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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博览群书2004年第08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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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书,该书在介绍达尔文时,介绍了《物种起源》一书中的一些进化论基本观点。也不妨再重温一下1896年(光绪二十二年)康有为撰写的《日本书目志》按语,在这部《日本书目志》中既有自然科学著作《进化原论》《进化新论》《进化要论》《通俗进化论》《动物进化论》《万物退化新说》等,又有社会科学著作《社会进化论》《族制进化论》《宗教进化论》《社会平权论》等。康有为不仅阅读了这些书报,而且据以著书立说,汤志钧先生凭什么说1902年以前康有为根本没有接触过进化论思想呢?
  时下有些修订本著作,借修订之名,行加长之实。就汤先生新修订的《戊戌变法史》而论,它只是把近二十年新发现的史料叠床架屋地增加进去,内里仍然是那本没有理论骨架的旧作,而且许多常识性的错误一错再错。例如,关于康有为蕴思《大同书》的时代背景,康氏在《{大同书)成题辞》题记手迹中明明写的是:“吾年二十七,当光绪甲申,法兵震羊城,吾避兵居西樵山北银塘乡”。稍有些历史常识即明白这是1884年(甲申)中法战争中,因法兵进攻镇南关,广州戒严,康有为回家乡避难。可汤先生从他的论文集(《康有为与戊戌变法》,中华书局1984年第1版第108页),到学术专著(《戊戌变法史》,人民出版杜1984年第1版第94页),再到人物传记(《康有为传》,台湾商务印书馆1997年初版第368页),直到这部修订本(《戊戌变法史》,第706页),一律写成“清兵震羊城”。更有离奇者,汤志钧自称是经学家,大概读过冯桂芬的《校邠庐抗议》,其中有《公黜陟议》,讲的是官吏升降赏罚问题,汤先生从其学术专著(《戊戌变法史》,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第80页),到人物传记(《康有为传》,台湾商务印书馆1997年初版第68页),再到权威“经典著作”的修订本(《戊戌变法史》,第121页),一律杜撰成“黜涉”,把官吏升降写成了涉水过河。这种常识性的错误,一错二十年浑然不觉。
  现在书籍越出越多,部头越写越大,价格越来越高。实际上真正有理论深度令人耳目一新的佳构杰作很少。就汤先生新修《戊戌变法史》而言,虽然传递了不少史料包涵的历史信息,但缺乏今人真知灼见的历史判断,只能算是瑕瑜互见的泛泛之作,怎可吹捧为“经典”呢?


徐一士与
  1929年7月7日,天津《国闻周报》(《大公报》副刊,后转上海刊行)第6卷第26期开始设《凌霄一士随笔》专栏,逐期刊登掌故文章。同一期还设了《曾胡谭荟》栏目,专谈有关曾国藩、胡林翼的掌故,署名“凌霄一士”,也是逐期发表,截止到第7卷第4期,共刊登了26期。而《凌霄一士随笔》则一直连载8年有余,到1937年8月9日第14卷第31期为止(后因日寇侵华影响而停止)。此栏目未另署名,读者一望而知作者即为凌霄一士,但不知凌霄一士为何许人,有些读者误认为是一个作者的笔名。实际这个栏目是先伯徐凌霄和先父徐一士兄弟二人合作,由一士一人执笔撰写的。一士于1944年曾著文写道:
  民国十八年间,天津《国闻周报》社特约吾兄暨余为撰笔记,乃以《凌霄一士随笔》等稿,用兄弟合作之方式,逐期披露。稿多由余执笔,吾兄助搜资料,并酌加指导。此项稿件长期登载,引起读者之注意。(载于1944年《古今》杂志第57期)此后徐凌霄间或提供一些资料,但未亲自在《国闻周报》上发表过文章。
  凌霄(1886…1961)、一士(1890~1971)祖籍江苏省宜兴县,自幼随父游宦山东,受家学教诲,并先后毕业于山东高等学堂,均被清廷授予举人称号(时称洋举人),此后凌霄又毕业于京师大学堂。他二人既通经史,又受西学教育,精通英语。他们的伯父徐致靖、堂兄徐仁铸、徐仁录、徐仁镜,都是戊戌变法中的重要人物,变法失败后,徐致靖被判绞监候,徐仁铸被判革职永不叙用,不久即忧愤而死。凌霄、一士从孩提时起即接受变法维新和民主革命思想的教育与熏陶,并亲身经历当时社会惊天动地的巨变和家庭遭受的巨大打击,促使他们决心利用自身的学识和文笔,积极投入关系国家命运的社会改革运动中去。1909年辛亥革命爆发之前,京、沪等地新出报纸很多,广征地方通讯,凌霄、一士当时都还在济南高校读书,立即响应,担任三数家报纸通讯,从此开始了他们的写作生涯,笔耕不辍四十余年。
  徐一士在投入新闻界后,先在济南任上海《民权报》、《中华时报》特约通讯,北京《新中国报》特约撰述。1913年迁入北京后,又任“报界同知会”主任,此后历任京、津、沪、宁、港十余家报刊的编辑、通讯或特约撰述,一生致力于历史掌故的研究和著述,发表文章累计数百万言,被文学界誉为“晚近掌故史料巨擘”。1924年起在北洋政府农商部(后改实业部)矿政司任职,此期间还兼任平民大学新闻系、盐务专科学校、北京国学补修社、北京国学书院讲师、教授,1928年起在中国大辞典编纂处任编纂员,直至1955年退休。但他在任职期间,仍伏案疾书,孜孜不倦,对掌故的著述从未间断,直到五十年代初因患脑眩晕症难于执笔为止。1943~1944年,在挚友的督勉下,先后出版了(掌故学著作)《一士类稿》《一士谈荟》两个单行本。八十年代初,北京图书馆书目文献出版社将两册合为一册重印出版。此后十余年,上海、四川、山西、辽宁、重庆等地出版社也竞相出版,重新引起史学界的高度重视。
  徐一士最重要的掌故著作当属他执笔写的《凌霄一士随笔》,洋洋120余万言,更引起当时史学界的极大注意。六十余年前,堂兄徐列(凌霄、一士之侄)曾就学于北京国学书院,亲聆柯昌泗先生(原民国清史馆总纂柯劭忞之子)讲课,先生说:
  研究近代史,不可不看《凌霄一士随笔》,《清史稿》是官方史,而《凌霄一士随笔》集清野史之大成,加上他们二人的亲身经历,是最可靠的近代史资料,也是学习清代历史的必修读物。徐一士在《随笔》的“前言”中写道:
  笔记体,类至繁,或辨异同,或传人物,或系掌故,或采风俗。所期不违乎事实,而有益于知闻。……在昔专制之朝,王者为防反侧,以非礼示其权威。朱元璋以“殊”“则”二字,辄行杀戮。胤祯、弘历踵其故智,迭兴文狱。故以当时之人,而为私家之著作,处境綦艰,有时饰为颂扬,良非得已。至清之既亡,则野史如林,群言庞杂,秽闻秘记,累牍连篇,又过于诞肆,楚则失矣,齐亦未为得也。
  清史设馆于民国初元,迄于昨岁,始有一《史稿》刊行。虽传志表谱,略具规模,而取材循官书文件之旧,评赞多夷犹肤饰之词。盖与斯役者,多胜代遗臣,词曹故吏,拘于俗例,势所必然,以云史笔,则无当矣。居恒窃念,有清一代,专三百年中华之政,结五千年专制之局,为世界交通新陈代谢之窈键,是非得失,非止爱新一姓所关,辄思爬梳搜辑,贡一得之愚。年来分载平、津、沪报章者,尚未尽其什一,继兹以往,当赓续前绪,以竟全功。其他珍闻俊语,文苑艺林,有可以佐谈广益,亦所兼收,不限于掌故一端,用符随笔之体。惟思科举抡才,台谏肃政,法良意美,昭于前朝,而复为近时五权宪法创制之根据,故拟特为注重,审其沿革,辨其利弊,冀为研讨者一助焉。这段话足以说明,徐一士在动笔之前,已立下致力完善清史编纂的宏大志愿,并为此广集资料,为世人留下了这部皇皇巨著,成为民国年间篇幅最长,资料最丰的掌故笔记压卷之作(语见1997年7月山西古籍出版社版《凌霄一士随笔,导言》)。这部著作奠定了徐一士在掌故学研究中的地位。他的好友瞿兑之先生(清末大臣瞿鸿禨之子,同为著名掌故学家)于1944年对徐一士的掌故学作了如下的评价:
  他不是普通人所想象的那样掌故家,就其治掌故学的能力而论,的确可以突破前人而裨益后人的地方不少。第一他富于综合研究的能力;第二他能博收材料,凡有所见,均能利用;第三他有极忠实的天性,读书作文不肯一字放过,不肯有一字不妥;第四他有绝强的记忆力;第五他有侦探的眼光,每于人所不经意的地方,一见即能执其间隙。有了这些特长,所以他的成就可以说是掌故家从未到过的境界,也可以说,自有徐君,而后掌故学可以成为一种专门有系统的学术,可以期待今后的发展。(见于1944年《一士类稿·瞿序》)
  近二十年来,学界对徐一士于掌故学的贡献,屡有评介,如许姬传的《凌霄、一士的掌故学》(《人民日报》1984年4月26日),张志平的《徐一士与(一士类稿)》(《人民日报》1985年6月4日),杨云海的《略谈掌故》(南京《史志》杂志1989年第6期),周劭的《徐一士与掌故学》(《文汇读书周报》1991年8月10日),陈左高的《掌故学家徐一士》等,其内容皆不出瞿兑之先生的评价。
  《凌霄一士随笔》在《周报》发表后,历经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新中国建立后数十年,却长期深埋故纸堆中,似已被世人淡忘。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后期,一个偶然的机会,笔者得知北图收藏有台湾出版的《凌霄一士随笔》,经查阅,台北市的文海出版社此前编辑出版了《近代中国史料丛刊》,丛刊续辑的第636…639辑,全文收进了《曾胡谈荟》和《凌霄一士随笔》,分4辑出版。堂兄徐泽民(凌霄之三子)与台湾著名作家林海音女士的先生早年有同学、同事之谊,与林亦熟悉,他委托我设法与林女士取得联系(林在台北创办了纯文学出版社,熟悉当地学术界与出版界)。此后,在她的热心帮助、牵线下,我与文海出版社负责人取得了直接的联系,社方同意将载有《随笔》的4卷赠书给我们。如今林女士已归道山,笔者颇为伤感。
  台湾版的《随笔》四卷本是据《国闻周报》原文影印出版的,除重新编排页码外,未加整理,亦未注明原卷期数,原文每隔数页印有勘误表,以校正前数期文章中的谬误(先父对已发表的自己文章,均仔细阅看,发现错误,立即去函纠正,已成习惯)。我拿到书后,进行校点,在按勘误表改错过程中,发现有文章不衔接之处,即赴国图查阅《周报》原文,发现有漏页情况,即复印补正。长子徐禾正好偶从旧书店购得一本三联书店1957年出版,1980年重印的《国闻周报》总目,这给校点工作带来极大方便。经对号注明卷期,“按图索骥”,又发现有整篇文章漏收之处,亦加以补正。
  纵观全书文体,应属于随笔性质的资料文献,先父根据多年采集、积累的资料情况,或时势需要、兴之所至,或触景生情、有感而发,只要符合既定的宗旨,无不信手拈来,加以类比剖解,考证评介,期以信史传诸后世,并无通盘预定的计划。一般不设标题(全书只有34篇文章有标题),连载受每期宇数(约1500…2000字左右)限制,未必都独立成文,有的一期记述互不相关的几件事,也有的数期连续记述一件事或相关的事件。浏览这部书后,我感到它的史学价值是不容置疑的,如能把它整理出版,将是对近代史志编纂工作有益的贡献,若能进一步把它按文章性质加以分类,按类重新编排组合,冠以标题,使之成为带有工具书性质的掌故参考资料书,便于读者选择查阅,或许更有实用价值,特别是对初学者可以提供方便。为此,我产生了将它整理出版的念头,并自九十年代末着手进行。首先划分出独立成文的文章及其段落,拟写出标题;其次按内容分成人物、史料、典制、旧闻、文苑、科举六大类;然后按类重新排列组合;最后编写成使用简化汉字和新式标点的书稿。
  2000年秋,经过两年多的时间,整理工作已基本完成,全书共设条目860条,按类分章,其中第一章人物76条(以写人物为主线),第二章史料315条(以写事件为主线),第三章典制49条(典章、体制、制度),第四章旧闻204条(遗闻、轶事、民俗、趣谈等),第五章文苑128条,第六章科举88条。书稿完成后,准备联系出版单位。正在此时,女婿竺青在琉璃厂突然发现中国书店已在出售山西古籍出版社早在1997年7月出版的5卷本的《凌霄一士随笔》,大出我的意料之外。我买回这套书阅看,发现完全是按台湾影印版《随笔》加以整理(按自然段冠以要点或题目)重新排印的(因它保留了台版不该出现的因漏印而笋文章不衔接的错误)。该社未征得版权所有者同意,擅自出版,自属侵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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