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江湖-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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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跳蚤”搏“虱子”,就半斤八两了。
向聪就是那只跳蚤。
当向聪过来叫向博虎出去吃饭的时候,向博虎正在对着王湘北咆哮。
咆哮完了,连啃了五只烧鸡。
向聪:“二少,还没搞定呀。”
向博虎:“那个家伙,简直就像是放了五个月的馒头,从里到外都硬透了,根本油盐不进嘛。”
向聪看了看紧闭的审讯室,又看了看向博虎,突然诡秘地笑了一下,凑到他耳边低低地说道:“嘿嘿,如果二少相信我的话,可以让我试试,‘狮子’搏‘虱子’无从下口,可‘虱子’搏‘虱子’,嘿嘿……”
向博虎想不出拒绝的理由。
虽然他也知道,连自己都办不成的事情向聪会想出解决的办法。
但事实并非如此。
因为就在向博虎啃第七只烧鸡的时候,审讯室就传来王湘北讨饶的声音:“大哥,大哥,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向博虎一下子怔住了。
他再也顾不上对付他的烧鸡,一下子冲进审讯室。
他看着向聪,一脸讶然地道:“怎么?招了?”
向聪冲着他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向博虎惊讶得差点儿把叼在嘴角的鸡腿儿掉在地上,道:“你怎么让他招的?”
向聪蹭了蹭鼻子,冲着瘫软一旁的王湘北狠狠地吐了口唾沫,诡笑道:“他不是说他不认识温八嘛,我就跟他做了个猜谜游戏。”
向博虎:“猜谜游戏?”
向聪道:“我知道这个小子平日好赌,所以,我就把存放在柜子里的所有通缉要犯的画影图形铺在桌子上开始赌,赌我们能不能猜出上面的人是谁,什么来路?一张一枚银毫。结果前面的十五张都让我给猜对了,这小子就有点儿急眼了,让我猜第十六张是谁。我猜是温八,他却纠正我说,这个人绝不是温八,因为温八的胎记在右脸上,而不是左脸。于是,他就什么都暴露了……”
向博虎拍了拍向聪的肩膀哈哈大笑道:“阿聪,等抓住了温八,我给你记首功。你小子太有才了。”
向聪摸了摸后脑勺嘿嘿道:“这是因为二少你的功劳,跟了二少你这个狮子王神探这么久,就是虱子也能咬人三口。”
向博虎道:“嘿,你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
向聪赶紧道:“夸你夸你。”
向博虎道:“好啦,别废话了,咱们还是一鼓作气将他拿下,逼他说出温八的下落,好将花间派的那些淫贼一网打尽。”
可是,还没等他们俩人逼问出温八的下落,就见外面走进来几个捕快。
他们二话不说,提起王湘北就往外走。
向博虎不乐意了,使劲一拍桌子,将他们拦住,大声:“嘿,我说你们怎么回事?没看我正审讯的吗?”
其中一个捕快冲着他一哈腰,歉然道:“哦,对不起二少,我们是奉了向捕头之命,现在带王湘北出去审问。”
向博虎两眼一瞪:“我什么时候命令过你们带出去?”
捕快道:“是……向不负大人吩咐的。”
不提向不负还则罢了,一提向博虎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蹦得老高,原地哇哇怪叫,道:“真是岂有他的此理,人我抓的,凭什么他来审讯?!”
捕快道:“对不起二少,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请别让小的为难。”
向博虎把胸膛一挺,执拗道:“如果我不允许呢?”
捕快道:“那么,属下只有无礼了。”
向博虎道:“你敢?!……”
这种事应该不止一次了。
所以,知情识趣的向聪赶紧拉住了他,道:“二少二少,你别生气。”
说着,冲着那捕快一抱拳:“两位大哥,人你们带走吧。”
临出门的时候,王湘北一瞪向聪。
那意思仿佛在道:“那又怎么样?爷我又出去了。”
哦,对啦,以前他被抓的时候,也是由向不负带人将他释放的。
向不负给出的理由是,王湘北是他的眼线。
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他的线人,他的鱼饵。
——你向博虎把鱼饵给拿掉了,让他还怎么钓鱼呀。
这也是向博虎不服他大哥向不负的其中一个原因。
在他看来,这是因为向不负已经感觉到了他向博虎的威胁,怕他追上他,所以才故意从中破坏。
——哼!
王湘北跟在捕快的后面很是得瑟。
他已经记不清这是在南陵府衙门的几进几出了。
诚如捕快们所言,他确实是虎胆向不负布在南陵城的眼线。
几年来,他也确实为田博虎提供了不少情报。
——花间派与向博虎信息的传递,其中一部分是向博虎将他抓进来的时候趁机传达给向不负的。
信息传递完毕之后,再由向不负派人将他释放。
一切做得滴水不漏。
每次释放之后,他都可以从向不负那里得到一笔为数不少的赏金。
向不负心情好的时候,甚至还会请他吃顿丰盛的酒宴。
可是,今天出去的时候,王湘北却有种不好的预感。
释放他的捕快有点儿面生。
带他出南陵府的时候,甚至还换上了便衣,带着他在南陵府到处兜圈圈。
期间,一句话也不说。
这种无言的沉默让王湘北的预感越来越不好。
九十、相遇黑衣人()
当他们带着他来到偏僻的角落的时候,王湘北终于忍不住了问道:“两位大哥就先带我到这里吧,以后有时间,我一定为两位大哥奉上厚礼以示感谢。后会有期。”
其中一个捕快道:“等一等。”
王湘北:“不知道两位大哥还有什么吩咐?”
另外一个捕快道:“姓梅的找过你?”
王湘北:“姓梅的?”
第一个捕快道:“就是那个一脸落拓的中年浪人。”
王湘北一脸的恍然大悟,道:“哦,你说的那个倒霉家伙呀,没错,你们不知道他跟盗侠马面有多可恶,如果不是他们,今天我可就发大财了,碰上他们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到手的鸭子又飞了。既然两位大哥问起,不如咱们合作,把包袱要回来,咱们兄弟二七分账,我只要二,怎么样?”
第二个捕快道:“他找你,只抢了你偷来的包袱?”
王湘北道:“是呀,今天真倒霉,先是碰到盗侠马面,随即被那个中年人把我藏好的包袱诓出来,随即又被向捕头——是向二捕头抓,如果不是你们两位大哥及时把我放出来的话,恐怕还要被那位向聪向大爷给逼问温八爷的事。好险呀,如果你们再晚来一步的话,我怕我忍不住真的要把温八爷招出来的。”
第一个捕快道:“我们知道你有难处,所以,特意前去搭救。”
王湘北道:“我也知道向捕头一向很疼惜小人,绝不会坐视不理的,不管怎么说,我们是利益共同体嘛。”
第一个捕快道:“你最近的境况很不妙,我劝你最好找个地方避避风头。”
王湘北道:“这个我能感觉得出来。不过嘛,最近兄弟手头儿有点儿紧,两位大哥能够跟向捕头通融通融,给点儿……嘿嘿……”
说的中指与食指捻了捻,做了个数钱的姿势。
第二个捕快会意,笑道:“向捕头早就想到这里了,所以,放你出来的时候,我们兄弟已经为你申请了一大笔安家费。”
王湘北两眼放光,伸出双手,道:“向大人果然出手不凡。为了报答向大人的知遇之恩,我决定透露一个好消息作为报答。”
第一个捕头道:“哦?”
王湘北道:“想必向大人今天已经收到了消息,南越王利用凤家的商船云往帝都天中的货物,被劫了。”
第二个捕头看着他,道:“你知道谁干的?”
王湘北没说话,却把手伸得更长。
第一个捕头会意,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递过去。
王湘北伸手去接。
扯了扯,却未扯动。
王湘北讪讪地看着第一个捕头,苦笑道:“好,好,好,我不卖关子了,这件事,确实是温八派人干的。所劫的金银,还未来得及运往巨豪轩,而是藏在了月夜林里。”
两个捕头相互看了看,然后一起看着王湘北。
王湘北道:“这件事我是亲眼所见。我本来想去帮忙的,结果被燕希白给赶了出来,说我是个小偷不配跟他们读书人搭伙。我很气愤,所以,偷偷地跟踪他们干了什么?结果就看到了所有的事。”
第二个捕头道:“这件事你有没有跟人说?”
王湘北连连摇头道:“没有没有。我知道这笔钱不是那么容易花的,所以之后我就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而是在城里溜达看看能不能碰到什么肥羊弄俩钱零花,于是遇到了那个不男不女的雏儿。接下来的事情两位都知道了。”
第一个捕头道:“很好,很好,这个是你的了。”
王湘北心下一喜,就去接钱袋。
可是,还未碰到,那捕快却突然一松手。
钱袋跌落地上。
王湘北一怔,随即弯腰去拣。
扔钱袋的捕快突然拔刀。
迎风一刀斩。
伤口从左背滑到后腰。
王湘北惨叫一声,就地一滚。
靠着墙瞪着两人,失声道:“你们这是……”
第二个捕快一脸狰狞地笑道:“小子,你知道的太多了,所以,我决定送你去个安全的地方避避风头。”
王湘北虽然心里害怕得要命,可是,表面上却装得满不在乎。
只见他大声道:“我知道你们要杀我灭口,可是——”
第一个捕快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你把我们的秘密给了第二个人,如果你死了的话,我们的秘密就会暴露是不是?”
王湘北一怔。
第二个捕快笑嘻嘻地道:“小子,你还想跟我们来这套?你知不知道,这本是我们现在用来对付温八的借口,所以,这种威胁我们绝对不允许出现,而且,自从我们开始合作以来,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杀了你,与你相关的人也绝对一个活不了,所以,你可以安心地上路了。”
第一个捕快道:“还有就是,你这个消息已经过时了,因为那笔钱,已经被慕如净叶给找了回来。”
第二个捕快道:“但又被人给劫走了。”
第一个捕快道:“几经周转,你说,你该不该死!”
王湘北一脸沮丧。
正在两个捕快快要动手的时候,王湘北突然抬起头,像是见到了大救星似的,一脸兴奋地冲着两人身后的方向大声地叫了起来,道:“喂喂喂,向捕头向大人,救命呀,你的兄弟要杀我!”
两个捕头顺着他的眼神往后一看:“向捕……你他妈骗我。”
——哪里有向不负的影子。
再扭头一看,王湘北蹑手蹑脚正要跑路呢……
见自己暴露了,王湘北再也顾不得许多,拔腿就跑。
血,流了一地。
作为小偷,他不敢保证自己的武功胜过两个捕快。
可是,他对自己逃跑的功夫却有绝对的把握。
从打算做小偷的那一天起,他就开始训练自己逃跑的功夫了。
只可惜的是,他太高估自己的逃跑功力了。
他更高估了自己的腿脚,也高估了自己的判断力。
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他会在街口会撞在一个人的身上。
这个人就像是一堵墙,正好将他堵在胡同里。
幸好,这个人不是向不负,也不是捕快。
而是一个黑衣人。
一、凛冽萧杀的背影()
这个人的全身上下都裹在一件宽大的黑色长袍里。
血,沾染了这个人一身。
可是,这人一甩袖子,那件宽大的斗篷就像是被风吹起来似的,猎猎作响。
沾染在上面的血滴,反溅到墙上。
他像是厌恶至极,眉头皱了皱。
所幸的是,与这个黑衣人相撞之后,这人并没有阻止他逃走。
王湘北连滚带爬几乎是从他的胯下钻出去逃走的。
两个捕快也看出来者不善,冲着那黑衣人一抱拳,朗声道:“朋友,在南陵府,你最好安分些,公差办案,如遇阻拦,格杀勿论。”
黑衣人不言。
两个捕快相互对视一眼。
同时挥刀!
可是,他的刀斩到的时候才赫然发现,手里只剩下刀柄。
他们的刀锋就像是被一件无形的利刃给迎空斩断,跌落在地上。
好利的剑!
犹如透彻到骨子里的冰。
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吹来的风,吹起那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