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寇传-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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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军打仗之事，因此对他的话很重视。
宁风道：“这个宁风自有安排，叶将军不必担心。”
叶破山狐疑地望了宁风一眼，看他不说，也不能强逼，只得做罢。
其实在这个时候宁风也没有什么好主意，因为对手太强大了，即使他的力量再强大千百倍也不是对手。而现在他手中唯一的筹码就是那四百三十二名亲卫大队士兵，在这月余时间内，被常善和他训练得成了一支铁军，唯常善之令行事，是真正属于常善的力量。他只有恰当地利用这支力量，才能一丝丝机会。
第一百三十五章彻查
但在这时，一些纷乱的声音传了过来，“有人劫狱啊！”声音越来越大，叫的人越来越多，渐渐地向外面而去。
“发生了什么事情？”太子天羽云虎转身问道。
“请太子殿下先不要出去，待微臣将情况弄明白以后再恭送殿下。”青风随下令士兵保护天羽云虎，然后忽忽而去。
天羽云虎向身帝的叶破山道：“声音快到兵部外面了，你去外面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敢劫兵部大狱。你们两个也去吧，非与我们有关，不要插手。如果是，阻止他。”他知道阿骨跑了，又清楚他的能力，因此怀疑是阿骨在闹事。
“是，殿下。”叶破山和两个道门高手马上奔向了兵部外面。
当叶破山他们奔到外面时，劫狱的人早已消失在夜色之中。打听之下，是一个干枯老头将女犯人劫走了。叶破山一听就知道是阿骨将叶落救走了，因此心中很高兴，但脸上不敢表露出来。回到太子身边，他将心中的推测说了出来。
“我们回去再说吧。”天羽云虎没有等青风随回来，径直出了兵部。路上，他对叶破山道：“叶落被劫，兵部一定会怀疑到你的头上，所以现在你暂时不能露面，也不能回军营，就呆在本太子府中吧。”
“谢太子殿下。”叶破山道。
天羽云虎道：“不用谢本太子，你救过本太子，又是常善的岳丈，本太子不能不救你。观青风随对本太子的态度，明日早朝一定会有场风波。叶破山，我知道你另有人手，这样吧，万一常善之事不能善了，你便依你之计行事吧。”
“多谢殿下。”叶破山着实惊讶太子对常善的态度，竟然到了令他不敢相信的地步。刚才的话明摆着是让他在必要的时候劫走常善，如此不顾帝国国法和军律的话从一个太子口中说出来，连清楚太子和常善关系的他都一时怀疑他们之间还另有不可告人的密切关系。
“阿骨，是你吗？这边来。”
阿骨挟着阿落冲出了兵部，正要遁走，却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他回身望向声音传来的小巷，从里面跑出来两个人，却正是凌军和宁风。
“阿骨，你救出阿落了！”凌军欣喜地道。正要接过阿落，却发现她身上到处都是伤，人早已晕迷过去，不禁悲愤地道：“该死的，竟然将阿落打成这样，她是一个女人啊！”
“不能在这里说，快走。”宁风冷静地道，等阿骨他们消失在小巷中后对身后的几个士兵道：“你们掩饰一下痕迹，再到预定地点会合。”
“是，参军大人。”士兵们恭敬地道。
“叫我师爷。”早被常善任命为参军的宁风点点头，也跟在阿骨后面而去。他的参军只是常善私下封的，根本没有兵部的文书，不能算数，所以一直以常善私人的师爷自居。但他在亲卫大队中的威信还是很高的，一些奇奇怪怪的训练方法都是他和常善想出来的，没几个士兵不害怕他。
到了临时集合点，宁风见到了刚到的叶破山。叶破山将太子天羽云虎的意思说了一下，问宁风有什么意见。宁风道：“常善是一定要救的，明日如若出现太子担心的局面，常善一定会被叛剐刑，而地点将会是军方处决军中犯卒的东校场。我们要预先查探那里的情况，埋伏下来，做好一切准备。”
叶破山只能同意宁风的意见，道：“如此一来，我们都要逃亡，必须做些逃亡的准备。”
宁风道：“时间很紧迫，必须在今夜做好一切准备。幸好我们身无长物，随时都可以走。”
叶破山忽然想起常善交给阿落的那些金币，心想不能让阿落受穷，忙道：“我还有些东西要带走，凌军，你们和我一起去一趟吧。”他带着凌军和洪昆三师兄弟来到常善的家，找了个遍，终于从水缸和米桶等地方找出了五大袋金币。
“在军营用了那么多，还有这么多，常善还蛮有钱的嘛！”洪明道。
“一袋起码有上千枚，都有些背不动了。”洪昆道。
“快走，这是阿落以后的生活，一枚都不能丢。”凌军瞪了一眼道。
太子府中，百里慎与太子天羽云虎连夜密议，对各种情况做出了预测。在强大势力做后盾的情况下，他们还是很乐观地做出了估算。
百里慎道：“殿下，如若青字世家退步便罢，否则我们便可以趁机对付于他。”
天羽云虎道：“虽然机会很好，但关系到常善的性命，不能冒险。”
百里慎诧异地道：“殿下何必为了一个常善而放过机会呢？我们多的是猛将良臣，他虽然勇悍，也不必如此看重啊。”
天羽云虎忽然激动地道：“总之一定要他平安无事，不惜一切代价。”
百里慎见太子态度奇怪，也没有再问。
七月八日清晨，天阳还没有出来，天气显得很凉爽。但是在承天殿上却是一片紧张炽热的气氛，许从朝臣都开始流汗，擦个不停。
光远帝心中憋中一肚子的闷气，昨晚上他就受到了皇后秦朝玲的床头狂风般的侵袭。激情过后，却让他对道门更加排斥起来。但是迫于秦朝玲和道门的压力，现在他又不得不采取一种两不相帮的态度。他道：“既然你们一方认为常善该杀，一方认为常善是出于自卫，那就将一干证人和常善带上殿来对证吧。”
“陛下不可。”青风随将常善打得不成人样，哪里敢将他带上来，只好赶紧上前道：“常善此人凶狠恶毒，狂悍无比，若将他带上殿来，万一惊扰了陛下就不好了。”
光远帝其实对青字世家也没什么好感，觉得太滑头，但是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关系到炎龙的帝统是否能按照他的设想走下去的问题上，就算受到了秦朝玲的强大压力，他还是略略偏向了青字世家，道：“既然如此，那就依你……”
“父皇，常善身为一等副将，若不将他带上殿来，父皇何以判决？还是请青大人将他带上来吧。”天羽云虎见势不妙，赶紧出言阻止光远帝将话说完，否则金口玉言之下，一定都已成定局。
光远帝冷冷地望了一眼太子，限于国法军律，他只好点头道：“也好，国法军律为重，就将一干人等带上殿来。”
青风随暗叹一声，只能眼看着局势越来越不妙。但幸好还有后着，他心中也还算是安稳。
半个时辰后，常善和剑生被拖了上来。力威将军和几个押解常善去兵部的女骑兵也都带了上来。
天羽云虎看见常善时愤怒起来，因为常善全身被打得不成人样，显得非常虚弱，站立时都显得很吃力。虽然穿着一件新衣服，但显然那是临时被套上去的。而且他知道常善的体质不同于平常人，一般的伤根本不用一会儿就会自愈，这时仍然如此模样，那就是说他的伤势增加的速度快过自愈的速度。天羽云虎马上对百里慎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发话。
百里慎稍点了点头，出列后道：“陛下，我帝国军律规定，凡副将军以上军官犯罪后需由陛下亲自治裁，各部不得私自处置。这个军律几千年来奉行至今，谁敢违抗？但是，陛下请看，常善身为一等副将军，竟然被兵部拷打至如此模样，实是至我皇陛下威严与皇权于不顾，至我帝国军律于不顾，还请陛下明查。”
光远帝也有些恼火青风随做事没头脑，大失水准，竟让百里慎抓住如此把柄。而且他对青风随如此大胆地侵犯皇权也有些忌讳，便道：“青风随，你有何话说？”
青风随额上冒汗，只好辨解道：“请陛下明查，实是那常善凶悍，身在牢中也思逃跑，而且已经跑了一名同党，并且劫走了另一名同党。”
“噢，看来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光远帝点头道。
百里慎马上道：“陛下，军律不可违，否则何以治军？请陛下明断。”
青唯宇一直没有出声为青风随辨护，他是不想落下袒护之名。但见此情形，有军方最具权势的百里慎出面，若不予以支援，不说治常善的罪，便连自己儿子都有可能被倒打一耙，因此他用手臂碰了碰前面的兰宏博。
兰宏博心知肚明，出列道：“陛下，常善扰乱军方重地，又杀人夺命，其罪实是罪无可恕。而兵部之错在于常善太过于凶悍，不得已而为之，是情有可原。两相经较，似乎已经很清楚。是以老臣认为，轻责兵部，重惩常善。事关兵部威严，还请陛下明断。”
“兰相之言可有深思？”百里慎没想到兰青两家会突然结盟，因此有些措手不及，但久经官场与沙场的他马上冷静下来，而天下间除了光远帝也只有他才有资格用这种语气质问兰宏博。他继续道：“兵部身为军律主管部门，竟然违反军律，私自严刑拷打堂堂帝国一等副将，岂是一句不得已而为之可以推诿的？情有可原一词更是不恰当。所谓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兵部犯罪，更要严责，否则何以治军？何以卫国？还有，常善杀人是实，扰乱兵部也是实，但是事出有因，不有不查。陛下，现在人证皆在，正可查证。”
兰宏博道：“百里大人既然要查证，那就查证便是。陛下，为显公正，此事还是交由都御便刀冷锋大人来进行吧。”
“准。”光远帝不想多话。
“是，陛下。”都御便刀冷锋大步而出，走到常善面前，观察了一下，看他脸上到处是伤痕，连眼睛都肿成一条线了，担心问不出话来，便问道：“常善，你可听得见本大人说话？”
常善的伤势其实并不是大家想像的那样重，经过一夜的时间，至少他的内伤差不多好了。但是他的外伤好了坏，坏了好，的确很严重。而且一天未进食，被打了许久，体力虚弱的很。使劲睁开眼睛，看见一个黑影在面前晃动，他道：“听是听得见，就是看不清楚。”
“听得见便好。”点点头，刀冷锋道：“你可是常善？”
“你不是知道吗？”常善道。
“你只须回答是或不是就行了，其他的本大人没问你，你不要答。”刀冷锋问道。
“知道了。”常善道。
刀冷锋道：“你为何要在兵部杀人？”
常善道：“他们要杀我，我只好杀他们了，这有什么不对吗？”
刀冷锋道：“那你为何要当街殴打力威将军呢？”
常善狠狠地用红肿地眼睛盯了一眼力威将军，道：“打便打了，只是没打死他便算他运气。”
“大胆，大殿之上不得口出狂言。”斥喝了一声，刀冷锋问道：“你与力威将军有仇吗？”
常善想了一下道：“我曾经吃了他一匹死马，大概这就是仇吧。”
“死马？什么意思？”刀冷锋追问道。
常善把在图龙高原上将力威将军的马吃了的事情说了一下，众人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刀冷锋道：“如此小事算得了什么仇？那也是为了活命而为之，本官想力威将军还不至于如此小气吧。力威将军，你与常善有何仇怨？”
力威将军道：“末将现任城卫军将军，与此人只有公事，无有私怨。”
“常善所犯何罪？”刀冷锋问道。
力威将军道：“月余前此人曾在一小饭庄拒捕且殴打一名兵尉，是以当日末将想将他拿下问罪，哪知此人凶悍不遵王法，竟再次拒捕，请大人明查。”
“有此事吗？”刀冷锋问常善。
常善哪里记得一月前的事情，想了半天才道：“是有那么一回事。”
“他犯何罪要抓捕他？”刀冷锋又问力威将军。
力威将军有些迟疑地道：“是那饭庄小二报案，说他身怀大量来跑不明的金币，是以城卫军才出手的。”说到这里，力威将军有些不好的感觉，因为他知道常善的金币非但不是没有来路，而是很有来路。
刀冷锋问常善道：“金币从何而来？”
常善一指太子道：“太子给我的，一万金币。”
刀冷锋点点头，没有再问，回身对光远帝道：“陛下，关于常善杀人的原因微臣已核问清楚。”
“说。”光远帝自然听清楚了刀冷锋的问话，有些不耐地道。
刀冷锋道：“事源于一月前常善被店小二冤枉其金币来路不明。导致与城卫军发生冲突。再起于昨日城卫军力威将军欲再行抓捕常善，导致再起冲突，而引起路过的兰帅插手其中，令其手下女骑兵将常善拿下，押送至兵部。兰欣玉元帅，没错吧？”
“本帅见那常善殴打一名将军，自然要加以阻止，大人说的完全正确。”说话的正是那名抓住常善的女元帅，她也正是当朝右相兰宏博的孙女、帝国十二大军团之一的柔水军团的元帅、帝国最有才华与武技最强的女子兰欣玉。
刀冷锋谢过了兰欣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