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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缘字谶-第40部分

小说: 缘字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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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一动,随之又有些黯然,知他正注视着我,便也执起笔,在一边的宣纸上随手写道:朱门何其贵,贫屋何其寒。君置百花间,何恋草一霁?愿留山水间,不闻车马喧,默然自开落,何故染尘埃?
李世民踱到我身边,握住我执笔的手,然后轻轻的将兼毫取走,向我莞尔一笑。随轻扶衣袖,挥毫染翰,笔下便如行云流水般,笔走龙飞,一气呵成。
我拾起宣纸,见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
茫茫碧波三万顷,纵情凌霄天宇外。
渺渺人海万丈尘,只叹知音难觅寻。
纵有佳丽似星云,不如知已来一见。
莫道富贵与王权,莫言戒律清规严。
既如浮云轻烟散,又何须有此谈?
只愿与卿长相伴,管他今夕是何年!
一笔狂草刚劲有力,洒脱俊逸,字 
 59、 脉脉相望心扉扣 。。。 
 
 
字如飞,词风豪爽豁达,情真意切。我心绪如潮,不觉间一滴清泪落在墨迹上,晕染开来。此刻,折服打动我的不仅是他的字和词,还有他的心。
李世民抽走我手上的宣纸,将我轻拥入怀。我无声的俯在他胸前,泪落如雨。此刻,我只想就这样依在他怀里,听他狂烈的心跳,嗅着他身上令我迷醉的清幽味道。如果能永远这样该多好,只我们两个人,这样相偎着,远到一生一世,不,是永生永世。
我知道这不过是一个奢侈的梦,可我真的什么都不愿再去想,我只告诉自己,或许一切都并非不可改变,宇文成都不就是个例外吗。皇后嫔妃对我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与他在一起。我觉得自己此刻就像一只扑火的飞蛾,明知是万劫不复,也义无反顾,只为求这霎那的温暖。
从李世民的营帐出来,已是月上中天,广袤的苍穹被一场雨冲刷得更加澄澈,空气也愈显清爽起来。遥见一棵孤树下菀棠清冷的身影如雕像一般纹丝不动。本舒畅的心情登时一落千丈。我轻脚走过去,也许,真的该与她说些什么了。
还未到近前,便听她头也不回的说:“清梨,你看,这下过雨的天儿倒真干净呢。还记得你我在碧萝苑第一次偷着饮酒么?那晚也是这样的月色。我俩饮的是女儿红,当时你醉得一塌糊涂,趴在案上诵了一首诗,我还记得那诗句是:‘春来酒味浓,举酒对春丛。一酌千忧散,三杯万事空。’”她说着悠悠叹息一声:“几年时光,恍若一场酒醉,醒来已是物是人非了呢。”
我默然的听她说完,刚唤了句:“菀棠……”便被她打断道:“清梨,什么也别说。你不欠我的,你也不必愧疚,我应该谢谢你才是,如果没有你,我也不会有今天……可是,当初你为什么要救我呢?”她说着转过身,月光下,她的脸色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我的话噎在喉间,再也说不出来。
她盯着我看了一阵,眼里满是凄苦,随着一滴珠泪滚下,她笑了笑:“清梨,我,有些想娘了。”
我只觉一阵心揪,泪如泉涌,愧疚得要死。
“我们回吧,睡着了,或许能梦见娘呢。”她缓缓说完,便向营帐走去。我兀自杵在原地,心里一片茫然,我真的错了么?可我又错在哪里?
一夜辗转,刚刚朦胧着睡去,便被身边菀棠的一阵梦呓吵醒,我睁开疲倦的双眼,见天色已是微蒙。听她又含糊不清的喃喃道:“娘……娘别走……爹……爹别撇下女儿……秦王……”
我转过脸,见菀棠面色潮红,双眼紧闭着,睡得极是昏沉的样子,嘴唇还在微微的翕动着。我下意识的抬手触了触她的额头,却是烫的紧,我慌忙起身下榻,急得在帐中转了两圈,却也 
 59、 脉脉相望心扉扣 。。。 
 
 
无法,思量了片刻,只好快步出门,直向李世民的帅帐跑去。
营帐前两个还在打着盹的守门军士,听到我的脚步声,警觉的直起腰身
“我要找秦王。”不等他开口,我已直言道。
“秦王还在歇息。”
“我知道,我有急事,劳烦你去通报一下。”说罢见那军士还在犹豫,便迫不及待的直接推开帐门。那两名军士未料到我会闯帐,先是一愣,紧接着便也急急的跟了进来,口里说着:“你先等一下。”却是不敢拦我。
刚进帐,便见李世民身着一身素白寝衣,肩上只披了件湖水蓝外袍走了过来,略带惊异的唤了声:“清梨?”
“秦王……”那军士正待解释,李世民略抬了抬手,他便住了口,识趣的退到一侧。
我也顾不上羞涩和矜持,快步迎上去,急急道:“秦王,菀棠病了,您快去瞧瞧。”
他一惯波澜不惊的问:“什么症状?”
“她身子烫得很,还不停的梦呓。”
李世民蹙眉略一沉思,吩咐一旁的军士:“前方不远该是潼关县了,你速去寻个郎中,再直接抓些祛风、祛寒的药来。”
“是”
李世民说完又转过身温和的道:“你不用担心,料是受了风寒,不打紧的。”
听他一说,我心稍稍松了些,点点头说了句“打扰秦王了。”便又急忙出帐。赶回去时,水儿也已起榻,正满脸焦急的守在菀棠身边,看我进门,忙迎了上来:“清梨姐,小姐她病了。”
我拍拍她的手:“我知道了,秦王已派人去请郎中了。”
旭日高升,菀棠还是昏昏沉沉的睡着,呼吸也是粗重不匀的,我和水儿、依莎寸步不离的守在榻边,李世民则静坐在稍远处的锦垫上。直至午时,才见那名军士带着郎中回来。我们忙闪到一侧,焦急的看着那一身布衣的郎中坐在榻边给菀棠诊着脉。直到他不慌不忙的松开手,说:“只是受了风寒,没有大碍,服一剂发表药,出身汗就没事了。”我这才舒了一口气。
见菀棠已微睁开双眼,嘴唇干裂,我忙按郎中的吩咐,喂了她一些温水。那边水儿也已出门煎药了,幸好李世民让那军士直接抓了药回来,倒省了不少周折。大军却也不得不因此耽搁了一日。
菀棠服过药,发了汗后,又进了些清粥,精神已是大有好转。我的心也松懈下来,又因昨夜一夜未曾睡好,忙活了一天,也着实累了。见她又已安详的睡了,便也俯在榻边睡了过去。
睁开眼时,帐内已是麻黑一片,略抻了抻腰肢,起身点了烛火。回头见菀棠也醒了过来,正挣扎着起身,忙上前扶她坐起,“可感觉好些了?”说完又试了试她的额头,见热已是退下了些。
菀棠坐正了,才有气无力的说:“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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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还有些头痛。”
我笑了笑,见水儿端着刚煎好的药进来,便顺手接了过来。舀起一勺,吹了吹,又放到唇边试了试温度才送到她口中。道:“没事的,郎中也说了,你这病是因为忽的一热一冷造成的,并无大碍,休息一夜,估计就没事了。”
“也是我这身子不争气,你们也都淋了雨的,偏就我病成这个样子。”
“谁让你是小姐的身子,娇贵呢。”我说完见她的眼神黯了下去,知是说错了话,也不再言声,只是一口一口喂着她,两人一时无语。
直到水儿端着空碗出门后,菀棠才垂下眼睫,细声说:“清梨,其实,我有很多话一直想与你说。我知道,我不该那样对你,我也知道你并没有错。可是……我控制不了我自已,我……真的很忌妒你……”
她轻声说着,不无悲哀:“只那一次,在洛阳街初见,我便已牢牢记住他了。他冷峻清逸,沉稳内敛……从来没有人让我如此向往过。不因他是秦王,只因他就是他……”菀棠说着,嘴角现出一丝苦笑:“可是……他却偏偏对我不屑一顾……”
我听着她无尽凄楚的道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垂着头,沉默了良久,才鼓起勇气,低声说:“我明白的,只是……你我从小交好,若能以后也不分开,不是更好么?”说罢偷偷的溜了她一眼,见她一脸迷茫,便又羞涩着说:“你我……同嫁一人,同侍一夫,不好么?”
我声音极低的说完却再不敢看她。良久,才听她“扑”的笑了起来,我知道她是允了。更加觉得羞的慌,干脆起身向帐外逃去,刚迈出门,便撞到了一个人的怀里,我还没站稳,已被李世民牵起手快步的向一边走去。
直到一棵挺拔的桑树下,他才停下脚步,猛然转身将我挤靠在树干上。他的脸离我极近,能感受到他热烈的呼吸,灼灼的目光,随后,有些不敢确定的开口:“清梨,你当真愿意嫁我?”
我脸色瞬间涨红,喃喃的装着糊涂:“谁……谁说的?”
“我刚刚都听到了。”他的呼吸已微有些急促。
“我……”我只觉心跳一阵紧似一阵,脸如火烧般,身子被他的手臂圈住,又无处可逃,只得迅速将脸藏在他的胸前,同时问了句我认为很重要,却又很幼稚的话:“你……会永不负我么?”
他的脸在我的头上蹭着,半晌,方一字一句,郑重着道:“我李世民向天启誓:与沈清梨生同枕,死同衾,生生世世,绝不相负!”
我闭上双眸,够了,有他这句话就足够了。我弯起嘴角,却是涕泗滂沱,不能自已,只哽着声轻唤了句:“世民……”
李世民捧起我的脸,微微喘息着,看向我的目光里有疼爱、怜惜、深情和满足,他将柔软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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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贴在我的额上,小心翼翼的印下了湿重而又热烈的一吻。 

作者有话要说:本人对诗词实不精通,各位亲们凑合着看吧,能明白俺要表达的意思就成了。。




60

60、 唯恐相逢是梦中(上) 。。。 
 
 
夜静更深,我静静的躺在榻上,眼前不断的重叠着李世民的音容笑貌,浅笑的,冷峻的,深情的,沉思的……
忽的觉得在这山间的深夜,有了一种浮生若梦的错觉。我不知等待自己的将会是怎样的命运,我将自己的人生就这样牵系在了他的身上。无论是风沙遍野,还是云淡风清,我都将随着他,大千世界于我再不过是一粒沙,而他……将是我整个的天下。
我想着,然后对着面前的黑暗,在心里说:宇文成都,再见!
直到两日后,菀棠的身子才基本恢复,大军方重新起程。一路上晓行夜宿、日炙风吹,又行了六、七日,方抵达骊山脚下。
我和李世民同乘一骑,用他送的翡翠玉笛轻然的吹着牧羊曲。不知是玉笛的原因,还是出于何故,吹出的曲子,却是从未有过的欢畅。
高高的林木笼罩着骊山,山势逶迤,俏崖陡壁,与江南的小桥流水皆然不同。过了一段如刀削般的千仞绝壁,便见大片大片红黄紫蓝的山花,漫山遍野,似一块五彩绚丽的锦帛。
自从那晚之后,李世民便一改往日的冷峻,连日来皆是春风满面,神清气爽,对我也是豪不避讳的温柔体贴,已俨然将我与他的关系公开于众了。起初我甚是窘迫,可见菀棠已能坦然面对,加上时间一久,我便也习惯了。
自从李世民公然对我表示爱意之后,段志玄和程咬金也再不敢与我调侃说笑,也不直呼我姓名,而是改称沈小姐了。长孙无忌等人也皆与我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恭敬却甚是生疏。
“就快到长安了,太子要到城门外来迎的,我还要直接进宫见父皇。你一会儿就先回王府与家人聚聚。”李世民俯在耳畔轻声说。
“嗯,我听你安排就是。”
李世民沉吟了一下,扬声唤了句:“张亮。”
“属下在”
我转脸看去,见是那个曾暗送我和宇文成都从江都回洛阳的男子,一惯深沉严谨的向李世民拱手施了个军礼。一路上跋山踄岭、风餐露宿,可他仍是精神抖擞 ,看不出一丝倦容。
“一会儿你带两人先行护送沈小姐与依莎公主和薛小姐回秦王府,将几人安顿一下。”
“是”
“路上小心,切记不可张扬行事,有事速报。”
“属下明白。”
我看到张亮略瞥了我一眼,方转过脸去,只觉一阵心虚汗颜,当时他是亲眼见了我和宇文成都在一起的,如今我又已与李世民卿卿我我了,在他的眼里,想必,我定是个水性扬花的轻浮女子罢。
想着李世民已是一跃下马,握住我的双手,忽的用力,我便从马背上直接落到了他的怀里。刹那间,我的脸已是贴上了他的面颊。我慌乱的站稳脚跟,接着已被他顺势拥住,我发烫的脸贴着他有些清 
 60、 唯恐相逢是梦中(上) 。。。 
 
 
凉的面庞,紧张慌乱却又幸福得发晕。
顷刻,他的手才松了些,我急忙脸热心跳的转身,狼狈的上了马车。
刚刚坐好,扫到车门外的李世民,竟还是一副失魂的样子,须臾才回转心神,向我粲然一笑。
马车在官道上又颠簸了近一个时辰,才进了长安城。我斜倚在角落里,看着窗外的街景,从未见过如此宽畅阔达的街道,整个路面都是由平坦的青石铺成,街道两旁有御沟,种植着莲荷,大如车盖的碧叶,亭亭盈立的枝上朵朵荷花已是开得有些颓败。御沟边则是桃李梨杏成行,枝叶云翳,望之如绣。雄伟宏大的店坊临街而立,有茶坊、酒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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