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江湖-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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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闻停远找到马面的时候,马面很是狼狈。
除了因为被莲花烙给夹伤的脚还没有恢复之外,还因为他正在被人给追杀。
追杀了两天两夜。
追杀他的人是姬四绝。
按照马面的叙述,那位四绝公子与其说是在追杀他,倒不如说是在故意拖延他,缠住他的行踪让他无法分身。
而拖延他的这段时间,正好是凤南天的商船押运价值五十万枚金铢进入南陵被劫的这段时间。
众所周知的是,马面是个贼。
贼对黄金都有着某种狂热的追求。
如果有人缠住他,那么,他也没法对这近在眼前的五十万枚金铢动手了。
马面虽然不知道这五十万枚金铢的最终下落,却告诉了他关于花间派内部这些关于各个堂口分布的信息。
虽然语焉不详,但闻停远就是凭着这只言片语连敲带打居然就把这张横李扈给唬住了。
两人虽然对此表示怀疑,可又不敢明目张胆地质疑,主要是闻停远说这话时坚定的口气唬住了他们。
李扈最先反应过来,低声道:“小的是小蓓堂的。”
闻停远却啧啧啧地摇了摇头,道:“不,你们是大蕾堂的。”
两人:“……”
闻停远道:“其实,在来到南陵城第一天起,我就已经开始注意你们兄弟俩了,通过我这么些天的观察,我发现你们兄弟俩一直兢兢业业、守时勤奋,而且武功好像也不错,正所谓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更何况你们的功劳很大,所以,不应该仅仅屈居于两瓣莲花的小蓓堂,至少也应该是三瓣的大蕾堂。甚至连那位小偷无赖骗子不入流的王湘北都可以是四瓣的欲开堂,你们一点儿也不比他差呀。”
这话简直说到他们心里了。
王湘北的那点儿家当,两人知道的很清楚。
是呀,像王湘北那样一个声名狼藉的小偷、骗子,不入流的流氓无赖都能够升至欲开堂的四瓣莲花,他们两个这么高大威猛、一身凛然正气的汉子,为何只是委身为小小的小蓓堂的二瓣莲花?
太不公平了。
——或许,正是因为他们太过于凛然正气了。
——花间派那种地方,你还想邪不侵正怎么着?
一听此言,张横和李扈几乎有点儿受宠若惊。
他们顾不得英雄楼前人来人往,立刻躬身讨好道:“如此,那我们兄弟以后就全仗梅大侠提拔了,不知梅大侠是……”
对于花间派的切口以及花语堂的人手布置,闻停远只是从马面那里一知半解,虽然此刻将张横和李扈成功唬住,但他也不敢太过造次怕大放厥词,以免说的太多暴露了自己的真正底细。
所以,此刻未等他们问完,闻停远便一脸诡秘地将他们打断。
他摸着脖子里的那道疤痕嘿然笑道:“那个……你们看,我应该是莲花几瓣隶属于哪一堂的?”
他直接来了个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虽然我不是花间派的人,但我可以假装成花间派的人,而且,假装的身份在花间派中还不低。
不仅不低,还让你深信不疑。
从心理学的范畴来讲,这就叫先入为主。
两人果然被闻停远先入为主的心理战术带了进去。
两人拿不准,也不敢乱猜,所以言辞闪烁期期艾艾。
李扈道:“看梅大侠的言行气度,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
闻停远也知道他什么意思,便决定将心理战术进行到底,言辞上再次点醒他。
只见他摸了摸脖子里的那疤痕,突然用一种莫可名状而又一语惊醒梦中人的口气笑呵呵地道:“哈,你们不要着急,好好地猜……这个……我的身份嘛,不高也不低,至少与温八爷持平。”
张横全身的汗毛几乎都要竖起来了,讶然道:“难道梅大侠您是……七瓣莲花红色欲谢堂的?”
闻停远不答,还是笑。
不过,这一笑,却又让他笑出了个绝妙的主意。
他摸了摸脖子里的那道疤痕,摸出了一层的泥垢,手指弹了弹,拍了拍两人的肩膀,不经意间抹掉,笑道:“哈哈哈,真是岂有你们的此理,居然被你们给猜出来了,哈,不错不错,现在,我对你们兄弟俩的印象简直是越来越好了。爱才之心空前高涨,等会儿见到温八爷之后,我一定向他大力昭示你们的兢兢业业聪明过人,由他向总坛禀告,至少让你们肩膀上的莲花多出两瓣。”
如果不是英雄楼前人来人往的话,两人几乎要跪下来向闻停远表示自己的拳拳赤子之心了,不停地道:“多谢多谢……”
闻停远摘下竹筒,拔下塞子,痛饮一口烧酒,道:“此次,我是奉命而来,所以有关我的行踪,你们一定要保密。”
张横道:“这么说,梅大侠您是……”
李扈道:“……密使?”
闻停远以示嘉许,将竹筒重新塞好挂到竹筐上,低声道:“不错,我此次秘密出巡南陵城,就是要执行一次秘密的任务,所以,我的身份,除了大宗主之外,甚至连温八爷都不知道。”
既然要放厥词,他决定放得再大一些。
闻停远左右看了看,在确定没有人偷听之后,将两人拉到一边,用一种几乎蚂蚁都听不到的声音低低地道:“为了你们的前途,也为了安定你们的心,我可以提前像你们透露一下我此次南陵之行的目的……”
张横和李扈连连点头,恨不能把耳朵摘下来放到他嘴边听他说。
闻停远顿了一顿,道:“想必你们最近也听到了一些有关花间派的风声,感觉到我们在江湖中的活跃度明显加大,以至于树大招风不得不接受苛刻的要求与那位贪婪成性有虎胆之称的向不负合作。”
四、刀刃先锋小组()
与向不负合作的事,仅限于花间派内部少数人知道。
闻停远曾经在月夜林听到温八与向不负之间的密谈,所以,放出这招杀手锏,更是加大两人的信任度。
两人连连点头,道:“是的是的。”
闻停远却又做出一副苦不堪言的样子来,叹了口气,道:“唉,其实,与虎胆向不负合作,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甚至可以叫做忍辱负重。如果有第二种可能的话,谁又愿与虎胆合作呀。那不是合作,简直就是与老虎同床共枕跟老虎谋皮啊,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向不负这头老虎给一口吞下去了。作为英雄楼的守卫,想必你们能够感受得到与官府中人大叫道的苦处了。”
两人立刻一副深受其害的样子,道:“是呀是呀,那些官老爷来英雄楼的时候,不仅吃喝免单,走的时候还要拿。要是赶上逢年过节的时候,我们又少不得拿些孝敬钱,总而言之苦不堪言呀。”
闻停远立刻一副雄心壮志的样子道:“大宗主也知道兄弟们的处境,所以,他终于下定决心要将我们花间派发扬光大,把招牌洗白,让弟兄们不再在地底下偷偷摸摸地活着,可以扬眉吐气地生活在阳光下,可以光明正大地与江湖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平起平坐,所以,最近才加大在江湖中的活跃度为花间派的复兴计划储备力量,积蓄资金。如果这次我们的复兴计划成功的话,那么,弟兄们以后出来行走江湖的时候,就可以趾高气扬地报上自己的字号……”
两人被他的一番话给鼓舞得士气高涨。
他们觉得自己此刻不再是一个人在战斗,觉得自己不再是英雄楼门前的一名平凡的守卫,而是守卫着皇宫大内,自己是四品御前带刀侍卫,甚至可以想象得出行走江湖的时候大家都自己的吹捧奉承:哎呀呀,你们看那两位大老爷,花间派的也,走,递个名片结识下,哇,好帅耶……
闻停远也说得气势激昂。
说得甚至连他自己都有要加入花间派进行复兴计划的冲动了。
——哎呀妈呀,这玩意儿太有煽动性了,怪不得那些邪教虽然一再被取缔却有野火吹又生的趋势。
他说得口渴了,又将竹筒重新摘下来,摇了摇,呃,没酒了。
张横会意,走回英雄楼立刻搬了一坛上好的酒出来。
闻停远也不客气,拍开泥封,痛饮一口,道:“哦,我这次出来,就是与大宗主的这次复兴计划有关,作为密使,到各个堂口来选拔人才,不论出身和武功,只要有才华和吃苦耐烦的精神……而且,你们也知道的,我们花间派在江湖中各个堂口的兄弟们,虽然个个都是文武双全满腹才华的,可是,总有那么一两个郁郁不得志无法好钢用到刀刃上,所以嘛,我就代表刀刃来选钢来了……”
说着,打了个饱嗝,擦了擦嘴边的酒渍,继续道,“等到我们这次复兴计划开始实施的时候,这一批刚刚挑选出来的精英人才就会被编成一个名为‘刀刃’的先锋小组在整个中州进行攻城掠地。如果能够被选上的话,哈,那以后在派中的地方就不仅仅是四瓣莲花大蕾堂那么简单了……其实,我观察你们兄弟俩已经很久了,知道你们兄弟俩是很有潜力的,如果加入刀刃小组的话,前途将不可估量,但你们如何成为刀刃小组的一员,就得用行动证明我一下我选拔你们的理由吧……”
说到这里,他突然声音一沉,道:“那么,你们谁能告诉我花间派各个堂口的人手和力量分布方面的情况是怎样的?”
这么一惊一乍下,把两人给唬得心惊肉跳。
张横也不知道是被吓蒙了还是为了向密使大人表面自己的实力,赶紧道:“正如密使大人所言,我们花间派共分为青叶、小蓓、大蕾、欲开、大放、烂漫、欲谢、就实八堂。就实堂最高为莲花八瓣,主色为黄,以下的段位逐次错开一瓣,青叶堂最低,主要负责招募新的弟子,小蓓堂为讲武堂,专门训练新吸纳的弟子武功、术法和星相占卜,小蕾堂为演礼和刑罚,主要负责监察各堂弟子的言行礼法,以及执掌奖赏刑罚,欲开堂为斥候,专门收集江湖中的情报……”
闻停远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点头表示赞许。
摇头表示到此为止。
此刻,闻停远已然有了醉意,将空空如也的酒坛子交给李扈,又在张横的肩膀上使劲地拍了拍,大声道:“呃,不错不错,派中的规则你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接下来的呢,就不用说了,以防走漏消息。这些都是我们花间派的机密,就是跟女人缠绵至死的时候,也不能泄露出去。我知道我们派中有些兄弟管不住裤裆里的那个玩意儿,一个不小心就中了美人计什么都说出去了。记住了,以后即使有人号称是大宗主派来的密使要考校你们,也不许吐露半个字,呃……”
两个人懵了。
如果不能向密使吐露半个字,那现在算是什么?
闻停远打着饱嗝道:“经过这番考校呢,你们对于大宗主的衷心我都已知晓,等会儿见了温八爷的时候,我一定责成他向坛主汇报,升你们的职的。”
说到这里,他呶了呶嘴,道:“好啦,现在你们就带我去见温八爷吧。”
李扈一直未能在密使大人面前表现自己而感到遗憾,听到这话,他立刻讨好似的道:“梅大侠,其实,温八爷早就已经吩咐下来了,说等梅大侠找上门来的时候,立刻向他通传带您去见他。”
张横和李扈没有参加破庙那次对于江丰四人组的围剿,所以,对于温八与闻停远的结缘情由并不知晓。
经过这番交谈,他们还以为温八早就知道闻停远密使的身份,所以,才吩咐他们以后那个姓梅的中年男子找他立刻带他来见呢。
他们两个带着他,径直走进英雄楼。
闻停远客气道:“虽然作为密使让你们兄弟感到压力很大,但这个接风洗尘宴,我看还是免了吧。”
两人笑而不语,依然带着他进入英雄楼。
五、该死()
普通的房间,普通的饭桌。
张横和李扈推门而过,然后,往房间两旁一站,做了个请的姿势。
闻停远一怔,道:“怎么?温八爷在里面?”
两人笑而不语,依然做着请的姿势。
闻停远摸了摸脖子里的那道疤痕,一脸迷惘地进去。
里面没有温八。
里面只有两道门,跟进来的那两道门一模一样。
张横和李扈没有进来。
他们已经在外面将门重新掩上。
门前依然有两个英雄楼的守卫。
两人见闻停远进来,笑了笑,将门推开,做了个请的姿势。
既然进来,那就什么也不管,眼睛一闭进去得啦。
进来之后,依然没有温八,依然只有两道同样的门和两个守卫。
两个守卫依然笑笑,把门推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