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江湖-第5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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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防守住自己的要害攻击的时候,邪瞳就会突然从另外一个正好可以突破他攻击的地方出手攻击他的要害,让他防不胜防。
所以,在风一飞攻击到第二十三招的时候,风一飞将长剑在地面的青石板上轻轻一按,借助长剑的弹力跃到半空中。
他打算从上面攻击邪瞳防守最为空虚的头部,天灵盖。
可是,邪瞳早就已经看穿了他的企图。
就在风一飞的剑一跃而下,马上就要刺中他的天灵盖的时候,邪瞳的整个人……居然……消失了。
没有一点儿时空的延续。
就在风一飞一怔,赶紧收住剑势,剑尖在青石板上轻轻一点,一翻身,整个人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可是,他的身体站立未稳的时候,就见突然消失的邪瞳赫然又出现了,就出现在风一飞的身后。
风一飞出剑。
不是攻击,是防守。
想用剑势防住自己的要害。
可是,已经晚了。
风一飞的整个人已经被邪瞳蓄势待发的一踢给踢中了后腰眼,嘭,踢得他的整个身体都飞了出去。
风一飞反应还算是迅捷的。
在他的身体飞出去脑袋眼看就要撞在石柱子上的时候,忽然伸出长剑,在石柱上轻轻的点了一下。
借助长剑与石柱之间的缓冲,他的身体才避过与石柱俱毁的灾难,然后,整理,轻飘飘地落在地面上。
虽然他的腰眼儿被踢得几乎要吐血了,但他仍然决定进攻。
他一挥手,趁着邪瞳刚刚踢出那尽全力的一脚还未站稳的当儿,立刻刺出一剑,凌厉的一剑,劲猛的一剑。
这一剑,眼看就要刺进风一飞的胸膛,可是,邪瞳左脚点右脚,整个人再次跃了起来,居然跳到了风一飞刺出的长剑的剑尖上。
轻飘飘的,犹如一片树叶。
没有质感,没有重量。
就在风一飞错愕,甚至想不起收剑的时候,就见邪瞳的红色重瞳突然绽放,脚尖倏然踢了过来,结结实实地踢在了风一飞的脸上。
风一飞的人虽然没有被踢得飞出去,但是,却跌跌撞撞地后退了好几步,摇摇晃晃的,差点儿栽倒。
而整个脸,早已被嫣红的血浸染。
风一飞稳住身体,用袖子使劲擦了一把脸上的血。
很疼。
他的半张脸上的骨头几乎被他这一脚给踢碎了。
看着神秘莫测出手总是出人意料的邪瞳,风一飞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整个人靠在身后的石壁上,暗暗地道:
不行,刚才在与犀辽和冰姬战斗的时候,真力和体力都消耗太大,现在,根本就无法伤到这人丝毫。
如果再这么被动挨打下去的话,根本就支撑不了多久的,或许真的像他说的那样,要打倒我,只需一根手指头。
其实,更可怕的是,我失血太多了,据说,身体内的血流出了六成就会死掉的,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邪瞳冷笑了一下,仿佛已经看出了他的惶恐,红色的重瞳一闪一闪的,犹如夏夜荒野中的鬼火,道:
据我所知,风一飞,你目前最大的弱点就是真力消耗太大,失血过多,不过,能够战斗在现在,说句实话,我真的很佩服你。
可是,我并不会因此而手下留情的,我要使出全力,将你打倒,作为对你作为一个真正汉子的敬意。
风一飞嘴角微微一绽,道:哼,不要因为一时的得意而送掉性命,邪瞳。
邪瞳冷冷地道:你对我的郑重警告,我会以这个来报答你。
说着,伸出一根食指,指着站立不稳的风一飞,继续道:一根手指,要对付你,看来,我根本就用不着使出必杀技水晶之刀,因为你和我之间的差距仅仅是一根手指而已,现在,我用一根手指就可以将你打倒。
风一飞用长剑指着他,道:哼,别笑死人了了,我才不管你是什么荻镜宫最优秀的杀手,江湖中最高傲的刺客呢。
我想,你一定会为自己的傲慢而付出沉重的代价的,难道是同伴的死亡已经让你失去理性发疯了吗?
九八、怀着友情的幻想()
邪瞳慢慢绽放开来的赤色重瞳猛然收缩,犹如突然断电的裁缝,冷漠的眼神逐一在犀辽和冰姬的尸体上扫过,道:
很可惜的是,我是不懂什么朋友之情的,我也不会有朋友之情的,所以,今天是谁被打倒,无论是谁死了,都与我无关。
我今天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取你的脑袋,让富甲山庄从此在江湖上消失,变成一堆瓦砾尘埃。
自从自从十年前的那场噩梦之后,我就已经把“朋友”这两个字从我的字典中永远删除了。
因为朋友,只是相互之间的利用与背叛,朋友,只是一种累赘,哼,风一飞,现在的你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如果你不是为了朋友,而听从快刀向方大人的话,乖乖地离开富甲山庄的话,那仍然可以优哉游哉地度过下半生的。
风一飞瞳孔也在收缩,道:什么?
邪瞳慢慢地走近风一飞,然后,一错身,从他的身边走过,径直走向他身后长满青苔的青石上,望着远处的星空。
他的口气冷漠地可怕,仿佛正在一点一点地挖掘着沉埋在冰窟下面的记忆,然后,猛然转身,看着风一飞,道:
好啦,现在不妨告诉你,其实,十年前,已经十六岁的我,也跟你一样,曾经拥有一个美好的家庭,有很多的朋友。
而我,也仅仅是一个读书人,那个时候的我一直在努力考取功名,光耀门楣,童生,举人,贡生
就在我要参加殿试的那年夏天,父母带着我和我的一帮朋友去山里游玩,当时人很多,玩得也很尽兴。
等到太阳落山的时候,我们没有立即往回赶,而是,在山里找个地方安营扎寨,打算第二天继续游玩。
当天晚上,我没有休息,而是趁着月色和朋友们继续到半山腰里去赏月作赋,父母一路劳累,就留在帐篷里歇息。
后来,我们忽然听到一声沉重的呼啸声,整个山林里山摇地动的,简直就像是山崩地裂了一般。
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个全都傻在了那里,到处找地方躲藏,混乱一直持续了将近半个时辰。
地动山摇的情景停止之后,我们再也没有心思吟诗作赋,便急急地往山下的营地赶,可是,当我们的时候,却发现,我的父母正在突然而来的水势中挣扎着。
原来,我们的帐篷搭在一条旱沟里,由于那个时候是雨季,上游的水势突然暴涨,冲破了堤坝,冲入了这条旱沟里。
我被当时的情景吓住了,然后,不断地哀求我的那些朋友帮帮我,帮我救救我的父母,可是
可是,这帮混蛋,却全都作鸟兽散,偷偷地溜走了,完全不顾我的哀求,我只有眼睁睁地看着我的父母被洪水冲得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当我不顾一切跳进水中想把他们拉上来的时候,可是,已经晚了,而我,也被洪水给冲了出去。
如果不是被经过的宫主救活带回荻镜宫的话,也许我早就已经死了。
所以,从那个时候起,我就不再相信任何人,更觉得,这个世间根本就不会有什么真正的朋友,友谊。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我忽然发现自己居然拥有一项别人所没有的超能力,那就是,读心术,能够看透别人的内心。
说到这里,他将右手高高举起,在星空下,夜色中,幻化成一把刀的样子,赤色的重瞳赫然绽放,道:
现在,就让你看看我在卸掉“朋友”这个累赘、这个包袱之后真正的威力吧,让你知道自己居然相信友情是多么愚蠢的一个决定。
随着一声怒吼,邪瞳右手的水晶之刀便高高地劈了下来。
一道白光闪过,天空被撕裂,大地被断开,而风一飞脚下的那条长长的石阶立刻裂开了好长的一道缝隙。
风一飞身后的柱子轰然倒塌,化为齑粉。
风一飞自己虽然及时躲开了倒塌的柱子,但由于真力不济,也被那迅疾而凌厉的水晶之刀的刀锋割得皮肉绽开。
血,殷红的血,慢慢地流了出来,染红了脚下的大地,染红了日月星辰,甚至染红了风一飞的内心。
卓不凡一声疾呼,似乎是想冲上去,但,江丰却拉住了他,冲着他微微摇了摇头。
快刀向方神色如常,冷观着这一切。
而梧桐,则看着他那双近乎完美无缺的手。
风一飞捂着被水晶之刀的刀锋割裂的伤口,暗暗地道:真不愧是荻镜宫最优秀的杀手,江湖中最高傲的刺客。
这一刀,和刚才的攻势果然有所不同,简直就是判若两人,可这个家伙到底
正想着,邪瞳踏着满地被风一飞的血染红的山石碎片,信步走到他的面前,然后,用脚使劲踩着他的胸膛,道:
风一飞,你果然很了不起,即使真力损耗,大量失血,甚至已经频近死亡的状态,却仍然坚持战斗到现在。
说着,他一俯身,将抓着蜷缩在地上的风一飞的衣襟,将他猛然提了起来,几乎是在声嘶力竭了,道:
为什么,你告诉我到底是因为什么?
风一飞的伤口有些撕裂,因为疼痛,嘴角不停地抽动着,但声音却超乎寻常地冷静,看着邪瞳,道:
我已经跟你说过,是因为友情。
说到这里,看了看仍然因为失血过多而脸色略显苍白的卓不凡,以及因为替卓不凡疗伤而功力大损的江丰。
卓不凡在看着他的时候,神情颇为紧张。
那是一种朋友之间相互关怀的表情。
而江丰在看他的时候,却颇为镇定。
那是一种对朋友的信任的表情。
听到这话,邪瞳的赤色重瞳更盛了,那是一种对所谓的朋友的不屑和鄙夷,抑或说卓不凡和江丰的信任让他想起了自己的朋友。
邪瞳的嘴角微微抖动了一下,冷冷地道:哼,要我看,你们都是一群大傻瓜,标标准准的大傻瓜。
说到这里,指着卓不凡道:你,宁愿背上欺师灭祖的罪名,不惜与自己的授业恩师撕破脸皮也要阻止我们上山。
他的水晶之刀又指向江丰,道:你,明知敌人就在富甲山庄,可仍然不惜损耗功力,也要将卓不凡从鬼门关里拉回来。
还有你,风一飞,现在,无论你的肉体还是精神,都已经濒临死亡的状态,可仍然坚持自己的信念。
明知自己最后的努力会徒劳无功,甚至送上性命,但仍然为了所谓的朋友、友谊去战斗,是这个意思吧?
风一飞道:不错,这就是友情。
邪瞳抓着风一飞胸膛的左手忽然一用力,将他提了起来,举在半空中,然后,右手化为水晶之刀,嘴角露出一丝残酷的笑意,道:
既然如此,那么,你就怀着友情的幻想去死吧
说着,右手游动,犹如腾飞的蛟龙,看的一旁的卓不凡惊心动魄,几乎和江丰同时喊了出来,小心。
但是,已经迟了。
九九、最后的决战()
卓不凡的“小”刚出口,邪瞳的水晶之刀就已经生生地刺进风一飞的胸膛。
血,飞溅。
犹如盛开的红莲。
红莲似火,闪烁着妖冶的颜色。
风一飞的身体更在这一击之下飞了出去……
卓不凡和风一飞同时一声惊呼道:不凡……
然后,信步抢了上去。
可是,快刀向方仍然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声不吭的,犹如风化的雕塑,任由山下吹来的风吹起那件宽大的白色长袍。
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
邪瞳的水晶之刀慢慢地放下来,与地面呈四十五度角斜立,倏然恢复成手的模样,任由风一飞的血顺着水晶手盔滴下来。
血未干,血在烧,邪瞳信步走到快刀向方的面前,半跪在那里,沉声道:大人,我们这次的使命已经基本完成,现在,只要再将江丰和卓不凡的脑袋取下来,我们就可以回宫跟宫主交差了。
快到方向仍然一声不吭。
可是,江丰却忽然冷笑了一下:哈。
邪瞳起身,转身,看着他,道:你笑什么?
江丰起身,转身,看着他,道:我们虽然受伤的受伤,真力消耗殆尽的消耗殆尽,但还不是死人。
邪瞳径直走到他面前,然后,在他面前五尺远的一块青石旁停了下来,一脚踩在上面,冷冷地道:
江丰,你的心里在想什么,我知道的一清二楚,表面上,你装出衣服毫不在乎的样子,可是,我却知道,你已经受了很重的内伤,
这除了因为你在山下替卓不凡运功疗疗伤损耗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