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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田园小当家 作者:苏子画(起点大封推vip2014-08-03正文完结)-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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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成了这家中的一份子,就得为这个家做打算。
  爷奶不喜欢大房一家人,特别是奶奶,处处挑刺打压。
  若六郎读书有了出息,定会让所有人高看一头。
  提到六郎读书一事,谭德金和徐氏忍不住叹气。
  眼睛里的笑意顿时淡了下去。
  “唉,六郎身子骨弱,受不得累,没法读书。”徐氏叹气轻声说道。
  六郎是早产儿,天生体弱,自出娘胎开始,就一直不停的生病吃药,并落下了爱咳嗽的病因。
  只要稍微出些力气,就会剧烈咳嗽,咳得面色青紫,一口气接不上来的感觉。
  平日里都不敢让他多走路,没事便让他躺在床上休息。
  七朵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哮喘。
  “爹娘,六郎身体不好,得给他认真治呀,难道就任由他一年四季缩在院子里不出门嘛。”
  “唉!”徐氏和谭德金又是叹气。
  谭德金垂了头,眸子里湿湿的。
  徐氏轻抚了下七朵的头发,柔声道,“朵,六郎的病是胎里带出来的,十分难治。”
  “哼,还不都是奶奶……”六桔不满的接话。
  只是后面的话被徐氏给制止了,“六桔,不许在背后说编排长辈的不是!”
  赵氏再不好,那也是家中最长辈。
  这话要是被其他人听了去,还不知又惹出什么祸事来。
  徐氏不想给人落下话柄。
  二霞拉了她的手,轻轻摇头,示意她莫要再说什么。
  六桔将脑袋向二霞肩上靠了靠,不甘心的闭了嘴。
  七朵在心底叹气,说到底,都是钱的问题。
  要是大房自己有钱,六郎的病就不会拖成这样,读书的事儿也定能解决。
  决定从明天开始,多给六郎饮用灵泉水,希望对他有帮助。
  “爹娘,你们也别拦着二姐不让她说话,这些年我虽哑,可心里都明白着。
  我知道爷奶不喜欢我们一家人,主要是嫌我们家不能像二叔那样挣钱。
  既然这样,我们也不去占那个便宜,分家出去过自己的日子吧。”七朵看着父母,十分认真的提议着。
  穿来之后,知道这一大家人都生活在一起时,她就脑袋疼。
  人多事多是非多,大房又最不受待见,明明付出了劳动,却像在其他人碗里抢食一样,这日子过得多难受多憋屈啊。
  七朵相信,分家出去后,一家人定能过上更好更温馨的小日子。
  谭德金眉头一皱,正色道,“朵,父母在,不分家,这是我们谭家的祖训,身为谭家的子孙,岂能违了祖训。
  朵,你一定要记住,不可再说这话。”
  这大家庭要是温馨的,谁会想着分家啊!
  七朵有些无语的摇头,什么破规矩!
  “大嫂。”有人敲门,紧接着传来吴氏的声音。
  二霞去开门,吴氏走了进来,脸上带着讪讪的笑容。
  “三娘来了,快坐吧。”徐氏带着七朵三姐妹起身,给吴氏让了坐儿。
  谭德金见吴氏来了,轻颔首,背着手出去。
  吴氏看向七朵,笑了笑说道,“七朵,好孩子,先前多亏你护了八梨。”
  这番话十分真诚,是发自己内心深处的谢意。
  徐氏和七朵三姐妹,对吴氏的态度十分讶异,她可不是一个喜欢向人表示谢意或歉意的人。
  你帮了她再多,她也不会表示感激的。
  今儿怎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三娘您客气了,八梨是我妹妹,护着她应该的。”七朵淡淡笑着说道。
  吴氏也轻笑着点头,这个话题是尴尬的,因这是她带着孩子们偷吃引起的。
  “朵,还是你懂事儿。”吴氏夸道,忽然话锋一转,“朵,你可还记得七年前那件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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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疑点重重
更新时间2013…12…8 13:51:06  字数:3089

 吴氏语气迫不急待。
  面上表情有点复杂,既有期许,又有黯然。
  七年前,不正是七朵失音的那年吗?
  这是七朵瞬间想到的。
  但对于吴氏所说的什么那件事儿,七朵还真是迷糊。
  “三娘,您说得是哪件事儿?”她蹙眉问道。
  七朵不知,但徐氏却立马想起是哪件事,脸色沉下来。
  “三娘,朵那时年纪还小,事情又过去这些年,她哪儿会记得这些。
  再说朵这身子还没好透,你回头再来问吧。”徐氏说道。
  但七朵却被勾起了好奇心。
  到底是什么事儿让吴氏放低身段跑来道谢?
  而且她也想知道当年七朵是因何失音。
  “娘,我没事,三娘既然特意来了,您就让她问吧。”七朵亲昵的挽了徐氏的胳膊,柔声说道。
  看着七朵亮晶晶的眼睛,徐氏不忍心去驳了她的面子。
  “嗯。”徐氏轻颔首,对着吴氏叮嘱道,“三娘,若七朵不记得,你莫要再相逼,否则,休怪我到时生气。”
  吴氏忙点头,“大娘,您就放心吧,这次定不会了。唉,当年还不是太伤心难过嘛。”
  徐氏面色也黯了黯。
  吴氏抹着眼角看向七朵问,“朵,七年前,你与五郎一起出得门,他怎么好好摔下了山崖?你们当时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人,还是遇上了猛兽?”
  五哥?摔下山崖?
  这几个字眼一下又一下撞击着七朵尘封的记忆。
  吴氏所说的五哥,是谭家五郎,吴氏的小儿子。
  要不是经她提起,七朵一时还真忘了谭五郎已经殁了。
  她的心情已由最初的好奇,转为凝重。
  按吴氏所说,五郎和七朵一起出的门,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让五郎没了,而七朵哑了。
  只是太可惜,当年她只有四岁,现在根本记不起当年所发生的事儿。
  面对吴氏充满期待的眼神,七朵黯然摇头,“三娘,我细致想了想,什么都记不起来。”
  “怎么记不起来呢,七朵,你再好好想想?”吴氏十分失望的说道。
  徐氏立马道,“三娘,你自个儿想想,一个四岁的孩子能记得什么。七朵不会撒谎,她要是记得,自然会说的。”
  其实她也十分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儿。
  那天是七朵二姑姑谭菊花出嫁的日子,一家人都在忙碌着,谁也没注意到五郎带着七朵去了后山。
  直到天快黑了,一家人才发现他们俩不见了。
  谭老爷子去找了保长,发动全村人一起去找。
  最后在后山北面一断崖下发现血流满面的五郎,当时已没了气息,小手上还拿着两枝被血染红的映山红。
  七朵则躺在后山南边山脚下晕迷不醒,后脑也有一些伤。
  等她醒来后就不会说话。
  郎中们都说七朵定是受到惊吓或脑后伤的影响,才失音。
  当年吴氏多次来追问七朵发生了什么。
  年幼的七朵当时刚失音,面对吴氏的紧紧相逼,竟然大病了一场,足足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
  病好后,人也变得呆呆傻傻,见到吴氏身子还会发抖。
  前后差不多花了近两年功夫,七朵才慢慢变得正常起来。
  徐氏想想当年七朵看着吴氏那惊惧的眼神,这心就揪着痛。
  因此,徐氏内心十分不喜欢吴氏。
  吴氏重提此事,徐氏当心会重演当年的场景,故方才阻止她将话说出口。
  吴氏神情一落,长叹一口气,半晌才道,“是啊,都七年过去了,别说是七朵,就算是我,有些事儿也忘了。”
  这一瞬,她仿佛苍老了几岁。
  声音有些黯哑。
  七朵软声安慰道,“三娘,您放心吧,要是我想起什么来,随时会和您去说。”
  吴氏轻颔道,“嗳,好孩子,我走了。”
  她起身站起来向门口走去,伸手去推门时,忽又站住,转身说道,“大嫂,您可得多长个心眼儿,不能将七朵就这样不明不白的给送走,提防有人在背地里使坏。”
  徐氏眸子一凛,上前两步,紧紧拉了吴氏的手,低声问道,“三娘,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吴氏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朵今儿帮了小梨子,我不愿见朵有事。大嫂,我走了。”
  然后她忙挣开徐氏的手,快步离开了后院,怕徐氏再追问。
  七朵黑眸眯了眯。
  吴氏的提醒,感激之余并不意外,本就已经看出这事不单纯。
  “娘,三娘也是的,话说半截子。”六桔低声埋怨着。
  徐氏垂首在沉吟,想着吴氏话中的意思。
  其实也不用想,就知道该提防谁,家中就这些人。
  只不过,她十分想得到十分肯定的答案,而非这样猜测。
  “娘,您能告诉我,我到底是怎么失音的吗?”七朵拉了徐氏坐下,问道。
  徐氏也不隐瞒,将当年的事情说了下。
  “娘,当年我与五郎到底是一起走的,还是被人带走的?还有五郎莫名从山上摔下,我又受伤失音,难道就没报官让人去查吗?”七朵问,心中疑惑更浓
  徐氏摸了摸七朵的头发,温声说道,“当年你爷找了保长,保长也着人四处查了。
  你与五郎是趁我们在忙没注意,悄悄出得门,你们俩应该是不小心受得伤,并非他人所害,这事就这样算啦。”
  其实她还有一句话未说,当年曾有人怀疑七朵与五郎起了冲突,七朵失手将五郎推了下去。
  这也是吴氏当年为何天天相逼七朵的重要原因,她就是信了那话,甚至闹着要去衙门。
  谭德金与徐氏据理力争。
  五郎七岁的年纪,却抵得上九岁孩子的身量,又长得结实,七朵比他小上几岁不说,又生得十分瘦弱,哪儿有力气去推五郎。
  当时谭德银夫妇也极力的维护着七朵,说外面传言是混账话,肯定是五郎失手将七朵打晕,五郎害怕想逃走时失足摔下了山崖。
  众人想也极有这可能。
  于是谭德金夫妇反过来找吴氏他们。
  一家人闹得不可开交,都说要去衙门。
  家丑不可外扬,要是闹去衙门,谭家的脸面何存?
  谭老爷子想着这道理,发了话,此事就此揭过,谁也不许再提,将这事给压了下去。
  七朵眉毛拧了拧,还想打听一些什么时,房门再次被推开,谭德金带着六郎回来了。
  瘦弱的六郎迈着虚步,走到七朵身旁,将一块乳白色的糖饼递向她,稚声道,“三姐,吃糖,四叔给的。”
  “六郎乖,三姐不吃,你留着慢慢明儿吃吧。”七朵揉了揉六郎稀疏的黄发。
  “不,三姐一定要吃。”六郎硬塞了给七朵。
  谭德金则问徐氏,“三娘来做什么?”
  “朵替八梨挡了下,她来谢声谢。”徐氏淡淡的应了,并不提其他。
  往事并不令人愉悦,何必多说。
  “哦,这倒难得。”谭德金轻轻颔首。
  之前的话题只得就此搁下,一家人洗了之后歇下。
  但七年前之事在七朵心中却疑点重重,却又不知该向谁去打听。
  唉,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七朵带着疑问睡了。
  第二日卯初,徐氏先起了,而后唤了七朵三姐妹起床。
  今儿轮到徐氏做饭,七朵她们要帮衬着。
  所谓做饭,不仅仅只是做一日三餐,还包括喂鸡喂猪摘菜等一切杂务。
  衣服是各房自己洗,谭老爷子和赵氏的衣裳则由几个媳妇轮流来洗。
  七朵揉着眼睛,十分不舍的从暖和的被窝中坐起来。
  这个点儿对她来说,真是早了些。
  “娘,你让朵再睡会儿吧,她身子还没好透,活儿我们来做就成。”二霞一边慢悠悠的穿衣裳,一边缓缓提议着。
  六桔则麻利的穿好了衣裳,将七朵向被窝里一按,将被子替她盖好,笑着接话道,“娘,大姐说得对,反正活儿不多,我们能成。”
  徐氏见她们姐妹和睦,十分欣慰的笑了,“嗯,那你们俩就辛苦些,朵,睡吧,将精神养足点。”
  二霞和六桔关心的话语,犹如潺潺的暖流,注入七朵的心田,浑身暖洋洋的。
  七朵笑得温暖道,“娘,大姐,二姐,我没那么娇弱,如今已好透了。我得起来给奶奶熬药呢,也不知她好些了没?”
  赵氏的病,可是眼下她最关心的事儿。
  七朵本是随口一问,但徐氏倒认真想了想,“我这一大早起来,就觉着好像有哪儿不对,听朵这样一提,才想起昨夜你奶奶那儿没动静。”
  听徐氏这样一说,二霞和六桔也同时点头,“对啊,从奶生病起,她夜里睡不着,也闹着也不让我们睡,昨夜倒安静。”
  七朵立马从原主记忆中知晓,赵氏以前可是常整宿不睡。
  她睡不着,其他人也休想安心的睡,就会嚷嚷乱叫着,喊媳妇孙女们去她面前伺候着。
  等人过去后,她就会猫不是狗不是的挑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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