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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缘字谶-第53部分

小说: 缘字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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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到现在你还看不出来吗?这是一开始就设计好的陷井,是吉儿小姐和太子殿下设计好的……成心要置我们于死地。”水儿说着已是哭出声来。
阿黛急忙解释:“不是的,没人要置小姐于死地的,殿下也只不过是命奴家和吉儿小姐将沈小姐带至宫内絮话的。”
也许一开始是罢,可现今我听到了不该听到的,所以,李建成怕是要改变初衷了。
“小姐还是到房里坐吧。”秋婵到我身边小心翼翼的说着。
我也不理会,只兀自坐在了桂树下的石墩上,头脑中一片混沌。阿黛见状细着声说:“那……奴家这就去给小姐煮茶。”
见阿黛走远,水儿苦着脸,焦急的问:“小姐,如今我们该怎么办?”
我茫然的摇着头,看着她的眼里掠过一丝恐惧,“太子……会不会杀了我们?都是奴家的错,如果不是我提意去走走,也不至于此的。”
我深深一叹:“你也听到了,人家早就设好了局,只等我们跳下去,即使逃过今日,怕是也躲不过明日。怪只怪我,心思简单,虑事不周,一开始就给了人可乘之机,怨不得别人。只是……我更担心的是秦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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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小姐要赶紧想出脱身之策才行。”水儿说着,见阿黛端着茶果过来,便住了嘴。
我嘴角现出一丝苦笑,脱身之策?如今已在人家的手掌之中,只不过是待宰的羔羊罢了,还有何脱身之机?莫说这宫中戒备森严,即便出了这东宫,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又如何能逃出李建成的掌控?我心下叹息,如今能救我们的,怕是只有世民了,可他又远在洛阳。吉儿又不知会怎样与林执事说呢,既然想方设法将我送了来,想必也断不会送信与世民的了。
院内一时静寂,只闻阵阵花香,热风徐徐,更加让人心烦意乱。秋婵和阿黛已是劝了我几次,让我进房,我却都漠然的置之不理。
时间在静静流逝,日头已是隐没于远处的山峦,天边处只残留着一片艳丽的紫霞。我看着秋婵和阿黛把院内的绘花鸟图纹的宫纱灯一一点燃,红红的光晕顿时映得整个庭院惶惶如在梦中般不真实。
“一正?”
我正用手揉着有些酸疼的额头,听闻水儿一声略夹着惊喜的喊道,抬眼看去,只见一正着一身褐色的侍卫衫裤,个子不高,却是敦敦实实的,正神采奕奕的跨进院来,身后跟着五六个端着托盘的宫娥。
他脸上露出憨直的笑容,对水儿点点头。然后向我施了一礼:“太子殿下命我来看小姐,小姐近来可好。”
我苦笑,答非所问:“一正的汉话,说得越来越好了。”
他有些腼腆的咧嘴乐了,然后向旁边端着托盘的几个宫娥,一递眼色,那几个宫娥立即将菜肴一一摆到石案上,共十六种菜品,摆了整整两石案。倒是山珍野味,时令新蔬,样样俱全。
“小姐饿了罢,快请用。”一正指着案上已摆好的佳肴笑道。
“劳你费心了,我实是吃不下。”我说着心里又莫的升起一丝疑虑,倒怀疑一正也是李建成布好的棋子了。
“是殿下吩咐的,小的只是送过来而已。”一正说着,又问了一句:“小姐为何吃不下?”
水儿忍不住插言道:“我们为了来看你,结果被太子囚禁在这儿了,哪还有心思用饭?”
一正似乎没太听明白,两道浓黑的眉毛皱到了一起,疑惑的说:“太子,人很好。”
见他憨憨厚厚的模样,我扯了扯嘴角,自己倒真有些像惊弓之鸟了呢。转脸对一旁侍立的秋婵和阿黛道:“你们都饿了吧?坐下一起用吧。”
一正、秋婵和阿黛闻忙退后一步,局促的摇着头:“奴家不敢愈距。”
我“哼”笑一声:“已是如此境地,还讲究这些有何用?我和你们已没有什么分别,或许还不如你们呢。何况,我一人用饭也实是无趣。”
水儿在我身边坐下,叹道:“吃吧,做鬼也要做个饱死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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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斜了眼面面相觑的秋婵和阿黛冷着说:“小姐吩咐了,还不坐?”
我不禁有些好笑,这么快她就想开了,还真是个孩子呢,连生死也可以想得如此简单。阿黛和水儿这才忸怩着坐下,却都是不敢妄动。一正仍是不敢造次,端立于一侧道:“小姐用,一正在这里守护。”
我兀自一笑,也不勉强。
水儿看着满桌的珍禽海味,歪头思索了会,凑到我耳畔小声道:“小姐,看来太子对你还是不错的。如再见到太子,你好好的求求他,或许会有一线生机,也说不定呢。”
我面色凝重的吃着茶,也不答话。可以吗?真的可以这么简单吗?想着在去江都的路上,和元宵节晚上那个风流倜傥的李建成,实不像心怀叵测之人。可一想起他们刚刚在水榭台上的对话,便让我不寒而粟。阴谋,这个阴谋又是从何时开始的?
“这清兰阁什么时候主仆不分了?”
我一怔,见李建成已是踱进院来。秋婵、阿黛和水儿皆是大惊失色,急急起身跪倒:“奴婢该死。”
我也迟疑着起身,在他面前屈膝跪下,李建成上前轻托着我的手臂扶起:“怎么?这东宫的饭菜不合沈小姐的口味吗?”他口气温和,彬彬有礼。
我略退后一步,恭敬道:“菜品丰盛,只是毕竟不比家里,小女子确是不惯。”
“噢?桃苑是你的家么?”他踱到主位上落座,又不紧不慢的说道:“慢慢就会惯的。”
我一愣,不明他的话是什么意思,虽透出没有杀我之意,可‘慢慢’,难道他要将我久禁于此吗?“殿下……要让小女子在此待多久?”
他啜了口茶,慢条斯理道:“不知道,或许等事体了结后,也或许一辈子。”
什么是事体了结?他的意思是等他登基?还是除掉世民后?什么又是一辈子?我一头雾水,惊异得无言以对。
“来,坐下一起用饭,既是不合口味,也请沈小姐将就着用些,就当是陪本宫进膳了。”他说着,放下茶碗。两个内监早备好碗筷,重新布菜。
我木然的在他下首落座,李建成已拾起玉箸拂袖搛了块奶汁鱼片放到我面前的食盘内,口中道:“你暂时就住在清兰阁,由阿黛和秋婵侍候着,再加上你的随身侍女,应该也够用了。”
我听他径自说着,暗自窥着他的神色,见他面色平静,优雅的呷着面前的山珍什锦,又恢复了那个谦逊平和的李公子。让我开始怀疑刚才的话真的是出自他口么?一个人怎么可以有两张截然不同的面孔?
“他现在不是风头正盛吗?就先用这女子小小的打击他一下,挫挫他的锐气……本宫手中正好有一匹胡马,奔走迅疾,狂野难驯,到时倒是可以送与他。”我想着身上又禁不住起栗,不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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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认这是事实,他就是太子李建成,而李建成就是面前的李公子。
“怎么?看够了么?如果看够了,就先用饭。”他也不看我,用素帕拭了嘴角,端起茶碗轻吹了吹。
我怔了怔,旋即搛起盘内的鱼片放到口中,却觉索然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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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沧海桑田事事休 。。。 
 
 
我在百忧煎熬中度了两日,愈发的心神不安,就像是个等待宣叛的囚犯,惶惶不可终日,不知等着自己的会是什么。其间李建成来过两次,我皆是冷面相对,沉默不语,既是已摆明的游戏,我再也无心应付敷衍他。我的冷漠态度让水儿和阿黛几人皆是心惊胆战,可李建成却不恼,见我不理会,便只默然的吃会儿茶,便离开了。
忧心忡忡的站在花架下,短短几日,庭院中的金桂已是开得愈发茂盛了,绿叶掩映中的点点金黄花粒,如金似火,香气沁鼻。我仰头看着花架上方一张蜘蛛网上,落入的蝴蝶正兀自挣扎着,忽觉它像极了此刻的自己。
一滴水珠落在脸上,凉凉的,抬起头才发现天已不知何时阴了上来。
“小姐,回房吧,就要落雨了,这秋雨最凉了,当心生病。”秋婵说完见我仍是呆望着灰暗的天空不动,便转身回房取了把油纸伞。
褐色的伞盖遮住了我头上的天空,我轻叹一声,随手接过油纸伞,道:“你回房吧,不用在这儿陪着,我只想一个人待会儿。”
“这……”秋婵正有些为难,水儿从房中出来,:“行了,你回吧,我在这儿陪着。”
“也好,不过也不要待久了,小心受了凉。”
水儿点点头,见秋婵转身进了房,才开口道:“小姐,你也不用太愁,依奴家看,太子殿下并无伤你之意,这样说来,事情倒还有转圜的余地。”
我看着面前的石砖地,被若有若无淡淡薄薄的雨雾逐渐淋湿,天地间已是灰濛濛一片,听着水儿继续道:“小姐也莫要再冷冰冰的,哄着殿下,平安的挨到秦王回来,就好办了。”
“可我已知他心思,你让我曲意迁就,假辞陪笑,我还真是有些做不来。”我刚说完,就见李元吉一脸邪笑的从月洞门走来,抽着嘴角道:“即便是假意欢笑也做不来吗?本王今日倒要看看你的风骨有多硬挺。”他笑着说来,声音却异常森冷。
身后的李建成脸色如石像一般冷酷。两旁的内监紧跟着为他们二人擎着伞。水儿早已脸色铁青的直直跪在了潮湿的石地上。
忽的一阵裹夹着雨丝的凉风袭来,穿透了薄衫,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手中的油纸伞也随风刮了去,翻了几翻,最后卡在了墙角处才停下。
“怎么?连施礼也做不来了吗?”李元吉踱到我身边,眯着双眼,现出一丝阴狠。
我懒得与他多言,只默然的俯首跪下。半晌,只觉膝下已是生疼,眼看着自己的裙裾浮在地上渐渐湿透,冰凉的雨丝浸透了衫衣。才听李元吉散散的说了句:“起来吧,听闻你小曲儿唱得不错,给本王唱支来听听。”
我刚要起身,膝下一着力,便觉一阵酸痛,险些栽倒,我急忙扶住一旁的花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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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只是倔强的站在一侧,不软不硬的回道:“小女子并非歌姬,不会唱什么小曲儿。”
“是么?不是歌姬?”李无吉呵呵的冷笑两声:“你在本王手心里,本王让你是什么,你就是什么,本王既可以让你做歌姬、舞姬,还可以让你做娼妓,你信吗?不知沈小姐想做哪样?”
我悚然一惊,错愕的看着依旧凝着笑意的李元吉,和冷漠立于一侧的李建成。正呆怔间,跪在地上的水儿轻扯了扯我的裙角。我自明她意,也知如今是硬气不得,便不得不委屈求全道:“既然齐王殿下想听,小女子唱来就是。”说完凝视着雨水落到地上溅起的细小水纹,随口唱了曲《在水一方》。
我听见自己清泠的歌声淹没在淅淅的雨声里,显得那么飘渺,仿似天外来音,可又凝着若有若无的忧伤。
“好!确是与众不同,别有滋味。二哥实是有眼光,也不知在哪儿寻了这么个人间尤物。来人——赏酒,要荔枝绿。”李元吉大喜,吩咐内监道。
我急忙拒绝:“多谢齐王好意,小女子不会饮酒。”
“不碍,本王教你。”李元吉说着转过身对李建成笑道:“瞧,他李世民的女人还要劳烦我这做弟弟的帮他调教。不过,本王倒也乐得做这差事。”
李建成也不接话,只是阴着脸不语。顷刻,已有内监托着一壶荔枝绿过来。
我见李元吉伸手拿过斟满酒的玉盏,向我踱来,我大惊失色,口里结巴着:“我……我喝就是。”说完微颤着到他手上接过玉盏,也不及细想,便一口饮尽。随着酒液流进,顿觉嗓间火烧般难受,我抬手紧紧抵在喉间。
李元吉已是自我手中夺走玉盏,大笑着道:“痛快,来,再斟。”
我抬手想阻拦,却是嗓间揪得紧,只翕动了下嘴唇,却说不出话。忽听李建成说了句:“元吉,休要胡来。”
“大哥,这女人么就和烈马一样,要驯好了,才好骑。你可心软不得。”李元吉狞笑着逼过来,我心下惊慌,便身不由已的向后退去,却被他猛然扯过,还未来得及惊叫出口,已被他捏起下颔,迫我张口,将一盏荔枝绿全部灌入我的口内。浓烈辛辣的酒液直呛得我头晕眼花,直到李元吉松了手去,我才一手扶住花架,弯下腰去狼狈的猛咳起来,只觉好像一把火在身体里奔腾窜烧着,直咳得我昏天黑地,眼里泪花翻涌,只在心里不停的唤着“世民……”
李元吉得意的笑声震得我耳膜生疼,我依稀听见李建成淡淡的吩咐了句:“取酸梅汁来。”
转眼间,李建成戴有汉白玉扳指的手端着碗酸梅汤送到我眼前,我一把取过,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了个精光,才觉舒爽了些,却已是浑身无力,瘫软如泥,顺手将鎏金鱼纹碗重新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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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只修长白皙的手上,才勉强的靠在花架上,大口喘着气。我告诉自己不要哭,不要在这两个人的面前哭,可委屈的泪水还是不断的盈满了眼眶,淌在被雨水浸凉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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