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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缘字谶-第20部分

小说: 缘字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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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姐,你别急。这种青竹蛇的毒液只要侵入人体内一定数量,伤者很快便会毒发身亡。想将军他中的毒并不是很重,否则不会熬过一夜,只是因为他身上有内伤未愈,又忧郁成疾,所以才会如此。”
听长孙无忌温言说来,我才稍放下心来,急道:“那……那我们就快些下山,送他去瞧郎中。”见李世民点头,我忙转身吩咐已吓得脸色青白的两个随从,让他们将宇文成都扶到马上。 
屋外雨虽停了,天气却依旧阴沉。
我的身子还弱得很,自是不能独乘一骑。见李世民看着我正欲开口,也知道身后的菀棠正在看着我们,便对长孙无忌说:“我,还是劳烦长孙公子吧。” 
长孙无忌带着那种阳光般和煦的笑容点点头。 
在长孙无忌身前坐好,目视着一夜风雨后荒蔓的蓬蒿,晨风带着一丝寒凉,只让我觉得冰冷彻骨。不必回头,我仍能感觉到身后李世民落在我身 
 31、 此恨不关风与月 。。。 
 
 
上的灼热目光。而我,唯有佯装不见。 
一路疾驰,我头脑依然觉得昏沉,身子就像刚刚跑完千米长跑似的疲累不堪。强撑着到了许国公府,看着两个随从扶下仍在昏迷的宇文成都,前去扣门。
我下意识的唤住婵儿。婵儿愁眉锁目的回过头,已不见了平日眉飞色舞的模样。 
我嗫嚅着:“婵儿……有些事还是不要与令尊提的好……”可嘱咐完,又觉得很是多余,即使她不说,那两个随从又怎会守口如瓶?
看着婵儿轻应了一声,进门。我心下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担心和恐慌,为宇文成都,也为我自己。如果他有事,我将一辈子不会心安。而宇文化及若知道宇文成都是为了我吸蛇毒,才导致如此,定会更加恨极了我。何况他若知道我与他的死对头李世民一家相识,又会怎样?
唉——深深一叹,本来想借狩猎散散心,谁成想却是这么个结局。
满腹忧虑的回到叔父家,只与李世民几人简单道谢告别,也不想再多言,便由菀棠扶着进院。却由始至终也未再看李世民一眼,并非我无情,我自是感激他三翻五次的出手相助,可以我目前的身份,为避免再惹出事端,是万不敢与他再有任何交集的了。我想——我与他,注定止于此,然后各不相干。




32

32、 不晓当时已惘然 。。。 
 
 
躺在绣榻上,看着一家人屏着呼吸,静静的看着给我号脉的老朗中,大气都不敢出,深怕扰了他。
老朗中沉着的把了半晌,才移开手,不急不徐说:“还好处理得及时,毒已经基本清了,没什么大碍了。” 
爹和娘这才霁颜了些,等朗中又开了些清毒调养的方子,叔父赶紧吩咐下人前去抓药。 
婶婶在案边坐下,杏色纱袖伏在案上,“我就说这夏日狩猎要遭忌的嘛,要是真有个好歹,我们还脱得了干系?人家还不把清梨当作扫把星?这还不知要怎样向许国公交待呢。” 
“娘,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堂哥将朗中送至门处,折回道:“只是看不出,这宇文将军还真是个多情的种,为堂妹连命都不顾了。清梨算是找对人了。” 
“这次是多亏了宇文将军,要不然清梨这命有没有都不好说了。只是不知他现在如何了?”娘偏身坐在榻边,握着我的手。我怕家人多想,并未将遇到李世民的事说与她们,至于能瞒多久,也只能日后再说了。 
爹沉吟片刻,道:“我看还是现在就去许国公府罢,看看宇文将军怎样了?” 
叔父点点头:“我也正有此意。来人——快去备车。” 
爹和叔父出了门,听堂哥关心着说菀棠:“看你脸色不太好,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吧。”我这才发现菀棠也已弱弱如西子一般,知她身子娇弱,又淋了雨,此刻也是在强撑,便打起精神催她去歇了。
料是因为事情想得过多,我也觉头疼不已,等着服过药,便昏昏的睡了。
醒来时已近黄昏,窗外日影西斜,风声细细。 
睁眼看去,见只有爹和娘默然不语的守在房内,我忙问道:“爹,宇文将军可还好?” 
“还未醒过来。”爹咳了一下,一筹莫展的望着榻上的帘帐。 
我心里如压了块石头般沉沉的,“那,朗中怎么说?” 
“皇上已经派了太医来,据说也只能看将军的造化了。你也不用太担心,将军他身强体壮,应该能撑过去的。” 
我知道爹是在宽慰我,连太医都如此说了,想必是凶多吉少的。
娘的脸上爬满愁思,“若宇文将军有个三长两短,还不知许国公要怎样对付我们呢?现在就已经恨不得把我们吃了……” 
“说这些个做什么?”爹严厉的打断娘的话,“连禽兽尚知护子,何况是人?情急之下,说些过格的也是正常不过的事,何须挂记于心?眼下只希望宇文将军能平平安安的撑过去就好。”
听爹娘的口气,我知定是许国公府上给了脸子。我心里乱糟糟的,说不清是担心,是难过,是恐惧,还是什么?只拼命的回想着一些外 
 32、 不晓当时已惘然 。。。 
 
 
史上关于宇文成都的描述,好象并没有中蛇毒而死这一说。还是那些史书上根本就是毫无根据的胡写?我搅尽脑汁,也未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说服自己去相信那些外史。 
我的猜测果然没错,全家人如在热锅里煎熬了七日,终于许国公府来人告知:天宝将军醒了,并唤我前去照料。一家人这才一块石头落了地,阴了多日的脸上,总算开了晴。 
婶婶迫不及待的吩咐人为我梳妆,又亲自给我找来一件翠绿短衫和橘红石榴裙,这样的搭配实是让我不敢恭维,只好笑笑,自换了件凌白羽裙。 
“清梨,到了许相府上,要有些眼力,照顾好天宝将军,多哄他开心。” 
“还有,宇文夫人说什么,你都要听着,她的儿子为你差点连命都搭上了,发些牢骚也属情理之中。” 
娘和婶婶边送我出院边不停的叮嘱着,我知道她们是怕我再生事。只笑笑说:“娘,婶婶,你们放心好了,我心里有数的。你们快回吧。”说完上了相府的车辇,可不想再听她们唠叨了。我也深知那个宇文化及我是惹不起的,自也不敢拿鸡蛋去碰石头,所以早就做好了把所有委屈都吞进肚子里的准备。 
宇文成都的房内站了不少人,我略扫了一眼,宇文化及和他的几个夫人,还有大公子、二公子、婵儿都在。我平缓呼吸,先上前给宇文化及见了礼,他始终没有言语,我也不敢抬头看他的脸色。便直接又去给曾夫人请安,她也只是不耐烦的说了句:“行了,都什么时候了,还行这些个虚礼做什么?” 
话虽如此,我若不礼,不定又怎么作贱我呢。总之这些个达官显贵要是看你不顺眼,怎么做都是错的。我也只能低声应了退到一边,偷偷向躺在雕云纹黄花梨榻上的宇文成都看去。
御医正在给他把着脉,他却只含笑看着我,腮边已长出了些许青色胡茬,整个人也明显的瘦了一圈。我只觉鼻尖发酸,强弯了弯嘴角,低下头去。 
“大人尽管放心,将军并无性命之忧了,只需好好调养即可。”御医说着起身,众人这才都长长的舒了口气。 
“好,那就劳烦胡太医,开些方子来吧。” 
送走了太医,宇文化及喘了口重气,向众人抬抬手,疲乏:“既然没事了,你们也不用惦着了,都下去吧,成都还要静养。” 
曾夫人俯到榻边,一手握着宇文成都的手,一手抚着他的脸,“成都,你可把娘吓坏了,你怎么这么傻,难道就不为娘想想吗?”
“娘,我这不是好好的么?我命大,哪就那么容易死?”宇文成都的声音弱弱没有丝毫气力。 
众人已陆续着退了出去,宇文化及这 
 32、 不晓当时已惘然 。。。 
 
 
才撩袍在案边坐了,斜了我一眼,冷漠着问道:“听说你与李渊的二公子李世民交好?”
我一愣,他果然还是知道了,心里也明白这是万不能承认的,便疾口否认:“民女只是与他见过几面,并不熟,谈不上交好的。” 
“是么?听说他倒很是紧张你?居然不惜冒着被毒蛇咬的危险,摸黑冒雨的为你捉蛇来治伤,还整整守了你一夜?”曾夫人走到我面前,声色俱厉。 
我一紧张,不知如何答好。听她又咄咄逼人道:“一个女儿家怎么好私下与男子有往来?与成都也就罢了,如今又出来个李世民,令尊令堂就没教过你,女儿家要三从四德吗?还有,成都为你命都不要了,你就忍心看着他为你吸毒?” 
我紧抿双唇,低声认错:“是,都是清梨不好,清梨知错了。”
“娘……不怪清梨,是孩儿吃醉了酒,先欺负她的……何况,那一夜孩儿也一直都在场,李世民与她确是没什么的,你不要乱想。”宇文成都急着为我辩解。我羞窘的垂着头,心里却热热的。 
曾夫人叹了口气:“傻儿子,让娘说你什么好,我们宇文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多情的种儿?” 
正说话间,有使女轻扣了两下门,端着药碗进来,毕恭毕敬的对曾夫人说:“夫人,公子该用药了。”
曾夫人扫了我一眼,命令道:“还不过去?” 
“噢,是”我赶紧上前先轻手扶宇文成都坐起来,又取了个软枕垫到他的身后。才接过使女手中的药碗,在锦墩上坐了,开始一勺一勺小心翼翼的喂着他,心里却始终想着身后盯着我的两双眼睛,甚是紧张。 
宇文成都吃着药,目光却如钉在了我的脸上一般,一刻也不肯挪开。
我也不看他的眼睛,只从牙缝中挤出极细小的一句:“看什么,我脸上有花吗?” 
他笑着点头。直到我将最后一勺药送到他的嘴里,他却依然还在那意犹味尽的等着,我只觉好笑,边取出绢帕为他擦拭嘴角,边再次从牙间含糊的挤出一句:“很好吃么?” 
“嗯”他笑着答应,已是一把抓住我的手。我唬了一跳,这人怎么不分时间,地点,场合,随时都会失控。
我急得直向他使眼色示意,身后还有他的父母大人。可他根本不予理会,只是贪娈的看着我,好象一转眼珠,我就能飞了。 
这眼神与以往不同,少了傲慢不羁,多了温柔怜惜,可却依然固执倔强。就像此刻我怎样瞪他,都不会退缩。
我就这样任他握着手,一动也不敢动,生怕稍有不慎,被身后的人看出破绽,无端遭训斥。何况眼前这个人是重点保护对象,我可不敢让他不悦。可他好象看出了我的 
 32、 不晓当时已惘然 。。。 
 
 
心思,偏偏得陇望蜀,来挑战我的忍耐力,竟然将我的手抬到唇边轻吻起来。 
我下意识的抽回手,竟忘了腿上还有个药碗,一站起,白釉碗也跟着落到地上,一声乍碎。 
我忙面红耳赤的蹲□去拾碗片,却听宇文成都“扑”的笑了出来,“小心着,别划手。” 
我谨记着娘和婶婶的话,也不敢插言,直到拾完起身,才略向宇文化及夫妇二人所坐之处扫去,却发现椅案处早空无一人,却不知他们是何时出去的。便指了指那边,疑惑着问道:“令尊……令堂,是何时走的?” 
“早就走了。”宇文成都笑道。 
我顿时呼出一口气,随又不忘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他不以为然的笑笑:“清梨,我离不开你了。” 
“言重了吧。”我将碗片交给门处的丫头,说得随意。 
“等我好些了,我就与爹说,让我俩尽快成亲。”他却说得认真。
“你总欺负人,谁与你成亲?” 
“这由不得你,抢,我也要把你抢过来。这辈子,你也休想逃出我的手心去。” 
我暗哼一声,心道:你以为你是如来佛祖么?然后也不理他,便到一边的案上捡了本书来看。 
“清梨,你到这里来看。” 
“我不,你这人不老实。”我头也不抬的说。 
他笑:“我不碰你就是,何况我也不是有意的,只是情不自禁而已。” 
“不行,万一你再情不自禁怎么办?何况你还在病中,说了这么久的话,也该歇息了。” 
“你不来,我就不歇息。”他干脆耍起了无赖。 
我瞥了他一眼,“不歇息你出去跑啊,与我何干?”嘴里说着却还是坐到了榻边,嗔怪道:“哪还像个将军,整个一不听话的孩子。”
他满意的笑了笑。
我睄了他一眼,警告说:“闭上眼睛,不然,我还坐过去。” 
他听话的合上双眸,可当我偶尔一看他时,就发现他还在看着我。见我看他便急忙打着哈哈:“呃……我想喝水。” 
我实是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与婵儿还真不愧是哥俩儿,连招数都一样。
直到用过午饭,答应他可以握着我的手睡,他才总算阖眼眯了一阵儿,我的手却始终被他攥得紧紧的,只要我微一动,他便会醒。我只好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俯在榻边,心里暗自叫苦,哄这么一个病人简直比哄清桐、清杉和婵儿三个人还要累。真是纳闷,这人一病了怎么和平素变化就这么大呢。不过,如果能让他暂且忘了输给李元霸的耻辱和痛苦,倒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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