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江湖-第4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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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伸出去的玉箫突然被骷髅散发出的巨大的魔力弹回来的时候,才像是触电似的将手收回来不停地甩着,然后,诡秘地笑了一下。
这次,他笑得甚至有些狡猾,然后,转过身,一脸慵懒的冲着尚天香道:这个当然,你是葬剑岛的人,葬剑岛的名头恐怕他们三个掷金山庄也比不上,有这样强大的后盾你当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可是,我不一样。
我既没有像葬剑岛那样强大的组织作为靠山,也没有想你这样骄傲自负的口气,我只不过是一个很平凡的小人物,虽然江湖中的朋友给我取了个凤凰的名号,其实,我的胆子简直比麻雀还要小,所以——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尚天香仿佛已经知道他那个“所以”后面要说什么了,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冲着他冷冷地道:怎么?难道你想趁机一个人溜了?
蓝玉棠的笑容变得好像更加狡猾了。
他将蓝色长衫的下摆掖在腰间,甚至已经做出了准备开溜的架势,然后,冲着尚天香微微笑道:只要能保住小命,溜一次又如何?人家都以为我不是凤凰有九条命,其实,我也跟常人一样,只有一条,一死百了。
二八、你人先走,脑袋留下()
尚天香将红颜之剑慢慢地举起来,两手握着剑柄,作出一副最后一搏的架势,然后,指头微微地动了一下,看也没有看一下蓝玉棠,只是冷哼道:
真没想到不死凤凰居然是如此懦弱胆小的熊包一个?真没想到名震江湖的蓝玉棠居然好意思丢下我一个弱女子自己溜走?你怎么好意思?
蓝玉棠却连一点儿生气的样子都没有。
他不仅没有生气,甚至还笑了起来,而且,还是一副笑得很开心的样子,缓缓地道:熊包也好,英雄也好,这都是那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故意说给你听的,人都要死了,还要那些虚名干什么,最要紧的还是自己的小命。
这时,尚天香也跟着笑了起来。
她仿佛已经看出,蓝玉棠所说的这些其实不过是一些玩笑话而已,目的就是想让她放松自己那紧张不安的心情。
想到这里,他也故意装出一副一本正经地样子道:可是,我却听说,昨天晚上你在掷金山庄里一个人就干掉了荻镜宫派去十几个高手。
十几个荻镜宫的高手你都能对付,难道这五个掷金山庄的小喽罗你却对付不了?这个什么所谓的八卦骷髅阵名字别看挺威风的,其实都是唬人的,对不对?
蓝玉棠原本交叉放在胸前的双手突然舒展看来,左手成掌状,微微前伸,而握在右手的不死玉箫则架在左手的弯起的臂弯里,一副即将进行反击的样子。
可是,却又偏偏作出一副很不正经的样子,连连摇头道:不对,不对,如果说我真的是凤凰的话,那么,这个八卦骷髅阵就是捕凤凰的网,大鸟撞到了网子上,恐怕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被猎杀。
昨天晚上,荻镜宫的那十几个高手虽然都很厉害,可是,他们毕竟还是人,只要是人,就有弱点,只要有弱点,就可以对付。
可是,你再看看这五个酷哥,他们没有感情,没有喜怒唉乐,甚至连他们用以存在这个世间的躯体都是虚无缥缈的。
他们根本就不是人,只不过是别人用来杀人的机器而已,更何况,在他们的背后,还有两个似神似鬼的主宰。
也许,你认为我说真心话是在耸观动听,故意在吓唬你,如果你不信的话,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会见识到了。
蓝玉棠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忽然,头顶上又传来那个如刮生铁般尖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悠悠地道:
老鼠们,既然你们知道自己逃不出这片冢荒浊土,还不赶紧把自己的脑袋砍下来送过来,省得我再动手。
声音虽然在头顶响起,可是,却无法确定声音究竟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在这漫天暮色之中仿佛每个方向都有人在说话。
照此看来,说话的这个如果不是幽灵,那么就是他在说话的时候,在飞速地移动这自己的身体,。
如果真的如此的话,那么,这个人要想做到四周都有说话的声音,那他得需要移动多快的身法呀。
真是可怕的人。
在听到他话之后,尚天香忽然像是个受到了惊吓的小女孩儿似的,低着头,声音低得像蚊子在哼哼,道:我怕疼。
那个人的声音冷酷异常,每个字都像是在冰窖里冻过,道:等你把脑袋砍下来之后,就不会觉得疼了。
蓝玉棠一反常态,将防守的姿势完全收起,然后,一抖手,又将那支像血一样红,像玫瑰一般艳丽的不死玉箫插在腰里,走到八卦骷髅阵那骷髅头嘴巴的边缘,冲着头顶那无边的暮色他拱了拱手,笑道:
在下只是个过路的人,刚才的事情纯属误会,现在,我还有其他的事要去做,想退出,不知道行不行?
听到这话之后,那个声音冷笑了一下,笑得像是老鼠在叫,又像是猫头鹰在哭,道:只要把你的脑袋留下,无论你想去干什么都行。
蓝玉棠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然后,又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道:如果我又不想死,又想走,那该怎么办?
话音刚落,只见暮色中忽然绿光一闪,原本消失踪迹的乌衣傀儡突然现身,就像是被人从某个地方扔过来似的。
扔过来的只是五个乌衣傀儡中的一个,这骷髅落到之后,原本蒙在脸上的那顶风帽突然撕裂开来,露出一张表情奇怪的脸。
自从遇到他们之后,蓝玉棠就一直想方设法想将他们的面孔揭露开来,可是,现在当他的面孔突然呈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却突然愣住了。
尚天香吓得赶紧后退了几步,然后,缩到蓝玉棠的后面,再也不敢出来,仿佛见到了传说中的鬼魅。
此刻,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张表情奇怪的脸,其实,这傀儡的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脸。
这是一张平平的,光光的,毫无生命迹象的脸,犹如一块被人从中间豁然切开来的树根,干枯,粗糙,强韧。
不仅如此,上面还有新旧交替重叠纠结在一起的刀疤,犹如洪荒时代的野人在石壁上刻出来的简易的图文。
看到这么一张脸,尚天香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呕吐,甚至连蓝玉棠也跟着皱了皱眉头,仿佛也要跟着一起呕吐出来了。
可是,这张脸忽然又像是陈放多年已经糟透的麻袋,突然破碎,一片一片的飘落下来,裸露着骷髅。
不仅是他的脸,甚至连裹在他身上的那件黑色的长袍,也可是一片一片的破碎,飘落,瞬息间,乌衣傀儡就变成了一具森森的骨架。
或者说,这原本就是一具骨架,只不过是身上裹着这么一件宽大的黑色长袍,两人才觉得这本是个人的。
而这时,蓝玉棠也赫然明白,自己的黄金凤凰镖和尚天香的红颜之剑在出击的时候为何会走空了。
蓝玉棠行走江湖多年,自认为见过很多奇怪的事情,可是,却不得不承认,这是其中最奇怪的一件。
自己耗费了那么多的真力和体力对付的只不过是一具森森的骷髅而已。
既然这个傀儡是骷髅,那么,其它的骷髅也应该是骷髅了,蓝玉棠怔怔地愣在那里,不知所以,而尚天香更是惊讶得几乎连嘴都无法合拢了。
那种表情不仅仅是惊讶,其中更多的是恐惧,恶心,让她更觉得恐惧的是,这原本没有生命没有血肉的骷髅却突然说话了。
它的嘴巴一张一合的,道,老鼠们,所有闯到这片冢荒浊土的地方的人,最后都是这样的下场,你们也不会例外。
没有想到,在我玩腻了以前的那些玩具的时候,却又突然有新货上门了,呼呼呼呼,真是发达了。
笑声仍然尖锐,残酷,犹如死人的鬼爪子在推开棺材要破土而出的声音,那不仅仅是一个恐惧所能形容的。
二九、临死悲鸣()
蓝玉棠却不理这骷髅,真是转身冲着那无边的暮色沉声道:阁下究竟是何方神圣,不要再装神弄鬼了,就请现身吧。
他之所以这么说,因为他知道,真正说话的并不是这森森的骷髅,而是一直躲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的那个人。
既然他可以操纵着这些傀儡们行动,当然也可以操纵着它们的嘴巴,让外人看起来它们像是真的在说话一般。
蓝玉棠知道,他之所以这么做,目的就是想加重隐藏其中的恐惧感。
而事实也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尚天香果然吓得不轻。
尚天香虽然是葬剑岛归云庄的主人,她虽然行走江湖多年经验丰富,虽然她明知道这不过是那个在背后的操纵者所耍的把戏,可她是个女人。
无论这个女人从外表上看去是多么得坚强,多么得劳不可催,可女人终究是女人,恐惧是女人天生的权利。
看到这些,她的身体突然晃了几晃,如果不是蓝玉棠赶紧将她扶住的话,恐怕她早就已经晕倒了。
蓝玉棠一手扶着尚天香,一手持着那支像血一样红,像玫瑰一般艳丽的不死玉箫,冷冷地盯着那无边的暮色。
暮色中什么都看不见,只有那散发着鬼火般绿光的八卦骷髅阵,而此刻,这个巨型的骷髅正在慢慢地收缩。
蓝玉棠束手无策,只好扶着尚天香往后退缩,刚刚那个长袍的骷髅骨架或许已经被那个幕后操纵者放弃了,现在已经无法动弹。
在这八卦骷髅阵巨大的压力之下,那原本森森的白骨却忽然就变成了一滩粉末,然后,化作青烟,与这无边的暮色融在一起。
不仅是这个个,其它的四个骷髅也突然从某个未知的时空跌落下来,黑色长袍破碎,露出森森的骨架。
或许正如刚才那人所说,他已经找到了蓝玉棠和尚天香这两个新的玩具,所以,已经被那人完全抛弃了。
随着那巨型的八卦骷髅图像的慢慢收缩,四架森森的白骨也纷纷化作一堆粉末,矩阵慢慢收手,最后只剩下两人转身的空间。
两人仍然束手无策,每次想冲出去,却总被那种无形的巨大弹力给弹回来,而且,随着矩阵的收缩,弹力也越来越强。
怎么办?究竟该怎么办?
难道自己也要像那五个乌衣傀儡一样,变成一堆粉末?
就在两个人手足无措的时候,原本慢慢收缩的八卦骷髅阵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将两人慢慢地释放出来,上升到半空中,而那绿色的光芒却越来越强,犹如方圆数百里之内的萤火虫都集聚在一起围成的巨大的萤火虫团。
只不过是一只骷髅型的萤火虫团。
两人正在庆幸逃过一劫的时候,那已经收缩到极限,发出强烈绿光的骷髅图像冲着两人突然冲了过来,犹如发射出的炮弹。
蓝玉棠刚把尚天香推到一边,那骷髅已经飞了过来。
更加奇怪的是,原本一个绿色人面骷髅,可是,在马上就要撞在了蓝玉棠胸口的时候,却又突然变成了两个。
两个绿色的人面骷髅散做两个方向,朝着蓝玉棠和尚天香气势迅猛地飞了过来,击中两人的胸口。
然后,人面骷髅突然消失不见,仿佛已经与两人的身体融为一体。
周围再次恢复黑暗和宁静。
这里仍然是一片荒凉墓冢。
蓝玉棠原本以为自己的身体会被这猛烈的骷髅击得粉碎的,即使身体完好无损,可起码也要吐血身亡的。
可是,让他觉得奇怪的是,被撞到的胸口却完全没有压抑的沉重感和刺骨的疼痛感,他根本就没有被什么东西给狠狠撞到的感觉,仿佛刚才飞过来的不是夹带着强烈力量的骷髅,而是一团影子,一阵风。
尚天香仿佛也没有觉得自己被绿色的人面骷髅击中似的,甚至还过来扶住蓝玉棠,脸上带着无尽的关切,道,喂,你怎么样?
蓝玉棠一脸疑惑地摸了摸胸口,然后,又看了看她,摇了摇头,奇道:嗯?我怎么一点儿感觉也没有呀?
尚天香也是一脸疑惑,然后笑道:你不要以为我会因为你救了我而受伤而感到愧疚,所以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安慰我。
蓝玉棠道,没事,我真的没事,不信你看。
说着,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他居然原地蹦了几蹦,就像是顽皮的孩子侥幸躲过老师的批评而雀跃。
尚天香“扑哧”一笑,然后,脸色突然凝重下来,柔声道:虽然我知道你不想听我说那两个字,可我仍然要谢谢你。
蓝玉棠看了看她,脸上忽然露出一丝疑虑,沉声道,我记得刚才你好像也有被那个鬼东西击中的呀,难道你真的没有感觉?
听到这话,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