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江湖-第3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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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面看了看她,忽然哈哈打笑起来,道,哎呀呀,我原本以为你这臭鸭蛋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自恋的人了,可是,却没想到那位相思夫人更是自恋狂,看来你们还真是天生的一对呀,你刚才所说的那个正在谈恋爱的对象不会是她吧。可是,如果她到时候万一不来找你呢?
剑三十一脸自信地道,不会的,江湖中人都知道,她相思夫人喜欢男人,喜欢各种各样的男人,而我好像是这所有男人当中最突出的,你说她会不会不来见我呀?
马面愤愤地朝着下面吐了口痰,大叫道,臭鸭蛋,我发现你越来月不要脸了,就你那样子,还突出?跟个兔子似的,哦,就算你是个突出的男人,就算是她很喜欢你,可是,假如她突然出了意外来不了呢,比方说吃错了东西拉肚子了,比方说发烧感冒躺在床上动不了啦,比方说她被其他的男人缠住脱不开身了,这些事情都可能发生的,假如真是这样的话,那你怎么办,我们总不能一直等着吧?那多被动呀。
剑三十摸了摸脖子里的那道疤痕,似乎觉得马面的话虽然有些胡扯,却又不是没有道理的,想了一会儿,然后,突然道,刚才你好像说,相思迷城好像有个在江湖中传递消息的使者叫做苏瑾眠的对不对?如果万一相思夫人不露面的话,那我们就从这个苏瑾眠身上下手,凭我的武功和你的轻功,我就不信对付不了一个使者。
说到这里,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了什么似的,道,哦,对啦,老皮猴,这几天我一直在玉树山庄呆着,最近雪镇上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呀,或者来了什么陌生人?
听到这话,马面忽然嘿嘿地坏笑了起来,朗声道,陌生人没有看到,我倒是看到了一个熟人。
听到这话,剑三十知道他话中有话,赶紧道,谁?马面对着他的耳朵吧嗒了三下。
听到这三个字,剑三十刚刚喝下去的那一口酒又如数地喷了出来,喷了马面一脸,大声道,什么,白轻衣?他怎么会在这里?
马面木然地擦了擦脸上的酒渍,没好气地道,没错,就是他,我可听说他正在到处找你比剑呢,上次在七杀镇他用剑逼着我去找你,就是想跟你跟你进行一场公平决斗,结果,为了救你而伤在了甘老三的火枪之下,原本以为他为此会消停一段时间的,可是,却没有想到他的伤刚刚痊愈居然又追到雪镇来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得到的消息,我可以向你死去的爸爸和我死去的爸爸发誓,这次千真万确不是我带他来的。不要怪我没有事先提醒你,他的武功可不在你我之下,也是一个很难缠的角色,所以,你最好小心一点儿,在跟宫羽三和相思夫人交手之前,最好不要跟他照面。
剑三十知道自己的麻烦越来越大了,很无奈地晃了晃脑袋,然后,扛起酒坛就胡乱灌了一打大通,浇得脸上身上全身了,接着一晃湿淋淋的脑袋,大声道,真不明白,这小子为什么吊死鬼似的非要缠上我呢?
马面却一脸的幸灾乐祸,道,谁让你那么有名呢?
剑三十用袖子擦了擦嘴巴,看着马面道,你也很有名呀?
马面道,只可惜我是个贼,坏名声在外,人家不屑于跟我比。
剑三十道,那宫羽三也有名呀,他为什么不找他?
马面托着下巴想了想,道,或许是他看你好欺负吧。
四二、老皮猴()
听到这话,剑三十忽然站了起来,将酒坛抛到马面的怀里,然后,裹紧斗篷,将铁剑扛在肩膀上,一个翻身跳下屋顶,这次转身冲着马面道,既然这样,那我还是暂且避开他为妙,免得节外生枝,露了什么马脚。老皮猴你呢,就先去到妓院去跟江丰和大小姐联络一下,让他们不要给我再找麻烦,不过,你可千万不要把我的行踪告诉他们呀,要不然的话,那两个死皮猴子一定会跟着来的,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跟着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真是岂有此理。
听到这话,马面哈哈大笑道,如果你不想让他们知道你的行踪,就最好找个地方把你身上的那股臭味儿洗干净,因为那位大小姐呀,长了一副狗鼻子,无论你走到哪里,她都能循着你的臭味儿把你找出来的。
而这个时候,剑三十已经走得很远了,也不知道听没听到他的话。
看着他的背影,马面摸了摸嘴角的那几根狗油胡子,嘻嘻地笑了笑,也不知道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无论想什么,恐怕剑三十也不知道了,因为他已经消息在雪镇之外。
而在不远处的某个地方,或许正由什么意外等着他。
他看了看天空中暖洋洋的太阳,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了白如绾那张温柔的脸。唉,真该死的爱情,难道我真的喜欢上她了。
剑三十莫名其妙地想。
路程似乎是离雪镇越来越远了,由于天空中阳光普照的关系,现在路上的积雪已经开始慢慢地融化,变得泥泞不堪。
满是泥泞的官道就像是得了皮肤病的老人似的,在剑三十的脚下向远方无限延伸,甚至连剑三十自己也不知道脚下的路将通向哪里。
剑三十使劲甩了甩沾在脚上的厚厚的泥,然后,叹了口气,走这样的路实在有些吃力,他渐渐地没了耐性,但是一想到白轻衣那凌厉的剑法和决绝的眼神,又让他重新涌起某种动力,继续在泥泞中前行。
他的麻烦已经够多的了,宫羽三,相思夫人,如果再加上一个白轻衣的话,他真的很怕自己活不过这个除夕。
不可否认的是,白轻衣是江湖中新一代的高手,可是,他偏偏为什么非要选上自己呢。
其实,他也并不是怕跟这个年轻的剑客交手,恰恰相反的是,他还挺喜欢这个年轻人。他的剑法凌厉,有耐性,有毅力,只要认准了一个目标就一直坚持下去,这很像是年轻时候的自己。
自己跟仇万千交手二十九次,失败了二十九次,直到第三十次的时候才总算是取胜,然后,一举成名,成为江湖中第一快剑。难道白轻衣也想通过与自己交手而取得天下第一剑的名声不成,看他的人,好像并不是那种太过于在乎这种虚名的人呀?
可是,不管怎样,他已经打定主意,在跟相思夫人和宫羽三交手之前,绝对不要跟这个白轻衣交手的,而要避开白轻衣唯一的办法就是去相思迷城。
反正他也不知道相思迷城究竟在哪里,干脆就顺着脚下的这条路一直走下去走到哪里就算哪里吧。想到这里,他倒是有些释然了,裹紧斗篷,一边踢着脚下的已经融化开来的积雪,悠哉游哉的,嘴里还嘟嘟囔囔念叨着什么:陇头已断人不行,胡骑夜入凉州城。汉家处处格斗死,一朝尽没陇西地……
结果,张籍的这首《陇头吟》他还没有念完呢,就见路边有一座小茅屋。
这茅屋异常简陋,完全被积雪覆盖,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很可能以为那是个土坡呢。
在这土坡般的茅屋周围,是几株被白雪覆盖的青竹,竹子的青绿与积雪的盐白相互映衬着,有种说不出的素净美,其实,更美的却是那正在青竹下茅屋前铲雪的农妇。
这农妇虽然一身素朴的农装,可是,在这遍地都是浓妆艳抹的芸芸女子中却有种说不出的韵味儿,就像是满是油腻的餐桌上端出来的一碟凉拌黄瓜,异常显眼和吊人胃口。
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剑三十在看到这根“黄瓜”的时候,口涎立刻流了下来。
他止住脚步,长长地吸了口气,让自己怦怦的心跳稳定下来,然后,快步向前了几步,隔着杨木的栅栏向那农妇一脸的嘻嘻,道,喂,大妹子,你好呀,在铲雪呀,要不要我帮忙?
那农妇虽然至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他一眼,可是,却仿佛已经知道了剑三十之所以会故意向她套近乎一定是有什么不轨的企图的,所以,在听到这充满挑逗性的话之后,又赶紧把头扭到了一边,给他来了个不理不睬。
但是,这不仅没有让剑三十觉得尴尬,恰恰相反的是,却更加激起了他挑逗的兴趣,一脸猥琐地道,喂,喂,喂,大妹子,我在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不理我?你是哑巴呀?即使是哑巴也该叫几声的。
那农妇仍然在默不作声地铲雪,她这样子,如果不是哑巴,就可能是个聋子。
剑三十摸了摸脖子里的那道疤痕,嘻嘻道,喂,大妹子,你别不说话呀,就是咳嗽两声骂我两句臭流氓我也高兴呀。哦,我明白了,你是不是以为我跟你搭讪是想对你图谋不轨呀,如果你真的这样想的话,那你就错了。我这人呢,虽然长得有点儿丑,又有那么一点点不正经,可是,我很善良的,你看现在天寒地冻的,不如跟我一起到雪镇上喝杯水酒暖和暖和身体好不好?
说到这里,看剑三十那猴急的样子似乎要走过去拥抱那农妇了,而那农妇再想给他来个不理不睬装聋作哑也不行了,还没等剑三十走进栅栏里面,就用铲子铲起一堆雪朝着他狠狠地扔了过去,然后,转身冲着茅屋里面不停地喊道,喂,大飞,大飞,快出来呀,这里来了个流氓。
剑三十赶紧解释道,大妹子,你别喊,别喊呀,其实,我只是想跟你套个近乎,并不是真的想调戏你,我的名字叫做踏三山,荡五湖,见山劈山见河平河人称玉面小蝴蝶的狷狂客呀。他不解释还好,结果一解释那农妇叫得更凶了,大声道,大飞,大飞,快出来呀,这里来了个名字很长的流氓。
四三、良知()
就在她叫到第六声的时候,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就从茅屋里冲了出来,气势汹汹的,左手拿着擀面杖,右手拿着切菜的刀,“噗通”一声将门踹开,冲着那农妇大声道,喂,老婆,什么事呀?
剑三十推开栅栏上的门,信步走到他的面前,,一脸平静地道,没事,没事,我只不过是看你老婆长得很漂亮,想调戏调戏她而已,怎么,不行呀?
听到这话,那汉子立刻暴跳如雷,将左右的擀面杖和右手的切菜刀相互碰了碰,发出“嘎吱”“嘎吱”的聒噪声,大声道,当然不行,我的老婆只能我调戏,哪轮得到你呀,赶紧给我滚,要不然的话,看我不把你的大腿砍下来当扫把用。
剑三十摸了摸脖子里的那道疤痕,然后,歪着脑袋打量着他嘻嘻地道,如果我不想滚又想调戏你的老婆呢?
那汉子气得面色发青,跟条大豆虫,二话不说举起菜刀就朝着剑三十的脑袋砍了过来,结果,那菜刀在离剑三十的脑袋还有一寸的时候忽然就停了下来。
不是被剑三十突然伸出的铁剑给挡住了,而是给剑三十手中的一张银票给挡住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
菜刀碰到了那张一千两的银票,立刻在那汉子的眼睛里泛起一阵不小的火花,犹如寒夜中的金属相撞,噼里啪啦。
看见那汉子一副贪婪的样子,剑三十将手中的那张银票冲着他晃了几晃,大声道,呶,我这里有一千两银子,只要你留下你老婆自己消失七天,那么,在七天之后,不仅这一千两银票是你的了,而且老婆也原封不动地还给你,这趟生意很划算的,你好好考虑考虑。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茅屋周围的那几分薄田,不由地叹了口气,喃喃地道,一千两银子,恐怕你就是种一辈子的地也赚不到吧。男人呢,就要享受四方,老是窝在这种荒山野岭一辈子算是怎么回事,应该趁着年轻还能走动的时候,出去见识见识,外面的月亮都比这里的圆,更何况外面的姑娘呢,你说是不是?
这话立刻把那汉子的满腔激情都给激发出来了,一双不大的眼睛几乎都冒着绿光,一会儿看看那白花花的银票,一会儿又看看自己白花花的老婆,开始了心里的挣扎。
白花花的银票确实舍不得,可是,自己白花花的老婆也有点儿舍不得,唉,真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呀。
剑三十见他还在犹豫,就从口袋里又掏出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冲着那汉子晃了晃,道,呶,看在你老婆还算漂亮的份儿上,在七天之后,我除了给你一千两银子和还给你老婆之外,我再给你加一千两好不好?
一千两的时候,那汉子的眼睛已经绿了,现在,又冒出来一千两,他的脑门都要绿了,绿油油的脑门上不停地冒着虚汗,擦也擦不完,一会儿看看老婆,一会儿又看看银票,一副鱼和熊掌究竟要哪个的为难样子。
那农妇仿佛也已经看出来丈夫心里的那架良知天平已经开始朝着银票的那边慢慢倾斜了,便“哼”的一声回茅屋了,满脸的失望之色。
可是,那汉子却并没有因为老婆的失望而惭愧。
恰恰相反的是,在看到老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