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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御剑江湖-第55部分

小说: 御剑江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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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那只一直背在背上的竹筐摘了下来,随手放到旁边的桌子上,自己也毫不客气地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那两个侍立在门口的捕快看得直摇头:“什么东西?”

    闻停远也不搭理他们,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水,端起就喝。

    喝完了,仿佛还觉得椅子不舒服似的,将身体尽量舒展开来,一条腿斜耷拉在扶手上,跟在自己家的炕头上似的。

    ——你虎胆向不负摆官威不进来,哼,我也不着急,对啊,我着什么急呀,我又不急着回家给老婆接生。

    他一边喝水,一边用手很不自觉地去摸脖子里的那块疤痕,一边冲着站在门口的那两个捕快呵呵傻笑,笑得满不在乎,笑得莫名其妙。

    最后,他终于不耐烦了。

    他站起来,走到那两个捕快的面前,用一种近乎谄媚的声音,道:“喂,公差大哥,向大人怎么这么慢呢,如果他有事一时走不开的话,那我就不等他了,麻烦您老哥先把我的赏金给打发了。”

    左边的那位捕快显然早就看他不惯了。

    听他这么一说,居然还把脸扭到了一边,很不耐烦地冲着他摆了摆手,跟轰苍蝇似的,道:“你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多废话。向大人让你等,你就得老老实实地等着,再等一会儿吧,向大人马上就会出来见你了。”

    闻停远一怔,笑了笑,道:“向大人这么赏脸,不可能吧?”

    右边的那个捕快道:“什么不可能?”

    闻停远道:“虎胆捕头向大人真的要亲自见我这个无名小卒,你老哥不是在故意跟我开玩笑吧?”

    他刚说完,就听得屏风后面传来一个男子刚毅的声音,道:“没有人给你开玩笑,凡事都有第一次。”

    紧接着,虎胆向不负施施然地走了出来。

    向不负此刻的身份虽然只是个捕头,可是,身上却穿了一件代表神兵卫身份的红色武士劲装,外面罩着一件黑色的斗篷,肋下的一柄弧形佑神刀将斗篷高高的顶起。

    他虽然在笑,可是,满脸的高傲和凌厉之气。

    他走进来,在“地网天罗”牌匾下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冷冷地看着那落拓男子,将他从下到上打量了一番,像是要看透他的心事似的。

    闻停远笑了笑,拍着手道:“虎胆捕头真不愧是虎胆捕头,人未到,声先到。‘地网天罗’,好大的门面,虎胆捕头向大人,好大的气派。现在,花间派的采花贼我已经交给你们了,那么,说好的我的花红呢——”

    他刚想过去跟向不负讨要抓到采花贼之后府尹告示上所说的花红,却被那一直侍立在两旁的捕快给挡了下来。

    闻停远看了看左边的捕快,又看了看右边的捕快,最后转身,把目光定格在虎胆捕头向不负的身上,像是很不满似的。

    他也用刚刚向不负打量他的神情将向不负打量了一遍,沉沉地道:“怎么?我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向不负笑:“没什么意思?”

    闻停远道:“不会是我刚才错抓了好人吧?”

    向不负摇头。

    闻停远道:“不会是想赖账不打算付赏金吧。”

    向不负仿佛不想再听他胡扯了,便朝着左边的那个捕快使了个眼色。

    那捕快会意,这才走进屏风后面,捧了一个沉甸甸的袋子出来,哗啦哗啦作响,看样子装着不少钱。

    闻停远接过钱袋,掂量了两下,便冲着向不负挥了挥手,笑道:“谢了。正所谓今宵有酒今朝醉,有了钱不赶紧花掉,晚上睡觉都要做噩梦的。”

    说着,转身出门。

    向不负却在后面叫住了他,道:“喂,朋友,等一等,你先别走。”

    门后站着的两个捕快“哐啷”一声,拔出佩刀,交叉着横在门前,将他拦下。

二二、今朝有酒今朝醉() 
落拓男子一脸惊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转身,看着向不负,等待着他的解释。

    向不负冲着那俩捕快一摆手,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他自己则一步步冲着那落拓男子道:“喂,朋友,我曾经查过你的来历,也查过这几月来来你的赏金记录,发现你很喜欢用‘无名氏’的这个名字,现在,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闻停远将钱袋塞到怀里,笑道:“名字只是个称呼罢了,叫什么都无所谓。我抓人你们付钱才是天公地道的,你说对不对?”

    向不负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道:“朋友,看你很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闻停远心里哇凉哇凉的,但面上却又故意装出一副淡然的样子,道:“我的脸有没有被烫过,怎么会熟呢。”

    刚刚给他钱的那捕快插嘴道:“小子,你很嚣张呀。”

    闻停远道:“一般一般。”

    向不负冲着那捕快摆了摆手,看着闻停远道:“满萨里大人对花间派最近掠劫年轻女子的事情非常地关注,所以,督促我彻查此事。但我们却对此一无所知,可是,你作为一个局外人,却好像对此也很关注。”

    闻停远拍了拍钱袋,道:“我关注是因为抓一个采花贼就有一百个银毫可拿,其他的的事情一律不放在心上。”

    向不负看着他,像是要看穿他的内心似的,道:“自从第一次照面的时候起,我就已经开始注意你了。我发现你这个人轻功卓绝,剑法了得,而且有勇有谋,很有自己的见地,的确跟我一个熟人很像。”

    闻停远道:“哦,不知向大人所说的这位熟人,是哪位?”

    向不负一字一句地道:“剑、三、十!”

    闻停远道:“剑三十?哦,知道知道。”

    向不负道:“你不否认?”

    闻停远道:“否认什么?”

    向不负道:“你就是剑三十。”

    闻停远一脸失落地道:“我倒是很想自己就是剑三十,《江湖见闻录》上把他吹嘘得几乎无所不能,出去站在大街上振臂一呼我是剑三十,想必很多人会主动把金铢银毫送上来供我挥霍了,还用得着到处辛苦抓小子换点儿小钱?”

    向不负好像对这个解释很信服,便不在是不是“熟人”的问题上纠结,道:“不管怎么说,我很看得起你,现在,相爷萨满里大人很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假如你肯效命相爷的话,肯定前途无量。”

    闻停远笑了笑,道:“可我还是觉得做个无名小卒好,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向不负道:“不要说得那么绝对。以阁下的身手智谋,如果肯投效神兵卫,那么,十二封杀很快就会变成十三封杀。”

    闻停远道:“哦,这么好啊。烦请向大人先替我谢谢相爷的好意,不过你看我这副德行就知道了,我是那种根本受不了清规戒律约束的懒人,所以呀,官嘛,还是留给你们这些有耐心的人当吧。”

    向不负:“……”

    闻停远道:“你看,我跟向大人您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以后要是跟了相爷,还不知道会把相爷气成什么样儿呢。要是进宫拜见皇上的时候口不择言冲撞了皇上,那岂不是给相爷招来横祸?那罪过可就大了。”

    向不负脸色一变,道:“既然你不愿意加入神兵卫,我也不强迫你,不过,有件事我想向阁下请教。”

    闻停远抬了抬手:“大人请讲。”

    向不负沉沉地道:“自从告示贴出去之后,虽然全城轰动,几乎所有的江湖人都参与到了剿杀花间派采花贼的行动中,可是,能够抓到采花贼,而且一下子还抓了那么多的,只有你一个。”

    闻停远道:“只不过我的运气比别人好了那么一点点而已。”

    向不负道:“应该不仅如此吧。”

    闻停远道:“那大人你的意思是?”

    向不负道:“有人给你通风报信?还是你确切地掌握到了花间派的底细?有关花间派的秘密,你究竟知道多少?他们有多少人?隐迹在哪里?平常行动的风格都有哪些?接头的暗号是什么?还是你本事就是花间派的人?只不过是看最近的风声太紧了,所以才送些小鱼小虾出来顶罪?”

    闻停远像是被吓住了,连连摆手道:“向大人,这话你可不管乱说,这要是传出去我还怎么在江湖中立足呀。”

    向不负笑了笑道:“那你不妨说给我听听,我们可以联手破案的。到时候,到手的赏金就会比现在多伤十倍,而且,个人的风险也会减少到极限……你不妨考虑考虑,对大家都有好处的。”

    闻停远笑了笑,忍不住又去摸脖子里的那块疤痕,道:“大人您在说什么,小人实在不明白。”

    向不负道:“就怕你揣着明白装糊涂。”

    闻停远道:“是真糊涂。”

    向不负道:“花间派那么大的势力,你不要妄想着一个人就将他们吃掉。一口大胖子的事,是做不得的。”

    闻停远仿佛有点儿受不了他的威逼利诱加威胁。

    既然你那么不给面子,那我也就用不着给你面子了,嘴角微微上扬,一副挑衅的样子,道:“大人,有什么话直说,用不着在这里打官腔了吧。反正大家都已经那么熟了,我不会觉得不好意思的。”

    向不负道:“我只是实话实说提醒你一下而已。”

    闻停远道:“提醒我也不用拿官威压我吧。你也知道的,我这个人已经做惯了要饭的了,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跟你们这些官府里的人打交道,免得人家说我们是狼狈为奸。我不是傻子,不是听不出来你话里的意思,可是,我不是不想帮你,而是对花间派采花帮的事情确实是一无所知。这次之所以能够抓到一下子那么多的采花贼,全是凭运气。你看,我脑袋上现在还肿着一个大包呢,那都是在抓采花贼的时候被贼给打的。有危险我不是不知道呀,我也想找你们帮忙呀。最多这样了,下次再有什么有关花间派采花贼的消息的时候,最多先跟你们通通气了,好不好?”

    向不负道:“当真?”

    闻停远道:“不仅当真,而且果然,大家都知道你虎胆捕头精明能干,明察秋毫,我骗谁也骗不了你呀。你说是不是?”

    说到这里,他拍了拍那只装进怀里的钱袋,哈哈大笑了一阵。

    他笑,向不负也跟着笑。

    可笑中的含义,却有所不同。

    哈哈大笑中,闻停远带着满满一只钱袋走出了“地网天罗”堂,走出了南陵府的大门。

    ——正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忧来明日愁,有了这些银子,终于可以找个地方喝个痛快了。

二三、身为捕头,当街杀人() 
正所谓家有隔宿粮,心里不慌张。

    此刻,闻停远的身上甚至连过冬的粮都不发愁了。

    他怀里揣着的那一袋鼓囊囊的银毫,已经足以让他过个舒舒服服的秋冬了。

    秋天还未到,冬天还远着。

    既然如此,那先找个好点儿的馆子美美地大吃大喝一顿吧。

    只可惜的是,他才刚一走出南陵府衙,就看到一个他实在不想看到的人。

    ——青衣。

    青衣在府衙门前等他好像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虽然等得有些不耐烦,但是,一见他出来,脸上立刻显现出一副笑逐颜开的样子,连连拱手道:“多谢你呀,大侠。”

    闻停远看了看她,连连摆手,一脸不耐烦地道:“大姑娘,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不是什么大侠呀。”

    青衣像是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怔在那里,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闻停远直叹气,道:“唉,我说大姑娘,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呀,有就赶紧说,别吞吞吐吐的?”

    随即将她上下打量了一下,皱着眉道,“是不是没盘缠回家呀?”

    青衣先是摇头,随手又不停地点着头。

    闻停远的头摇得拨浪鼓一样,探手从怀里掏出那只鼓囊囊的钱袋,在里面翻了翻又拣了拣,拣出十来枚银毫放到青衣的手里,随后又收了回来,塞回到自己的袖筒里,将剩余的连同钱袋一起给了她,道:“好了,好了,拿去吧。”

    青衣接过钱袋立刻笑逐颜开,道:“谢谢你呀,大侠。”

    闻停远的脸色立刻变了,道:“喂,大姑娘,我都已经告诉你多少遍了,不要再叫我什么大侠,我平生最恨人家叫我大侠了。大侠,哼,大虾。”

    青衣脸红了红,又不说话来,怔在那里不知所措。

    闻停远放好银毫,看了看她,道:“你还有什么事吗?怎么还不走?”

    青衣道:“恩公呀,我……”

    闻停远连连摆手,道:“你也别叫我恩公,好像我很老似的。”

    青衣道:“那我叫你什么?”

    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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