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昨天晚上她的嘴巴一碰到我的嘴唇我就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了。我的嘴因为她的嘴而说不出话来,我的身体因为缺乏大脑的指挥而无所作为。

  我不是木头,我被她的拥抱和亲吻弄得生机盎然,之后她把我按倒在床上。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按在床上不起来只会有三种情况:一种是丧失了抵抗;一种是不想抵抗;一种就是那女人可能是个举重或者搏击项目的运动员。我不知道自己属于哪一种,反正我是被按到了床上。

  我真的一直都无所作为,虽然我想有所作为但是表现出来一直都是被动,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更不知道这样之后她还会干什么?我的身体和心理都不拒绝她的身体,但是我的脑子一直警告我不能主动,主动之后你就无法预测将来她还会不会又赖着你,一些事情虽然过程和结果可能都一样,但主动与被动的性质不同。在这一点上我要比老枪优秀,我不会为了弟弟一时的快乐而再把自己推到万劫不复的境地。

  她在上面疯狂地扭动,一直扭倒〃 弟弟〃 象一个被老师批评之后垂头丧气的小学生那样才歇下来。

  “雁哥,休息一下,我们再来一次,也是我和你的最后一次。”她靠着我,和从前一样。

  “你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我喜欢你!”

  “可是……”

  “你不愿意吗?”

  “不是。”

  “我都不怕你还怕哪样?我的心都已经给了你了,不会再给别人了,我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记住你!”

  也许她就是怪物的一种!

  刘琲又来电话问我什么时候过去的时候我说象你这种苕(唠叨)的人肯定嫁不掉,我已经在锦华了。

  我找了一件中档的西装套在身上,既不张扬也不平凡,我不能抢了新郎的光彩也不能跌了新郎的身份,这就是伴郎。我和那个样也还过得去的伴娘巧笑倩兮地招呼着来往的宾客,替新郎喝着酒。

  新郎是个已经到了中年的人,幸福洋溢在老马啃了嫩草的脸上,那是一种发自内心捡了元宝的真诚的幸福。卢小雅也一脸的幸福,一种做了新娘的幸福,起码别人看到的效果是这样的。在冗长的婚礼过程中,我和她的目光从来没有对接过,我就是个伴郎,我身上揣着新郎给的利市红包。在卢小雅还在我床上的时候我都还想要给多少的贺礼才合适,似乎给多少都可以也似乎给多少都不合适。当然我不能问她,后来她说:“礼钱你意思一哈就可以了,多了他反而会有想法。”

  酒席结束伴郎的任务也就结束了,他们的洞房也在锦华。我在司仪那里挂了礼就准备走。

  “归雁,等我一下。”

  “好吧,愿意为美女保驾护航。”

  出了酒店我就蹲在地上吐了起来,今晚我一口饭没吃,该新郎喝的酒全部都在我的胃里,到底谁他妈的是新郎啊!

  刘琲给了我一瓶水打扫我的狼籍,说:“我说你们两个人真的古怪,好好的要分了,但是今天好象又相安无事了。”

  “这你就不懂了,所以以后你就别再把我当罪人看了。”

  “你今天表现不错,放你一马了。”

  我把自己的车扔在了酒店,这副样子只能打车回去了。

  “她老公是干什么的?”

  “政府的一个官员,去年和老婆离的婚,反正比你出息多了,起码对小雅比你好多了,永远也不会跑。”

  “那就好,说明小雅没嫁我也是对了。”

  “我是真的不明白你们,你们的事情看今天的的样子也真的是过去了,我再也不管这样皇帝不急太监急的事情了。”

  后来,我再也没有了卢小雅的消息。

  “你知道吗?卢小雅其实是个父母双全的孤儿?”

  “父母双全的孤儿?”

  “是的。”

  “她五岁的时候,一觉醒来就发现父亲不见了,后来就再没见过她的父亲。以后在大概三年的日子里,她一直听着母亲对父亲的诅咒,当然都是昆明女人骂人最恶毒的话了。”

  “她父亲去哪里了?”

  “她也不知道,知道了肯定会去找的。她问过她的母亲,结果让她母亲用棍子量了一顿,后来一切就成了秘密。”

  “那么母亲呢?”

  “母亲也一样。那已经是她上小学二年纪的时候,她下午上学忘记了戴红领巾,就跑了回家去拿。她开门进去,听见母亲的房间里有母亲的呻吟。她吓了一跳,以为母亲病了,推门进去,看见一个光着身子的男人骑在母亲的身上欺负母亲。她顺手抄了个板凳就砸在男人的身上。”

  “结果呢?”

  “结果男人流血了,她被母亲揍了一顿。当她再次从梦中星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睡在奶奶的家里,后来她也再没见到自己的母亲。”

  “这些和我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了。她就是这样被遗弃惯了,所以害怕被再遗弃,所以对越是与自己亲近的人越不放心,怕再次醒来又什么都无影无踪。”

  “所以就对我象糍粑那样粘住不放?”

  “我想可能就是这样了。而且她的被遗弃并没有因此终止,上高中的时候,她的奶奶死了,也是一次遗弃。”

  “我不知道这些。”

  “知道了你还会跑吗?”

  “不知道会不会跑,但肯定不会象已经发生的那样。”

  “你还算诚实,或者说你真的不是那么坏,起码比那个丢下她的男人要好。”

  “我说美女,你行行好好不好,你讲的这些太穷聊阿姨了,怎么倒霉的事情全部发生在她一个人身上啊。”

  “受不了吧?我说的不是故事,再说我现在编一个她的故事对你、对她又有什么用呢?在你之前她还有一个男人,是她高中的同学,考到了上海。在我见过那个男生一回之后我就知道他们没希望了,让她早点撤退。她不相信,她专门跑到了上海,把女孩的第一次给了那个男生,她以为这样可以挽留住那个男生。但那个男生连中国都不愿意呆何况云南,毕业之后考研,小雅开始上班挣的钱都给了那个男生,但男生研究生读完就出国了,走了一个月小雅才知道。”

  “你真的应该早点告诉我这些。”

  “有用吗?”

  “肯定不会没用。”

  “那么你觉得应该早到什么时候?”

  “早到你把她介绍给我之前。”

  “为什么要在开始之前。”

  “因为那样就不会开始。”

  “这么说开始之后即使说出来结果也是一样的?”

  “可能吧。”

  “可是我相信你,哪个又知道你也会跑呢?”

  “换成一个男人这样可能你也会跑的。”

  “那么你说的开始之前是什么意思?”

  “我那个时候也被人遗弃了,我想找个地方或者找个人把自己的身体和欲望暂时寄存一哈,如果你早说,我情愿一直忍受寂寞也不会找这样的人寄存的,因为她是个比我还需要寄存的东西。”

  “这么说你并不想恋爱?只是想找个人舔伤口而你依然喜欢那个遗弃你的人?”

  “是的。”

  “你真卑鄙。”

  “但是我有一阵是真的喜欢上她了。”

  “你还是卑鄙。”

  “我从来都不高尚,但当我发现已经不可能的时候早的撤退是减少伤亡的唯一办法。”

  “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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