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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耽美;天下第一 之国士无双-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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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君月后对看一眼,月后咬牙道:“都是妾身的错,妾身争功心切,误坠祈世子的陷阱,连累了日君……” 
      原来月余前无帝与轩辕,柳残梦同回无名山总舵,留下日君月后。两人一掌黑道,一控白道,坐镇京师,依着无帝之计,分化离合,连拿下不少神仙府与武圣庄的地盘,包括在朝中的势力——无名教与武圣庄都有在朝野握有兵权的人手,如月后之父九州威远候等。这些世缨之家经过百年堆积,势力根深蒂固,便是轩辕没找到合理借口之时也不是敢妄自下手,不然光只是民间江湖的力量,根本就没法与天子相撼——虽非不择手段,但也落下不少为人诟病的话柄。因此黑白两道渐起风波,日君月后只得止住追击进度,先控制好自己的手下,不要变成窝里反——后来方知这煸风点火是柳残梦定的计。 
      那些计划说来简单,实行起却是麻烦复杂兼而有之,机中藏机,变外生变,但月后见无帝并无意听,便草草略过。 
      后来红袖与宝亲王离京,神仙府由祈世子代管,祈世子又是个好动的个性,凡事喜欢亲自出手,这下月后倒不便出面——威远候是无名教人一事大家心知肚明,只要没被抓到把柄便罢,月后身份若被识破,也不需多说,只要一个交结匪类就足以埋下灭门之借口——日君性子与这祈世子倒有几分相似,加上心念旧怨,两人着实硬碰硬地干上了几场,互有胜负,月后却直道两人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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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真正无聊的却是月后,柳残梦离开,连带他的手下也韬光养晦,闷亏吃了几下,却不吭不响,分舵一关,不知所踪,月后对这头缩缩,尾摇摇,四脚都收起来的带壳生物,真是老鼠咬龟,无处下手。眼见得日君连连得手,这时惊现柳依依的行踪,她闷得久了,就亲自去追踪,却不知这种种布局都只是为了引她出来,一时中了祈世子的圈套,陷入重围。幸好日君有事与她相商,久候不回,便外出寻人,这才救了她一命。但两人一个是跟踪,身边未带人手,另一个是意外,不曾带得人手,被神仙府的七名香主,七名供奉及二十四铁卫围攻,侥是两人功参造化亦是无法力敌。等天元赌坊的风老板发觉不对遍遣人手寻找,救下他们时,日君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当真是连一口气都不剩了——只剩半口吊在嗓间。 
      听月后详简结合地说完过程,夜语昊忍不住摇头。“你们也太轻忽了祈世子吧,他与宝亲王才是轩辕真正的左右手,轩辕所有的行动都由他们一朝一野展开的。宝亲王暂不说他,祈世子能以世子身份就成为朝廷暗流的首领,又岂是轻于,你们瞧他在祈王府中似被你们玩弄于股掌,但那也是因为他将目标集中在本座身上,才给你们有可乘之机。本当你们明白此理,但你们竟为先入为主的观念动摇了眼光……幸好未铸成大错。但此事说来总是你二人失职,本座不得不罚。” 
      日君月后被夜语昊一席话说得满面生灰,却知他说是正确,他们的确起了轻狂之心,只当祈世子当上暗流首领只是为了他的妹子祈红袖,而突略了事实上神仙府也归属于暗流之下。祈红袖再得君宠,也不能超越职权,越位为其兄争宠。听得无帝欲罚,也无言相辩。 
      “此事实是妾身之过,日君不过是受牵连,还请帝座明查,只罚妾身一人。”月后垂眉静静地说着。 
      “你自有过,但日亦有渎职位之过,他在这种时候身边竟不带一人地出去寻你,让分舵无人坐镇,若不是风舵主机灵,发觉不对相寻而去,无名教就要失去日君月后,成武林的大笑柄了。当然更重要的是,只剩本座一人处理事务,岂不要累死累垮?!”无帝笑吟吟地说着,旁人见了听了只会当他在说笑,但日君月后及官慈都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此时只是借着说笑来散发心底的不悦。等下发作起来——官慈小心地看了两人一眼,给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垂眼不理两人眉目转情的求救。 
      无帝又沉吟了片刻。“月,京师事了,回无名山面壁三月,现在暂时缓刑……明早将京师所有明暗势力分布图,包括因轩辕回宫所造成的改变,分析一下再交给本座。柳残梦虽然目前是回到齐鲁的武圣庄,但相信不久之后将会来京,派人多留心点——最好你自己去,顺便安定下新收来的地盘。” 
      月后八风吹不动的秀靥微微色变,眼光下垂,落在自己纤纤玉手之上,自知接下来有得苦头吃了。 
      无帝目光转向日君,日君努力努力地睁大眼,可爱可爱地傻笑着,希望无帝看了能心软一点点。无帝果然微微一笑。“君座伤势惨重,本座也不忍多加惩罚……”日君正待大喜,无帝话语一转。“正巧君座右手只是脱臼,并无大碍……这样吧,君座且为本教规矩方面多尽点心力,将本教教规抄上一些。不需太多,只要能够分舵内人手一份便可。” 
      ——无名教教规不多不少,正好一百单八条,京师分舵人数也不太多,顶多三百五十二人。日君脸色立时由红润转为灰败。 
      ……小楼高阁中,突然间哀嚎直震天听,吓倒楼下十八护卫。 
      ——————————————————————————— 
      月后带着八位侍女捧着厚厚的一叠资料步入富贵无我居时,夜语昊正色带不悦地看着手中的文件,官慈坐在一旁,也不敢插声。 
      “帝座。”月后小声轻唤。 
      夜语昊抬头,见她眼圈微黑,想来是一夜未睡,连夜将所有资料汇合分析。怜惜地叹了声,弹了弹手中文件,放在了一旁。“辛苦你了,放下吧。” 
      月后着八娃放下资料,摒退而出,看着夜语昊放下的东西。“这个是……” 
      “不太有趣的消息。”夜语昊揉了揉眉心,有些伤脑筋。“武圣庄不日将有大喜事。” 
      “喜事?难道是柳依依……” 
      “下月廿七,柳依依双十芳辰,武圣庄大宴群雄,意欲在她寿宴上为她比武招亲。”夜语昊轻笑了声。“不论柳依依那天下第一美人的名号,又或是她曾自誓非天下第一英雄不嫁的诺言,两样都有着足够的吸引力,将天下群豪引去大半。且不论京师方面的局势会因此事而引起怎样的变化,柳残梦这一鸿门宴只怕已没几人吃得住。” 
      “帝座是怕我们的人手到时会自相残杀?” 
      “只是自相残杀倒还好,怕只是柳残梦设法控制了他们。光是我们知道的就是七八十种方法可以制住所有来宾,柳残梦自不会放过如此大好良机。” 
      “那我们先行通知……”月后说了一半,自行住嘴。武圣庄的名声一向是良好有佳,口说无凭之事,只会被对方反咬一口的。“从依依小姐身上下手如何?听闻她曾倾心于魔箫而引得天下大乱,甚至一度投身到神仙府。柳残梦如此利用她,她未必得甘心下嫁,这便是我们的机会了。” 
      “说来简单,可是自秀碧坊一役,魔箫已许久不曾现身于武林,甚至连他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又如何利用得起。”夜语昊也早想过这个方法,只是若没有魔箫的确实消息,想要用空话钓柳依依,根本不可能。 
      月后心中是想到暗羽,暗羽深谙音律,假冒魔箫吹几首曲子倒不是难事,但无帝日君月后都离开总舵了,如果暗羽也离开,总舵真要唱空城计不可了,当下只得作罢。“那帝座的意思是……” 
      夜语昊看着她。“暗羽坐镇总舵,日君伤重难行,只剩你我二人可去。” 
      月后垂眼。“妾身自愿前往。” 
      夜语昊满意地点点头。“顺便注意一下柳残梦的行踪。”说到这,眼睛转了转,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月后,叹息了声。“月,本座被此事提醒,想来你也到适婚年龄了,虽然你一向巾帼不让须眉,称职得让本教少不得你。但若是因此而耽误了你的终身,本座亦将内疚终生。所以今次你也顺便看看有没合适之人……这或许是本座多事了。”说到后来,声却呐呐。 
      月后听得脸色一白,头也微微垂下,想咽口口水,只觉喉间干涩地一句话也说不出,好一会儿,才吃力地轻启朱唇,字字清晰。“多谢帝座好意,妾身受领。”说完之后,连她自己都无法置信能说得如此平静安详,忍不住为自己喝了声彩。 
      夜语昊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毕竟这是人家的私事,问起来总是有些冒失。他身为无帝,插嘴这种的事其实也很怕被月后反讥一顿的——幸好她没有。 
      幸好…… 
      暗地里一声长叹。 


      ————————————————————————— 
      祈世子自御书房出来,又到朝房转了一圈,带着四个侍卫乘马回府,心下想着轩辕的交待。 
      什么叫静观其变呢?走之前叫自己在能力范围内尽力打击无名教的势力,回来之后却不让自己动手……那一个月中皇上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事情,才这般镇定?武圣庄比武招亲,皇上不过是下令宝亲王回程时顺便去一趟,就不再多加关心,难道无名教放开不管,连武圣庄也要放开不管? 
      边骑边想,脑袋转了几圈之后,确定天威不可推测后,就干脆地抛开不管了。反正只要他能玩得开心就好,皇上爱怎样他都不管,越乱他越有活力。 
      但,现在却得先见一个人哦……祈世子笑了起来,俊俏刚毅的脸色出现丝丝淘气之色。 
      听闻外院传来阵阵喧哗之声,忙了一夜未睡正在小憩的夜语昊猛地惊醒,抬头看看天色,午时方过,正是妓院赌坊最清闲的时候,为何又闹成了这般。从小窗探头望出,却见官慈急步行来,忙理理衣冠,摆正笔墨。 
      有节奏的三声敲门之声,官慈的语气有点不稳。“帝座,前院。” 
      “谁来闹事?” 
      “醉梦小榭。” 
      “嗯?!”夜语昊虽已猜了不下十道答案,却没想到是这个,当下呆了一呆。 
      “醉梦小榭的官妓舞姬全跑来天元赌坊下赌。”官慈头痛地想着前院壮观的场面,对那些打不能打,骂不敢骂的莺燕美人,在逐色之徒的群拥之下,如波涛巨浪涌来,实是蔚为奇景。“已吸引了一大群人,再不制止,只怕天元赌坊就要没门没房了。” 
      夜语昊想到那种场面,不由哑然失笑。“明白了明白了,官慈你不用急。”顿了顿,向阁外和声道:“祈世子既又来了,为何又不下来一见,” 
      官慈尚未明白,就见人影一闪,一人穿窗而入,身着鹅黄公子衫,腰束锦带,看来甚是洒脱无拘。笑语道:“帝座真是好眼光,未见面便能唤得出小号,区区五体投地,甘拜下风。” 
      “京师之中,宝亲王不在,红袖陪着轩辕,轩辕又不会这么无聊地大动手笔,想来唯一能驱动醉梦小榭上下齐心的,非祈世子莫属,世子莫要过谦。”夜语昊轻笑了声,示意官慈斛茶。官慈虽不愿,但此时室内只有他与无帝二人是主,难不成叫无帝亲自斛茶?!只有沉着脸为祈世子斛了一杯。 
      “有劳有劳,不敢当侍卫长这一杯贵茶。”祈世子眼珠子正在官慈身上打转,却听得夜语昊笑吟吟道:“世子,你的眼睛若老想着挂在别人身上,本座很乐意为你效劳。” 
      祈世子悚然一惊,干笑两声,啜口茶。“帝座这般说法,只能怪无名教上下全是些钟天地灵秀而生的美人,老夫子语食色性也,区区只是喜欢多看些美丽的事物,并无不轨之心,还望帝座莫要误会。” 
      官慈只恨方才为了保持主人风度,没在茶中下药。 
      夜语昊轻咳了声。“祈世子动用大手笔,令天元赌坊篷壁生辉,本座先谢过了。不知世子用了诸多麻烦手段潜入这富贵无我居,究竟有何用意?” 
      “没什么,好玩而已。”祈世子说得非常理直气壮,气壮得似乎所有对这话产生怀疑的人都是不正常的人。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世子不会这么无谋吧。”夜语昊不曾动气,依然淡淡地说着。 
      祈世子眼睛在椅子上打转,可是见主人并无意请他坐下,只得自力更生,寻了把看得顺眼的椅子,大摇大摆地坐下,却听喀嚓一声,椅脚中断。 
      幸好他未坐实,有点狼狈地屈着身子,瞪向官慈——弄断椅脚的正是满心不爽的官侍卫长。 
      “区区若是有谋,就不会险险摔上一跤了。”祈世子嘿笑两声。“帝座毕竟也是会说错的。” 
      夜语昊眉头微皱,觉得他这赖皮的本领真有几分像他家主子,那个无良的奉天帝。果然是一脉相承的一丘之貉。对这种人,若跟他弯弯曲曲地旁敲侧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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