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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陆军特战队-第5部分

小说: 陆军特战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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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料,新兵分到排里后,第一次搞体能训练,康冬冬排却出其不意地赢了头彩,无论是十公里越野还是俯卧撑,他的排都遥遥领先,原因挺诡密,康冬冬下令:谁也不许说。
  但教导员李开铭还是弄清楚了,那奶油对他的三十几个兵展示了一个花花绿绿的纸箱:“看见了吧?我女朋友寄来的蛋酥卷,你们要是争气,晚上咱们就分吃了,我还把我的恋爱史讲给你们听。”兵们来了情绪,紧张枯燥的军营生活一下子充满了色彩。
  在这桩恋爱故事里,那奶油把自己描绘成一个大情圣。那晚,三十几个兵一边嚼着香喷喷的蛋酥卷一边痴痴醉醉地听着,在他们的头脑里出现一连串电影镜头:一个多情的阳光大男孩,在某象牙海滩偶遇一美少女,那少女似乎正纠缠于某种奇怪的病症中,她的胃除了接受蛋酥卷和果汁,拒绝一切食物。于是,在海边别墅一间散发着蛋奶香的淡粉色房子里,上演一出后现代主义激情篇的《罗密欧与朱丽叶》,于是,兵们全都在香香的咀嚼中品味出一个蛋酥卷般易碎的女孩,蛋白一样光洁的脸蛋,蛋黄一样圆润的小嘴巴,朦朦胧胧的大眼睛湿湿的总爱流泪,一副小脾气碰不得,摸不得。咀嚼了一阵子,兵们议论:这样的姑娘谁哄得起呀?不行不行,她当军嫂不合适,不吃五谷,满身怪毛病,男人一生三大不幸就是摊上破锅、漏棚、病老婆,娶个病老婆,一生还有个好?
  康冬冬见得不到兵们的共识,这些毫无情调的傻瓜从故事里一点儿也感受不到美,他就摆摆手:“明天你们好好干,我还有第二个女朋友,她喜欢吃皮皮糖,我和她的故事简直绝了!”
  高风冷对康冬冬这种花里胡哨的把戏气不打一处来,“这是特战队! 不是大学男宿舍,晚上讲恋爱史?瓦解斗志,让兵们想入非非的!”他朝李教导员喊着:“我就说,这种少爷兵留不得,花里胡哨的名堂太多!一天讲一个女朋友,他到底有多少女朋友!”
  事实上,这些通俗小说般的恋爱故事讲到第三个就彻底终止了,康冬冬再也编不出花样,可他的排的训练成绩却一直没有掉下来。
  高风冷又出损招儿:晚上就寝,也要整齐划一,统一行动,全体同时脱衣服,班长喊口令:“全体立正,上床!”谁慢一拍都不行。
  “这叫什么规矩?”康冬冬不满,他问:“那闭眼睛要不要统一?做梦的内容要不要统一?还有,放屁打嗝画地图要不要也整齐划一?”
  高风冷盯着他,一字一句地:“如果有必要的话!”
  陶笛跟排长处得挺好,当康冬冬说到自己是从哪所军校出来时,陶笛的心猛地一跳,那也是白迭儿正在就读的军校啊!白迭儿算是康冬冬的小师妹了。不知怎么的,白迭儿再也没有音信,她不给陶笛来信,陶笛也犯不上贱了巴叽给她去信。两人就此断了联系。有一次,陶笛问康冬冬:“哎,排长,你们军校的女学员有个叫白迭儿的吗?”
  康冬冬摇头:“没有,军校的女学员统共没多少,我全叫得出名字,没白迭儿,只有一个姓白的,叫白凌云,怎么?白凌云是你小子能认识的吗?她靓得要死,傲得要命,凡人不理,是我们军校最神秘的女孩。”
  陶笛撇撇嘴:“有什么了不起!这种漂亮女孩,没劲儿!站到我面前,我都不会瞧她一眼。”
  康冬冬跳起来:“牛得你呀!小子,我敢说,白凌云往你跟前儿一站,你就找不到北了!”
  接下来的一次越障训练,康冬冬对三十几个兵许愿:谁拿第一,他就派谁给白凌云当两天勤务员,当然,前提是他将以师兄的名义邀请她到特战队度暑假。
  也许康冬冬在校时话都没跟人家白凌云说过一句,但他敢吹呀,他敢编织美好的幻想,兵们就感到日子有奔头。
  陶笛之所以发狠一般地训练,倒不是渴望给白凌云当端茶送水的勤务员,而是不想被高风冷看扁,高队长自己出身穷苦的山民家庭,他就把所有的城里战士当成少爷兵,对这些人有种天生的敌意。训练场上短暂的休息中,陶笛掏出那只随身带的小乐器,呜呜悠悠地吹起来,高队长就吼:“这是什么软曲子?简直像哭丧一样,松懈士兵战斗力瓦解意志让人丧魂落魄产生不良情绪!”
  有天,高队长亲自教散打,把浑身的肌肉块绷得鼓巴巴的,命令一个少爷兵向他出拳,却就势抓住这小子的胳膊,一个灵巧的拧身,把少爷兵摔倒。他拉着这个少爷兵反反复复地折腾着,这家伙毫无招架还手之力,浑身磕得青肿。高队长兴致正浓,又一眼选中陶迪当他的示范靶标,仿佛存心让康冬冬排出丑似的,一拳把陶笛打倒,他的得意之情溢于言表:“看见了吧”他说:“特种兵要的就是一拳搞定!而不是老娘们儿掐架似的跟对手纠缠个没完。”
  陶笛从地上站起,朝着高风冷打出他特种兵生涯的第一拳,狠!准!打得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高风冷躺在地上,溅起的尘土纷纷扬扬地落在他脸上,陶笛俯视他:“一拳搞定!”
  这天晚上,陶笛在卷铺盖卷,康冬冬进来说:“你在干什么?”
  陶笛头也不抬:“卷铺盖卷滚蛋呗!队长肯定赶我走!”
  康冬冬:“该死!谁叫你滚蛋了?队长在这件事上挺他妈大度,像条汉子,本排长更要奖你,先口头嘉奖一次,然后……”
  “然后奖我给白凌云打洗脚水。好了,排长,这招儿对别人有吸引力,可我觉得恶心,被你当傻瓜戏弄了!”
  康冬冬半天说不出话,后来他找陶笛谈心说:“你他妈的骨子里有种东西,特硬!”
  陶笛:“骨子里的东西是骨髓,软稀稀的。”
  康冬冬:“你小子少跟我较真!我这是看得起你,你知道吗?你是我喜欢的那种家伙,硬硬的傲傲的牛牛的,天生的一块好料,硬邦邦的性格简直能他妈的弹出响声,这绝对是娘胎里带出的,而不是硬挤硬装的。这种人不是满地都能找到,一抓一大把,我认识的人里也就是我老爹,还有咱们集团军的白铁矛,都是这种人;高风冷其实也挺硬,可我就他妈的喜欢不起来他,因为他不喜欢我。”
  白铁矛就是白迭儿老爸白将军,当前的北方集团军军长,陶笛第一次听到如此的夸奖,自己居然跟白将军是一种人。
  那天,白军长真来了。陶笛当兵一年后终于在特战队看见了他。
  照理,当兵三年,甭说军长,能近距离地跟师长打一个照面儿也算对自己有个交代了,再跟师长对上一句半句话,回去跟亲朋也能吹上半辈子,偏偏陶笛就看见了军长,还跟他对了不止一句话。
  那天,白将军来看罢特战队的训练,兴犹未尽, 与高队长等人说了一阵子之后,拔腿来到士兵宿舍,一屋子战士站成两排树林,白将军一扫训练场上的威严,目光和蔼地打量着这些特种兵,目光扫到陶笛脸上,似乎感到眼熟:“我们见过吗?”
  陶笛立正:“见过,一年前,在您的家里,我是白迭儿的同学,执行过您的命令,那花瓶……”
  “哦──”白将军拖着长声,他显然不希望陶笛把整个事情说清,用这声“哦”打断他,将军还小男孩般顽皮地挤挤眼睛,仿佛提醒陶笛这是他俩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不能给别人知道。“好啊,你能来当兵,我很高兴,好男孩就该当军人!好好干!”他用将军的那双粗硬的大手按了按陶笛的肩头。
  白将军的到来,令兵们全都开始高看陶笛了,这小子,稳得住劲儿,认识军长,跟军长千金是同学,还去他家做过客,可他从不炫耀,愣把这些揣到肚子里。他们还不知道那幅大坏猫漫画的事,否则,更对他刮目。
  康冬冬一个劲儿地跟陶笛打听白迭儿,“漂亮吗?迷人吗?跟你究竟是怎么个关系?每个细节都得告诉我,不许独吞!”
  陶笛不说白迭儿如何漂亮,只说一班男孩如何为她颠倒,说赵青铜赵委员如何动小心思,只为见上病中的她一面。急得康冬冬抓耳挠腮,“你就没一张她的照片?”
  “有啊!”陶笛在衣袋里胡乱掏了一阵子,醒悟似的:“噢,被我老妈拿去了,我和白迭儿交换了照片,我妈在我的书包里发现一个姑娘的照片,以为她儿子交了女朋友,她不争气的儿子,考试不及格的坏小子还有这么美的女孩喜欢,高兴得不得了,就拿去给她那些姐妹显摆去了。”
  康冬冬一拍腿:“你呀!你个没用的货!”接着,他推推陶笛,不无嫉妒地:“你胡扯什么呀?人家白迭儿能看上你?大头兵一个,就算以前跟你坐同桌,跟你交换照片,现在人家进了军校,出来就是尉官,就像我,压你一头,你见了人家得敬礼,听人家喝!告诉你,像白迭儿这样的女孩,跟我倒挺对劲儿。”
  陶笛说:“排长,你都有仨女朋友了,怎么还想抢我的?”
  康冬冬气急败坏地:“我是想拯救这女孩!军长的靓女嫁你一大头兵,我替·……替她老爹着急!她必须嫁军官,我康冬冬是现成的愿意娶她的军官。”
  “白凌云呢?你还打不打算追求她?还有蛋酥卷……”
  正鼓着一腔热情的康冬冬突然泄气了:“哎,白凌云,白凌云是那种美得让人心疼的女孩,这两个姓白的女孩,康冬冬到底爱哪一个呢?至于蛋酥卷,还是做情人吧,弄一个病秧子做老婆……”
  “哈哈哈……”一帮兵笑得前仰后合。
  康冬冬以他独特的幽默赢得了士兵的喜爱。
  晚上,在被窝里,陶笛把白迭儿的照片从贴身的衬衣兜里掏出来,借着月光欣赏,白迭儿的笑容在月光里朦胧着,陶笛对她说:“为什么你不给我来信?你到底在什么地方?”他猛然想到赵青铜,对呀!一定是他紧紧地抓住了白迭儿,他和她好上了,相爱了,像康冬冬说的,女军官嫁男军官,我陶笛算个什么呀?我是个大头兵!大头兵……他睡着了。

  4 赵丫的眼泪(1)

  康冬冬排二班有个兵叫赵丫,康冬冬就对他说:“一个大丈夫一条汉子顶着这么个名儿,日后咋顶天立地呀?”康冬冬想起高风冷说他这名像幼儿园娃娃,只能打败仗什么的,就给自己打气:康冬冬不比赵丫强多了,“冬冬”与“咚咚”是谐音,那是战鼓之声,咚咚的战鼓擂响了,我不打胜仗谁打胜仗?
  可康冬冬对赵丫也绝不留情,当着全排人的面调侃他:“你叫赵丫,你娶个叫啥名的老婆呢?赵钱孙李,干脆娶个咱李教导员的本家子,叫李花,日后你俩生了儿子,你坚持叫赵丫花,李花坚持叫赵花丫,别人问你儿子,你爸你妈叫啥,赵丫花或赵花丫就说,我爸叫赵丫,我妈叫李花,我爸叫我赵丫花,我妈叫我赵花丫。”
  兵们轰笑。
  康冬冬说:“嘿,多好的绕口令,赶明儿个,我哪个兵要是大舌头,我就让他练这套口令,准能把大舌头校正过来。”
  赵丫臊个大红脸,高风冷也觉着这名不带劲,实在有损特战队士兵的脸面, 跟赵丫说:“你要是改名我没意见,咱们重新挑个响当当的硬邦邦的。”
  赵丫哭咧咧地说:“队长,我不能改,我上头有四个哥哥,名都挺硬,叫赵金宝赵金矛赵金柜赵金盾,都没活过五岁,我爸叫人算了命,说是就这名儿给叫坏了,我家上辈子没造化,爹妈命贱福薄,本来就承受不起儿子,再叫个金贵名儿,怎么能养得住呢?我生下来,妈说就叫丫吧,当个丫头养,好养活。这不,我就活了这么大。”
  高风冷冷笑两声:“嘿嘿,封建迷信,什么命贱福薄的?你要实在不想改就顶着个丫头名顶一辈子吧!你排长编绕口令打趣你你就受着吧!”
  赵丫的班长金贵是个老兵油子,组建特战队时他积极要求进来, 他是看这里伙食标准高,装备好,是个出头露脸的好地方,就来了。他是老兵,又是党员,在领导面前特会表现,自然顺理成章地当上了班长。刚当上班长没多久,兵油子的嘴脸暴露了,他开始挨个欺负班里的兵,早晨有人给挤牙膏,晚上有人打洗脚水,衣服有人洗,被子有人叠,到领导进屋时,他腰杆一拔,站得溜直,“全体立正!”喊得格外响亮。他还不断让兵们给他买烟抽,兵的津贴费用光了,兵就得让家里寄钱,兵们供养着他,他在特战队生活得像个老爷。 偏偏他班里的兵都是赵丫这种从远村边寨来的,个个吃苦耐劳的,在他们的意识里,班长就是这样的,他要不这样他就不是班长了。金贵这小子欺负兵,兵还不敢说,要不是陶笛无意中发现,这事儿兴许一直瞒下去了。
  那天,陶笛到二班的宿舍,看见赵丫正将一盆洗脚水放到金贵面前,金贵口里叼着烟,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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