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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缘字谶-第37部分

小说: 缘字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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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口吟来的竟是佳句,没想到他居然有如此才情。
“好,诗吟得妙,琴也抚得好。”李世民笑言,随又话锋一转:“如此佳景,沈小姐也即兴奏笛一曲吧。”
我微怔,这人明知道我现在已没笛了,还要我奏笛,也不知安的什么心,只好推脱说:“今日出来匆忙,并未带笛。”
李世民淡淡一笑:“不妨,本王带了,可以借你一用。”
我生怕他拿出我的紫竹笛来,忙抢言道:“不必……不必麻烦,奴家还是也来抚琴吧。”说着看了眼疑惑的菀棠,起身坐到琴前。起手弹起一段《梦江南》。
并不娴熟的琴艺让几人都弯起嘴角想笑,我越心虚越是弹错音律,瞥见依莎和菀棠在掩嘴偷乐,脸一红,索性不弹了,嗫嚅着说:“我,还是唱个曲子罢。”
李世民低头一笑,“沈小姐莫非也是想‘曲有误,周朗顾’?可惜这里没有周朗。”
我闻言脸更加滚烫起来,正窘迫间听长孙无忌开口:“好啊,沈小姐的曲子唱得可是极好的。”还好这个长孙无忌总会不经意的在我危难之时来圆场。
依莎笑了一气,才道:“是么?清梨那你快唱来,我听听。”
我想了想,身处如此美景,总要唱个轻松快活些的,思吟片刻,便望着满池的荷花启唇轻唱了曲唐伯虎的《桃花庵歌》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半醉半醒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车尘马足显者事,酒盏花枝隐士缘。
若将显者比隐士,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花酒比车马,彼何碌碌我何闲。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本想着唱个轻松些的,可不知为何又想起了宇文成都,心里微阑,鼻端也是泛酸,他不是曾经说好要与我过这样的生活么?怎么忽然之间就各奔东西了呢?
我一曲唱罢,依莎笑着道:“清梨的声音空灵清爽得像水,确是动听,这词也作得瞒好。可还是没有世民的琴抚的好。”说罢又转脸对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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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说:“世民,你也弹一曲来听可好?”
我无言苦笑,这有的比嘛。何况情人眼里出西施,李世民在她眼里还有不好的吗?
李世民也不推辞,起身端坐于瑶琴前,白净修长的手指先是洒脱的挑了下琴弦,只听“铮”的一声脆响,如激泉爆流,直穿云宵,让人心骨一凛。接着便见他一手慢抹,一手轻挑,淙淙琴音便自指间倾泻,不似菀棠般轻柔,却是高古从容,音韵苍劲。
我不禁息声静听,只觉琴声淙淙铮铮,时而轻缓,如幽间寒流涤人心境;时而飘渺,仿似身在云雾缭绕的高山之巅;时而激昂,宛如江河浩浩,几疑此身已在群山奔赴,万壑争流之际般惊魂动魄。
一曲渐终,他缓缓收手,我们几人却都还沉浸于其中。我从未听过如此动人的琴音,良久才回转过神儿来,却是有了一时的恍惚。面前的他如此出色:英俊洒脱,才华横溢,又尊贵至极,如此一个优秀得几近完美的男子,真的会衷情于我吗?想到此,顿觉脸上发烫,心下也跟着一阵空落。不禁自嘲一笑,他就如同天上的星,水中的月,美丽,却是遥远得让人不可触及。
转脸见菀棠更是痴迷,想起她曾经说过的话:如得遇那样的良人,就是为他去死,也值得了。
“怎么样?还是世民抚得好罢?”依莎打断我的思绪,得意的说着,倒好像是她抚的一样。
菀棠霁颜一笑,由衷赞道:“这曲《山居吟》小女子不知听过多少人弹过,自己也曾苦练。今日听闻秦王抚来,才知何是以臻化境,引人入胜。以前听过的竟都是差之千里,今日小女子实是开了眼界。”
李世民轻然起身,重回我身边落座,清淡的说了句:“薛小姐过奖。”
我看了一眼满脸钦佩的菀棠,知她已被李世民彻底征服了。暗自叹息一声,转过脸去,看到船外一株荷花,一根茎上开出两朵刚刚初放的粉莲,忍不住惊喜的拉了一下边上李世民的衣袖,喊道:“秦王,你快看——并蒂莲。”却不知道自己无意中喊出的竟是他。
李世民侧过身,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
这种莲花我只听说过,却还是第一次见,不禁又含笑道:“这种莲极少见的,能看到,实是有缘份呢。”
李世民淡淡的瞥了我一眼,有些意味深长的说:“还真是有缘,应该叫同心莲更好。同心并蒂,佳偶天成。”
我微微一怔,知他是意有所指,脸蓦的一热,忙转身想唤菀棠来看,却见她容颜上已布了一层霜雪,呆呆望着那株并蒂莲,满眼迷茫。
我悄无声息的坐了回去,长孙无忌仍旧面色淡然的轻摇着双橹,不时的发出轻柔的拨水声。
我不知道是菀棠敏感,还是我过于心细,只觉得霎那间和她之间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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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隐隐看不见的隔阂。这种微妙的氛围,让我实是难受,想要与她解释,又不知如何开口,何况这种事情,只怕是越解释越乱的。
还好回宫后的几日,菀棠又像从前一般,好似什么也不曾发生一样了。那一瞬间的不愉快,也就很快的被我遗忘了。




56

56、 剪不断理还乱(上) 。。。 
 
 
晚霞笼罩了西边的天际,似一幅绚丽缤纷的水彩画,暮色中的远山灰暗如岱,似梦一般迷蒙柔美。
我和依莎、菀棠轻言浅笑着,一路穿花拂柳,直奔湖中榭台。今日是李世民为菀棠设筵洗尘,只因当日菀棠路途劳累,又逢李世民连日来皆事务缠身,这顿洗尘筵才拖至了今日。
在湖边一株枝繁叶茂的海棠树下踏上青石回廊,远远便见暮色中的榭台上已是一片烛火流光,袅袅的荷香伴着暖洋洋的夏日晚风轻飘暗浮着。
踏入流灯溢彩的榭台内,若大的殿里只李世民坐在主位上,与长孙无忌和段志玄低声絮话,却并无外人,料是因也只有他们二人,我和菀棠还是较熟悉的罢。
我和菀棠刚刚给李世民施了礼在锦墩上坐下,便有下人前来通报,说尹德妃和张婕妤已到了殿前。我和菀棠急忙起身欲回避,李世民略一摆手道:“不必”便起身与长孙无忌和段志玄一同迎去。
我们几人只好退立于一侧静候,听到身旁的依莎还低声嘀咕了句:“不是说前日还在陕县的么?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几人刚迎至殿门处,便见两位锦衣华饰的女子被内监宫女拥着进了殿,我悄悄望去,两位女子皆是粉面娇妍,正值芳华。
李世民撩袍行了君臣礼,恭敬的说道:“不知娘娘驾到,有失远迎,请娘娘恕罪。”
“秦王快请起,自家人,不必多礼的。”
“都知秦王军务缠身,本宫也自是不敢惊扰。”
“娘娘客气了。”
“你就莫要谦虚了,秦王带军南征北讨,劳苦功高,连皇上都说‘二郎乃吾家千里驹’呢。”
“可不是,只是皇上国事繁忙,只好让我们二人前来慰勉。”两位娘娘你一言我语说笑着,到正中的主位上款款落坐后,才对跪着的我们几人捏着腔说了声:“都起来吧。哟,这不是依莎公主么,别拘着,快些坐下吧。”
等依莎谢了恩挨着李世民坐下。一位着湘红锦裙的女子便“嗤嗤”笑道:“秦王也满惬意的么,有这么多个美女佳人相陪。”
李世民轻吹着茶上的热气,只是但笑不言。
几人吃茶客套了片刻,其中一位梳云髻,插镶玉金步摇的翠衫女子才笑着转了话锋:“听说秦王剿获了郑夏两国不少的稀世珍宝,皇上特让本宫和张婕妤前来,挑选一些以充实后宫。”我静静垂首听着,如此说来,她便是尹德妃了。
李世民轻啜了口茶,才不紧不慢的开口:“儿臣是剿获了不少珍宝,不过都已登记在册,劳烦娘娘转奏父皇,儿臣自会如数运回长安,以充实国库。”
听李世民说的是国库而不是后宫,我心里微微有些紧张起来,瞟了一眼尹德妃,只见她脸色微变,滞了滞才涩涩的道:“那本宫一观总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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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罢,秦王不会连这个也不允吧?”口气已是明显不悦。
“儿臣已下令将仓库封闭了。”李世民头也不抬,平淡的说着,却是一点面子也不给。
尹德妃与张婕妤对视一眼,胸膛已是有些起伏,她轻呼一口气,僵硬的笑道:“这么说秦王是准备只让本宫和张婕妤带话回长安了?”听她的意思,是要回去向皇上告状了,话里已分明有了威胁的意味。
“清梨——”李世民微蹙了蹙眉,开口唤道。
我一愣,不知道这当口他唤我做什么,蓦然抬头,却忘了回话。
李世民转过脸看着我说:“明日你到库里给二位娘娘备两厢首饰。”
我茫然的看着他,这怎么轮到我去备呢?忽的见二位娘娘正斜眼瞧着我,便只好低声应了“是”
“罢了,不劳烦了。首饰,本宫有的是。这位清梨姑娘,想必是秦王新纳的佳丽了,就留给她好了,全当是本宫的见面礼了。”
我只觉脸上热得发烫,忽听李世民淡笑着说:“那就多谢娘娘了。清梨,怎么还不谢恩?”
“嗯?哦。”我像个木偶似的上前给二人谢了礼。
“罢了,本宫还有一事。”张婕妤一摆手,已亮出了皇上的手谕:“皇上已下旨把洛阳南二十公里处阙下的官田赐给了家父。这个,秦王可还有意见?”
李世民却是看也未看,直言道:“实是不巧,娘娘来迟了一步,那块官田,本王已赐给了淮安王李神通,现已由他接管了,岂有再收回的道理?”
李世民此话一出,气氛登时紧张起来,半晌,张婕妤才脸色铁青,冷冷的道:“本宫倒不知现今是皇上的敕令作数,还是秦王的旨令作数了。”
李世民轻然一笑,不紧不慢的说:“自是皇上的敕令作数,只是秦王府的旨令在先,皇上的敕令在后。”
“那又如何?这块地本宫要定了。”
“淮安王为我大唐连下三十余州,是有功之臣,理当赐地。至于娘娘的旨意,恕儿臣不能从命。”
张婕妤柳眉倒竖,“啪”的将茶碗向案上一顿,忽然起身:“你……你想抗旨么?”
李世民眉头拧结,仍旧不卑不抗的顶了一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好——”张婕妤愤愤的哼了一声,却再也说不出话来,只与尹德妃气休休的拾裙而去了。
我们几人忙跪下恭送。李世民也在二人身后一施礼,淡定的说:“恕儿臣不远送。”
我起身见李世民面色不畅,心想这次洗尘筵让这两位娘娘一闹腾,怕是又要延后了,看来是要与送行筵一起吃了罢。正想着便见李世民已是回身,撩袍就坐,吩咐道:“摆筵——”然后又抬手示意我们坐下。
长孙无忌款款落座,面含忧色:“张婕妤和尹德妃皆是皇上的宠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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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了她们,只怕是对秦王不利啊。”
“父皇自会主持公道。”
“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何况竖敌太多终不是好事,毕竟烁口众金。”
段志玄也随之发了句感慨:“这女人最能坏事,古人云唯有女人和小人难养也,看来真是不假。”
段志玄话音刚落,依莎便不让了:“段将军此言差矣,怎么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
段志玄忙做挽救:“不包括你们三人。”
“不行,要罚酒三盏。”依莎仍不依不饶,又转身问我和菀棠:“你们说该不该罚?”
菀棠笑而不言,段志玄可怜巴巴的看着我,我笑得很甜,嘴上却说了句:“该罚”
李世民不禁爽声大笑。谈笑间,见菜品已是摆好,数个宫女也已将面前的白玉盏里一一斟满了荔枝绿,李世民才笑言:“段将军,你出言不逊,得罪了三位小姐,既然一致认为你该罚,本王也不能袒护你不是,就先饮了三盏罢。”
段志玄倒也豪爽,不屑的说了句:“长孙大人说得是,还真是宁得罪君子,不能得罪小人。”言罢,举盏痛快的饮了三杯。
他手中玉盏刚放下,依莎便讪笑着问道:“段将军,谁是小人啊?接着再饮三杯吧。”
段志玄眨着无辜的眼睛,结巴着说:“我……我可真没说公主您啊。”
我们几人都嗤嗤笑着,看这架势,不等开席,段志玄就要被放倒了。
菀棠含笑打着混合:“算了,公主,我们大人不计小人过,暂且饶他这一回。”
段志玄忙借坡下驴:“是、是、是,你们都是大人,我是小人。看来还是薛小姐心软。”
李世民端起案上的玉盏,笑着道:“来,今日的正事是给薛小姐洗尘,不过迟了些,还请薛小姐这位大人不要见怪才是。”
菀棠嫣然而笑,娇羞的说:“多谢秦王盛情。”言毕见李世民已是一口饮尽,便也掩口喝了。
“呵,菀棠平素端庄贤淑,饮酒倒实是痛快,这点比清梨强,来,我也敬菀棠一杯。”依莎说着也举起玉盏仰头喝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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