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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插翅难飞-第21部分

小说: 插翅难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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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勾起一丝微笑。阿卡,你若是失忆了,那我便将重新填满你的记忆。
这一次,我保证不再会有伤害。

“师座,师座。”张力赶紧追了上来,见着顾钦容军装上的血迹,哭丧着脸道:“师座,这山路不好走,您等我牵马来拉着您,您这伤口才好又开了,唉,下官回去定定又要挨方医生骂了。”
“不打紧。”顾钦容不以为然。
“怎么不打紧!”张副官一脸憋屈,让士兵赶紧牵了一匹马来,硬是将顾钦容扶上了马。
“师座,那县长怎么处理?他怕是知道这细微了。”张副官牵着马,向顾钦容请示,他是指县长知道藏宝图一事。
“杀,本就不是什么可靠之人。”顾钦容想到那县长窝囊样儿就来火。
“是。这,那大少爷呢?”陈恩赐到底如何处理一直都是张力的心病,甚至他觉得陈恩赐比阿卡对顾钦容的负面影响还要大,虽然心里有了打算,但依旧要请示顾钦容的意见。
顾钦容长叹了一口气,抬头看着夕阳,半响才道:“放了他吧,北方不安宁,南方要好些,香港应该是个好去处,你安排下,让他去香港吧。”
“是。”张副官望了眼顾钦容的背影,突然有些迷茫。
他的这位主子既可以杀人如麻又可以有妇人之仁,实在令人难以捉摸。对于陈恩赐,他到底是有多恨,又有多爱,只怕他自己都不清楚。
“李师长来电说,剿匪成功之后,让您立刻回南京休养,不得违令。”张力没辙,只能拿李师长来压顾钦容,要不然想让这主子清闲怕是很难。
“呼。”顾钦容深吸了口气,笑道:“谨遵师令。”
张力仰头看着顾钦容,脸上的血顺着下巴滑下一道血痕,嘴角微微勾起,夕阳下,邪煞之气令人畏惧,却又诡魅得让人心动。

阿卡躺在床上,脑子里不断的浮现着几个重复的画面,分不清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
他穿着破旧的裘袄蜷缩在一个角落里,一个少年拿着把木枪抵着他的脑袋让他为自己口、交。
他一反抗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艰难的做完一切之后,少年突然举起一块石板砸向他的脑袋。
他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醒来,对上顾钦容的脸。少年的脸似乎与顾钦容的脸重合了。阿卡防范性的向后缩了缩身子。
依旧是逃不了。
顾钦容的手慢慢在他脸上磨蹭着,脸上是数不尽的温柔。
阿卡回过神,他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是之前在他面前暴躁失态不断咆哮的男人,当时还有陈恩赐在场。对了,陈恩赐呢?
“恩赐呢?”阿卡无意识的问。
顾钦容的脸色难看了几分,口气却依旧平静:“他在睡觉。”
阿卡点点头,将脸迈过去不再理会顾钦容。他记得自己是个小贝勒,在府上一直被娇宠着,突然有一天发生了变故,他流落街头,身上的盘缠很快被人抢光偷光,只能沿街乞讨。
之后便是之前那个梦境,再之后就是他被一个女人牵着手领进了陈家。后面的,他就全然不记得了。
“阿卡?”顾钦容见阿卡别过脸,以为他是困了,小声唤道。
阿卡?这个名字是陈恩赐替他取得,之前的名字叫什么他不记得,但他记得额娘曾经告诉他,有朝一日一定要重振大清,一定要为国报仇,雪耻家仇,那是变故的那天,额娘将他藏在床下之前说得最后一句话。额娘说他们的敌人是革命军,是穿着军装拿着枪的人。
“阿卡。”顾钦容尽量忽视着阿卡眼中的敌意,握住阿卡的手,柔声道:“明天我带你回家,我们重新开始好么?”
 

作者有话要说:小顾血腥完,开始温馨……




23

23、第二十三章 。。。 
 
 
汽车打了个弯,驶上一段陡坡,翠雯抱着怀里的包裹忐忑不安的望着两边萧条的树林。若是夏天,只怕这路道两旁却是耸郁的森林了。
“就在这里停下。”张力看了眼旁边的翠雯对司机道。
“下来吧。”张力推开车门,招手让翠雯下车。
翠雯这才回神,紧张不安的抱着包裹下了车,站在张力面前,低着头不敢挪动。
“方才嘱咐的话,你可都记下了?”张力问道。
翠雯微微点头,又将话重复一片:“见着第一位主子叫顾先生,见着第二位主子叫顾锦书少爷或少爷,翠雯是来服侍少爷的,顾先生吩咐的一定去办,少爷吩咐的请示顾先生后再办。”
张力心道:什么第一位主子第二位主子的,乱七八糟。转念又想罢了,只要认对人,以后乖巧些就行了,左右还不是为了阿卡少爷能舒心。便道:“那些规矩你都懂得?”
“懂得。”翠雯点头。
翠雯是被特意买来伺候阿卡的,公馆里除了听差就是些上了年纪的老妈子,顾钦容觉得都不能贴身照顾阿卡,便特意让张力去找个年轻伶俐的来。
“嗯。跟我进来吧,以后不获批准,不得擅自外出。”

高贵典雅的西式建筑与江南特有的庭园楼阁被巧妙的结合在一起,华丽而不失意境,翠雯微张着嘴巴欣赏着眼前这所公馆。
“楞什么,快跟上。”张力轻声呵斥下落在身后的翠雯。
“师座,人带来了。”张力毕恭毕敬道。
翠雯也跟着行了个礼,只见那坐在餐桌前的男人放下报纸,抬眼扫了下她,嘴里哼了一算是答复,“叫什么?”
其实一进门翠雯就被端坐在餐桌前的男人吸引住了目光,只觉那男人举止儒雅,丰神绰约,体貌端庄,威仪棣棣。此时男人抬眼看她,那双深邃而漂亮的眼睛更像是要摄了她的魂一般,却带着邪煞之气令人不敢对视,而那低沉的嗓音听得令人心怦怦直跳。
张副官见翠雯只知发呆,连忙暗下拽了拽翠雯的衣襟,道:“顾先生问你话呢。”
翠雯这才知道他便是顾钦容,这公馆的主人,怯生生的道:“小女姓孙名翠雯。”
顾钦容倒不在意翠雯的反应,点了下头,对张力道:“领去让他见见,方医生来了么?”
张副官应声点头回道:“是,师座,方医生怕是用过早饭才来,我这就打电话过去催催。”说完便领着翠雯上了楼。

挨到了上了二楼时,张力才喝斥翠雯道:“以后不可以盯着顾先生那样看,记得么?里面的那位便是少爷,他若是愿意留你,你以后就跟着他,记住多做事,少说话。”
翠雯慌忙点头应是。
张副官在顾钦容的卧房前停下,敲了敲门,道:“少爷,可以进去么?”
半响,屋里才传出一些动静,接而一个略微沙哑的男声从里面传来:“进来吧。”
这回翠雯倒是老实,一直低着头跟着张副官。
“少爷,师座新给您请的佣人,让我带来给您瞧瞧。你看看怎么样?”
翠雯聪明的应景抬头,道:“少爷,小女姓孙名翠雯,往后便在您身边伺候您。”
一抬头便是吃了一惊,只见一位眉清目秀,面如傅粉,形容消瘦的男子穿着睡衣半坐在床边,双目对视,那男子的一双眼睛黑又亮,宛如秋水一般,却无意中透露着些许忧郁。
男子似乎没有将视线放在她身上,只是点了点头。
张力倒像是全然明白了意思一般,留下翠雯退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翠雯和男子,气氛也似乎变得有些过于沉静,令翠雯有些局促,站在那里搓着手不知所措。
阿卡倒像是完全没有在意房里多了一个人,重新盖上被子侧过身继续睡下。
翠雯见阿卡睡下,松了口气,不敢说声,便捡了个矮凳坐在床边休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屋里有了动静。翠雯这才意识到自己睡着了,连忙站起来。只见张副官推门引着一位戴眼镜颇为斯文的医生走了进来。
张副官让翠雯出去候着,翠雯推开门便见着顾钦容立在门前探着身子向里望。
翠雯心里生奇为何顾钦容宁可在门外伸着脖子看也不进去,却不敢问,只能靠在墙边暗暗偷窥顾钦容。

大约一个钟头后,方医生和张力走了出来,见顾钦容侧着身子站在门前,哼了一声,径直下了楼。
“怎么样?”顾钦容跟着下了楼来到书房问方医生。
“还能怎么样。”方医生取出手帕擦了擦眼镜,“身体基本上没问题了,至于他记不记得以前的事儿,我还不能确定。”
“怎么说?”顾钦容蹙着眉头问,“怎么不能确定?”
“这到底是不是失忆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愿意不愿意记起以前的事儿也是他自己做主。我只是个外科医生,不管病人心理。”方医生将眼镜戴上淡淡道。“想不起来不见得是坏事儿。”见顾钦容脸色依旧没好转,又道:“你何苦给自己找这份罪,你对他如何,他心里不是最清楚。东北军近日来南京洽谈,李师长托我转告你到时候别又逃了舞会。”
顾钦容沉声道:“届时定会参加。”
“其实那孙小姐也倒不错,对你也有意,你何故就死认着这个么人……”方医生抱怨道,李师长多次为顾钦容说媒都被拒绝,连带他也被拉着要多劝劝顾钦容这根死脑筋。
“闵之!”顾钦容蹙眉打断方医生。
“哼,也就是你这般时候才记得我叫什么名字,罢罢罢,左右我是劝不了你,你好自为之吧。”方闵之狠狠瞪了顾钦容一眼,扫袖出门。
留着张副官一身汗津津的暗吞口水倒吸凉气。
这世上敢对顾钦容这般使脸色的怕也只有方闵之一人。

方闵之与顾钦容原在上海便认识,后又一起前往日本留学,只是一个从医一个从军,但来往颇为密切。后顾钦容又认识了李师长,拜李师长为老师,就此参加革命,方闵之也因此认识了李师长,跟随着成为贴身医生。
其实,方闵之对顾钦容有意,顾钦容一早便知。只是他对方闵之只有同窗挚友之意,却无携子之手同心竭力之情。更何况李师长对方闵之的宠爱人人看得清楚,顾钦容也因此一直让着方闵之三分。

阿卡侧躺在床上,瞪着两眼发呆。已经过去近三个多月,他的身体早就好了,只有左腿烙下了风湿的遗症。
这三个月他基本上全都在床上躺着,一来顾钦容让他好生养病不许下床,二来他自己也没有那份走动的心思。
自打那场变故回到南京之后,阿卡便像是变了个人一般,少言寡语,更是极少露出笑容。
顾钦容曾下定决心要将阿卡的记忆填满,却发现无论他做多少,阿卡都没有回应。
那份原来身上的呆气傻气痴气全然不见,换来的只是冷漠寡情。
顾钦容本不想让阿卡恢复记忆,毕竟曾经有那么多不快,但他更不愿意见着阿卡这般郁郁寡欢。即便是恢复了记忆后恨他,气他,也比这般形同死人的好。

卧房门被轻轻推开,阿卡没有动身,只当是新来的小女佣进来,闭上眼睛不做声。
当熟悉的气息喷在耳边时,阿卡才意识到进来的是顾钦容。
阿卡感觉到一双柔厚的大手探进被子,摸到他的大腿处,接而下、身被握住,熟练而轻柔的动作很快让阿卡兴奋起来。阿卡有些难耐的扭动身子,却被含住唇,舌尖绞缠。顾钦容的动作温柔细腻,让他仿佛身在云雾之中,不由呻吟出声,直至发泄。
阿卡睁着蒙着一层情、欲雾气的眼睛盯着顾钦容的脸,面色潮红却又无多表情。
顾钦容鼻尖顶着他的鼻尖亲了好几次他的嘴,才拿手帕帮他清洗干净。
阿卡仍由顾钦容摆弄着,脸上的表情却分不清是高兴还是难过。
顾钦容给他清洗干净后,又将人裹在被子里,掖好被沿,亲了下唇才轻声离开。

房门再次关上,又被打开。翠雯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到了床前见着阿卡一脸失神落魄,张了张嘴,又什么都没说,立在一旁。
“他是不是又去洋楼哪里了?”突然阿卡开口说了句,吓得翠雯一跳。
“少爷说谁?”翠雯小心翼翼的问。
阿卡却不做声了,将头扭过一片,半响,起身披了件长衫也不要翠雯服侍,推了门走了出去。
翠雯先前被吩咐过,便谨慎的跟在阿卡身后,随着阿卡走过长廊,来到正对着后花园的窗前。
翠雯见阿卡站住了,也停了脚。只见阿卡推开一扇窗,垫着脚尖向后花园的一处望去。
翠雯好奇,便也偷偷的垫着脚尖随着视线向外看,只见一墅别具一格的小洋楼矗立深秋的后园中,墙上枯萎的爬山虎随着秋风瑟瑟飘落,凄凉的厉害,而阿卡亦是满脸的忧伤。
冷风透过窗户吹了进来,翠雯禁不住打了个冷战,见阿卡只披了件长衫,便道:“少爷,您穿这身怕是会冻着,翠雯去给您取件袍子来。”
阿卡闻所未闻一般,不作回答。翠雯只得回到卧房,寻了件大衣折了回来,踮着脚替阿卡披上,触及到阿卡的手,只觉得冰凉的厉害。心里不由得担心,便道:“少爷,这里风大,您回房吧。”
阿卡这才转脸看她一眼,点点头,脚却不动。翠雯不敢紧催,就这么陪着站了半个钟头,阿卡才悻悻然回了房。

顾钦容并没有去洋楼,邱小凤也没有来。阿卡坐在床边,打了个冷噤,不自觉自嘲冷笑了下。
这三个月,顾钦容对他可谓是照顾的无微不至,有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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