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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缘字谶-第12部分

小说: 缘字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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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觞之处了。只可惜我和菀棠都不善饮酒,可惜了这好地方。 
“怎么样?王曦之的兰亭也不过如此吧。”堂哥先一步跳了过去,一身湖绿华袍暗绣团花朵朵,更显风流倜傥。
“山幽林静溪水清,确是好地方。”菀棠说着俯□掬一汪溪水饮了,起身时脚下忽的一滑,身子一歪,她下意识张开手臂轻呼一声,堂哥急忙回身拉住她的手。可还是晚了一步,菀棠的双足已经踏到了水里。 
“水凉吗?”堂哥温柔的问,竟也直接下到了溪里。 
菀棠抽回还被堂哥握着的手,红着脸摇了摇头。映着雪白薄绡衬着的桃色襦裙更显柔媚。 
“得,我也陪你,反正也要濯洗的。”我说着脱去绣鞋,在中间的圆石上一坐,把双足也浸到了溪里,一阵清凉窜遍全身,“我终于体会了王大诗人的‘我心素已闲,清川澹如此。请留盘石上,垂钩将已矣’了。” 
“哪个王大诗人?”菀棠挨到我身边问道。 
“说了你也不认识。”我笑道:“王维——”看着菀棠凝想着摇了摇头,堂哥也在对面的石上坐下,说:“我也没听说过这个人,料也是与你我一样,不过泛泛之辈罢了。” 
我嫣然而笑:“江湖深广无边,净是些卧虎藏龙之士,堂哥可不能小觑哦。”随又语不惊人,誓不休的笑吟道:“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见两人惊诧相顾,心想你们自是不知,他还要等到八十多年后才能出世呢。
堂哥一脸钦佩之色,终是忍不住赞道:“好一个浪漫多情的才子。看来还真不是个等闲之辈,想必他日必将深名远播。” 
“人家这位高人是隐士,淡薄名利,才不出山呢。”我暗笑,深名远播那是自然的事。只是王维还真该感激我,我提前为他扬名了呢。我话音刚落,便听一阵说笑声传来,在静寂空旷的山内托着长长的回音,紧接着几个红衣绿裳的身影出现在山路的拐弯处。 
“这人好象在哪里见过……”菀棠指着一身紫金冠白锦袍的宇文成都探询的看着我。 
“宇文成都”我抿了抿唇,睨了眼他旁边 
 19、 是非纷争本无意(下) 。。。 
 
 
的虞小姐,低声嘀咕道:“躲到这儿都能碰到,还真是缘分不浅呢。” 
婵儿兴奋的挥手喊道:“沈姐姐,怎么这么巧啊。”
我弯弯唇,向她摆了摆手。 
虞香菱一袭粉红色纱绣海棠纹裙,秀眉弯弯,芙蓉粉涂唇,更显粉嫩欲滴。却仍旧是一副趾高气扬的神情,只用鼻子冷哼了一声,“真是蔺相如回车避廉颇。” 
尽管她声音不大,可我还是听得真切。心想还真说对了,确是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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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浅露金莲湿绛纱 。。。 
 
 
堂哥起身迎上去,极恭敬的向宇文成都抱了抱拳,“将军在上,在下有礼了。”
宇文成都只略一点头,算是还礼。 
“将军公事繁忙,今天怎得闲过来消遣?”堂哥笑脸相迎,毫不介意。 
“两个丫头聒噪得很,没办法。”宇文成都说得随意,扫视了我和菀棠一眼,笑言:“兄弟倒是洒脱,有两位佳人相伴。” 
“哪里,将军开玩笑了。”堂哥忙向我一抬手,解释说:“这位是在下堂妹沈清梨,另一位是堂妹的闺友薛小姐。” 
宇文成都点点头,又抚了抚脑袋,问堂哥:“对了,你是……”
“哦,在下沈清远。家父……”堂哥还没说完,虞小姐就不屑的打断:“我记得,秘书省秘书郎嘛。”说完指了指身后的几个随从,以命令的口吻吩咐堂哥道:“你和他们一起把这里收拾一下,然后把马上的东西都取过来。” 
堂哥有些尴尬的笑笑,却没有拒绝,竟好脾气的去了。我心里说不出的别扭。
婵儿几下跳到我坐着的石上,忽的尖叫起来:“沈姐姐——你居然赤足?” 
本来很随意的事,被她这么一喊,倒好象是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忙把两脚并在一起,一缩腿,用裙摆遮住了。
虞小姐低哼了一声,“没教养——” 
宇文成都动了动嘴角,笑意一闪即退。
我脸倏的一热,菀棠顺手取过我的绣鞋,轻碰了碰我,然后善解人意的用身子为我遮住几人,我这才匆忙着穿好。 
婵儿又笑嘻嘻的打起了圆场:“其实也没什么的,本来就是要濯洗的嘛。” 
那你还叫?我皮笑肉不笑的一勾唇角,起身正了正衣裙。心想惹不起躲得起,看堂哥已把几个包裹放到石上,便唤道:“堂哥,我们走吧?” 
“等一下——”虞小姐一扬脸,“把东西都摆好,酒斟上。”俨然把我们都当成了她的下人,虽说他父亲位高权重,可又与我何干?我指了指她身后几人提醒她:“你的下人在那边。” 
虞小姐用眼角一扫堂哥,“不,我偏要让他弄。”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宇文成都用溪水洗了把脸,直起身抹着脸上的水珠,道:“行了,沈公子与二位小姐都坐,既然碰到了一处,就一起乐乐。” 
“那在下可就尊敬不如从命了。” 
见堂哥如此说,菀棠扯了扯我的衣袖,我纵有万般不愿,也只好暂且忍下,本来愉悦的心情却一扫而光。 
虞小姐也是不情不愿的拾起裙摆在宇文成都身边款款坐了,扬脸对宇文成都说:“我们不要流觞,只做拆字酒令可好?” 
“好啊,我没问题。”宇文成都无所谓的样子。 
 
 20、 浅露金莲湿绛纱 。。。 
 
 
“那我先来做例。”虞小姐娇滴滴的一抚宇文成都的手臂,美眸里注满柔情蜜意。然后略一沉思,道:“田字本是田,加人还是佃,除却佃边人,加心便是思。语云:小姐心思,奴婢的命,名贱身也轻。”说罢还得意的瞟了我一眼。 
我一抽嘴角,这分明是在攻击我。婵儿见状,不安的看看我,笑着调和道:“月字本是月,加王还是玥,除却玥边王,加月便是朋。语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菀棠嫣然一笑,鬓间垂下的玫瑰翡翠簪被风吹得轻轻摇动着,腕上一对点翠玉环衬得肌肤净白如雪,笑意柔柔的接道:“工字本是工,加力也是功。除却功边力,加系便成红。语云: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 
见她两个都在调停,我无奈的摇摇头,接口说:“其字本是其,加水也是淇。除却淇边水,加欠便成欺。语云: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 
几人一时都默默无声。到宇文成都了,他自顾饮了一盏,朗声道:“连字本是连,加水还是涟。除却涟边水,加莲还是莲。语云:溪边佳人胆子大,浅露金莲湿绛纱。引得鱼儿争相看,得近芳泽惹人羡。”
他一诵完,菀棠早“扑嗤”一声笑了出来。堂哥也跟着抚掌大笑,“这个好,这首诗做得绝。来,为将军这个酒令也该饮一盅。”说罢和宇文成都一同举杯饮了。 
看他们笑得畅快淋漓,我羞得无地自容,连这个宇文成都也跟着来嘲笑我了。 
绕了一圈儿,又到虞小姐了,她咯儿咯儿娇笑着扫了眼几人,道:“吴字本是吴,加虫还是蜈,除却蜈边虫,加言便是误。语云:私塾先生口一张,之乎者也说荒唐。身穿蓝布袍儿绿,误人子弟最擅长。”
居然又是冲着我来,拿我调侃也就罢了,竟然又捎上我爹。杀人也不过头点地,真是岂有此理了。
婵儿和菀棠同时觑了我一眼。我冷哼一声,不作理会。婵儿有些无聊的道:“一点也无趣,我还是饮酒罢。” 
堂哥无奈的摇摇头,却也不好说什么,想必这些个女子实是让他头疼了。也不再劝,只看了眼菀棠,转了话题说:“木字本是木,加水也是沐,除却沐边水,加支便是枝。语云: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我无心听堂哥对菀棠的暗语表白。只凝视着傲然的虞小姐,一思虑还击道:“干字本是干,加日也是旰。除去旰边日,加女便是奸。语云:歌舞升平官宦府,哪闻院外百姓哭。盛世纷乱硝烟漫,奈何权被奸臣误。” 
我语一出,几人皆是面带惊色。堂哥和菀棠早已煞白着脸看向我。
宇文成都眉尖略一凝动,绷着脸沉默不言。 
 20、 浅露金莲湿绛纱 。。。 
 
 
虞小姐一醒神儿“噌”的站起,脸色紫涨,杏眸圆睁,指着我质问:“你今天说清楚,谁是奸臣?” 
“我又没点名指姓,虞小姐急什么?自古以来,赵高、董卓、曹操……奸臣多的是,你又为何定要沾这个边儿?”我不急不徐的说,暗想,大隋朝拜你们二位令尊宇文化及和虞世基所赐,就要亡国,难道还不是奸臣么?
“你……”虞小姐指着我,又指了指堂哥,厉声道:“你们是活腻了,看回去让爹爹怎么收拾你们。成都——她说令尊和家父是奸臣,你听到没有?” 
我轻蔑一笑。宇文成都端起酒盏一仰头喝了,才冷冷的说:“听到了。” 
堂哥惊醒过来,忙拿起酒壶给宇文成都斟满,解释说:“将军别误会,在下敢用性命担保,家妹绝不是说令尊……还有虞大人。只不过是话赶话说到这儿了。清梨——还不自罚一杯?” 
我不慌不忙端起酒盏,含笑举杯向二人一示意,饮了。 
堂哥也执杯起身,和颜悦色道:“家妹一向这般口无遮拦,说话不动恼,其实没什么心思的。在下就连饮三盏,算替家妹向各位赔罪。”言毕豪爽的吃尽三杯,一亮杯底,道:“虞小姐也消消气,大人不计小人过嘛。”
虞香菱见宇文成都很给面子的喝干了,婵儿也是无所谓的样子,何况表哥也算仁义尽至了,便也不再作声,只是脸色依然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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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正是年少任意时 。。。 
 
 
“好了,这事就算了。”婵儿一拍手道:“我们不玩儿这个了,就因为这个无趣,你们俩个才会没事拌嘴玩儿。我们玩个有趣的。这里宽敞平坦又有树,正好玩儿蒙眼睛抓人,怎么样?” 
我真是哭笑不得,这都是我小时候玩儿的游戏,她这么大了居然还玩儿。不过这个丫头虽有时任性了些,心地却不坏。
婵儿踏着石头两下蹦到了岸边,先取出丝帕往自己眼睛上拭了拭,觉得不行,蹙着眉环视了一圈,向一个随从一指道:“你,把袍边撕下一条。” 
那随从呵呵的笑两下,转身一撩袍角便要扯。 
“不必——”我转身在旁边石上扯过一条包食物的方巾也三两下跳到岸上,递到她面前,“这个就行。” 
我看着她为虞小姐蒙好了眼睛,心里暗想,这地方这么大,也不划个界线,摸到天黑,她也摸不到。 
宇文成都已悠闲的坐在岸边吃上了果子,堂哥也过去与他饮起酒来。我和菀棠则闪到一处树下席地而坐,只有婵儿拾了根树枝绕到虞香凌背后,一点她的肩头,顽皮的说:“我在这里。”然后又迅速的跳开,在树与树之间来回躲闪着,玩儿得不亦乐乎。
见虞小姐摸索着到了近前,我和菀棠都屏住呼息,一动不动。眼见她就要从身边过去,却冷不防被一个东西砸到了头,我本能的“嗯”了一声。虽然不痛,却是惊了我一跳,接着一粒蜜枣已滚落到了身上。这一下便暴露了目标,虞小姐灵敏的转身,一把抓住了我。
“这回该清梨姐了……”想必是憋得太久了,婵儿笑得直喘。
在她给我蒙上眼睛的一刹,我看见宇文成都正在啼笑皆非的吃着蜜枣。
随着眼前一片黑暗,紧接着听见婵儿喊了一声“开始——”我小心的向前摸索着,不停的屏息听着动静。婵儿不时在两旁引诱我,却总是抓不着,转眼就累得我出了一身香汗。
忽觉有闷笑声传来,紧接着有人“哎药”一声,我下意识的伸手抓住,确定是一个人的头,而且离我极近。我这才喜洋洋的扯下布巾。周围的人早忍不住喷笑出声,我这才看清,自己正一只手紧紧抓着一个随从的衣襟。我一愣,赶紧放手。 
“不算的,下人不算的。清梨姐你还要重来。”婵儿笑得直不起腰来。几个人也都是前仰后合,上气不接下气。
只那个随从看着我唬着的脸,无辜的说:“不是……不是我……是……”却再不敢说下去,只用眼瞟了瞟坏笑着的宇文成都。
我白了眼宇文成都,就知是他在捣鬼,随又求救般的看向菀棠。菀棠也不言语,只笑着上前给我系上布巾,却是很松,犹看见眼下露出的一丝光线。
我试探着伸手比划了一阵儿,见有 
 21、 正是年少任意时 。。。 
 
 
一抹桃色裙裾在眼前一晃,然后开始时隐时现的在眼下飘来飘去。我知道那是菀棠,便装作随着婵儿有意弄出的动静,左寻一阵,右摸一会儿,大致方向却是那一抹桃色。 
随着这唯一指引,终见那方桃色在眼下一个旋转,然后向右闪去。我极快的跟上,接着我的手便触到了锦袍的柔软,我就势一下抓住不放。
扯下布巾,除了宇文成都还有谁。堂哥不禁爽朗大笑,虞小姐却樱桃秀口微微一翘,嘀咕道:“分明就是耍赖。”
宇文成都却毫不介意的取过布巾,笑言:“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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