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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三国之寒门天下-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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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归附?”

这是整体的战略方针,放眼全局,的确应该如此,刘表点头称善,可具体该怎么入手,还是没有对策。

此时蒯越接着兄长的对策往下说:“治平者以仁义为先,治乱者以权谋为先。袁术勇而无断,不足为虑。荆州作乱的宗贼首领皆贪暴之徒,所作所为让宗族内部十分忧虑,我若派人前往示之以利,宗贼首领必定持众而来,使君便诛其无道者,再抚而用其众,共守荆州。其后使君广播仁义,善德远扬,百姓必定携老扶幼归附使君,兵集众附时,何惧袁术?”

闻者皆露震惊之色,刘表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激动地握住蒯越与蒯良的手,说:“子柔之言,可谓雍季之论,异度之计,可谓臼犯之谋。何愁荆州不平?”

蔡瑁是武将,蔡家现在也只有三千左右的私兵供他调度,却面露忧色地说道:“使君,此计固然甚妙,可也凶险万分,倘若宗贼部下举而发难,那时又该如何?”

这一点刘表也心里清楚,但他只是在冒险,再周全的计策,也不可能有十足把握,对孤身入荆州的刘表而言,能有三分把握,他都会冒险一搏。

但蒯越却掏出一张白绢,呈递给了刘表,躬身垂首道;“主公,这是荆州作乱宗贼内部愿投效主公的名册。”

一声主公,表明立场与忠心。

刘表大喜过望,接过来一看,密密麻麻不同的字迹签下了数不清的名字。

这份名册,就是庞德公帮助刘表稳定荆州的贡献。

宗贼作乱自孙坚杀了荆州牧王叡开始,愈演愈烈,作乱的宗族豪族内部早已一片怨言,开始只是为了抢夺平民劳力而纷争不断,后来甚至藐视士族,所作所为已经趋向犯上作乱谋反叛逆了,因此,宗族内部也希望结束这提心吊胆的日子,归附君主,闷声发财总比掉脑袋要好。

又过了数日,各地宗贼首领前来拜会刘表,名为拜见,实则藐视,他们是来与刘表谈判,拥立刘表当荆州牧可以,但必须要有足够的好处才行,滋生野心逐步扩大的宗贼首领们都想霸着一城一地做土皇帝,刘表无权无势,汉室宗亲又如何?一刀照着脖子砍下去他难道还能再长出个脑袋吗?

在蔡府设宴款待五十五家宗贼首领,刘表虽高坐主位之上,却始终躬身谦卑媚笑,蔡府也将积攒多年的好酒醉仙拿出来供宗贼首领们酣饮。

酒酣耳热之后,醉意涌上头,宗贼首领们也开始了大放厥词,对刘表不敬,对汉室不敬,对天子不敬,等等言辞不绝于耳。

刘表掐媚的笑容缓缓消失,待宗贼首领们已经醉倒过半后,刘表的脸色一片冰寒。

拿起酒壶给自己满上一杯醉仙,刘表敬酒频频,自己却一口没喝。

哐当

酒壶被刘表随手摔在堂下,发出一声不小的响声。



破门而入的刀斧手气势如虎地涌入堂中,扬起砍刀就朝着宗贼首领们的脑袋砍去。

大堂内一片厮杀喊叫之声,鲜血如激流拍岸飞溅八方,刘表闭着眼睛将杯中酒缓缓饮下,良久之后才吐出一口酒气。

醉仙,当之无愧的世间美酒,可有几人能够饮出其中浓烈的英雄味道?

放下酒杯,跪坐的刘表动作轻缓地起身,好整以暇地整理好锦袍边幅,走下主位,堂中地面已无干净之地,皆已被鲜血铺满。

脚步每走一步便在血河中踏出一个脚印,刘表昂首挺胸,儒雅倜傥,年近四旬的刘表此时看也不看堂中五十五颗人头,闲庭信步地跨出大门。

门外的庭院之中,密密麻麻站着上百人,衣着光鲜,绝非平常百姓。

列在众人之前的三人便是蒯越蒯良以及蔡瑁。

当刘表跨出大门站定之后,众人齐齐行礼道:“拜见刘荆州!”

残月高挂的深夜,刘表从孤身入荆州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除掉了五十五名宗贼首领,以蒯家和蔡家为首的荆襄世族,全部投效刘表。

这一日,在益州的郭嘉刚刚从成都发兵准备攻伐荆州。

蒯越蒯良为刘表立下平定荆州的奇功,自然得到刘表重视,而只是挥动屠刀出工出力的蔡瑁生怕刘表倚重蒯家而轻视了蔡家,于是将家中如花似玉的小妹送入刘表的州牧府。

荆襄世族五十五宗族私兵全部交予刘表,在襄阳的刘表顷刻拥兵接近八万,加上襄阳城内的小军阀张虎陈生归降刘表,刘表不但短时之内荆襄皆平,更是带甲十万。

刘表迅速开始安定地方,他立足荆州是靠士族望族为本,治理地方也就延续以往,荆州政务也就交给了荆州士族来处理。

如同郭嘉入主益州初时一般,刘表同样在刚开始忙得焦头烂额,废寝忘食。

但是,一条消息的让他在百忙之中震惊不已。

“郭嘉领兵来犯荆州?”

刘表声色俱厉地逼视着禀报消息的蔡瑁。

蔡瑁抹着头上冷汗,确认道:“建平郡的宗族来报,郭嘉从成都率军向巴东郡而去,人马恐怕不下五万,巴东郡并无战事,郭嘉若不是率军进犯荆州,又意欲何为?”

刘表大惊之色,即刻召集谋臣武将议事。

 第二十九章 用兵有五

刘表入主荆州,除了有蒯家与蔡家的鼎力支持,幕后庞德公在五十五家宗贼中穿针引线也功不可没,刘表想要重用庞德公,但此时益州郭嘉从成都出兵向荆州方向而来,刘表此刻也知请庞德公出山辅佐不太可能,毕竟他这个荆州牧到底能不能当下去,难以预料,可派人前来向庞德公道谢,于情于理,都是不能忽视的。 //

水镜山庄中茶香弥漫,跪坐在屋内的四人悠然品茗,一副悠闲恣意的模样。

庞德公很喜欢庞统这个侄子,每日来司马徽这里都带上了庞统,司马徽短暂接触庞统这个少年后,也赞不绝口,同时更佩服庞德公的眼光,因为就连庞德公自己的儿子,恐怕都比不上庞统在他心中的地位。

蒯越品了一口清茶,唇齿留香,回味无穷,而后朝庞德公拱手道:“我家主公特意命我前来向先生道谢,若无先生援手,荆州如今恐怕还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毫不在意地摆摆手,庞德公谦逊道:“些许小事,不足挂齿。刘使君能够造福荆州百姓的话,才不算辜负了荆州上下期盼长治久安的一片苦心。”

受教一般点点头,蒯越感叹道:“我家主公治理荆州奉行仁义之道,此乃大善,奈何立足未稳,兵马不强,益州逆贼郭嘉亲率大军从成都而来,所图非小,极有可能是来攻打荆州。自王使君薨于乌程侯刀下,荆州一直处于多事之秋,此刻更有存亡之危,唉。”

在水镜山庄中流连忘返的庞德公与司马徽,这类军事情报不会得到的那么快,闻听蒯越之言,同时皱起了眉头,情不自禁想起数年前那个作客水镜山庄的狂傲少年。

庞德公沉思半晌后疑惑地望向司马徽问:“郭嘉刚刚攻下益州,难道根基已稳?轻率地挥军而来,非智者所为,以他的智谋,不会看不清局势吧?”

苦笑着摇了摇头,对这个少年成名后数次犯下死罪的同乡,司马徽只能叹息道:“此子不可以常理度之。他若真的妄想吞下荆州,那就是年少气盛,目中无人了。”

面前两位隐士都是不可斗量的大智大才者,蒯越此行虽是上门道谢,但也想请教请教二位该如何解除眼下危局。

“二位先生,我家主公麾下虽有十万将士,可这些将士刚刚投效我家主公,军心未稳,治军时日尚短,战力不可高估,郭嘉在益州趟天险,踏坚城,攻城拔寨气势如虹,麾下将士可都是虎狼之师,我主恐难以与之争锋,即便侥幸击退郭嘉,伤亡难以估量,到时又该如何防范南阳袁术?还望两位先生不吝赐教。”

望着蒯越挺起身子拱手一拜,司马徽和庞德公四目相对,露出几分无奈之色,庞德公饶有兴致地考较侄子学问,于是扭头向身边正襟危坐的庞统问道:“依你之见,郭嘉若来犯荆州,胜算几何?”

面相丑陋却严肃地昂着脸,庞统闭目思考一阵后,平静地说道:“先贤有言,用兵有五:有义兵,有应兵,有忿兵,有贪兵,有骄兵。诛暴救弱谓之义,敌來加己不得已而用之谓之应,争小故不胜其心谓之忿,利人土地,欲人财货谓之贪,恃其国家之大,矜其人民之众,欲见威于敌国者谓之骄。义兵王,应兵胜,忿兵败,贪兵死,骄兵灭,此天道也。”

这一番话让司马徽和庞德公都抚须微笑,虽然都是照本宣科一样重述先贤圣言,可学以致用,读书万卷,什么时候用什么知识,才是最重要的,庞统小小年纪不骄不躁,日后必成大器。

蒯越一脸震惊之色,上一次对庞统刮目相看是因庞统的气质,这一次庞统让他惊讶则是庞统的学识。

放下长辈架子,蒯越拱手朝庞统说道:“此五兵,郭嘉与我主,孰胜孰败?”

庞统不敢当蒯越大礼,于是赶紧回了一礼,而后目光投向庞德公,在庞德公笑意与鼓励的眼神中,继续平静地说道:

“郭嘉乃叛逆贼首,来犯荆州,持强凌弱,妄图霸占荆州之地,掠夺荆州财富,欺压荆州百姓,此乃贪兵忿兵骄兵,必败必死必灭。刘使君保境安民,率荆州上下誓死抵抗,此为义兵应兵,王道所在,必能战而胜之。”

堂内一片沉寂,良久之后,蒯越长长吐出一口浊气,面上严肃之色舒展开来,朝庞德公笑道:“先生之才已是当世罕见,如今教导的侄子也小小年纪才识不凡,在下恭喜先生。”

庞德公淡然一笑,并不接话,对于倾心教导的庞统有这番表现,算是满意。

蒯越的心思如拨云见日,顿时明朗起来,就要告辞时,却没想到小小年纪的庞统仰起头对庞德公说道:“小侄想去襄阳看一看刘使君退敌。”

庞德公诧异地反问道:“为何有如此想法?战场杀伐,刀剑无眼,稍有闪失,恐有性命之危。”

庞统正色地回道:“小侄不想如赵括那般纸上谈兵。”

能有这个想法,庞德公自然是支持的,转过面来朝蒯越说道:“我这个侄子还请异度多多照料,不过异度定要以公事为先。”

蒯越自然应允下来,庞统起身朝蒯越行了一礼,而后随着蒯越一同走出了水镜山庄。

离开水镜山庄后就快马加鞭赶回襄阳,弥漫在蒯越心头的阴霾烟消云散,之前一直在对比着军事力量,蒯越有些钻牛角尖了,庞统那番见解让他豁然开朗,思维也瞬间开阔。

当蒯越带着庞统回到襄阳后,先安顿了庞统在自己府中歇息,然后就匆匆来到州牧府中,荆州治所也移到了襄阳。

府内一片愁云惨淡,刘表坐在主位上一筹莫展,北面有袁术还在蓄力待发,西面郭嘉却已经挥军来攻,刘表刚做了几天的荆州牧,陷入了更大的危机。

蒯越也不多费唇舌,算不准哪天郭嘉就兵临城下了,当即胸有成竹地对刘表献策道:“主公,郭嘉擅长谋而后动,举兵来犯必定准备充分,初入荆州时肯定步步谨慎,其目标极有可能是襄阳,因为郭嘉眼中,荆州恐怕只有袁术在南阳盘踞,他并不知道主公短时之内已经平定荆州内乱,攻伐益州,郭嘉连连大捷,兵锋正劲,初时,主公不可与其争锋,暂避锋芒,而后……”

刘表听后喜形于色,拍案而起激动地说道:“好!异度此计,定能让郭嘉有来无回。”

……

在巴东永安休整一日,郭嘉挥师东进,司马俱出城相送。

大军从身边走过,郭嘉策马与司马俱在路边话别,极目可见烟云袅袅的巫山,秋冬交替的时节里,凉爽之风阵阵刮过。

“司马将军,你我初次见面是在太行山下,那时我走投无路,你率黄巾残部也举步维艰,你我携手走到今时今日这个地步,克服了千难万阻,既有董卓窃据龙庭,关东军讨伐混战的天时,又有我们将帅齐心,众人殚谋戮力的人和,加上益州险峻环绕的地利,太平军总算有了立足之地,可谓创业艰难百战多。”

听到郭嘉感慨之言,司马俱心中翻江倒海,百味杂陈,有今日的成就殊为不易,遥想承受张角恩典而追随大贤良师共谋大业,兵败洛阳苟延残喘,几度生死险境,身边熟悉的面孔一个接一个的消失,他眼含热泪,哽咽着说道:“是啊,若没有主公带我们走出山林,恐怕司马俱连一顿温饱都难以维持。只是可惜了很多没赶上好日子的兄弟们,唉,没有他们,哪有今日的我?”

看到他流淌出的男儿热泪,郭嘉上去安慰似地拍拍他的肩膀。

这个人,不知深浅轻重利害,但总归是个重情义的人,因缅怀亡故的将士而落泪,郭嘉看得出来,司马俱不是惺惺作态,而是真的有感而发。

可是一个人重情义不能与行事作风相提并论,郭嘉向司马俱提起旧事,是希望司马俱不要忘本,不要忘了他曾经受过的苦难,自身经历过的压迫肯定难以忘怀,也因此,不但要体恤将士,更要宽仁为怀,多为百姓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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