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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缘字谶-第44部分

小说: 缘字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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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第一手棋落在左下方,我思纣一下,随着把子落在了右上,平稳开局。
李世民在棋盘上挥洒自如,举棋若定。却是毫无章法,极其随意,沉稳中似有着操控整盘棋势的自信和洒脱,不知不觉中就已轻松掌控了主导权。
我的想法也只能跟着他走,正思索是否要弃掉打入上边黑阵里的两枚白子。犹豫了一下决定不补角上,而是跳出了黑阵。
李世民拈起棋子轻轻落在棋盘上,一手挖断。
我一时看不透他的用意,开始踌躇不定,兀自凝眉思忖起来。四周一片静寂,只有凉风习习,吹得树叶发出籁籁的声响,时而伴随着一两声蝉鸣。
“清梨小姐的这步棋,可是思虑了快半个时辰了呢。”李世民呷口茶含笑说道。
我闻之脸微微一红,便将手中白子落到了上方。
“咳……”李世民正吃着茶,见我落子,禁不住咳了一下。笑道:“可要想好了,落子无悔的。”
我手中的棋子已是落下,听他一说,料是不炒,再细细观来,才发觉走得是步死棋。
“不行,这步不算。”我有些情急,用出一惯的技两,伸手去拿已落下的棋子。
“怎么?要悔棋吗?”
“谁让你催我。”我脸热乎乎的,开始蛮不讲理。
“哦?也罢,是我不该多言。”
我听他一说,忙拾起那枚棋子,拿在手中,却仍是举棋不定。
“胜兵先胜,而后求战;败兵先战,而后求胜。”我知他是在提醒我,可却仍是不解了了。
“妹妹何不改守为攻?”吉儿不知何时已立在了我身后,脸上却是红晕未退。“如吉儿没猜错,秦王之意是提醒妹妹:不要盲目跟进,而是另辟蹊径,在夹隙中争取胜利。”
她说得明了,我再去细观棋势,顿如醍醐灌顶,知他此步是欲擒故纵,便不顾上面的形势,把子重新落在了中端。
“观棋不语的。”李世民笑言。
“那还落子无悔呢。”吉儿调皮的说道。
一句话说得我更是窘迫,李世民不禁爽朗大笑。
“秦王偏心,对清梨妹妹就是手下留情,对吉儿却从来都是赶尽杀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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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本王有吗?”
我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口里不甘示弱道:“秦王不必留情,尽心下就是。”
李世民一声轻笑,镇定自若的落下一子,却是一改战术,对我的薄棋大肆收掠,不顾溥味,展开攻击。
我一时手忙脚乱,眼看着他不顾杀敌一万自损三千的穷追猛打,只得仓皇应对。
李世民却是从容自若,步步紧逼。我被逼无奈,见已输了二十粒子,重观了一下棋势,只好拈起棋子,不顾中间得失,孤注一掷的开始反攻。
李世民笑笑,却是毫不留情,一手飞分断了我上下两边,只是东西几下,便已是胜券在握。
我见大局已定,只好抿着双唇,不情愿的认输。
吉儿掩口笑道:“妹妹弈棋和人一样温柔呢,以柔克刚自是没错,可是妹妹忘了刚不可久,柔不可守呢。不过,妹妹输得一点也不冤,妹妹不知秦王曾有绰号叫“盖太原”的么?秦王向来都是“一子定中原”的,今已是给妹妹留了情面了。”
李世民吃了一口茶,忍着笑说:“看来薛小姐说的不是醉话呢。”
我脸色羞红,佯装没听见,也端起茶碗饮了一口。
“薛小姐是谁?她说了什么?”吉儿好奇的追问。
李世民呵笑一声:“这个你该问清梨。”
正说话间,便见一使女匆匆上了流云亭,一施礼禀道:“秦王,长孙无忌和几位大人求见,现正在前院候着。”
李世民敛起笑意,吩咐道:“带他们去书房。”随之起身:“正好,你们姐妹二人可以继续对弈,也好切磋一下棋艺。”说着瞥了我一眼,笑容中又带了一丝玩味。
“好啊,吉儿也正有此意呢。”
李世民忍俊不禁的看了看我,笑着出了桃林。
我知他是在笑我棋艺差,也自觉难为情。想着吉儿刚刚只是旁观了片刻,便能洞悉全盘局势,知她天姿聪慧、棋艺了得,暗叹不如。见李世民已走远,便推脱说:“刚刚饮了那么多酒,怎么就睡了这么一会儿?”
“妹妹一说,我还真是觉得有些头晕呢,让妹妹见笑了。”她倒机灵。
“那就快去歇息,对弈不急的,来日方长呢。何况我棋艺不精,根本不是姐姐的对手。”
吉儿笑盈盈道:“妹妹谦虚了。那姐姐就不相陪了,改日再找妹妹絮话,妹妹请随意。”说罢转身出了流云亭。
望着她一袭靓丽倩影,我有一种应付不来的倦意。看来想向和现实永远都不是一回事。
一个人信步出了桃林,刚走至前院正房,正觉无聊,见香雪端着茶盘过来,便上前道:“我去送吧。”
香雪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茶盘交到了我手上。我款步走到书房的窗下,清晰的听见房里传来的谈话声。
“皇上如今不断的把洛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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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的人调离,刚刚又下令要调杜如晦到陕州总管府长史,实是不知有何用意。”长孙无忌一惯的镇静口气。
“只怕是有太子和齐王在皇上背后怂恿,真正的目的是要剪除秦王的羽翼,削弱秦王府的势力呢。”
“秦将军说得正是,如今,刘武周勾结突厥,进犯河东,皇上派裴寂前去迎站,已是大败。齐王又弃守太原,导致晋州、龙门相继失守。可皇上还是坚持任用败军之将裴寂,让他继续镇抚河东。秦王战功赫赫,功无不胜,可皇上却偏不肯启用,分明是在防备于秦王啊。”
我听着心里升上一丝隐忧,不禁放缓了脚步。
“秦王,杜如晦智勇双全,实乃王佐之才,一定要留住,绝不可让皇上调走。”
良久才听李世民幽幽开口:“明日上朝,本王会想办法尽力说明父皇,留下杜如晦。”
“只是,这并不是治本之策,保了这回,却不见得保住下回。刘文静已是被斩,府里人员又被陆续撤离。情势愈发严峻,现在为求自保,也实该好好商榷一翻了。”
“一尺步,尚可缝。一斗粟,尚可舂。兄弟为何不相容?”李世民娓娓道来,语调悲忧。让我心里也跟着发寒,我知道他心里正在做着痛苦的挣扎,这是早晚要面对的决择,尽管很难,很残忍,却是逃避不掉。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如今再不想好应对之策,终究是有把利刃悬于头顶。一旦祸患暗发,不止是秦王府有难,怕是连国家社稷也要不保啊。”
李世民长长一叹,“暂时重要的是先把杜如晦留下,其它事情再从长计议。”
几人闻言便也不再多话,屋内一时静默下来。
我抬手轻敲了两下,便推门而入。随着房门打开,正在沉思的几人,都把目光齐唰唰的向我投了过来,让我有刹那的紧张。不禁暗吸了口气,便款款走到李世民面前,端起一杯茶放到了他身边的茶桌上,顺势睨他一眼,他正不胜疲倦的用手抵着额头,忽的瞥见我,略一怔,便又看向别处,却是忧心忡忡。
我忙收回目光,又端起一碗放到挨着世民而坐的长孙无忌旁边的香几上,长孙无忌微微起身回礼。我又给房玄龄、杜如晦、徐世勣等人一一上好,才匆匆转身出来,顺势回身把门带好。
有些神情恍惚的坐在院落一角,无意中听到的几句话,让我惊悸不安,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也暗自为世民担忧起来。我明白定是太子建成和齐王元吉开始着手步步紧逼,给李世民施加压力了。可要除于他们,对于带领过千军万马,身经百战的李世民来说,只如铲除一枚草霁一样容易。可他毕竟还是顾及手足亲情的,让一个人向亲人举起屠刀,要需要多大的勇气?我不是担心他会失败,我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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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失败,我担忧的是此刻,他内心的痛苦挣扎和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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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太阳隐于山后,天边只剩一片火红的残霞,众人才陆续着从书房出来,我默然退到一边回避。直到几人都已出院,我听到李世民在房内略带沙哑的吩咐下人去备马,我才轻声进房。
李世民轻阖双目,满面倦容的斜倚在交椅上,我俯□唤了声:“世民”,却是不知该怎么安慰他,也许说什么都没有用,我能做的只是这样默默的陪在他身边。
他徐徐睁开双眸,俯□子,用双手捧起我的脸,然后将额头抵在我的脑门上。我情不自禁的顺势到他唇上轻轻碰了一下,转瞬已是满脸羞红的垂下眼帘。
李世民正有些痴怔的看着我,便听有使女细声道:“秦王,车已备好了。”
我迅速起身退后一步,却是不敢抬头,我知自己的举动实是大胆了些,怕是连依莎都做不出来的。只听李世民轻笑了一声,便执起我的手出门。我心下微微轻松了些,能让他高兴就好。
李世民紧紧攥着我的手,直到上了马车才放开,还未等车门关好,已是迫不及待将我拥在怀里,低沉的说:“清梨,我想你……可是,我又怕见你,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冒犯了你……从来没想到我会被一个女人所牵绊……唉……真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不用再分开。”
将脸轻轻贴在他洁净素香的浅色锦衫上,轻声说:“我应了你,等回去便与爹讲,这两日就搬过来,你若……想见我,过来就是……我知你事务多,可也不要太忧心。”
他点点头,平缓了情绪道:“记得当年在晋阳刚刚起兵时,我只有十六岁,正是年轻气盛,只率了几人前去敌营贞察,不料误入敌阵。是大哥亲自率军赶来,奋不顾身的将我救出……”
他娓娓言来,似是对我讲,又似是在说给他自己。只让我越发心痛起来,我本想劝他,可我终还是住了口,因为这毕竟不是史书上僵硬而苍白的文字记载,而是摆在面前沉重而残酷的事实。我不能劝他放开手去做,因为他是身处当中,有血有肉的人。当亲情与恩怨和权力纠缠相斥时,我深知他内心的矛盾和困惑,可要得到这场灵魂和道德拷问的答案,只有靠他自己,尽管我早已知道那个答案是——残忍,而他也正在一点点的学会残忍。可我更不能劝他放手,因为我知道,一切都已是定局,谁都更改不了。而此时的我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让他最终学会残忍的人竟然是我。
直到马车稳稳停下,张亮在外面低沉的禀了声“秦王——沈府已到。”我才发觉这段路原来是这么短,好像只转眼间便到了,看来快乐和幸福的时候,还真是过得飞快。随着张亮打开车门,我不得不从他的怀中离开,在他恋恋不舍的目光中下车。
我的脚刚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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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的瞥见前方墙角处一抹红衣女子躲躲闪闪的,却又不时向这边张望着,我只觉眉梢一跳,那身影那么眼熟,像极了虞小姐,我正焦急的欲仔细看清,就听爹的声音传来“张将军——”
我转脸见爹已走到近前,看样子是刚从秦王府回来。我一愣,忙唤了声:“爹”。随之慌乱的回身将车门掩上,顺势扫了眼车内的李世民,见他正低下头用拳头抵着鼻尖,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
爹在秦王府做事,自是见过张亮的。我红着脸,退到一侧,看着张亮与爹打了招呼,便辞了去,直到几人走远,爹才回身冷着脸扫了我一眼,淡淡的说了句:“进去吧。”
“是”我急忙上前推开院门,恭谨的站到一边,看着爹跨进院内,才向远处的院墙处扫了一眼,却已是空无一人。暗想是自己眼花了,长得像的人很多的,何况虞小姐和宇文成都正在洛阳开酒馆呢,又怎么会到长安来呢。
“秦王在车内?”爹负着手走在前面,头也不回的问。
“嗯?是——”我脚下一滞,顿觉窘迫至极。
正觉手足无措的站在院内,忽见娘抱着洗好的衣衫从一侧角门过来,我借机喊道:“娘,我帮你。”便紧着两步迎上去,接过衣衫。爹缓了缓步子,便大步进房了。
屋内已是麻黑一片,我将衣衫放到榻上,到案上点了一支蜡烛,随着豆大的火苗一点点长大,房里的光线也逐渐亮了起来。
我刚到榻边坐下,便见菀棠一掀门帘,笑着进来,“清梨回来了?”说完到榻边与我和娘一起边叠衣衫边打趣着道:“依莎公主可还好?”
我见爹正接过水儿奉上的茶轻吹着,随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嗯”了一声。
“可见到秦王妃了?她还好?”
见娘也问了,我知是瞒不过去,便索性直言:“我……没去秦王府。”
“噢?那你这一天去哪儿了?”娘满脸诧异。
“我……今日去看了前隋朝的公主。”我避重就轻的说。
“是杨广的女儿?你怎么会与她认识?对了,今早不是依莎让人来接你的吗?”娘一连串的问道。
“我与她也是第一次见面,不愧是公主,长得国色天香,色艺无双,实是可人呢。”我怕娘再继续追问,便接着说:“听说杨广的十几个儿女中,就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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