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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缘字谶-第60部分

小说: 缘字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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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成蹙了蹙眉,紧接着一笑:”瞧你,做个官,也怕成这个样子。未做过有何难?有几人天生是做官的?怎说令尊也是本宫的岳丈,没有官衔也说不过去。”
我知他说得有理,何况爹也确是要另谋差事的,便沉吟着道:“既然这样,那殿下就给家父封个品级低些的散阶便是了。”
李建成闻言爽朗大笑,接着执过我的手笑言:“别人为了升官是拼了命的讨好本宫,你倒恰恰相反。好,都依娘子就是,那就暂时先封令尊为正七品宣德郎,然后,再让父皇封令堂为七品诰命夫人,可好?”
我点点头,起身施礼:“为妾先代家父、家母谢过殿下了。”
“怎么谢?”李建成笑着握住我的手,将我拉入怀,坐到他的腿上,“清梨可是一点诚意都没有,连个笑容都不见。”
我低垂眼睫,本想挤出一丝笑意,却只是干干的动了动嘴角,竟不知何时,自己竟连笑都不会了。
李建成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看了我半晌,才道:“笑是发自内心的,你这个样子比哭还难受。也罢,本宫会等。”说完将我轻推到一边,径自起身离去。
我披着单薄的短款绣氅,立在支开的黄梨木落地格窗前,凝视着院内凄冷月色下的树影婆娑,随着晚风的曳动影影绰绰,显得异常诡秘。
如果一切都是宿命,我也并非不能参 
 82、 一入宫门深似海 。。。 
 
 
透。我也知道,是该梦醒了。可是真的能忘了么?从那个暮春时节,在太湖上相错而过的楼船上第一眼对望开始,就已经注定今生都忘不了了。
我也渐渐明白,为何当初总会在心里抵触成都,是因为那时我的心里就已经有了他的影子,他比成都早来了一步,只那么一小步,却是要用一生来注目的。尽管,最终还是与他错过,可是,只怕是今生今世都忘不了了。





83

83、 风住尘香花已尽 。。。 
 
 
长安的四月莺歌燕舞,草长莺飞。暖暖的春阳下开得正盛的串串紫藤花沿着枝架垂落而下,蜿蜒的枝蔓已是穿过藤架延伸至清兰阁房檐上,比去年来时更加繁茂。
因昨夜李建成允了今日要接娘进宫看我。一早儿水儿便和秋婵、阿黛几人把青兰阁里外好好打扫了一翻,又摆上了芙蓉饼、莲花卷、蜜饯海棠、奶白葡萄、于阗香瓜……直把整个食案摆得满满的才罢休,我却只是有些心急的在院子中不停的张望着。
直到巳时,才见两个宫人引着娘、婶婶和菀棠进了爬满紫藤的月洞门。我急步迎上前,唤了声:“娘,婶婶”便做势就要往娘的怀里钻。
三人却同时退后一些,毕恭毕敬的施了个礼道:“给昭训请安。”
我一怔,鼻子不禁有些泛酸,上前扶着她们道:“瞧你们,这里又无外人,行这个规矩做什么?”
娘笑着握住我的手:“临来时,你爹还嘱咐呢,这是在太子府,不比家里,凡事都要讲究礼节,要有分寸,莫坏了规矩。”
我盈盈一笑:“好了,知道了,快进屋吧。”说着一手挽起娘,一手拉着婶婶,又招唤着菀棠进了房。
水儿乐颠颠的去煎茶,秋婵和阿黛施了礼后,也都退了出去。
“我女儿又清减了些呢,在这里可还惯?”娘怜惜的抚了抚我的脸。
“还好,就是有时会想你们。”我笑着取过两块切好的于阗香瓜放到娘和婶婶手上。
婶婶吃了口香瓜才道:“有什么过不惯的。清梨啊,你也该知足了,能嫁与太子,已是天大的造化了。每日锦衣玉食不用说,何况殿下对你也不薄,对咱沈家照顾得也周全。以前的事就都忘了吧,就当自己做了一场梦,不管是美梦还是噩梦,都该醒了。安下心来踏踏实实的过吧,别再胡思乱想了。”
娘也轻叹一声:“你婶子说得是,话俗理不俗。女人这一辈子啊,就是这么回事,嫁谁还不是一样的过日子?”
菀棠也笑意吟吟接过我递过去的香瓜,诚意劝道:“是啊,清梨你和秦王情深缘浅,这是天意,还是珍惜眼前人吧。”
我弯起嘴角,含着一丝寥落的笑意,转过话锋:“爹爹的新差事,可还顺心?”心中哀凉,已是如此,不认命又能如何?
“差事清闲,奉禄又高,哪有不顺心的?”娘刚说完便见门帘一掀,李建成含笑跨进房来,温和道:“娘几个在说什么体几话,本宫来不打扰罢?”
几人见状慌忙起身在李建成面前跪倒。我也微施一礼:“只不过是絮些家常而已,殿下怎么得空过来了?”
李建成上前轻扶起娘和婶婶:“都起来坐吧,不必拘礼。”接着在案旁坐下笑道:“岳母大人来了,当然要抽空过来瞧瞧。二老的身体可还好?” 
 83、 风住尘香花已尽 。。。 
 
 
娘有些拘谨回说:“劳殿下惦记了,承蒙殿下关照,都好。这不刚刚还说殿下给外子寻的差事很是顺心乘意。殿下事体繁忙,还要为这些个事操心。”
“哦?乘意就好,都是一家人,不必客套。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就是。”李建成和颜悦色,一身靛青绣团花云锦袍衫,连腰带也未束,极是随和儒雅的样子。
婶婶窥了眼李建成的脸色,霁颜赔笑道:“既然殿下都说是一家人,妾身可真就不客套了。说实话,妾身还真有求于太子殿下呢。”
我正吃着茶,闻言不禁怔了怔,看了眼李建成,见他只是但笑不语,半晌方缓缓开口:“夫人便讲无妨。”
婶婶咽了口唾沫,有些紧张说:“清梨……呃,不,昭训的叔父,一直在秘书省任秘书郎,不知……殿下可曾有印象……”
我没想到婶婶如此直言,不禁一愣,见娘也是有些微窘的扯着她的袖角,不得不急声打断道:“婶婶……女子不得干政。何况,升官进爵朝中自有规章制度。”我说罢瞥了眼从容吃茶的李建成,对婶婶轻摇了摇头。
婶婶这才意识到自己失了规矩,便有些慌乱的解释说:“妾身……只不过是顺口胡说,殿下莫要见怪。”
李建成放下茶碗,转身握住我的手含笑道:“瞧你,蛇蛇蝎蝎的,自家人关门说话,怕什么?”我脸色一红,迅速抽回手,听他不疾不徐道:“既然是婶婶开口了,自是好说。”
我抬起头,错愕的看着李建成,那边婶婶已是喜不自胜的起身施礼:“那妾身就先谢过殿下了。”见他已答应,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在心里暗自叹息。
李建成看了眼菀棠转开话题:“听闻苏公子意中人是薛小姐?”
菀棠迅速羞红了脸,低垂着头,不知如何作答。
“好一个窈窕淑女,苏公子还实是有眼光。”
菀棠低声怯怯道:“殿下过誉了。”
我看了看娇羞的菀棠,顺口笑道:“可不是,菀棠才貌双全,在卫州就是很有名气的。不过,殿下不会夺人所爱罢?”
“昭训,休要乱说。”菀棠娇嗔的睨了我一眼,脸色愈加红艳。
李建成不禁畅然大笑,“怎么?清梨有妒意了么?”说完牵过我的手,敛起笑意深情道:“本宫有清梨足矣。”
我见娘和婶婶、菀棠都已低垂下头,正觉窘迫,秋婵掀帘进房恭敬一礼说:“殿下,昭训,午膳已是备好了,现在传吗?”
“传吧,本宫还有要事,就不陪岳母大人用饭了,也免得你们拘谨,正巧你们也好絮絮话。”李建成说着起身,又对娘道:“以后岳母大人无事可随时进宫来,陪陪诏训。”
“是,谢殿下美意,奴家记下了。”娘恭敬回道。几人也都起身施礼相送。
“已是 
 83、 风住尘香花已尽 。。。 
 
 
诰命夫了,怎还自称奴家?”李建成说着一笑,已是迈步出门。
婶婶看着李建成潇洒利落的身影走远,开口道:“没想到太子殿下如此谦逊随和,一点架子也没有,倒不像秦王那般冷峻傲然的。”
娘见我脸色突变,忙清了清嗓子,唤婶婶坐下。
婶婶满面春风的吃了口茶,继续道:“清梨,看样子殿下还很宠你,你可要把握机会,哄好殿下。要知道将来殿下可就是皇上,咱们沈家可就都指望你了……”
娘忙取了几粒葡萄塞进婶婶口里,我本已蹙起眉头,可见婶婶睁大着眼,口里塞满葡萄,看着娘呜啊的样子,又忍不住低头一笑。
娘瞟了婶婶一眼,道:“你看我作什么?谁让你那张嘴没个遮拦,当心祸从口出。跟了他叔父这么多年,还是没个长进。”
“行了,娘,你就饶了婶婶罢,没听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吗?”我笑。菀棠也忍不住掩口嗤笑起来。
秋日渐凉,桂花雨落,满院皆香。因我不舍让秋婵她们扫去,院中已是堆了一层橘红色的落花。
“小姐如此喜欢,奴家倒有一个办法可以留住这桂花呢。”水儿忽然想起什么,到我身边兴奋说道。
“说来听听。”我倚在榻上,一脸慵懒。
“将它留在院中,用不了几日终是要腐去,不如酿些个桂花酒和桂花糖,不就可以留得久些了。”
“嗯,倒是个好法子。”我不禁也有了兴致道:“我与你一起做,我还记得在江南时,娘就每年都做桂花糖的。”
两人说做便做,水儿取来竹竿站在石墩上打落树上的桂花,我蹲在树下拣些新鲜的放在银盘内。秋婵和阿黛见状,也跑来帮忙。
水儿的动作惊扰了笼中的画眉和房玄龄交与的白鸽,它们慌乱的扑动着翅膀,发出略带惊恐的叫声。我遂将它们都取下,放在几上,又投了几粒食与它们,轻声道:“你们的心我懂的,‘始知锁向金笼里,不及林间自在啼’嘛。”
“清梨怎知它不是‘难得一知主,终生不愿离’?”李建成说着已到近前,取过几上的谷米,自顾往笼里投喂起来。
我福了礼,也不答话,便又到地上拾起了落花。
李建成微微一笑,逗弄着笼中的画眉和白鸽道:“看来娘子今日心情不错嘛。”
我头也不抬回了句:“殿下的心情不是也很好么。”
李建成呵的一笑:“清梨的心情好,本宫也自然就心情好。”说罢把手里剩下的一些谷米都扔进了食盘内,掸了掸手上残渣。唤了声:“海公公,把鹞鸟拿过来。”
我好奇的直起身看去,见海公公手里托着一只像鹰,却比鹰小很多的鸟过来。
李建成接到手里,笑道:“清梨喜鸟,本宫就让人寻了这只鹞鸟来,这种鸟会学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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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会用喙来为主人梳发、扇风做事,很是有趣的。”
我和水儿几人都好奇的凑上前来,笼里的画眉和鸽子见了都惊恐的乱跳尖叫着。听他说是鹞鸟,我自然是知道的。这种鸟机灵温良,训好了如奴卑一般,会做很多事。却都是一些达官显贵才养得起的。
李建成把还没长大的鹞鸟放到我手里,小小的尖尖的喙,溜圆的眼睛,极是可爱。
李建成笑了笑,转而问道:“不知娘子拾这些个桂花要做何用?”
我逗着手里的鹞鸟,随口道:“闲来无事,见这些个落花实是可惜,便想用来酿些桂花酒和桂花糖。”
“哦?为了将来能讨得几杯酒吃,不如本宫也来帮忙,如何?”李建成说着挽起衣袖。
“好啊,那殿下就先去净手吧。然后将这些个桂花放在纱巾里,拧出汁液来。”
阿黛和秋婵见状,忙去端来清水和布巾。李建成净了手,便按照我的指示,略带笨拙的将桂花汁拧在瓷罐内。阿黛几人见状皆是忍不住低头偷笑。我却只是抱着鹞鸟,坐在石墩上看几人忙碌着。
见他们忙了一头午,方做好了三坛桂花酒,封好了瓮,我便命下人抬去存放于地窖内。
李建成将拭过手的绣巾往阿黛奉着的托盘上一扔,轻掸了掸已沾了点点橘色桂花汁的靛青色锦袍,不无感慨的说:“看来,要饮娘子这桂花酒实是不易啊,受累暂且不说,还要白白搭上这么一件衫袍。”
我将鹞鸟交给水儿,把案上装有桂花糖的瓷罐做了封闭,扯动嘴角道:“殿下以往只知把酒言欢,又怎知这酿酒的不易?”
“是,娘子教训得是。”他极是好脾气的附合。
“何况,妾身看这袍衫倒是好看得很,免得费力的去刺绣漂染了。还有天然的桂花香呢。”
“是,娘子说好看就好看,本宫就这么穿着就是。”
我无意间瞥到秋婵几人都在掩口偷笑着,脸微微一红,便不再言语。
李建成莞尔一笑,接过秋婵奉上的湿巾,踱到我身前,执过我的手为我拭去手上殷红的桂花汁液。然后自怀中取出一小小锦缎包裹,打开来,里面是两枚分别以五颗大小相同的珍珠镶成的头簪,纯净简约。颗颗珍珠与菀棠送的耳饰大小相同,晶莹圆润、皎洁艳丽,能寻得两颗相同的做耳饰已是不易。如今,这头簪上总共居然有十颗,更是人间难寻。
“这是天竺国进献的南洋珠,本宫第一眼见,便觉得只有你的清雅才能与之相配。也知你素不喜金银奢华,平素只戴着对珍珠耳饰,便向父皇索了来。”
“谢殿下”我有些木然的任他将珍珠头簪插在鬓间。
“姨娘——”李承义蹦跳着进院,看到李建成,一施礼道:“父王也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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