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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5部分

锦绣大明-第4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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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胡戈和蔡鹰扬两个在听了他这话后,都明显愣了一下,后者更是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来。

第684章 不了了之() 
哪怕心中早对此结果有所预判,但在从赶回来报信的胡戈说出发生在天牢里的变故,以及刑部尚书严清对此事的结语后,杨震依然感到了不小的意外。

    半晌后,才有些无奈地一笑:“我终究还是小瞧了张居正的能耐哪。只轻描淡写间,就将可能加诸到自己身上的麻烦给解决了,而且竟还能让堂堂的刑部尚书为他遮掩,果然手段高明!”

    “大人,这事果然是张居正指使那李业所为么?”几名下属听出了他话中之意,顿时有些气恼地问道。

    “即使不是完全由他所指使的,也是得到了他的准许,李业才敢干出这等事来。而且,那会试试题乃是张居正和皇帝一起拟定的,也只有从他那儿,才能轻松搞到题目。即便李业是礼部官员,在没有得到其首肯的情况下,也很难神不知鬼不觉地拿到试题。”杨震淡然地道出了自己的看法。

    “既然如此,咱们就把这事给说出去,就不信天下人还真会被他蒙蔽了!”蔡鹰扬闷声提议道。而他的这一说法,也得到了不少兄弟的支持,谁也不希望看到自家大人吃这么大的闷亏哪。

    但杨震却再次露出了一丝无可奈何的笑容来:“倘若这么做有用的话,我自然不会否了你们。不过,就目前来看,这么做并没有什么用处。咱们手上压根就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可以指明一切是张居正指使的李业,而且现在连这唯一的人证都死了,就更是死无对证了。”

    “那李业的死还不够说明张居正心中有鬼么?即便刑部再怎么遮掩,有一点他们是无法否认的,那就是李业可是在他张居正派人去看了他后才死的,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他们做贼心虚,杀人灭口么?”夏凯也道出了自己的意思。

    “没有用的。”说这话的却不是杨震,而是沈言:“他们大可以说正是因为那秦纲的一番话使李业羞惭到无地自容,这才萌生了自我了断的念头。而这么一来,反倒凸显出了他张居正的刚正来,只派一人去见了个犯罪之人,就可叫对方惭愧自尽。”

    “这分明就是颠倒黑白了!都说咱们锦衣卫喜欢混淆是非,可就现在看来,真正惯于做这些事的,反倒是他们这些道貌岸然的官员们!论起阴险多变来,咱们还是远不如他们哪!”就是宋广,这时候也有些忍耐不住了。

    “这正是他们高明的地方了。只要给人留下他们是多么正直的印象,哪怕他们在背后干了多少肮脏的事情,寻常百姓也只会将他们高高的供奉起来。所以这一回,咱们确实输得不冤。”杨震看了看一众兄弟,又把声音放缓了道:“不过真论起来,咱们这一遭也没算失败,至少没被他们彻底坑进去,反而及时识破了他们的阴谋,还把他张居正倚为臂膀的李业给铲除了,所以吃亏的反倒是他们了。”

    “这倒是,想必此时的张居正一定很不舒服吧,为了自保不得不将自己的心腹除掉。还有,在见到李业的下场后,他身边的其他人,会不会也生出别样心思来,也是难说得很。”沈言也附和地道。

    听他二人这么一说,一众兄弟的心气儿才稍微平顺了些,脸上也总算是见了点笑容:“不过还是便宜了他们,本来若是事情进一步往下挖的话,即便不能真把他怎么样,但却也能大大地败坏他张太岳的名头,但现在却只能如此了。”

    “其实你们想过没有,这样或许才是对咱们最有利的。”杨震突然肃然地说道。

    这句话,别说是众兄弟了,就是沈言也是听得一怔:“大人这话是何意?”

    “你们且想一想,倘若我们真拿着这次会试之事一味追查到底,那就真与张居正,以及他身后的那庞大的文官势力公然为敌了。如此一来,咱们的处境可就相当不妙了。而现在这样,倒还能维持一定的平衡,使张居正无法彻底撕破脸来与咱们斗,这样对咱们来说不是件好事么?”

    “大人果然看得要比我等都远上不少,在下佩服。”沈言第一个反应过来,连连点头赞同道。其他人里有明白的,也有不是太明白的,但既然自家大人都这么说了,他们也不好再反对或发牢骚,即便心下依然犯着嘀咕,也不好再说了。

    “好了,今日之后,这次的事情就算是彻底过去了,大家都把目光看向前头看,至于如何还击,今后也必然有的是机会。”杨震最后为此事做了个了结。

    “是!”众属下心理已放开了一些,当时就振作着答应道。

    待众人纷纷离开后,杨震脸上所挂着的淡然笑容才倏然不见,眼中还有几缕精光射出。虽然口中是这么说的,但他心里依然充满了对张居正的强烈敌意好嘛,我都还没对你出手呢,你却先出招了。那就让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看到底谁能笑到最后。

    至少现在的张居正是怎么都笑不出来的。即便他知道了李业已死,再不可能对自己构成什么威胁了,但心中的不安与不快却还是无法彻底消除。

    而在把刑部的消息如实禀报之后,秦纲则很是识相地默然站在一边,不敢发出半点声音来打扰到阁老。

    好一阵的沉默之后,张居正才叹了口气道:“你是不是觉着我这次太过无情了?居然叫你去将李业生生逼死在天牢之中。”

    见阁老突然开口,秦纲赶紧打叠起精神来应对道:“阁老言重了,一切都是李业他有错在先,若非他干出这等事来,阁老又怎会”

    听他这么为自己分辩,张居正脸上的苦笑却愈发浓了些:“这儿又没有什么外人,你何必说这种假话呢?他这次在会试上动手脚,确实是得到过我首肯的。”

    “阁老误会了,下官指的并不是这一点,而是他被人拿住把柄一事。若非他思虑不周,事后又过分紧张而露出如此之大的破绽来,又怎么可能落得如此下场呢?”秦纲立刻解释道。

    他这番话倒是有些道理,让张居正有些内疚的心理稍微好过了些。这官场上的争斗,虽然看似没有沙场争锋般刀光剑影,血肉横飞,但其惨烈程度有时候是要超过后者的。一旦某个决定出错,所带来的结果就是举家上下全部遭殃,甚至还会连累到与自己亲近的其他官员。所以说,在京城要想生存,就得绝对的小心,绝不可露出半点破绽来。

    而李业,就是因为眼高手低,才最终落得如此结局。真要论起来的话,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了。在想到这儿后,张居正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些:“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他毕竟是为了我才走到这一步的,所以他的身后事,你能尽心就尽一点吧。还有他的家人,想来这次他一死,这份罪责就有不少要落到他们头上了,你也帮着照顾一下吧。”

    “是,下官明白。”秦纲赶紧答应一声。以他们的能力,或许无法为李业的家人脱罪,但却能最大限度地保护他们,待风声不那么紧了后,再从流放地将他们接出来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你下去吧,我也有些累了。希望这次的事情能就此而止吧。”张居正有些乏力地挥了下手,秦纲便应声退了出去,并轻轻地为他掩上了房门。

    其实照道理来说,这次会试出现了这么大的舞弊案子,朝廷是一定要追查到底的,哪怕李业已死在了狱中,也不会就此罢休。

    但偏偏这一回,事情却还真就如杨震所预料,张居正所期望的那样,开始偃旗息鼓了。不但刑部方面没有再派人进行进一步的追查,就连科道衙门里的那些御史言官们,也似乎瞎了聋了一般,对此事不作任何的评论,也不见他们上疏弹劾刑部看管不力。

    而刑部方面,也就只是向朝廷请了下罪,又惩治了几个天牢里的看守一番,便也不再多事,并随后就把李业已然认罪,同时畏罪自杀的结案陈辞给送进了宫去。

    这一回,就连皇帝也没有再追查下去的意思,在看过奏疏后,便将之重新发还了内阁,交由内阁作最后的决定。

    就此,这起当时引起不小轰动的会试弊案,就随着李业之死而彻底地落下了帷幕,只留下一些民间的各种传说。

    而随着恩科会试重开,人们的注意力重新投放到这场抡才大典之后,这场变故就更不被人所记得,彻底不了了之了。

    只是这一场案子,却多了一个枉死的官员,和一群被牵连,即将发往西北之地的可怜家眷。

    但这个时候却没有人会知道,随着这场试探性的交锋结束,杨震和当朝首辅张居正的正面对决才刚刚拉开帷幕,一场真正的较量,已如拉满的弓弦般,已到了一个不得不发的临界点

第685章 突兀的邀请() 
万历六年的气候确实与往常大不相同,这都已进了五月天,往年都能感到阵阵暑意袭来,可现在倒好,却依然凉快得很,宛若才是初春时节。

    如此一来,可就愁坏了靠天吃饭的农人百姓了,这眼看着将要进入农忙时节了,可现在倒好,田地里的苗木却几乎都不见半点动静。若非这两日里京城一带下起了一阵及时雨,使天气比之前要热上几分,从而让麦苗有所生长的话,百姓们都得跑到龙王庙里告求去了。

    如此情况,自然也给了不少亲民官不小的压力。他们头顶的乌纱和捏在吏部的考核可有很大一部分得靠着秋天的粮税呢,一旦今年收成不佳,无法达到已颁布数年的考成法里所规定的数额,不但升迁无望,连现在的位置都未必能保得住哪。

    当然,在北京城里,这样心系百姓收成的官员毕竟是少数,更多人只会觉着这天气确实不错,比之往年可要舒服多了。一些达官贵人们更是借此机会好好享受了一番这难得的好气候,听风观雨,好不逍遥。

    此时,在自家后院花园亭子里,一面烹茶赏雨,一面捧着本书正在读着的当朝国丈,锦衣卫指挥使王伟王大人就是这么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不过,若有个人走近了看他的话,就会发现,看似悠闲逍遥的他,此刻眉宇间却充满了抑郁之气,而且表面上是在读书的他,却久久也没有翻过一页书,显然是心事重重了。

    在旁人看来,这位王国丈明显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既不用为生存操心,也不用为国事操劳,自然是神仙般的日子,又何愁之有呢?但偏偏王伟确实很愁,都愁得他几乎有几天没能踏踏实实地睡上一觉了。

    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身份实在太也古怪了些,几乎在整个北京城里都找不到相似的人,这自然也就难有可以互相往来的朋友了。

    有人要说了,他王伟乃是天子的岳父,是国丈,那就是皇亲国戚了,自然可以和那些同样身份尊贵的公侯勋贵们交往了。但事实是,王伟想与这些人攀交情却不容易,因为他并没有一个能与之平起平坐的身份,直到今日,他都尚无一个爵位在身,别说和那些被封了公侯的人攀交了,就是和一般靠着祖宗荫德而被封为子爵男爵的人说话,都显得要低人一头。

    那既然和这些人攀不上关系,就和一般京官去交朋友吧,好歹他还有个锦衣卫指挥使的头衔。但事实是,在京中一般官员眼里,他却只有一个身份外戚。虽然大明朝还从未出现过一个祸国殃民的外戚,但官员们却早已从历史中养成了习惯,对这种身份的人一贯都是敬而远之的。而他锦衣卫指挥使的身份,就更惹人嫌了,毕竟在众官员眼里,它并不是个什么正经衙门。

    王伟是没有看过那个关于蝙蝠被飞禽和走兽同时拒绝的故事,不然他一定会觉着自己就是那只倒霉的蝙蝠,在京城的两大圈子里都没有自己的位置。

    而更叫他感到烦心的是,自己这种情况还不能进宫和自己女儿,也就是当今皇后诉诉苦。只因就他所知,自大婚之后,天子对这个皇后并不是太满意,与女儿的接触也不多,这就让他更不敢给女儿以压力了。至于自己的皇帝女婿那儿,王伟是更不敢打搅了,只能一个人默默地承受这一切,并试图改变眼下被所有人所隔离的处境。

    可哪怕他放下了身段,有些事情却依然不会有什么改变。比如前两日,看着就到了端午节,王伟便给京中不少公侯达官们送去了请柬,说是自己初来京城,想和众位前辈见个面什么的。

    可结果呢,几日下来,他却收到了许多人家礼貌的婉拒,都说自家早一些就答应下了别人的宴请,无法到会云云。这让他的一发布年心思也付诸流水了。

    想着这些,看着亭外淅淅沥沥不断落下的雨线,手中捏着书久久未曾看进去一个字的王伟更感烦躁,只能恨恨地拿起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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