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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护花剑-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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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马上就会知道。”手中打狗棒倏地一挑,喝道:

“白某让你常观主先出手,请。”

常清风唰的一声从肩头掣出长剑,大笑道:

“看来贫道非出手不可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有僭了。”

话声出口,左手拂尘随着朝前扬起,轻轻一抖,就化作一蓬银丝,朝白继善迎面拂来,拂尘甫发,人已一个轻旋,转到白继善左侧,右手长剑一招“斜指北斗”,一缕寒芒朝白继善左太阳穴射到。

出手之快,几乎一闪即至,你还没看清他拂尘的变化,剑尖已经从侧面袭到,仅此一招,已可看出他剑、拂配合之妙,功力精纯,名不虚传!

白继善相当沉稳,任你旋身发剑,他始终站着不动,直等对方长剑刺出到离身侧一尺光景,右手才朝上抬起,身向左转,“叮”的一声,架开剑势,左手执在打狗棒中间,由下而上,朝前推出,这一记类似“倒打金钟”,一点棒头直奔对方咽喉。他不动则已,一动快速无比,上面堪堪架开长剑,倒过来同时也打到了。

常清风上身一仰,左手拂尘已朝棒上挥来。白继善嘿了一声,左手一放,打狗棒呼的一声,“泰山压顶”朝对方当头击落。

常清风又是一个轻旋,避开棒势,剑使“云横秦岭”

拦腰横扫过来。他这一招绕着白继善身外飞旋,剑先划起一道银圈,左手拂尘同时快速无伦的朝打狗棒上缠来,只要被他缠住打狗棒,剑招的攻势就落实了。

白继善棒头点地,身子嗖的腾空跃起,冲上两丈来高,双足在梁上一点,右手连挥,舞起一片棒影,棒先人后,朝常清风扑攻而下。

常清风避无可避,只得挥动长剑硬接,但听一连响起八九声金铁交鸣,才算把白继善的一轮攻势硬行架开,白继善落到地上,还被震得后退了两步,常清风虽然接下来了,但也往后连退了三步。

双方这几招下来,已知对方并非易兴,至少两人功力悉敌,要想胜过对方,并不容易,因此两人再次交手之际,谁都不敢稍存轻敌之心。

一个剑拂同施,有守有攻,一个右手打狗棒,左手也使出了他的看家本领“劈空掌”,一记又一记的劈击而出,掌力雄浑,棒法精纯,一路大开大阖的打法,虽没把对手逼落下风,却也把常清风打得守多于攻。

十几二十招下来,白继善愈战愈猛,逼得常清风连连后退了四五步,就在此时,但听一阵嗤嗤细响,常情风左手抬处,从他拂尘中连续射出七八支极细的寒芒。

原来他拂尘中间暗藏玄机,可以用机连续发射七十二支天蝎针,针上喂的就是蝎毒,中针之后,立时会使人全身麻痹,昏迷不省人事。

他天蝎针出手,白继善果然大叫一声,往后倒去,手中打狗棒也脱手飞出。

常清风阴笑一声,左足倏地跨上一步,右手长剑一举,正待刺下。

白继善突然翻身坐起,大笑道:

“你也试试白某的零碎玩意。”

右手扬处,一蓬细碎的东西,从他掌心激射而出。

常清风大吃一惊,急忙举拂尘朝外拂出,原来只是一把石子而已。

那是白继善发现常清风打出天蝎针,自己左肩一麻,已经中了他一支飞针,急忙封住左肩穴道,故意大叫一声,往后跌下,才算避开连续射来的蝎针,同时在打狗棒脱手之际右手掌用力拍在青石板上,再劲运五指,抓了一把被掌力击碎的石屑,随着上身坐起,扬手打出。

这把石屑当然伤不了常清风,但就在右手打出石屑的同时,左手凝足十成力道,打出一记劈空掌,掌力出手,他身子忽然又往后仰跌下去,这下可是真的毒发昏迷了。

常清风挥出拂尘,才发现白继善是以一把碎石作掩护,用以分散自己注意,真正目的,是一记十成力道的“劈空掌”,双方距离极近,掌力猝发,十分劲急,急切之间,只好长剑护胸,剑光像扇面般展开,硬挡对方的掌力。

只听一阵锵锵剑鸣声中,常清风忽然大叫一声,身子往前一扑,张嘴喷出一口鲜血,扑倒下去。

原来白继善发现自己左肩中了对方一支蝎针,伤处发麻,心知对方针上可能淬过剧毒,心头暗暗切齿,自己既然支持不了多久,对方也决不能留他,因此故意发出一声大叫,身往后倒,右手打狗棒也随着脱手飞出。

就算中了毒针,打狗棒也不会脱手的,打狗棒的猝然脱手,正是他的一记杀着——“迥光返照”,打狗棒脱手之际,他已经暗中运上回劲,就是说打狗棒飞出去到了一定的远近,它就会以极高的速度,倒打回来。

因此他故意抓起一把石子当暗器打出,藉以分散对方注意,左手再打出一记劈空掌,让对方认为这记劈空掌是真正的目的,要他全力化解,这时打狗棒也正好反射回来,可以击中对方后心了。

这一切果然完全在白继善预料之中,常清风剑光像扇面般展开,堪堪接住对方一记劈空掌,飞出去的打狗棒也在此时笔直电射而来,棒头击中常清风后心,发出砰的一声大响,常清风口吐鲜血,终于扑倒下去。

这原是眨眼工夫的事,双方又落了个两败俱伤。

就在白继善打狗棒直飞出去,掉头朝常清风背后激射过来的同时,言凤姑看出不对,右手飞快的凌空拍出一掌,她发这一掌的目的,自然是想把反射回去的打狗棒击落。

就在这时候,李铁崖突然沉笑一声道:

“双方动手,应该公平,言女侠怎可以第三者的身份出手相助。”

口中说得较慢,右腕抬处,点出二指,一缕指风已迎着言凤姑掌风击出。

李铁崖使的是一记“天罡指”,指风锐利,言凤姑不敢和他硬碰,一招手收回掌风,愤然掣剑,冷喝二声:

“李铁崖,现在该咱们下场了。”

这时王有福已把昏迷不醒的白继善平放在地上,一下撕开左肩衣衫,仔细察看了伤势。

抬头道:

“帮主,白长老好像是中了常清风的细小喂毒暗器。只怕非他独门解药不可!”

李铁崖道:“你去看看常清风身上,可有解药?”

王有福应了声“是”,直起身待朝常清风走去。

言凤姑长剑一横,喝道:

“谁敢过来?”

李铁崖道:“言女侠,王长老只是想从常清风身上找取解药。并无他意。”

言凤始厉声道:

“双方交手难免互有死伤,这怨得了谁。你们想从常观主身上取得解药,就先要胜得了我手中长剑。”

李铁崖手持紫金打狗棒,忽然洪笑一声道:

“要胜你言女侠手中长剑,这又何难之有?”

说话之时,笃的一声,把打狗棒插入青石板中,右手正待从腰间去摘取长剑!

忽然只听有人说道:

“李帮主且慢,目前是救人要紧。”

随着话声,从门外走进一个身穿青布长杉,手中持一个四尺长青布囊的汉子,这人约莫三十出头,面貌平庸,一脚朝躺在地上昏迷不省人事的白继善走来。

王有福立即迎着拦在前面,目注对方说道:

“阁下是什么人?”

他正是戴着面具的丁少秋,是以没有一个人认得出来。

丁少秋朝王有福微微一笑道:

“王长老,在下不是说过救人要紧吗。在下是谁,并不重要,只要能救治得好白长老才是重要的。”

王有福迟疑的道:

“阁下能救治好白长老吗?”

丁少秋含笑道:

“这个自然,否则在下还会进来吗?”

李铁崖实在看不出这个貌不惊人的汉子有何异处,但因来人口气托大,不觉颔首道:

“王长老,就让这位朋友看看白长老也好。”

王有福听了帮主的话,就身形一侧,说道:

“朋友请看,白长老伤势如何?”

丁少数朝她微微一笑道:

“白长老中了常清风拂尘中射出的一支毒针,当时射出的毒针,有八支之多,差幸他只中了一支,要是全打中了,那麻烦就大了。”

王有福当时站在门口,并未看到常清风拂尘中射出毒针有八支之多,但李铁崖却看得很清楚,白长老一下仰卧下去。避开了常清风连续射出的毒针,心中不禁暗暗奇怪,此人说的竟如亲眼目睹一般!

王有福从布袋中取出一块拳头大的磁石,一面说道:

“阁下只要有解药就好。”

这话的意思是说只要有解药,他就可以吸出白长老肩头毒针,用不着丁少秋动手。他对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当然怀有戒心。

丁少秋朝他笑了笑,伸手朝白继善左肩按去。

王有福右手暗暗提聚功力,一面说道:

“朋友解药呢?”

丁少秋及时收回右手,手掌一摊,说道:

“王长老请看,毒针在下已经起出来了。”

王有福听得不由一怔,他不相信丁少秋手掌在白继善肩头按了下,就把毒针吸出来了,举目,只见丁少秋手掌心果然有一支极细的寸许长钢针,针上还带着血丝,分明是从白长老肩头吸出来的了,一时之间,直看得王有福怔住了,连李铁崖、言凤姑都暗暗惊异不止!

独角龙王敖天佑目中神采连闪,呵呵笑道:

“年轻人好手法。”

丁少秋抱抱拳道:“前辈夸奖了。”

接着从身边取出一个青瓷小瓶,倒出四颗药丸把两颗纳入口中,嚼了几下,敷到白继善左肩针孔上,随手把另外两颗药丸递给王有福,说道:

“王长老把这两颗药丸给白长老服下,大概有盏茶工夫,就可以清醒了。”

王有福接过药丸,依言纳人白继善的口中。

常清风伤势极重,这时已由言凤姑喂他服下伤药,经独角龙王助他运行真气之后,已可自行坐起,闭目调息。

育风姑不信被常清风独门暗器天蝎针所伤的人,没有他的独门解药,外人能救治得了。

当然丐帮帮主李铁崖和王有福也有同样的心情,因此喂白继善药丸,大家都盯注着白长老,看他是否真能在一盏茶工夫清醒过来?

厅上登时静了下来,盏茶工夫,转眼就到,白继善昏迷的人,果然在这时候,倏地睁开眼来,口中咳了一声,翻身坐起。

王有福喜道:“白长老果然醒过来了,哦,你快运气试试,是否还有什么地方……”

丁少秋笑道:

“白长老只是中了一支毒针,针已取出,体内剧毒已解,应该不会有什么了?”

白继善望望丁少秋,朝王有福问道:

“王长老,这位……”

王有福哦了一声,笑道:

“白长老方才中了常清风一支毒针,是这位朋友施救的。”

他们说话之时,独角龙王敖天佑已经缓步朝丁少秋走来,含笑问道:

“这位老弟,老夫好像在那里见过,尊姓大名,可以见告吗?”

他虽在含笑说话,但两道熠熠眼神盯着丁少秋,好像两把利剑,要刺穿丁少秋的面具一般!

丁少秋抱抱拳道:“前辈见询,可否到外面去说?”

敖天佑嘿然道:

“大丈夫事无不可对人言,老弟有什么话,在这里说不可以吗?”

话声甫落,突听耳边响起极细的声音说道:

“我小兄弟要你到外面来说,自然是有他的道理,你是不是怕了?”

分明有人以“传音入密”和自己说话。

敖天佑双目乍睁,洪笑道:

“敖某一生怕过谁来?出来就出来。”

一面朝丁少秋冷嘿一声道:

“老弟原来还有帮手等在外面,好,咱们出去。”

话声一落,手拄龙头杖当先大步往外行去。

丁少秋听得奇怪,他怎么会突然冒出这句话来,自己几时有帮手在外面了?心中想着,也就跟在独角龙王身后往外走去。

李铁崖、言凤姑等人因独角龙没叫大家跟出去,这位名满天下,桀骜不驯的东海龙王,脾气古怪,自然没人敢跟出去了。

丁少秋刚跨出门口,只见独角龙王忽然双足一顿。一道人影倏地凌空飞起,朝墙外划空飞射出去,心中暗暗奇怪,也立即吸气长身,跟着纵起,但见独角龙王身化长虹,一直朝东首激射而去,一时觉得好奇,也就一路跟了下去。

两人一前一后,衔尾急追,差不多奔行了盏茶工夫,少说也已奔出十来里路,前面正在奔行中的独角龙王忽然站定下来,嗔目喝道:

“尔是何人,还不给老夫现出身来?”

他话声方落,突听身后响起嘻的一声轻笑,说道:

“你这条老泥鳅还是这样火爆脾气,小老儿不就站在你身边吗?”

独角龙王倏地回过身去,目光一注,孑觉赫然大笑道:“我当在敖某面前装神弄鬼的是什么人,原来是你老酒鬼。”

丁少秋看到老哥哥忽然在独角龙王身边闪出,心头不觉暗暗哦了一声,难怪独角龙王方才说自己外面有帮手,出来之后,就一路吸气疾追,果然是老哥哥把地引出来的。急忙举步走上,一面从脸上取下面具,朝独角龙王抱拳作了个长揖,说道:

“晚辈丁少秋见过敖前辈。”

敖天佑目光一注,点头道:

“老夫想起来了,小兄弟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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